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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朝暮成仙复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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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泣然入魔换安好

    ──你师傅是实实在在的凡人之躯,我是天生的狼兽,若是我的血液强行注入他体内的话。龙腾小说 ltxsba.com虽是保住了性子,亦是会对修炼有所影响。在开始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需要适应我的狼血和他的人体有所冲突,而承受剧烈的痛苦。还好他有仙身,不至於疯魔至死。但是每月十五的月圆之夜,他体内的逆流再也不能控制住了。那个时候,是我们狼族精气最盛之时,对於他来说,就是冲突最强烈之时。我无法去估计那个後果,如果他九年後还活着的话……

    带着小白所给她的忠告,她如期愿见到了师傅,除了身子孱弱了,还是九年前的模样。师傅的修为依然惊人的成长,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可惜他不让她有行差踏错,自己却是步步皆错。

    叶真雨的眼睛闪烁无神,绿光澄澄的盯着她,就像是方才那狼群的目光。

    “师傅,我是小羽……”她颤抖的说,後怕犹在,但是眼前是最亲密的师傅,她怎麽会舍其而去。

    叶真雨站在原地,不应不动,抬头幽幽的望向天际。满月当空,星辰暗淡,灵气源源不断的吸入鼻端。

    叶珩羽抱着剑,虚浮不定的走向他。“师傅,你……该不是真的……被狼气冲突了吧?还好吗?”

    师傅的眼睛金中带黄的,亮得很,比他毫无情绪时还看不透。因为这样代表,他不认得她。

    他俯身凑到她的肩膀上,轻轻一嗅。叶珩羽僵硬着身子,突然被师傅的接近弄得心跳加快。

    “师傅,你说……说话好吗?”

    叶真雨倏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叶珩羽不知是怕还是惊,抑或是包含着其他躁动的情绪,这一碰,立马软倒在地了。

    叶真雨把她拉起来,一把撕开破碎不堪的衣服。苍白的嘴唇覆上布着几条血痕的肩膀上,吸吮那里的血液。

    她的血液,不过是花液,尝起来毫无腥味,香甜可口。叶真雨似乎爱极了这种滋味,张开口,几颗尾牙成了尖利的棱齿,咬穿她的细嫩的肌肤,吸吮更多的汁液。

    微痛带着酥麻的感觉在肩膀传来,她轻轻的呻吟一声,惹来叶真雨的顾视。她的身子贴在他怀内,紧张的呼吸间两团乳房不停摩擦着。叶真雨的眸子更加光亮,似乎发觉了除了饮血之外,这个身子还有其他的诱惑。

    “师傅……”叶珩羽握着他的手臂,和他对视,比他更加迷茫。她多麽想师傅以後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至少能停留一会。

    叶真雨游移在其他部位,上身光裸的呈於月光下,两团半隆起的肉团着桃花蕊,灵气使这个胴体罩着光华。

    他覆手包裹住,力道不大不小,这是来自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师傅对她做的事,是衾渊做过的。那时候她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经过了这双手,一股快感升腾而起。她软软的呻吟出声,再度惹起他的注视。

    他似乎看着这样的表情,有莫名的冲动。

    叶珩羽听着师傅从嗓音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狼嚎声,被惊醒,忙下手推开他。

    叶真雨毫无防备下,倒是被她推开了,黄眸冷冷的瞥着她。

    “师傅……我怕……这样的你。”她退後几步,蹲在树边,无助极了。“你不让我靠近你的,要是你清醒後,会生气的。”

    叶真雨没理会她的话语,转身往入了林子里,任凭她的叫唤。“师傅!你去哪?师傅!”

    叶珩羽慌忙捡起他的衣服披在身上,追上去。他走得极快,转眼不见了踪影。忽闻一声有熟悉的狼嚎声在北面传来,她慌忙赶过去,正见师傅姿势怪异的四肢着地,抬头对着明月长嚎。不少狼群被他的叫声吸引过来,几十只绿珠子闪烁在草丛里审视着。

    叶珩羽怕他的叫声吸引来更多的狼,着急的上前捂住他的嘴。叶真雨失心中,分不清自己的举动,一下将她狠狠的甩开,回头对她龇牙裂齿,苍白的脸容既秀美又邪异。

    第一眼的清雅俊秀铭刻在心底中,她一把将他从高端扯下,跌得面目狼狈。她内疚非常,又束手无策。眼看那些着绿珠子的狼群走出来,她运起真气,托起一层光圈,把师傅包裹起来。

