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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照日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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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折 过眼亲恩,霜雪蒙尘 中

    劫震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军师也把我想简单啦!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你的主子打算。我若让劫真得到‘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诀,依他的性子,决计不会留我活命。横竖是个死,我不想便宜那小畜生。”

    武瑶姬没料到他会一口回绝,正要发话,却见劫震凤眼一眯,含笑打量着自己,眼里却无笑意。“庄主回心转意了么?”

    “我明白你的用心了。成,这桩买卖我做。”

    武瑶姬心中微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妩媚一笑:“庄主的心意变得好快。”

    “因为你非是为了劫真。这‘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诀,却是为你自己。”

    “庄主这话,请恕小女子不明其意。”

    劫震淡然一笑。

    “有个练成大日神功第六重的主子,军师妙手回春的功夫就要紧得很了,能令男子回复丧失的雄风,直可教他刀山火海,万死不辞。瞧!军师这不就钓到我了么?”

    劫震笑着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或者……军师重视自己的贞操,远胜于对主人尽忠?劫真若不能人道,兴许军师会觉得更安心些……”

    武瑶姬素手一扬,“太乙锁功针”重又没入劫震咽喉,剩下的话语便哽在喉间,不知所以。她掩口笑着,作势拍了拍掌中尘灰,媚眼轻斜:“劫庄主,言多必失啊!

    你还是静一静好了。这一笔买卖咱们已有默契,待得银货两讫的时候来临,我再来瞧你。”

    她笑着笑着,忽然拈指一弹,向虚空中娇唤道:“血薇何在?”

    四条窈窕动人的身影落在檐下,清一色的赭红水靠、纱巾蒙面,腰后交叉别着两柄短刀,居然都是女子。武瑶姬看也不看,随口吩咐道:“将这厮送回绥平府中的密室,严加看管,在我回府之前,不许供给食水。另外派一队人马四处搜索,一有文丫头与那小子的行踪,先来报我,不得有误!”话语声落,腴润玲珑的背影已行出破庙山门,只剩手里一盏残灯孤焰,衬与她一身雪肤黑裙,分外凄艳。

    被称为“血薇”的四名蒙面女子微一躬身,“噗!”的灭去了庙中焰火。待月光取代火炬、平明的视界转变成黑暗的角落之时,庙中早已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

    劫兆让文琼妤坐在身前,双手环着她紧握缰绳,口里驾驾有声,死命策马狂奔。

    两人一路无话,但劫兆也不觉得奇怪,仿佛与她相识已久,彼此之间颇有默契。

    黑夜驰马原本就是件危险的事,马匹眼力不佳,趋退都由骑士操控,白日里视线清晰分明,骑士自能御马避过障碍;到了漆黑暗夜,人看不见马就看不见,随便一处小坑洞或几条突枝便能绊折马脚,轻则人马受创,严重的还可能送了性命。

    从古到今,国力强盛的王朝都要修筑“驰道”──即笔直平坦的军事专用道路,才能传递八百里加急的快马文书,就是为了这个道理。

    劫兆骑术平平,所幸天上星月皎洁,破庙又离官道不远,地势平坦,纵马急驰,居然也一家伙跑出十余里,回见马后空空如也,劫真等并未追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忽地柔发拂面,迎风送来一股香幽动人的芳草气息,这才想起佳人在怀,双臂一紧,环住一具柔若无骨的娇躯。

    文琼妤生得窈窕修长,单论身量,只怕还比盈盈高上些许,与劫兆同跨一鞍,细致小巧的额角正好靠入他的颔下颈间,额际的小小金坠不住在劫兆眼下晃动,衬与飞散的乌黑浓发,月光下分外精神。

    鞍上空间狭小,文琼妤的美背紧贴着他的胸腹,虽有貂裘衣物相隔,仍能清楚感觉她肌肤的那股子滑,像敷了上等的珍珠蜜粉一般,就连最贴肉的细绸都无法稍稍沾留,一触便轻轻巧巧的滑开。

    劫兆死里逃生,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故意收拢臂膀,想乘机将伊人搂个严实。谁知文琼妤身子纤细,劫兆环住了雪白的貂裘,却还碰不到她的香肩藕臂,双手兀自收紧,早已暴露形迹。

    文琼妤噗哧一声,仰头轻啐:“你……小坏蛋!”语气似笑非笑,微带喘息。她虽有貂裘保暖,但裘袍下摆迎风两分,下身却是一般的细薄黄缎裙,更衬得腰腿曲线纤美,玲珑浮凸。劫兆看不见她的表情,光凭想象,便已忍不住脸红心跳,下腹处一阵火热,就着马上的颠簸之势往前一挺,隔着裙布微陷入两团温软娇绵之中。

    文琼妤“呀”的低声惊呼,劫兆索性撕去伪装,一把将左手扣上右腕,终于搂住一具又香又滑的纤柔胴体,却半也不觉骨硬,臂间的触感温热,竟比雪貂毛皮还要柔软密实。

    劫兆年纪轻轻,却是中京赫赫有名的风月状元,环肥燕瘦见识得多了,却从未拥抱过如此奇妙的女体,不觉微怔,反倒是错愕大过了绮念。

    文琼妤虽比他大了几岁,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女,骤然间被猿臂紧搂,胸乳等紧要处不住摩擦着粗壮的男子臂膀,身下又有异物撞,灼得后股间一片腻滑,沿途被皮鞍忽上忽下的磨着,渐渐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异样感,身子似将炸裂开来,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当真是苦乐难言。

