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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山河绝恋红颜殇:帝妃无双

帝妃无双 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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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月侯在一旁陪着,小心的打量着面色无澜的凌无双,犹豫再三还是几步走到近前,跪了下去。

    凌无双因她的举动一愣,便听她说:“奴婢恳请公主不要说出那碗血是公主的。”

    “素月,你知道,本宫不会那么做的。”她面色严肃,并无与她打商量之意。

    素月自是知道她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犹豫了这么久才开口。

    “奴婢来拓跋的使命,便是护公主周全。若是公主出事,奴婢也没资格再活。”素月的语气同样坚决,眼中这会儿已经有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凌无双叹了声,伸手将她扶起。

    “先起来吧!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即便她觉得,大家都是人,都该为了自己而活。但显然这话对于一个视命令为生命来说的暗卫是没有用的。是以,没用的话,她不会说。

    “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显然是冲着主子来的。”素月拧紧眉心,担忧的道。

    “就算本宫不承认那血是本宫的。但,纵使骗得了全天下的人,也骗不了大王。”她语气轻轻的出这件事情中的关键。

    拓跋飏那般了解她,盯视不难猜到,这事她不会假手于人的。

    她坦白承认,共同面对倒是好些,若是有些隐瞒倒是成了居心不良了。

    “大王上次都相信公主了,这次定然也会的。”素月底气有些不足的道。

    “大不了便验身。”她对素月笑笑,说得云淡风轻。但,要靠验身来证明清白,于一个女子而言是何等的羞辱?

    素月心疼的看着她,却无奈一忙都帮不上。

    两主仆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谁能想到这般羞辱的事情还要再次提起?

    直到帐外一阵脚步声响起,才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

    凌无双对满眼警惕的素月笑笑,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何必紧张呢?

    须臾后,帐外响起了冀安的声音,“娘娘,大王醒了,请您过去。”

    “好。本宫这就随你过去。”凌无双边说,边向门口走去,几乎是话音才一落下,人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处。

    冀安看了眼一身完整的凌无双,愣了下,才道:“娘娘请。”

    “嗯。”凌无双对他头,挺直腰板,径自向拓跋飏的营帐而去。

    她步履稳健,不急不缓,依旧保持着她该有的优雅。

    可是,真正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其实不是真的她。

    她只有在需要伪装的时候,才会摆出附和身份的姿态。而真正的她,不过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才走到拓跋飏的营帐前,便听得帐内传来了淳于沫舞的声音。

    微微带着抽啼,竟是些绵软的关切。

    她略微顿住脚步,站在账前,等着冀安通报。

    “大王,贵妃娘娘过来了。”

    “进来吧!”拓跋飏的声音明显的透着虚弱。

    冀安得令,撩起帘子。

    “娘娘请。”

    凌无双看着已经撩起的帘子,微一迟疑,才抬步迈了进去。

    营帐里无遮无挡的,一进门自然就看到了床边的情景。

    拓跋飏正靠坐在床边,而沫舞则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见她进门,拓跋飏与她对视一眼,随即转头对沫舞道:“你也辛苦了一夜,回去歇息吧!”

    “嗯。”沫舞微一迟疑,才不清晰的应了声。

    她起身,向门口而去,走到凌无双近前时,竟是对她欠了欠身。

    凌无双微愣,沫舞已经直起身,向门口而去。凌无双不禁在心里赞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沫舞真是不同了。

    这安静的一拜,看似简单,但却显得有礼而不做作。

    沫舞一擦过凌无双的身边,她也随即收回思绪,向拓跋飏的床边走去。

    在他的床边坐下后,她才问:“大王可好些了?”

    “无碍。”他动作自然的拉过她的手,才叹道:“孤王听说了处子血一事。”

    他顿住话,她心里不禁一紧。

    他凝眸望了她片刻,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才道:“委屈你了。”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鼻子却跟着发酸,眼底发热。

    她以为他至少会让她解释,会有一丝的迟疑。

    可他说的竟然是“委屈你了”。

    有他的信任,她怎么会委屈?她再次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而感动。

    “无双不委屈。”她的语气有些黯然,他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似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果真,她沉默片刻后,又道:“无双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何一直有人抓着无双的清白不放。”

    “想来是有人知道你与孤王没有圆房,又相信了前些日子的谣言,才会想出了此计吧!”拓跋飏没有半丝犹豫的分析道,想必醒来时就已经将事情分析了一番。

    凌无双不禁眉心紧皱,她和拓跋飏共枕同眠许久,到底是谁这么神通广大的得知他们没有圆房的事情?

    她不信,刚刚回到拓跋不久的沫舞有这个能耐。

    “那大王觉得想出此计的人是谁?”她不禁追问。

    拓跋飏的眸色一深,沉声道:“孤王既然没事,这事便算了吧!”