    叶真雨浮在半空,却伸出指甲抓挠结界,头也失了智的碰撞着。

    叶珩羽跃到半空,在他的眉头弹了一真气,控制住他的躁动。叶真雨软了下来,闭上双目,悬浮着。

    她接住师傅的身躯,深深揉入怀内,早在先前重逢的一抱中,她就感觉到师傅的日渐消瘦。心头紧揪的痛,她眉目黯淡的滴下泪水。雪莲般纯净的师傅啊,却是入魔换她安好,这样的局面到底要怎麽去挽救?

    脚尖过一条条枝桠,凌空越过长空,最後停在一处静谧处。她置了一层结界,法力的低微只能防住一般牲畜。

    叶真雨靠在她的腿上,张开眼睛,神智稍稍回笼,疲累的看着她。“放我下来,你离开。”

    “师傅,不可以,我要守住你。”

    “天亮後为师就没事,之前都是这般。快快离去。”

    叶珩羽非但不放,还紧握他冰冷的手,摇头道:“我能做的,只是守着你。师傅,对不起,什麽都帮不了你。”

    随便披上的宽大袍子在走动中散开,雪乳红蕊清楚的绽放在他的眼前。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心智沈沦在黑暗中。

    叶珩羽摸着师傅的脸,却见他突然张开的双眼,又是黄澄澄的。这回,没有惊慌,反而安然。

    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亲近於他。

    叶真雨张嘴发出低鸣,像是受伤的幼兽。她怕他又发出狼嚎,引来群狼。手眷恋在他的脸容上而没有空暇,她想也不想就俯下身去用嘴去覆盖住他的。

    这个冲动的说法在很久以後,她才明白了便是所谓的情动。

    唇瓣相触那一刻,两个人都懵住,不知是谁起的头,彼此炽热的唇舌相互交缠。

    叶珩羽躺在他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容,渴切的吸食。这是师傅的味道,好像梦中出现过的。

    他的双手滑入她的衣服内,轻易的褪下宽松的衣袍。浅黄的绸衣滑下丝滑的肌肤,光裸的酮体被月光映得雪白诱人。

    他合上眸子,冰冷不自觉的卸下,嘴上的被动化作主动,缠绕着她的小舌,舌头饥渴的扫过口腔每处,吸吮着溢出的甜液。双手抚摸着她整个光滑的背部,把她压得更贴近自己。

    到底是他需要呼吸,才放开对她的把持。叶珩羽迷离的盯着他的嘴唇,那里经过她的渲染,带着淡淡的粉色。她好喜欢师傅这里的滋味,柔软的,清新的,还有说不出的悸动。经过这麽一辙,她柔顺的躺在他的身上,只是下体有了濡湿的感觉,有不明液体流了出来。

    她夹紧双腿摩擦,轻声媚吟,呼吸急促的紧盯着师傅,期待他接下来能帮她解决这个困扰。

    作家的话:

    除了师傅不清醒之外,我想不到他自制力这麽好,还有真气封体的人,怎麽去吃下女主。女主暂时还是个小白啊,更不可能去吃下师傅或者引诱师傅了。并不想写用滥了的恶俗剧情,那什麽春药的。想想你们看过的言情或是非言情的小说,哪本没有春药的描写。