    她羞得几欲晕厥,已不复先前的从容,酥胸里一口气转不过来,歙着樱唇死死吐息,娇躯微颤,发出细小的呻吟。

    劫兆低头凑近粉颈,嗅着貂尾围领间透出的芳草幽香,心醉之余,忍不住轻轻吻落,谁知却吮着一片细密薄汗,忽觉下身微有潮意,仿佛裙布汲饱了沛润的分泌,濡成湿融融的一团。尖端被微微包裹的感觉无比舒爽,劫兆急驰间也没多想,身子本能地往前一挤,牢牢将她在怀里,只盼能再深陷一些。

    文琼妤顿时紧绷起来,被劫兆一把实了,动弹不得,糙硬的皮鞍凸角往腿心处连颠几下,颠得她颔颈一扳,唇缝里迸出一声酥颤颤的呻吟。

    “停……停一下!歇……”几络汗湿的长发粘在颊畔唇边,清丽绝俗的女军师全身乏软,低声哀求:“我……我……我不成啦!好……好难受……”

    劫兆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她这便泄身啦!”

    月光下只见她美眸紧闭,雪靥酡红,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动,欲念勃发之余,又觉与她亲近无比。听她娇喘细细、软语央求,忍不住一勒马,右手环着身前的绝色佳人,持缰的左手却将文琼妤的一双白晰柔荑压在鞍上,暗里往前一拱,终于实实抵紧她的湿润。

    他缓慢但有力的挺动着,似乎感觉到一处凹陷,却分不清是股沟、菊门,或是更加诱人的裂缝,只觉脂莹肉嫩,能若有似无地磨拓出花瓣肉芽的形状,时中时不中;触擦刮之间,滋味妙不可言。

    文琼妤身子微微前倾,却被侵入更甚,美臀不受控制地翘起,明白是劫兆搞鬼,狼狈地回头娇喘:“别!你……小坏蛋!别……别在这儿……”忽然“嘤”的一声,腰板一挺,窄小的翘臀剧烈颤抖,原来是劫兆越越重,有力的下腹用力研磨,磨得她星眸半闭,眸里眼波朦胧如海,只剩最后一丝理智垂死挣扎,更显凄丽。

    “不在这里,那我们换过一处!”劫兆密吻着她的粉颈,一发不可收拾。

    “别……别处也不行!”文琼妤颤声剧喘,语带惊慌:“我们……你……我……

    呀!我们不行的……不行的……”

    劫兆硬得发疼,哪里听得进她的言语?一边舐着她细白的雪肌,喃喃道:“文姑娘!你行行好,我……我是真的想要,你给了我罢!”他平日精于调情,此刻却如着魔一般,仿佛非文琼妤的胴体不能解馋,直觉这名教养良好、守身如玉的温婉丽人不会拒绝自己,也不知这个荒唐念头究竟从何而来。

    文琼妤无力抵抗,守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咬牙道:“你……你要了我,那……

    岳姑娘怎……怎么办?”劫兆兀自痴缠,享受她肌肤上嗅之不尽的清幽芳泽,低声咕哝:“怎么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你说怎办?”口气就像个耍赖的孩子,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犹豫不过一瞬,旋又被她柔软无比的娇躯所攫取,连忙舍了佳人一双小手,探入貂裘来扯裙腰。文琼妤又好气又好笑,双手一得自由,急急护住酥胸腰际,劫兆急乱中不得其门而入,反去拉自己的裤头。

    文琼妤窥破其意,忙将玉手伸至臀后,阻挡异物入侵;一摸裙底滑腻腻的一片,不禁大羞:“怎……怎会这样?”她生性娴婉,昔日在黄粱川小镜湖时,博览群书、钻研兵法尚且无暇,虽也读了些房中双修的典籍,却连自渎都不曾有过,哪能应付这等狼籍的景况?

    正自慌乱,那女子最私密、最娇嫩的地方又被大力一撞,疼痛里竟隐有一股说不出的快美,这感觉平生从未有过──文琼妤失声叫了出来,一手撑住鞍头,一手急忙掩住檀口,勉强将一声销魂夺魄的娇吟摀在口中。

    劫兆灵机一动,抓住她纤美的腰枝往上一提,猛然往胯间摁下!

