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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山河绝恋红颜殇:帝妃无双

帝妃无双 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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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死寂一般的安静。

    无忧楼内,一个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却不敢发出半的声音。

    而他瑟缩的身子,这会儿正被一道高大的人影笼罩着,那人的视线真狠辣的盯视着他,似要随时将她撕碎一般。

    终于,那太医再也坚持不住,哭嚎着求道:“大王开恩,大王开恩。”

    “你之前不是与孤王说,凌贵妃的毒没事吗?”拓跋飏的声音里好似啐了冰一样的冷。

    他肯定,不是这次的剑伤让她中了毒。

    回来的一路上,她虽然都对他不理不睬,但那伤口只需一眼,就不难看出那鲜红的血液,是没有中毒的。

    是以,他一下子便想到了她上次中毒的事情。

    “臣臣上次诊断,当真是觉得贵妃娘娘无碍”太医磕磕巴巴的还妄图狡辩。

    “她到底是真的无碍?还是你有心隐瞒孤王?”拓跋飏眸子又是一狠,一道带着杀气的利芒直直的刺向那太医。

    “臣不敢欺瞒大王,臣当时真的未诊出”太医已经吓得半死,却还是据理力争的为自己辩解着。

    “是吗?”拓跋飏唇畔,忽然绽开一抹弧度,缓缓蹲,大掌扣住那太医的肩膀,狠狠的用了力气。

    那太医只觉得肩膀上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她疼得额上冷寒直冒,却不敢叫出声来。

    良久后,他只听得帝王在压低了声音,狠狠的提醒道:“难道,不是王后逼你的吗?”

    那太医一哆嗦,震惊的看着拓跋飏。

    “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只会连累了你的家人。”拓跋飏唇畔的弧度越发的明显,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那太医眼中的怔愣与震惊化开,当即将头重重的叩在了地上。

    “臣知罪,却是王后指使罪臣的,还请大王开恩。”

    拓跋飏闻言,收起唇畔嗜血的笑意,起了身。

    “来人,将这庸医给孤王拉下去,听候发落。”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透着沉霾。

    立刻有侍卫冲了进来,将吓得已经不轻的太医拉了下去。

    所有侍卫退出去后,冀安请示道:“大王,还有何吩咐?”

    人虽然不聪明,但到底还是了解拓跋飏的。

    “传孤王旨意,太医招供,王后与其串通,欲毒害凌贵妃。事情彻底查清前,王后周清漪不得再迈出寝宫一步。”

    “是,属下遵命。”冀安领命,迅速退了下去。

    拓跋飏看着无忧楼的殿门再次在眼前关起,眼中神色暗晦不明。

    ————————————满城烟火作品————————————

    凌无双觉得心口处如被虫子啃噬一般的疼,那痛意已经折磨得她昏昏沉沉。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了?”素月蹲在床边,急切的帮她擦着汗,想着太医刚刚束手无策的样子,她就心急火燎的。

    她真是该死,居然连主子什么时候中毒的,都浑然不觉。

    “本宫身上的蛊毒,到底还是没有解。”她声音虚弱的呢喃,这感觉与上次一样,她又怎么会不知晓呢!

    “怎么会?”素月手上的动作一顿,“上次幻影姑娘来了以后,主子不是好了吗?”

    “想必只是暂时的好了”凌无双低喃。

    “那奴婢这就派人再去寻找幻影姑娘。”素月刚要起身离开,却被凌无双握住了手腕,“不用去了,若是幻影有办法,定然不会不救本宫的,想必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幻影如今已经化身为了朵画,这里边定然是有什么原因的。她不想总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去影响她的计划。

    “可公主”素月停下脚步,急得不行。

    “大王会有办法的”她唇畔绽开一抹凄绝的笑,这个时候她除了信任他,已经别无他法。

    “公主”素月刚要出声,却忽然感觉到有人进门。

    若不是她之前又急又怒,早就能察觉到有人来了,也不会等到这会儿人已经在门口了才感觉到。

    她站起身,向门口看去,便见拓跋飏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是否听到了她们的话。

    “素月你下去吧”凌无双声音虚弱的吩咐道。

    “是,主子。”素月领命退了下去,拓跋飏才抬步来到床边坐下,握住凌无双的手。

    “无双,你放心,孤王一定会想到办法,保你平安。”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黑眸中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绪。