    那些年,我们看过的春药桥段……

    ☆、第二十二章:心智迷离缠初夜

    叶真雨听到她酥软的叫声,下体更是涨得发痛。他毫无意识,却凭着本能,去摸索她青涩的身体。这一具绽放中的胴体,随时随地等待他的开发。

    鼻子在她的脖子间嗅着,伸出舌头品尝她肌肤的细腻,尖尖的利齿露出,想咬断她那洁白的脖子。

    她的脖子很是敏感,被他舔得呻吟旖旎,她下意识的抱住他的手臂,信任的把自己交给他。

    不是他的强忍,而是潜意识知道咬下去,就听不到这麽诱人的叫声,还有下体的胀痛也是不能解决的。

    手揉着那团软肉,这小小的一团,只能容纳他的半个手掌。端的桃蕊加深成了红梅,硬中带软。他口干舌燥的敷上去,吮吻着,没有任何味道,却比他吸吮她的血液时还要来得着迷。

    他呼着粗气,头拱在她的乳肉里,放肆的啃咬舔弄。

    叶珩羽眯着眼睛,娇声叫道:“痛,师傅……有些痛……”并不完全是痛,更多的是快感的侵袭。胸乳的胀痛只有被他揉弄才会好受些,她希望他能继续疼惜下去。

    他放开嘴,雪白的乳肉布着红印和唾液,感官的刺激使得身体内的热气都流入了下腹之中。没有放过另一只完好的雪乳,他一手把玩,一边吸食,剩下一手,拥有自我意识的滑到她的两腿之间。

    叶珩羽双腿大开的夹着他一条腿,毫不知羞的摩擦,细细碎碎的哼叫着。那插入私处的一只手,给她巨大的快感,她不由的紧紧抱住他的头。

    这具小身体按照人间的年龄是十三岁,初次尝到情欲的滋味。覆在她身上的,是她敬爱的师傅,不过也是十八少年的模样。他带给了她甘心堕落的体会,rǔ头的酥麻,大掌抚过的热流,身体的蹭弄,全都流入了两腿之间。湿热的液体从那流出,空虚的洞内有些刺痛。

    摩蹭着大腿内侧的幼嫩肌肤,手指沾染到湿淋的触感,他抽出手,放到鼻端嗅闻。那花香带着诱惑的气息,往昔欢爱的场景浮现脑海,那麽熟悉,那麽激动。他甩了甩神识模糊的脑子,被她的媚态勾引住。

    叶珩羽浑身发烫,被他摸过吻过的地方都黏腻麻痒。小手攀上他的肩膀,她啜泣的小声说:“师傅,救我。救救小羽。”

    他拉开贪婪的小手,翻起身,把头凑到她身下。拉开她的双腿,盯着那处销魂地。白鼓鼓的大yīn唇上面没有毛发,光脱脱的,很嫩,含羞的半露出里面的花瓣。他伸手扒开肉片,露出隐藏得最深的xiāo穴口。

    伸出舌头把甜液卷入口内,继而把唇瓣都覆盖上那个小口,吸吮着。

    叶珩羽霎时像是被电击到般,双腿蹬直,身子扭动的弹了一下,整个人软绵绵的一动不动。一股热流在子宫中汇流,泄出了yīn道外。她无法理解被唇舌覆盖的那一瞬间,是怎麽铺天盖地的快感。但就是那一瞬间,便让她有了对性的追求。

    她大张双腿,拧着脚趾头,带着哭腔,嘴里嘟嘟囔囔:“啊……师傅,好舒服……师傅……我痒……”

    叶真雨越食越难受,比她好不了多少。他胡乱拉下裤子,露出炙热的玉茎,在她的腿窝处。他伸手扒开两边的花瓣,瞄准那个被肉拢聚着的xiāo穴口,野兽的冲动使他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叶珩羽有了在天上狠狠摔下的感觉,下体像是被利剑戳开,痛得泪珠破眶而出。小手拉住他撑在两边的双臂,无助的哭喊:“师傅,小羽痛,好痛……”

    叶真雨也是疼痛,俊秀的脸容挂着一滴冷汗。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卡住紧窒的甬道里,越是涨大就越痛,偏偏那痛带着沈迷的快感,让人舍弃不掉。

    新鲜的处子血液温润了ròu棒,他试着动,换来她不依的挣扎。“师傅,不要了……痛……”

    她双手撑地,往後退,拉动了他卡在里面的ròu棒。如果是清醒的叶真雨,还能处理这种情况,并能重新燃她的欲火。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凭着男性本能和兽欲的人了。他凝黄的眸子眯着看她,带着危险的意味。她停止了动作,懵懵的回望他。“师傅?”