    她分跨两侧的一双匀美腿股将裙布绷得薄紧,“啪”的一声,重重落在他昂然支起的两腿间,圆钝的尖端嵌入肉瓣,几乎将两层细缕穿破,若非湿布阻隔,恐怕已长驱直入。

    文琼妤眼前倏黑,觉得下身似被撕裂开来,连叫都叫唤不出,差痛晕过去。

    (这……这就是破瓜的感觉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扑面一凉,颊畔水痕风吹刺骨,文琼妤悠悠醒来,见眼前马鬃飘扬,早已偏离了官道,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侧头的林织愈密,渐渐遮去月光,她的身子也越来越奇怪。

    腿心处仍是又痛又麻,但肌肤贴熨着裙内的细裈底布,浆腻的湿滑之感犹在,似又分泌得更旺盛些;裙裈既然未损,贞操自是无碍。只是原本随着马鞍上下颠簸、在股间的粗硬鞍角,此际却换成了一条滚烫的巨物,尖端粗钝如鹿角,坚硬处不下于皮鞍角料,接触时偏又极富肉感;每一下,便教她禁不住一阵悚然,仿佛心儿被高悬在喉间,不自觉地挺腰抬头,直想大声叫喊。

    她一下便察觉到了。

    那是……那是男人的形状,与书上所绘一般无二。

    文琼妤又羞又窘,身体的反应却十分诚实,那逼疯人的酥麻之感,剥夺着仅有的理智。她咬着牙不肯呻吟,谁知混杂了喘息、轻哼的呜咽却更加销魂,连自己都听得一荡,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双手虽然着紧护胸,却不自觉地将面颊贴近劫兆,微侧着身子,白晰的娇靥羞涩地摩挲他的发额际。

    劫兆啮着她柔细的粉颈,完全沉溺在香肌之间,一抛一的撞击她轻盈的身子,明明没有插入,接合的舒爽却绝不逊于曾有过的任何一次交媾。

    文琼妤的臀股既窄又薄,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肉感弹性,毋须手眼,光凭腿间的碰撞、研磨,便能清楚感觉出她浑圆饱满的臀形,仿佛所有的肉都集中到了股下,凹陷的桃瓣间又噙了只胀卜卜的小肉桃,脂酥浆滑,动静间全不显骨瘦。

    劫兆想不透这样瘦削的女子,抱起来怎么能如此柔软,兼且肌肤之美,实到了难以想象的境地,怀中所拥、口中所尝,通体上下无一不滑;搂着吻着,渐渐有了一丝泄意。

    他紧箍着她的双臂,更加用力挺动,轻咬着佳人羊脂玉般的细嫩耳垂,哑声低喘道:“文姑娘!我……我快要来了!”话一出口,更觉喷薄将届,嘴里嗬嗬有声,撞击愈形粗暴。

    文琼妤是处子之身,对男女情事毫无经验,饶是她冰雪聪明,也不懂这“来了”

    是什么要来、要来做甚,只觉快感愈发强烈,劫兆却如野兽一般,不由得惊慌起来,被拱得身子一颤,摇头呜咽:“别……不、不要……不要来!不要来……”慌乱间忘了忍耐,脱口一阵呻吟,夹杂急促而柔弱的喘息声,娇腻无以复加。

    劫兆再也忍耐不住,抵紧她腿心正中,尽数爆发出来,射了一注又一注,竟不消停。

    文琼妤“呀”的一声忘情娇唤,只觉一股强劲的热流冲破底布,赤裸裸地打在她最娇嫩、最宝贵的私密之处,滚烫的溶浆仿佛无休无止,漫入嫩蛤每一处褶缝,直淌入菊门股间;到最后整个人就像坐在一只温热的粥锅里,臀下满满浸裹着稠浓温暖的汁液,液浆里喷流不断,贴熨着高氵朝后极其敏感的肌肤,心中柔情忽动,浓睫交颤,闭目流下泪来。

    劫兆情欲尽抒,通体舒畅,搂着佳人俯在马背上。忽觉面颊溅上几滴热泪,顿时有些懊丧:“我怎能对她做出这等事来?她……她一定是恼我啦!”虽说如此,但心里的感觉却与侵犯盈盈后的那种悔恨不同,似乎两人间有种特别的默契,此举尽管唐突,却未必伤了佳人的心。

    先前在破庙时,文琼妤曾三度以眼神制止他冲动行事,仿佛能读通他心中所想,连“五罗清烟散”对他的“六yīn绝脉”效果有限这等私密亦了若指掌。劫真等假装出庙追赶二叔之际,劫兆本想乘机逃走,也是她蛾眉轻蹙,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望了望窗外,他立刻便知晓其中有诈;至于那一瞟之间究竟传达了什么,连劫兆自己也说不明白。

    就是这样奇妙的默契,他直觉自己的侵犯之举是被允许的,似乎无论他做出什么荒唐的行径或要求,怀里的绝色丽人都会宽容的应允──带着那种温婉的、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情。

    但这毕竟过于一厢情愿了。

    劫兆摇摇头驱散脑海里的杂沓思绪,搂着她坐直了身子,低声道:“真是对不住了,文姑娘。我不是故意对你无礼的,只是管不住自己。你……你别恼我。”

    他恋恋不舍地松手,担心她身子无恃,一不小心坠下马来,不敢全放,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瞬间,他是真心希望自己不曾享受过她身上种种销魂妙处,宁可错失这万中无一的稀世尤物,只求她待他一如往昔。

    文琼妤转过一张鬓发紊乱的俏脸,脸上兀自挂着泪痕,伸手一摸臀后,玉指间牵出几丝滑亮的稠浓白浆,不觉大羞,含嗔怨怪道:“看你做得好事!脏……脏也脏死了,小坏蛋!”言语中浑无挑逗之意,倒像是面对家里调皮捣蛋的顽童,既无奈又好笑。只是她柔媚天成,红彤彤的粉靥与指间的浊白浓浆相映,说不出yín艳诱人。

    劫兆看得亢奋,才刚消褪的裤裆里倏地又硬胀起来,凶猛无比的上下弹动着。文琼妤余韵未退,周身都敏感至极,猛被灼热热的火劲隔空一刺,吓得掩口惊呼,不禁羞红粉脸:“怎……怎么又来了?”