    他的语气并非十分坚决,明显在与她打着商量。

    她闻言,心间不禁有抹失望滑过。但,随即释然,他大概是想保护沫舞吧!

    沫舞虽然不至于那么神通广大,但若是追究起来,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好。”她回的干脆果断,却不失原则的又道:“但无双有个要求。”

    “你来之前,孤王已经下令,任何人不许将今晚的事情传出去。你放心吧!没有人会坏了素月的名声。”拓跋飏看透了她的心思,直接承诺道。

    有了他的承诺,她本该放宽心了,可她的心里却仍是压着一块石头。

    这事若是能这么简单的就过去,那设计这事的人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即便不是为了她,拓跋飏也会让所有人封口,不许外传。

    帝王中毒,毕竟不是小事,弄不好会引起百信和前线的恐慌。

    只是,他都这般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除了感激他又一次信任了她,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说的话了。

    “还真是倦了,你陪孤王睡会儿,孤王也好有个借口偷懒。”他话语暧昧,手上一用力,已经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

    她顿时红了脸,心跳渐渐加速,心尖有疼痛滑过。

    一瞬间的反映,很真实。

    他却恍若不知她的羞窘,抱着她便躺了下去。

    她窝在他的怀中,尽力平稳着自己的心绪。可是,他的怀抱那样的坚固、温暖,她想忽略都难。

    渐渐的,她的身后传来了他酣睡时的平稳呼吸声。

    他睡了,一直眼皮沉重的她,也终于有了睡意

    ————————————满城烟火作品————————————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凌无双才醒来。而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她看了眼身旁,才轻声唤:“素月。”

    她的声音刚一落下,帘子随即被掀开,素月快步走了进来。

    “大王去围场了?”她边起身,边问。

    “嗯。”素月应了声,微一迟疑,又道:“大王是半个时辰前被冀统领唤起身的。”

    凌无双轻皱眉心,她真是睡得太沉了,竟是一感觉都没有。

    “冀安可有说什么?”

    “奴婢在帐外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大王和他离开时,脸色并不好看。”

    凌无双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仍是无法缓解心口的窒闷。

    难道她的担心,这么快就应验了?

    “公主”素月担忧的唤她。

    凌无双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沉静。

    “走吧!我们回营帐去。”

    不管之后如何,都要将当下过好。这身衣服已经睡出了褶皱,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两主仆刚一出营帐,不远处一双人影就落入了两人的视线中。

    两个正在向这边走来的人,显然也看到了她。

    凌无双停下脚步,望着那一双越走越近的人影,在心里苦涩的笑笑,做帝王的女人,便是这般吧!

    即便心里有隐隐的痛意传来,她却仍旧目视着两人,没有半分想要逃避的意思。

    她后半生要面对的,也许都是这般的情景,若是如今便受不了了,那这辈子要怎么过?

    是以,她如今就逼着自己面对。

    须臾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近前。

    “见过大王。”她欠身行礼,唇角挂着端庄大方的笑意,却又透着疏离。

    她像只故作坚强的刺猬一般,在危险面前虽然仍旧镇定,却已经竖起了全身的刺来防御。

    “起来吧!”他的声音沉甸甸的,虽不严厉,却也不像往日那般的和煦,“今儿的狩猎活动取消了,你回去再睡会儿。”

    “是。”凌无双心里一阵扯痛滑过,微垂视线,并未抬头看他,直接绕过他和沫舞,向自己的营帐而去。

    拓跋飏背对着她离开的方向,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才冷漠的出声,“你也回去休息吧!”

    沫舞眼底的喜悦还在,却硬生生的被他无情的话被划开。原来,他让她一直陪着他走到营帐前,不过是做给凌无双看的啊!

    现在,她这个戏子没有用了,便想赶走她了吗?

    她想要质问他,却还是强制压下了心底的伤痛和愤怒。

    “好。你也好好休息。你的毒刚刚解”她温柔的话语刚说了一半,便见他蓦地转过头来,视线冷冷的盯着她,透着警告。

    她一时间有些忘记了反应,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孤王记得,昨夜就与你们说过,谁也不得再提这事。”他半余地不留的冷声提醒。

    “沫舞知错。”沫舞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声音里透着委屈。

    拓跋飏看她这般,叹了声,到底是缓和了语气,“这般委屈自己,当真有意义吗?”

    她缓缓抬起头,含泪望着他,坚持道:“沫舞觉得,阿飏是了解沫舞的心的。”

    “是。孤王一直都明白你的心意。”他肯定的回她,却在她的眼中涌动着希望的时候,又继续道:“但是,你不了解孤王。”

    “不。”沫舞急切的否定,跟跄着后退一步,“我了解你。”

    “沫舞,还记得你离开时,孤王对你说过什么吗?”拓跋飏的眼中毫无波澜的问。

    “我记得。”她头,“我也明白你的心意。”

    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晚他说:“如果这深宫让你不快乐,便离开吧!若是遇见喜欢的男人,孤王会以公主的礼仪送你出嫁。”

    那一瞬间,她几乎就以为他是不想要她了。

    于是,她近乎绝望的问:“若是找不到那么一个男人呢?”