    他不言不语,趁着她不反抗,拉大她的双腿,寻找最合适的姿势。臀部挑动,找准了位置,缓慢的作动。穴内的水分早被他进去时磨出了大半,容量太小使他一时难以尽情驰骋。殷红的血液在两腿之间缓缓的滑下,滴在身下的衣袍,渗透进去。

    叶珩羽委屈的扁着嘴,眼泪珠子哗啦啦的滴下。她晓得师傅是失了心智,可是没料到他会这般对她。这是生平所尝过最痛的感觉,师傅清醒可不会这样对她的。

    哭着哭着下体的麻痒随着他的抽动传来,而ròu棒的顺滑畅通,使他追寻更大的快感,撞击激烈快速。

    “师……师……傅……”叶珩羽被他撞得一愣一呆,哭得一抽一噎的,甚至从头到尾没有看过他是用什麽样的“坏家夥”欺负她,让她痛中带着一些麻利的快感。

    叶真雨不管不顾的奋力抽插,娇小的身体被他撞得像浮在海浪的小船般。听到她的叫喊也没理,也许根本不懂她说什麽。硕长的玉茎还剩一截露在外面,靠着猛力才能装进去一,依旧不能塞下全部。加上她还哭时会收缩,花径夹得及其畅美。

    叶珩羽忘记哭了,鼻音浓重的呻吟,比起她的蜜汁,更加甜腻。连心智全无的叶真雨都被她挠得心思麻痒,停下动作,艰难俯下身去吻住那张可爱的小嘴。两人的身高太过悬殊,他缩着身子凑近她,啃咬了几下就放弃了。

    叶珩羽却不愿意了,伸长双手投向他,仰头努力的咬住他的唇瓣,不让离去。得到热烈的唇舌缠绵後,她软在他胸膛下,闭上眼睛,舔着小舌。

    模样精致,声音动听,又小又软的一副身子骨。就算是着魔中,都不得不被她打动。

    叶真雨拉起她的身子翻转,让她跪在地上。这个姿势是兽类都喜欢的,可用在她的身上,太艰难了。他托起她的腰,双腿撑到最低,才及到她屁股的位置,抽动起来更是不方便。

    叶珩羽迷迷糊糊的被他翻来覆去,摆回了最开始的位置。

    叶真雨顺着湿滑的液体插进去,拨出来容易,再插就艰难了,那小小的穴口让他费了一番劲都进不去。快感瞬间被抽离,她立马被剧痛惊醒,两手扒地往前走,醒目的血液顺着大腿不断流下,显然xiāo穴被撕裂了。

    叶珩羽哭闹得更加大声,惊恐的要逃离。“师傅……好痛……饶了我……”

    米黄的瞳孔凝视着染血的花瓣,喉头滚动,他强制的打开她的腿,贪婪的吸吮去血液。私处被唇齿相触的快感能迷惑人,两只眸子泛着泪珠,强忍住哭声,僵硬的一动不动。失血对她这种灵体来说,是灵气的流失,相当於人元气大伤。

    叶真雨的意识里,是没有取乐她的意愿,只是分外喜欢血液的鲜甜。他仔细的由里至外,整个花阜舔了个干净。

    疼痛渐渐涣散,强烈的酥麻感在下身传来,她不自觉的放松身上,闭上眼睛去感受。

    待血迹清完,他握着涨鼓的小兄弟,向那伤痕累累的小花穴进发。guī头一触到穴口,她像是被雷劈到般,弹了起来。

    她不顾一切的冲出结界,徒留阵里失神的叶真雨。

    作家的话:

    这段初夜暂时比较无爱,没什麽心理活动或是互动之类的。没办法,师傅是不清醒的,我可怜的小羽儿。

    ☆、第二十三章:师徒首次生冲突

    叶珩羽靠着粗糙的树干,抱着光裸的身子,落寞的蹲在地上。腰背有种奇异的酸痛感,下体的撕裂感更加清晰。

    她刚才和师傅做的,就是那罔顾伦理的交合吧。师徒的禁忌,在衾渊那处多多少少被说教到,可她就是情不自禁了。她贪婪师傅不顾忌的亲近,明知道是错的还是去赴行,可见她骨子里的渴望。

    她晓得自己对师傅的情感很复杂,在他一再的督促下,早就依赖成性。曾经的师傅在她心目中是无所不能,现在却是分外脆弱,但这无损他在心目中的高大。

    从开始的久病不起到现在的入魔失心,都是因为她。师徒乱伦,今後该当如何自处!?