    劫兆只当老天爷听见了自己的请求,心中忍不住一阵狂喜:“她……文姑娘没恼我!我若再唐突轻薄于她,只怕连天也容不下。”不敢再有妄想,赶紧收摄心神,勉强往鞍后挪了挪身子。

    两人股胯一分,浸透裙裤的浆液顿时被拉成一丝一丝,流到鞍上的被磨得发白起泡,拉成液丝却是滑亮透明,光看便觉yín靡不堪。

    文琼妤不敢多看,双手抓着翘起的鞍头微向前倾,翘臀俯腰,原意自是想保持距离,却不知因此下身玲珑浮凸,宛若一只蒂窄腹圆的西洋梨。劫兆看得眼中喷火,硬生生吞下一口馋涎,重新握起马缰,抬见四下枝杈低垂,逼近发,月光由无数叶间漏罅透入,不知不觉走上一条深林小径,已不知身在何处。缓行片刻,忽觉鞍上传来阵阵颤抖,前头的文琼妤娇躯瑟瑟,似乎随时都会跌下马背。

    “文姑娘,你怎么了?”劫兆向前靠近,伸手扶住佳人藕臂。

    文琼妤摇了摇头,隐约传来贝齿嗑碰的轻响,月光下只见她唇色淡白,玉靥上似有红云悄染。劫兆心想:“牙关打架,那是冷得紧了。夏夜虽凉,也没有冷成这般的道理。”百思不解,随手脱下挡风的大氅为她披上,似乎隔着氅子心安理得,顺势又将她搂在怀里。

    “还冷不冷?”他凑近她耳畔问。

    文琼妤羞红了脸,半晌才低声道:“裙底……裙底湿了,风吹……风吹甚寒。”

    劫兆听得微怔,面上表情古怪,僵着片刻,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文琼妤恼怒道:“笑什么?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想起适才的旖旎yín靡,连耳根都要烧烫起来,敛了敛神,正色道:“我天生体弱,从小一染风寒便是生死交关的大事,不比常人。你若是心疼我,以后……以后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这样了。”

    劫兆闻言一凛,心中歉疚,转念又想:“这名女子好生奇怪。明明就不似烟视魅行、佻脱轻浮的性子,我与她素昧平生,为何总对我说‘你若是心疼我’这般话语?

    若非对我有意,何以如此?”蓦地想起一事,从怀中取出那只小小的黄油葫芦,倾出两枚碧色烟丹。

    “文姑娘,这丹药有调和yīn阳的奇效,能使寒体生温,你先吃一些。”

    文琼妤顺从的闭目仰首,劫兆小心翼翼将丹丸喂入她口中,取下鞍侧皮囊以水送服,笑道:“你不问我给你吃了什么药?”文琼妤咽下丹丸,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睁眼一笑:“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是春药。”劫兆一本正经的说:“姊姊体质属yīn,须与阳气调和,才能痊愈,普天之下没有比男子更好的补药。姊姊快快将药力化了,咱们在道旁觅一处草长花香的美地,小弟愿效犬马之劳。”嘴里调笑,手倒规矩得很,唯恐她受了风寒,身子加倍不适。

    “胡说八道!”文琼妤掩口嫣然,横他一眼,心底却颇承他的好意,片刻才柔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劫兆笑道:“我帮你夺下yīn牝珠,你便要做我的干姊姊。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好了的,你可不许混赖。”文琼妤美目流转,正想开口,忽然马匹长嘶一声,猛地往前扑倒,将两人抛过了头!

    文琼妤失声娇呼,劫兆凌空施展“坠霜之剑”的奇妙身法,脚尖往虚空处一踩,全身力量放空,瞬息间稳住下坠之势;大袖一挥,稳稳将文琼妤揽入怀里。两人贴面落地,劫兆回见坐骑被一条横索绊倒,心头掠过一丝不祥,还来不及开口,蓦地脚下一颠,一张巨大的绳网倏然翻起,将劫、文二人包在网内,“唰!”收网一提,高高吊上树。

    劫兆将文琼妤拥在怀内,以背门遮护着她,两人被绳网卷成一团,宛若一个巨大的皮球。忽听底下窸窸窣窣,似有无数人涌了出来,马匹悲声嘶鸣着,伴随着某种奇异的擦刮声。一人大叫:“抓到啦!抓到啦!先把马料理了……咦?咱们怎地抓到了一头大白熊?”