    他回:“只要你想,那便回来。”

    这个男人对她从来都是纵容的,任由她选择,抉择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是什么?

    拓跋飏眉心微皱了下,没有多言,只是道:“回去休息吧!”

    话音方落,他已经撩开帘子,进了营帐。

    沫舞神态有些木然的定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挪动步子离开。

    她不会输,一定不会

    ————————————满城烟火作品————————————

    凌无双脚步不停的一直向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公主。”素月不忍的开口唤她。

    凌无双闻声,这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素月。

    “素月,你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苦涩的轻笑,“他昨晚明明还是信任本宫的。”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通到底是为什么。

    “会不会与冀统领来找大王有关?”素月试探着猜测道。

    “或许有关,或许无关。”她轻念着回,听得素月一头的雾水。

    她自是不会明白,凌无双此刻的心情。不久前,还因为信任让她感激涕零的男人,突然怀疑起了她,这比一开始就不信任她,还要伤人。

    她不停的想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公主这般乱猜,倒不如直接去问大王。”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无双刚刚只是不停在自己猜,却忘记了最直接的办法。

    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只要知道了症结所在,就定然能解决,他并经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这般一想,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些,却仍是无法放晴。

    抬眼望了望远处的山水,凌无双对素月道:“素月,你昨晚一夜没睡,先回去休息吧!”

    “奴婢没事。”素月赶忙道。

    “回去吧!这里四周都有守卫,本宫不会有事的。”凌无双见她不动,只得又命令道:“这是命令。”

    素月甚是为难,却也只得领命离开。

    凌无双目送她离开后,抬步向不远处的小溪走去。

    她在溪边找了平滑的石头坐下,视线一眨不眨的望着清澈无鱼的小溪发着呆。

    去问固然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是他们之间的信任便彻底的被推翻了。

    他的信任曾让她心痛,却仍旧温暖着她,成了她前进的动力。

    她承认,她对此有了眷恋

    “在想阿飏为什么忽然给你脸色看?”

    伴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清澈的水面上,渐渐走进一抹倒影。

    凌无双没有转头,只是看着水中的那抹倒影,不急不怒的反问道:“郡主是来告诉本宫答案的?”

    “呵!”沫舞嘲讽的冷笑,“凌无双,你当真以为他相信你的清白吗?”

    “郡主这是不打自招吗?”凌无双站起身,转头看向她,视线锐利。

    沫舞被她盯得有些心虚,却还是竭力镇定的挑衅道:“你能奈我何?”

    “连大王都想要包庇郡主,本宫自是不能拿郡主如何。”凌无双平静的看着她,好似说着别人的事情。

    沫舞没想到她会这般回答,不禁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凌无双不想与她多言,直接抬步欲离开。

    她并不觉得沫舞胜利了,那个男人太精明,谁做了什么,他总是第一个看透。

    而不管沫舞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她耍了这样的心机,都势必会引起拓跋飏的反感。

    若是连这个男人的心都失去了,后宫的任何位置也不过是虚名。

    就如周清漪,即便与他相处十载,他仍是毫不留情。

    “凌无双,我们之间本就错了,为何你不愿回归到正确的路上?”她抬臂拦住她的去路,声音有些尖锐的质问。

    凌无双只得停下脚步,冷漠的看着她问:“敢问郡主,正确的路是什么?”

    “回顕国,我会帮你。”沫舞已经顾不上她的冷漠,当即道。

    凌无双的神情狠狠的一震,却随即掩去,不动声色的问:“郡主如何帮本宫?”

    沫舞凝眸片刻,才语出惊人的道:“顕帝来了,他想带你离开。”

    凌无双闻言,蓦地瞠圆了双眼,他怎么敢这个时候来?

    沫舞终于满意的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才从衣袖中抽出一封蜡封的信,递向凌无双。

    “这是他给你的信。”

    凌无双看着那封信,犹豫着,迟疑着,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接,不该在这个敏感时期扯上关系。否则,她将彻底的失去了拓跋飏的信任。

    她强制自己收回视线,艰难的迈开步子。

    “他受伤了,阿飏已经派兵四处搜捕他。”沫舞微眯视线,直直的盯着凌无双的背影,“你若是不愿意与他离开,那他于我而言也就没有价值了。我也只能将他的行踪告诉阿飏,为拓跋立一功了。”

    凌无双的步子再次僵住,她可以不看他的信,她真的能不顾他的生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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