    等到天色将明,她才敢进去结界。师傅双眼闭合,眉头紧皱,四肢大开的躺在乱叶上,胸膛衣衫大开,裤子半褪在大腿的位置,下体毫无遮掩。平静中的男性象征是沈淀得略深的粉色,周边毛发稀少。

    叶珩羽跪在他的腿旁,凑近去看,并伸手偷偷的摸了一下。咦,是软的,很好的手感,不像是刚才又硬又热的“坏家夥”啊。

    她咬着嘴唇,呢喃:“师傅,你人这麽好,怎麽会长了那样的坏家夥呢?昨晚我差被它害死了。”

    天色将明,时间无多,她放下好奇,起身替他把衣服穿戴好。抓起师傅的手,见到他掌心和指间黏腻着一些白色的液体,沾上一在手指,闻了闻感觉那是属於师傅的味道。穿到外层的宽袍时,上面的血迹已风干,布料硬硬的像纸片一样。

    回头去寻自己的衣服,想起昨晚先是被狼咬烂,然後师傅一撕毁之。

    她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肩膀和腰身小腿处还有些被狼抓出来的血痕,被师傅看到会担心的。於是,她盘坐着,运功疗伤。半暇时光,她满头冒汗,力不从心。被师傅泄了大半的灵力,疗伤很是吃力。

    纤长的睫毛颤了几下,叶真雨缓缓张开眼睛。他头痛欲裂,脑子沈重得好像装满了石头,完全不能思考。待他身体有所作动,四肢百骸被拆解了的痛感传来。

    九年了,每次月圆夜过後都这样,他早已适应这种痛感,只是这回的痛比之前更胜一筹。

    “师傅。你还好吗?”叶珩羽总算敢开口了,她跪在旁边,扶起他。

    叶真雨往旁边随意一瞄,这下,大吃一惊,忙扭头。“小、小羽!你这是作什麽?”

    她畏怯的说:“师傅,我的衣服被大灰狼抓烂了,我不知道怎麽办……”

    叶真雨避开与她身体的接触,脱下外衣,递给她。“先穿上。”

    因为他不肯看她,所以没发现衣服上的血迹。他用障眼法替她易容了一番,把她带回客栈。

    还好她替他带来剑,可以御剑回去。

    两人回到客栈,各自梳洗一番。叶珩羽收拾完,急急的跑过去敲门了。“师傅!师傅!”

    “勿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他坐在椅上,淡淡的说。适才想明白了昨夜之事,其中的记忆却全然无印象,他有些恐怕自己会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叶珩羽站在他身前,头。“师傅,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甚好。”他一语匆匆带过,垂下眼帘,从来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为师有些事问你,须诚实作答。”这麽说,是怕她懵懂不识人事,有所说漏。

    “师傅请问。”她知道师傅的审判总会来的,却没想到自己先傻傻的送上门了。

    “昨夜,狼将你的衣裳……”他斟酌用词,“毁了?这个过程是如何的?”

    “师傅,狼……”她被他审视的眼神唬住,低下头软弱的说:“是狼把我的衣服撕了,它们想吃我,把我抓了好多伤痕,後来是你救了我。”

    这样心虚的举动让他晓得有所隐瞒,他有些生气,沈声喝道:“我见到你时,你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不遮体,但好歹是能遮羞的。今天早上,怎不知羞的脱了个干干净净了!”

    他只顾着一味去质问她,却没有留意到她脸容的憔悴,唇瓣白得像纸片。

    “师傅,是……”叶珩羽慌得舌头都打结了,这是师傅头一次这麽严厉说话。“我自己脱的。”绝不可以让师傅知道,师徒交合的逆天之罪,她一人承受即可。

    “你!”叶真雨一直以为她心性单纯,没想到也有欺骗他的一天。“为师平日是如何训导於你,今日尽是糊弄我!走了九年,没学好,反倒是坏的带了一身。是不是妖气入体让你失了心性,谎话连篇!”

    叶珩羽被他几件严厉的话语说哭了,手揪着袖子,情急之下红着鼻子撞他。“是师傅你失了心性,不然怎麽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还问我作甚!”