    另一人“啪”的一声,似是搧了先前那人一记,啐道:“熊?你***熊!熊会骑马么?”众人一阵轰笑。前头那人忿忿道:“要不那团白毛是什么?祁老三,你有种放下来瞧瞧,别给老子耍嘴皮!”笑声纷纷收止,只余一阵零落。

    被称为“祁老三”的人沉默片刻,粗声道:“先放几箭,不管死的活的,一样都能入口!”四周一静,忽地轰然叫起好来,随即一阵窸窣忙乱,传来几声弓弦弹响。

    劫兆听得心惊,但网中紧束,仓促间拔不出全剑,剑格离鞘寸许,便到了文琼妤柔软滑腻的腹侧,得她“嘤!”一声娇娇悲鸣,剑柄再也难出分毫。劫兆急中生智,忙将半截剑锋挨近网绳,连绞几股,“舒凫之剑”的潜劲一次迸发,锋上所缠的粗绳一起迸断!

    绳断剑不动,两人体重往下一压,余绳应剑两分,他拥着文琼妤摔出破网,重重摔落在地。树下的那群人没料到网中猎物竟能割断粗绳,“大白熊”的印象又鲜明了几分,纷纷走避开来。

    劫兆拉着文琼妤挣扎起身,“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定睛一看,不禁愕然。

    四周擎起的火炬闪焰之下,来的是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野人,约莫有十几二十名,有的披着破败残甲、有的手持农具武器,从身量来判断应是有男有女,个个都瘦如髑髅,面孔焦黄,混浊的黄眼中血丝密布,几乎辨不出人形。

    这大群野人乍见劫兆金冠华服的打扮,全都惊叫起来:“官军!官军!”连插在地上权当火炬的七尺粗枝也不顾了,立时散入林中。劫兆兀自傻眼,忽然“飕”的一声,林间飞来一支冷箭,“笃!”扎在脚边的泥土地上,破烂的尾羽嗡嗡摇晃。

    “快离开火光!”文琼妤伏在耳畔提醒。

    劫兆与她心念一同,抄着文琼妤的腰膝横抱起来,飞快退到一株大树后,只听飕飕飕一阵疾响,原本所在之处插满羽箭。野人们的箭术颇糟,从树干到三丈外的林地上均有箭枝分布,劫兆忍不住低声咒骂:“这种准头,老子就算站着不跑也不怕!”

    两人伏在树后,听野人们射完一轮乱箭,彼此吆喝:“官军来啦!快走快走!”

    声音接连退入林中,渐行渐远。劫兆唯恐有诈,伏低不动,低声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忒也吓人!”

    文琼妤轻声道:“这些都是北地来的灾民。近岁连年天灾,北地旱涝接踵而至,朔、虔、郬、闵等十二州的居民难以生存,纷纷流徙。朝廷虽明令禁止,奈何百姓畏天大过君,为求苟活,便成了四处逃窜的流民。”低低叹息,神色颇为不忍。

    她口中的“北地”,指的是中宸州北方、位于巨鹿水以北的境域,包括朔、虔、郬、闵等十二郡,共计八十三县。十二郡之外,则依燕然大山的天险修筑堡寨要塞,名曰“幽燕之门”,朝廷派有重兵把守,以防范北俱州的罗剎、白黎等蛮族入侵。

    北俱州终年冰雪不断,族裔庞杂,各不相属。宇文世家在丧失中宸皇权后,便率残部退出“幽燕之门”,收服罗剎等部族,盘据燕然大山以北的玄冥渊萧然海,名义上臣服于中宸新兴的伏氏皇朝,其实是北俱州最强的割据势力。文琼妤从九幽寒庭南下,绕道越过了“幽燕之门”,沿途多见中宸北地灾民的惨状,感受格外深刻。

    劫兆久居中京,从未关心过这种事,半晌才摸摸鼻子,低声道:“我倒是听说北方郬郡有民变,闹得不可开交,朝廷正打算征调‘幽燕之门’的精锐大军征讨。难怪他们一听到‘官军’二字,跑得比什么都快。”

    文琼妤摇摇头。

    “这些人可不是‘无肠军’。此地离中京不足百里,若‘无肠军’已流窜至此,那就要天下大乱啦。”

    “无肠军?”劫兆听得一楞一楞。

    “小坏蛋!定是你平日贪花好色,心思都转到坏主意上啦!连鼎鼎大名的‘无肠军’也不知道。”文琼妤悄悄在他脑门敲了一记,嫣然道:“所谓‘无肠军’,就是在郬郡爆发的乱民军队,他们有组织、有武装,攻城略地,寻常的郡县守军都不是对手。无肠军从不守城池,打下便抢,又带着城民一起逃窜,将青壮男子都编成军队,妇女儿童便留做军需,转战千余里,声势越来越大。”

    “‘无肠’,是螃蟹的别称。”她眨了眨眼,抿嘴一笑:

    “这支变民军队横行大半个中宸州,无人可阻,的确如螃蟹一般。”

    劫兆差没跳起来:“有这种事?”