    她努力的想要看懂他的情绪,可是她看不懂。亦或是她看懂了,也不敢相信他了。

    她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他见状,赶忙弯身扶她,将她抱入怀中。

    她在他怀中微侧头,唇角的浅笑如一朵就要凋零的白莲花一样,让人看了心酸。

    “大王,无双若是不在了,你会记得无双吗?”她望着他的眼,想要找到一丝属于他的在乎。

    她到底还是在乎他的,她的夫君。

    “不要乱说话,没有孤王的允许,没人能取得了你的命。”他又紧了紧怀抱,眼中已经有了戾色,那是他的决心。

    “呵!”她无奈的失笑,“真霸道。”

    他不理她的调侃,用衣袖为她拭了拭额头的汗。

    “孤王会派人去找幻影的。”他保证的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也难怪他会如此,幻影和皇甫睿翀出宫前,他是私下见过幻影的。

    那时,幻影明明保证,凌无双的毒已经全部都解了,没事了,怎么都没有想到,还会有今日的复发。

    “不要找她,让她好好的过她想要的日子吧!”她扯着他的衣袖,赶忙求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别人着想?”拓跋飏不禁发怒,为何在她心里,那么多人都是重要,她可以设身处地的为那些人着想,却不愿意为他想一想呢?

    “她不是别人,是我的妹妹”凌无双不认同的反驳。

    “对,孤王怎么差忘记了,任何人在你心里,都没有你的血脉至亲重要。”他别过脸,不愿看她,却终是没有撒手丢开她。

    她知道,他这气话指的不单单是幻影,还有皇兄。

    “大王与无双虽无血缘,但亦是无双的亲人。”她握住他揽在她胸前的手,“那大王呢?可当无双是妻?”

    他被她问得哑然,他想说,他一直认可着她的地位,但今日种种却让他无法理直气壮。

    他不说话,她便又继续道:“大王罔顾无双的生死无双不恨只是伤心”

    她想告诉他,其实她是在乎他的。

    “无双!”他纳她入怀,声音微微有些发哽。

    她靠在他怀中淡淡的笑,即便是如此的痛,她还是笑着。

    或许,在身边人的眼里,命运给她的是不公,便是她自己,也曾这般想过。

    可是,如今她释然了,大概命运如此安排,还有别的意义吧!

    她知他心里定是五味杂陈,千般滋味。但,这也是他一的在改变,不是吗?

    “大王无双有些累了想睡会儿”

    她疼得浑身都要虚脱了,一直这般清醒着说话,当真是太累了。

    “嗯。”他头,将她放平躺在床上,随手拉了拉床旁的铃铛。

    须臾后,便有宫人在门外请示道:“大王有何吩咐。”

    “去取些安神的熏香来。”拓跋飏随即吩咐道。

    凌无双闻言,赶紧的对他笑笑。

    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真是些安神的熏香,赶快睡过去。

    “孤王一定会救你的。”他一边为她擦着汗,一边保证道。

    “我知道”她一直是相信这一的。他可以罔顾她的生死,但若是能救她,他不会不救。

    “今儿的事”他动了动唇,想要解释,却又羞于启齿。

    便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冀安的声音,“大王,王后要见您,说有要事要向大王禀报。”

    凌无双闻言,眼中的痛色一闪,周清漪不会是最后选了拓跋飏,决定出卖她吧?

    “知道了。”拓跋飏沉声回了句,却并未动。

    “大王不去见王后吗?”凌无双试探着问。

    “等你睡下了,孤王再过去。”他说着为她拉好身上的锦被。

    凌无双本是被疼痛煎熬的心,这会儿又忐忑了起来。

    周清漪虽然一心想复国,但难保不会为了安乐的日子,选了拓跋飏。

    他的眸光到底是犀利的,即便她已经被病痛折磨得愁眉苦脸,他还是看出了她那些微的思绪,便哄道:“别胡思乱想,无论如何,你都是孤王的无双。”

    他如此问,她连回避都不能了,索性问:“若是无双犯了错大王会原谅无双吗”

    “会。”他几乎没有半犹豫的头。

    她闻言,唇畔再次绽起了虚弱的笑。

    其实,她还想问,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指的是什么

    宫人送了熏香进来,拓跋飏又召了素月进来伺候,才起身离开。

    凌无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却还是高兴不起来。

    虽然,她很清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处死她。

    但,若是周清漪出卖了她,他心里只怕是不能不怪她的。

    深吸了口气,她轻轻的落下眼帘,这一次只能听天由命了。

    ————————————满城烟火作品————————————

    周清漪这一次没有闹,没有摔东西,她觉得自己的心冷了。

    可她还是想问问拓跋飏,到底是为什么?