    也许她走了九年之後,回来真的是全变了。不但欺骗他,还敢撞,这番话却压得他哑口无言。

    叶珩羽见师傅久久失了心神,这才惊觉自己的放肆。但是那件事,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师傅……我……”她上前拉着他的袖子,示弱的道歉:“师傅,对不起。我想得很清楚要听你话的,可是刚才……昨晚……是……我自己脱的。衣服烂了,穿不了。”

    叶真雨气她,更气自己,物是人非,果真物是人非。前世的她如是,今生亦然。他还有何德何能去约束管教於她,不过是自取其辱。他冷淡了眉眼,缩手收回袖子。“你暂且回房,其他事容後再说。”

    看出师傅的疏离,她无能为力,心头抽痛的难受。她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关上门。

    叶珩羽站在窗子前,没什麽精神的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以前她每次在师傅那吃了瘪,很快都会淡忘了,可这次就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也许是发生了交合那件事,她总觉得两人的关系很微妙。

    这几天赶路之际,师傅一句都没搭理过她,就连她的主动讨好也是冷漠以对。她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理解不到师傅内心的纠结。这是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隔阂,无论之前相处得怎麽融洽,总有一天是会表现出来的。

    往後的路途中,城镇村庄不见了,人影罕有。路上的草木皆结了冰霜,越走越是寒冷,尘渺海的寒气,传到了几百里外。这种程度,对叶珩羽来说,却还不够冷呢。

    叶真雨几人打算去尘渺海施阵擒恶龙,让叶珩羽误打误撞的遇到。说起来,几个凡人去抓拿那万年修为的恶龙,有惊人骇闻。道教门派对於修仙的门道各有千秋,而上清门最擅长的无异是法阵了。法阵相当是一个媒介,有四两拨千斤的威力。

    见此,叶珩羽悄悄问过他,为什麽不拿珏绯大神的元神,而是要冒险摆阵。

    叶真雨冷冷的回她一句,“此事不可与他人讲,为师自有打算。”

    ☆、第二十四章:讨好师傅智斗怪

    叶真雨带着一行人御剑赶路,走走停停,三天只稍作歇息。念及其他几位师侄体力有不支,故找了处地起了结界好好休息。

    放了寻路仙鹤回报,附近有妖魔出没,十里处有一环妖气冲天的结界,过去必定免不了危险重重。自四周草木皆异时,就晓得此地邪气冲天,绝不寻常。一群人打坐生息,画符备物,为恶战做好万全的准备。

    叶珩羽累得趴着睡在师傅旁边,什麽运气都顾不上了。天知道她这几天过着史无前例的悲惨修炼生活,师傅的苛刻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心诀生疏,真气不如旁人运用得得心应手,她的飞行速度慢,真气流转吃力。师傅却不管她这个问题,按照大家的速度飞行,每次都把她抛在身後。等到其他人歇息完了,她才赶上来,结果一休息时间都没有,又马不停蹄的赶路。师傅认为她是精灵,可以一边运用真气,一边吸日月精华修炼,这样的磨练对她是个好事。

    今日,等到大家都打坐了半天光景,她才筋疲力尽的赶上大夥的路程。恰好,叶真雨下了结界,给她留了一个缺口,让她进来。本以为这是师傅为她着想,谁知又是另一个磨练。因她导致了结界的残缺,所以她必须要守住那个缺口。也就是说,她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休息。所有人都在为尘渺海的恶战作准备,只有她不需要,她不需要保存体力。

    上清的掌门和长老因为之前的事,对她有偏见,始终冷眉竖目以对。师傅又对她不理不睬,她为自己将来的处境感到担忧。

    正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睡眠中,只听到师傅冷淡的声音响起,“起来,仪态。”

    什麽瞌睡虫都被赶跑了,师傅情绪里的冰冷比昆仑还要来得惊人。叶珩羽勉强睁开眼睛,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马上乖乖的守回入口处。

    这时,除了呼啸的风刮过之外,还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叶珩羽抬眼看出去,只见到几只庞大的猛兽在外行走,逗留於结界前,暂时还没有发现她这边的缺口。

    其他人也睁开眼睛,执武长老开口提议他去驱赶。叶真雨却连眼皮都没动过,“不必了,一些小精小怪,交给我徒弟就是了。”

    叶珩羽差下巴也掉下来了,她跟在师傅身边好几个月,遇到的妖魔鬼怪说少不少,却没有一次出手过。那时,师傅总是会护在她身前。时过境迁,师傅不但毫不顾及她,还把她推出去遇险。还说她物是人非,其实变的最多的是师傅才对。