    文琼妤玉指一摁,轻轻闭住他的嘴唇;含笑叉腰,一副大姊姊的派头。

    “据说朝廷本要派兵镇压,但朝中议论不定,京兆府尹曹承先似乎有意请缨,兵部却属意请三仙宗府的八王爷‘飞剑谪仙’伏凤纸出马,说是无肠军中多有高手,若无六绝高人押阵,战阵之上恐多变数。就这么吵吵闹闹,迄今尚无定论。”

    劫兆本想问:“兹事体大,怎地不来找照日山庄或其它三大世家?”转念一想,登时明白:“这又是南司与北司之间的恶斗。京兆府尹曹承先是南司里的青壮派,想来三仙宗府便是北司这厢的压箱宝了,我家一个小小云阳县公,怎能与先帝爷的第八皇子相比?”一想到心爱的小劫英将要许配给三仙宗府的少宗主伏辟疆,顿时心痛不已,脸色微变。

    文琼妤似是感觉这股锥心之痛,轻抚着他的手背,柔声道:“且不说这些。那些人去得远啦!咱们赶快离开。”劫兆如梦初醒,与她携手而出,眼见骑来的那匹马被放倒在地,已自不活,只好擎了支火炬,改以步行。

    文琼妤身子娇弱,无法承受林间夜路之苦,劫兆便将她负在背上,两人沿着地面行迹一路摸索,走了大半个时辰,眼前林地忽然开阔起来,露出一座小小的岩洞,洞外乱石堆叠,如台阶一般;洞里乌沉沉的一片,不知深浅。

    劫兆正自犹豫,忽有几滴雨打落肩头,空气中潮气翻涌,居然下起雨来。

    他背着文琼妤跑入岩洞,随手折下火炬末端燃,扔入洞里。这岩洞十分干爽舒适,洞壁地面不见尘土秽物,也没有兽迹,洞中深处架着几支带叶树枝,围成篝木堆的形状,旁边还有钻火的痕迹,显然之前有人来过。

    洞外雨势逐渐转大,夜雨沁寒,文琼妤缩在他背上微微颤抖着。劫兆别无选择,小心将她放落地面,让她倚壁斜坐,把火炬交到她手里,笑道:“如有野兽出现,就拿火惊吓它。小心别让火熄啦,也别洞里的那堆篝木,我不会走远,去去便回。”

    文琼妤裹着貂裘披氅轻轻颔首,惨白的唇靥勉强一笑,依旧是颠倒众生。

    劫兆掠出岩洞,不敢走远,就近在林间捡拾干落的枯枝,无分粗细,全都以衣摆兜着;见有枯死的残株,便拔剑削下端枝桠,满满兜了一襟,匆匆返回洞中。

    文琼妤体内寒病发作,几乎冻晕过去,劫兆赶紧将火炬接过,置在她身前取暖,随手将拾回的树枝分类,细的搭成一堆篝木,就近以火炬烘烤,却将粗的环在外围。

    布置片刻,才将火炬倒插进细枝柴篝里,劈哩啪啦一阵烈响,柴堆顿时窜出火舌。

    “行了!”劫兆一抹额汗雨滴,把湿透的外衫除去,又喂文琼妤吃了几枚“蓝田玉炼丸”,自己就着火堆盘膝坐下,贴着她的美背将伊人抱在怀里,细细为她搓抚手脚。

    这“蓝田玉炼丸”是解剑天都之主“千载余情”盛华颜亲制的灵药,当日常在风说得轻巧,实际上却有补虚调盈的奇效,文琼妤多得帮助,失温的情况渐渐好转。

    “多……多谢你了。”

    她虚弱一笑,薄嫩嫩的唇瓣兀自颤抖,剔透如新剥荔肉一般,玉颊略有血色。

    劫兆放下心来,继续为她呵暖小手,一边打趣:“还不够好。若要驱除寒气,剥去衣衫、贴肉取暖是最好的了,姊姊要不试一试?”

    文琼妤吐着薄薄的雾丝,闻言大羞,含嗔横他一眼:“你……你想得挺美!”

    劫兆被撩拨得心痒难搔,唯恐自己禁受不住,赶紧转移话题,一指洞里那堆升不起的柴篝:“堆那柴的人也太不晓事。带叶的树枝蕴含水分,就算投到烈火里也只是生烟罢了,岂能燃起?再钻一百年,也烧不出个鸟来。”

    “你……怎么懂得这些?”

    “我小时候常躲在后花园里的一处假山岩洞,一躲就是大半天,夜里怕黑,就学着自己生火。”他没告诉她真话。怕黑的其实是劫英,他俩躲在小小的假山缝里,洞外经常是这样的大雨倾盆,下得洞口垂落水瀑,他总是这般升起一座小小的篝火,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兄妹俩……

    一条黑影突然出现在洞口。

    劫兆耳目不灵,察觉时已不及反应,暗骂自己糊涂:“那青柴堆显然弃置不久,来人离洞遇着大雨,必定返回躲避。这么简单的道理,怎地我先前没想到?”眼看长剑还搁在两臂之外,只得将文琼妤搂紧些个,扬声道:“来者何人?若无恶意,一同躲雨不妨。”

    那人佝偻着身子踏前一步,左后突出个狭长的匣状物事,青衣染血、斑发披散,右肩以下空荡荡的,竟是侯盛。

    劫兆吓了一跳,但毕竟那张面孔已看了十八年,纵使其人原非,总是瞧着眼热,略微放下心来,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好歹你也是我从小看大,你如能保证不伤害我俩,便一起进来避雨罢。我这里有些伤药,很灵验的,你拿一些去用。”

    侯盛面无表情,雨水顺着他沟壑蜿蜒的脸孔向下淌,劫兆这才发现他也有如许多的皱纹,昔日在绥平府朝夕相见,竟是全然不觉。

    “老爷呢?”喉音沙哑低沉,似乎回复成“只手yīn阳”单成侯之后,他的声音也与过去完全两样。劫兆心中有愧,低声嚅嗫:“我……我没来得及救爹。”

    “没用的东西!”侯盛突然暴怒起来,一声断喝,垂发倏扬:“滚!”