    她上了极其艳丽的妆,这是除了大婚时,她入宫多年来,不曾有过的装扮。

    若这是他们夫妻之间最后的对话,她想要娇艳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拓跋飏来时,并没有让内侍通传,直接便进了主殿的大厅。

    那时,她正端坐在椅子上,高贵,娇艳,就如同十四岁嫁给他的那一年一样。

    “你找孤王有事?”他视线淡漠的看着她问。

    “为什么?”她问话的声音很轻,轻到刚一开口,就散了去。

    “什么为什么?”拓跋飏微一抿眉,似根本不懂她的问题。

    “明明是凌无双的错,为何你圈禁的却是我?”周清漪从椅子上站起,声音不禁有些拔高。

    “她被你毒得现在生死未卜,她有何错?”拓跋飏唇畔微微牵动,有的却只是冷冽和无情。

    “不是我,你知道不是我的。”她声音不稳,恨不得冲上去。

    “难道不是你在心里下了毒?”拓跋飏嗤笑,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蔑视。

    “是,我是在心里下了毒,可大王应该比谁都清楚,那毒不足以致命。”周清漪没想到她当初布置的假象,隐患会遗留到了今天。

    当初,她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了她。她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到底是她的正妻,她到底还是下不了手。

    可原来,那事从来没有过去。

    “不足以致命?那为何她如今会这般痛苦?”拓跋飏仍只是冷漠的盯着她,没有半丝的动容,“你找孤王来,就只为说这些。”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跌跌撞撞的冲到他身前,抓住他的胳膊问:“我不懂,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们十年夫妻,我就当真半分都比不上凌无双吗?”

    拓跋飏不为所动,冷漠的看着她。

    她看着这样的他,到底还是失望的垂下手臂,脚步跟跄的后退两步。

    “大王一直都很清楚,凌无双的毒并非我所下,之所以会让太医冤枉我,这个时候囚禁我,不过是想让凌无双的计划不能实施。可我不懂,大王最恨的不应该是她吗?为何要将这罪过强加在我的身上?”周清漪不知不觉间,已是满脸的泪水,往日的端庄早已经消失不见,便是连“臣妾”也不称了。

    她恨,怎么能不恨?

    她小心翼翼,苦心经营了十年,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拓跋飏只是无情而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向外走了去。

    周清漪看着他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口,不禁急了,她精心装扮了这一身的华丽,为的不是他几个无情的眼神,她想知道她到底哪里错了,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急切的向前跑了两步,嘶喊道:“为什么?”

    拓跋飏闻声,微顿了脚步,“你觉得孤王会喜欢一个佛口蛇心的女人吗?”

    周清漪如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定在原地,喃喃的说:“臣妾不知道大王在说什么。”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背对着她的男人,却缓缓转了身,冷笑着道:“事到如今了,你还想狡辩?”

    “臣妾没有。”周清漪下意识的摇头,“臣妾一心向善,怎么会是佛口蛇心。”

    “那你倒是给孤王说说看,当年沫舞是为何中毒?又为何突然离宫的?”拓跋飏又向前迈了两步,却吓得周清漪的身子一晃,“孤王不说,不代表孤王不知道。”

    周清漪的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孤王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踩孤王的底线,那就没有人能撼动你王后的位置。可是,你偏偏不听,自以为自己的那些手段可以瞒天过海。”拓跋飏说话间,眼中杀意更盛。

    周清漪想要开口解释,可唇瓣颤抖得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着周国灭亡,这就是孤王替沫舞还给你的。”拓跋飏说到最后,忽然便笑了,只是那发狠的笑意里,却明显带着伤痛。

    周清漪的身子也跟着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视线里,已经夹杂了恨,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即便她错了,他可以杀了她,他怎么能用看着周国灭亡来报复她?

    “大王不想与我皇兄联合了吗?”她不禁也发了狠,甚至带了几分威胁,“大王应该很清楚,皇兄身后的势力,不只是鲜于。”

    “孤王自然清楚。”拓跋飏不紧不慢的回,唇角不禁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是已经送了密信给你皇兄,要他出兵攻打顕国,与翾国联合了吗?如今,孤王囚禁了你,不正好是在帮你皇兄下定决心与翾国联合吗?”

    “你怎么会知道?”周清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难道,是凌无双告诉你的?”

    “呵!你以为她会告诉孤王吗?”拓跋飏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嘲讽和不屑。

    “大王不亏是大王,竟是将我们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耍得团团转。”周清漪眼中的恨意渐渐散去,十年的青春与付出,才让她看清了一个道理,任何人都只是能拓跋飏棋盘上的棋子

    她看着他无情的转了身,她忽然意识到,若是他这一次走出这里,她只怕一生都无法再翻身,无法走出这里了。

    “大王,不想要解药救凌无双了吗?”她忽然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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