    叶珩羽无奈的站起身,垂着带着些许赌气说:“好,我去。待会劳烦师傅去替我收尸就是。”她可也是小精小怪呢,真是头疼,性命之忧的未来已经能遇见了。

    转过身去,鼓起腮帮子,心里偷偷埋怨,完全没看到叶真雨手中的金光弹到了她身上。

    外面的风刮得猛而大,她喜欢冷,可不是喜欢风。几只猛兽鼻子忒灵敏,脚步才迈出去,便两眼发光看见她了。

    为了不让战场误及师傅的休息,还有更不想他看着自己狼狈的打斗,於是撒脚就跑。那几个长相变异的野兽,可比她快多了,才跑出几百米,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扑倒了。

    其中一只奇怪的狼怪说道:“我是老大我先选,这妞的五脏六腑归我,也就是说,上半身是我的。下面两条腿你们一人一条。”

    奇怪的熊怪拍着胸膛大嚎一声,把叶珩羽吓得缩成一团,狼妖和鹿妖也吓了一跳。正当大家以为它有异议时,它伸出尖锐的指甲,舔着指尖说道:“老大说了算。”

    奇怪的麋鹿妖见老二不敢和老大辩议,於是也唆了口,伸出大舌头舔着嘴角。“腿上的肉多,滋味不错。”

    叶珩羽头埋在雪地里,瓮声瓮气的道:“几位,我并没有五脏六腑。”

    狼怪阴声怪气的斥道:“胡说,难不成你的心被狗吃了?”

    “不信,我给你们看看。”正当所有人起疑时,她倏地变回原地,伸出根须,趁机钻到地上。土行孙还是跟她们草木类学习的钻地之术呢,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足够所有道行浅薄的精怪措手不及。

    三个精怪愣在原地,难以消化眼前这个比他们还诡异的情景。

    叶珩羽在狼妖的身後钻出来,运起御火诀,撤到他的头和身上。她还没有得意的时间,那低阶的火力立即被风吹熄了。三个精怪和她一起瞪着眼睛,使劲的眨了几下。

    叶珩羽神速的钻回地下,心头苦不迭休,暗道:师傅啊,我什麽时候才能学到你的三味真火啊。

    几个精怪在地上抓耳挠腮,躁动不已。狼妖和鹿妖叫嚣:“出来,你这个卑鄙的花精。呸!有本事和老子老老实实的打一场!”熊妖则在地上拍胸长吼,四肢猛力捶地。

    不是她想躲,这些怪连人形都没有修成,比她的修为还低。可是她灵力是供给不足,已经没有真气可以耗费了。

    她把头探上地面,吸引他们注意的大叫:“大丑怪,抓得住我才是本事!来呀,我才不怕你们!”

    狼怪生性热血,爪子一伸扑了上去,熊怪紧接其上。鹿怪但觉有异,却来不及说。只见几个猛怪追追赶赶,跑出了好几里路,再也不见了她的踪影。

    叶珩羽总算引开了它们,便掉头去寻师傅。这时,她的力气已经殆尽,不得不探出地面。根须扒着地面,缓慢的行走。这个速度,没有几天几夜是回不去了。如果这次回去後,师傅走了,那麽她就在那个结界等候,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了。

    这麽想後,她就不急了。依着一颗干枯的草梗歇下,头的花瓣病恹恹的干瘪着,毫无生气。歇息了一会,她倏地张开眼睛。她能感受到附近有灵气充沛的物什,这是同属草木的气息。

    顺着气息寻了去路,拨开厚重的白雪,见到一颗体大饱满的人参躺在那。看这庞大的体积,是三千年以上的极品。人参对於修仙的人来说,是固本培元的好灵物。她能嗅到附近都充满了这种灵物的气息,心头暗喜。师傅的身体不好,可以多摘些给他补身子。

    她化成人身,卷起袖子,还没下手呢,那丫就拔根跑了。叶珩羽闪电般钻回地下,遁地而赶,好不容易才抓住那家夥的根须。头在泥土钻出,伸到地上,得意洋洋的看着束手就擒的人参。

    那人参开口求饶:“小姑奶奶,你也是草木精灵,就行行好。我修炼本来就难了,四处躲避妖怪的进食,你还要把我赶尽杀绝!”