    劫兆分辩道:“文姑娘身子有病,一感染风寒便有性命之危,不能淋雨……”

    侯盛踏前一步,周身雨丝一凝,骤然迸出:“滚!”

    劫兆心中有气,忽见他左手握住铜环,想起破庙里“刺日黥邪”的盖世邪威,脑中仅只一念:“此间哪里才能避过那妖刀?哪里才能避过那妖刀?”灵光乍现,舍了文琼妤往前一扑,硬着侯盛的腰腹撞出洞去!

    ──唯有将“刺日黥邪”弄走,洞里的文琼妤才有活命的机会!

    侯盛的右臂齐肩断去,不唯伤重,陡然间失去惯用的臂膀,一下子也很难保持重心平衡,劫兆猝然发难,竟将他一把扑倒。两人缠扭着跌出岩洞,一路滚下乱石堆成的阶台,侯盛背后的兽形铜匣“铿!”一声弹至一旁,两个人重摔落地,不约而同地齐声闷哼。

    劫兆就势骑跨在上,侯盛却比他眼捷手快,仅余的左手“呼”的一声,准确无比地叉住他的咽喉,粗短冷硬的五指箝起,无论劫兆如何用力掰着,始终稳定束紧,渐渐将劫兆掐得向后躺倒,情势登时逆转。

    劫兆眼冒金星,突然放弃抵抗,运起全身余力,抡拳往侯盛的断臂处一捶,侯盛惨叫一声,松手摀住伤口。

    劫兆乘机推他胸口,想要挣扎起身,岂料侯盛剧痛间神智未失,腰腿使个“千斤坠”,牢牢将他骑在泥地里。劫兆伸手乱抓,从他怀里揪出一卷软革,侯盛突然低头猛撞,“碰!”一声巨响,铜铁般的额头撞得劫兆眼前一黑,几乎晕死过去。

    “还给我!”侯盛嘶声咆哮,宛若一头受伤垂死的凶兽。

    电光火石间,劫兆灵台倏清,扬手过,将革卷抛了出去!侯盛怒吼一声,本欲起身却又坐落,左手叉紧劫兆咽喉,暴凸的双眼血丝密布,口边流涎:“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忽然“噗”的一声,小半截剑尖穿出胸口,侯盛难以置信的低头,左臂蓦地一歪,和身趴倒,穿胸之剑却扎入了劫兆右肩窝下。

    那剑挟着百来斤的尸身刺落,痛得劫兆放声惨叫;嘶嚎未竟,又觉剑尖被硬生生拔出伤口,“铿”的一声长剑落地,文琼妤颓然软倒,晕了过去,原本苍白的面孔更无半分血色。

    她气力不继,拔剑之时难以一拔而就,颤着手在伤口上转了两转,搭粘着缓缓剜出。劫兆已痛得发不出声,张口一阵抽搐,半晌才奋力从侯盛身下爬出,无意间摸到上一团柔软异物,入手才知是那卷革书。

    那皮革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似是以秘法硝成,字迹遇水不化,卷首写着“空幻幽明手”五个大字,劫兆心中一动:“这是……‘血海鉅铸’炼青邪的武功!”随手卷起,欲收入怀中,忽然瞥见卷末有“天君刀”的字样,凝神一瞧,却是教人如何以空幻幽明之气化去天君刀的潜劲、须另觅静地以卷中秘法消解云云。

    “原来不是侯盛的武功胜过了二叔,而是得了这革卷武功之助,才能免去潜劲爆体的危险。”想着忽有些感慨:“他要赶我二人离开,怕只为保守‘空幻幽明手’的秘密而已,不想却送了性命。”忙上前将文琼妤抱起,忍痛爬回岩洞之中。

    文琼妤双目紧闭,俏美秀丽的小脸白得微带透明,除了隐约透出的细细青络,再无其它色泽。劫兆凑近她的脸庞,不仅肌肤毫无温度,连气息都几乎感觉不到,心知不妙:“她貂裘已湿,穿着不但不能保暖,反而加速失温。”拾起先前遗落的披氅,将她被雨水打湿的长发擦干,动手替她将貂裘除去;随着染血的裘襟一寸寸剥开,一副美绝艳绝的胴体也逐渐展现在眼前。

    文琼妤裘下穿着一袭鹅黄香罗衫子,窄袖短襦、前胸对襟,衫下着了藕色的绣蝶锦缎肚兜,兜缘掩住双乳,只露出粉颈、锁骨上下的雪白肌肤,样式典雅秀丽,含蓄中又显出女子的婉媚动人。

    罗衫单薄,益发衬得她肩臂极其纤细,然而线条润致如水,丝毫不见骨感。黄罗衫有厚厚的貂裘裹覆,并未淋湿,但下身的鹅黄罗裙、裙中细裈,乃至绣鞋罗袜都无一幸免。

    劫兆强忍砰然,一一为她除去;白绸细裈褪下的一剎那,他几乎产生一种强烈至极的喷薄冲动,光看便已洪涌勃发,难以自制。

    那是一双精致如细瓷般的修长美腿,纤细得不可思议,没有半分破坏曲线的硬骨青脉,修长的玉趾浑圆并敛,像雪捏的一般晶莹可爱。

    顺着笔直紧并的双腿一路回望,她的腰板极薄,臀股圆窄,仿佛是花精所化,半也不真实。唯一富有肉感的,只有那高高贲起的饱满耻丘,上头覆着芳草般的茂密细茸,美妙的倒三角形顺着涡卷向上舒展,仿佛两腿间栖息着一只乌黑柔亮的冶丽蝴蝶;蝴蝶的尾端裂开两瓣粉嫩,微露出一晶莹湿润的小肉芽儿。

    劫兆略微迟疑,也飞快脱去全身的湿衣,同样用大氅抹干身子,匆匆裹起肩伤,将这半裸的绝色丽人满满拥住,用身体覆盖着她每一处微颤的娇寒。

    文琼妤赤裸的腿股酥滑至极,仿佛贴肉匀开一层极细极细的粉末,勃昂的玉jīng才贴着她的大腿滑至小腹,尖端已在雪肌上抹出一条粘腻的透明液痕。劫兆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紧搂着伊人,一边嚼烂“蓝田玉炼丸”、以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小心翼翼地度入那两片凉冷嫩薄的樱唇中。

    这绝对是世上最残酷的折磨。吻着、拥着半裸的稀世尤物,任君予取予求,偏偏什么也不能做。

    而他终于明白:上天在创造这具美丽胴体时,对她施展了什么样的神奇妙法,才能使这无比纤细的身子拥有如此动人的柔软触感──抵着他胸膛的,是一对大到难以想象的乳房,仿佛两人四臂之间,全都被又绵又软的乳肉溢满,连尖端的两粒细小豆蔻也比寻常乳蒂加倍柔嫩,无论怎么掐挤都碰触不到胸肋;肌肤上的芳草清氛被两人的体温一蒸,幽甜里别有一股融融腻腻的乳香,闭者眼睛就能想象出那一双峰峦起伏的饱满巨物。

    劫兆只觉自己硬到囊底闷痛的境地,狞恶的玉柱翘挤、弹跳着,突进她并不紧的腿根娇腻处,硕大的肉菇卡着蛤嘴蜜缝,悬殊的尺寸差距几乎使他精关失守。就在理智与欲念天人交战之际,文琼妤“嘤”的一声,悠悠醒转,两人四目相对,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文琼妤的记忆只停留在杀人拔剑的下一瞬间,劫兆则是死里逃生,又见到、触摸到如此活色生香的动人女体,一种对生命的无比眷恋突然在两人之间发酵变化,文琼妤藕臂一伸,缠住他的脖颈,笨拙却热烈地献上唇瓣。

    劫兆得到许可,再无顾忌,饥渴地吮着她,咬着她的脖颈胸口,仿佛要弥补先前的痛苦忍耐似的,隔着肚兜恣意揉捏着那对巨大的椒乳,揉得如发醒的面团般不住变形,双掌却怎么抓也抓不尽。

    文琼妤被放倒在地,两团傲人的乳峰软软摊平,外廓远比劫兆箕张的手掌还大,隆起的饱满曲线依旧令人咋舌,只是形状却有着极大的差异:俯卧时犹如一对倒扣的吊钟,仰躺时却浑圆如瓜,肚兜上浮出两颗小指头般的圆凸乳蒂,含苞花蕾也似,骄傲地翘向半空。

    两人情动已极,劫兆将她双腿分开,顾不得上半身的衫子肚兜未解,将紫胀的肉菇埋入湿润的蛤口,凑近伊人耳畔,哑声喃喃道:“我要你!”文琼妤衔着玉指,星眸朦胧,神情迷醉,闻言突然一震,身子剧烈颤抖。

    劫兆腰臀使力,便要插入,忽被一只小手掐住要害,抬头对着她愕然喘息,低声道:“你……你不愿意么?”

    文琼妤双颊酡红,伸手轻抚他的面庞,乳峰剧烈起伏:“只……只要你欢喜,我什么都愿意。”

    劫兆搂紧了她,沉腰一送,俯凑到她耳畔:“我决计不会负你的,文姑娘!”

    “等……等一下!”文琼妤死命撑住他的胸膛,不让越雷池一步:“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只要能让你欢喜,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是有件事,我一定要你知道。

    你听了之后如……如果还……还要,我……我都依你,绝不反悔。”

    “什么事?”

    “我……我是你姊姊……”

    劫兆禁受不住,几乎想用强占有她,勉力维持一丝清明,双手却在乳上游移。

    “我知道。你在绥平府众人面前应允了,说要做我干姊姊的。”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我和你同是一父所生,是血……血脉相连的手足!”文琼妤咬牙忍住呻吟,软弱地扭着身子,小手死死掩住玉门,丝毫不让得逞。

    “我……是你的亲姊姊!”

    (欲知后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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