    叶珩羽揪住它的根须,连地掀起,把它倒吊在手上,泥土哇啦啦的掉落。“那附近有没有还没成精,年岁又长的人参,你给我摘来,我就放过你。”

    要说叶珩羽为什麽会乖乖的坐在原地,等人参精去采参,而那人参精确实没有失信,提了好几颗人参回来。因为她们始终没有人的心叵测,心思单纯,脑子一根筋绷了个紧,不会有其他念头。

    叶珩羽脱下外衣,打包住几颗巨大的人参,抗在瘦小的肩膀上。“好,谢谢你了。刚才有不厚道了,不过我实在没有力气才出此下策的。”她暗暗的吐了下小舌头,看来在人间学了不少坏子。

    人参说道:“你拿了赶紧走,这里是妖怪的地盘,再待下去,你我小命都不保。”

    “唉,等等,我还有个事要问你呢。”叶珩羽根本不以为然,适才她在附近兜转很久,能闻到一些妖气,但没见过真正的妖怪,也许妖怪比她藏得还深呢。

    人参呜呼哀哉的说:“快问吧。”

    “尘渺海的青龙是不是成妖了?”那青龙虽然撞过她,实际是没有伤她性命的,可能性子急些,不知为何被传成恶龙了。

    “我和你一样所知不多,因为没有活物或是妖怪能靠近尘渺海的位置。他们天生就是神兽,龙修成妖的没听说过。”

    人参说了几句,急急的钻到地下,可叶珩羽毫无危机意识,依然扒着它不放。正当“两精”纠缠不下时,她听到了一道师傅的声音:“小羽,快回来。”

    闻言,她开心的转身去瞧,这哪里有师傅的影子啊。“师傅,你在哪啊?”

    叶真雨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虚幻镜面,娇小的人儿映在上面,镜面来至她的脸容,她张着小嘴,一脸惊疑的四处张望。“闲话少说,快回来。”说完,镜面转到了上空,只见距离她几百丈之外,一处黑浓的影子在靠近。

    “师傅,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会才回去,我会在结界等你的。”

    “把人参放下,化回原身,遁地走。”

    叶珩羽揪实包裹人参的两边袖子,绑在腰上,喋喋的念:“师傅,好难才得到的,都挖出来了,扔了太可惜了。外面哪里去找……”

    “多说无谓,速回!”

    叶真雨呵斥打断她的话,她张口想辩:“师傅,这个是为了……”

    此时,一柄锋芒闪耀的长剑倏地飞过来,如果这是袭击的,她怕是会脑袋被削下了。

    “上剑!”

    叶珩羽满腹鼓噪的站上剑身,摇摇晃晃的掉在地上。试了好几次才站上去,但是却不稳,剑气才动,她就一骨碌的滚到了地上。

    叶真雨着急,站起来对其他人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这番折腾之下,浓黑的影子嗅到了她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好像天立马黑下来了,叶珩羽察觉到异样,抬起头一看,霎时懵了。一团拢聚着的黑暗停在她的身前,旁边竖立的铁剑闪电般窜出去,在黑影中穿过。

    浓雾被射出一道缝隙,毫发无损的重新聚拢,逼近了她……

    作家的话:

    其实我挺讨厌女主角总是误事或是做累赘的,结果我写出了一个无比累赘的女主。好吧,她性子使然,诸位看官不要怪我。後期会好起来的,至於会不会强大,这里就不剧透了,诸位请猜。

    ☆、第二十五章:争执晋升心灰冷

    叶珩羽想变回原身,但是那人参的顾忌始终放不下,这是留给师傅疗伤的。她转头逃去,脚步浮虚无力,跌跌撞撞好不狼狈。如果不是那把长剑一再阻挠黑雾的前进,她早就被融进去了。

    师傅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到来,她跌在地上,眼睁睁盯着从天而降的他。惊惶不安的心沈淀下来,委屈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叶真雨脸无表情,扔出拂尘,“一脚站剑,一脚站拂尘,回去。”

    叶珩羽着急的凝着他,“师傅,你把剑和拂尘都给我了,那你怎麽办啊?”

    “为师自有打算。”黑雾在他们的交谈间,无声无息的靠近。

    叶真雨袖子一摆,把她拢入怀内带离几丈之外。“事态紧急,容後再说。”

    叶珩羽知晓自己是个负累,这回乖乖的站上去,一剑一拂尘离弦而奔,师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的眼中。以为保住人参是为了师傅着想,事情又发展成了是她任性妄为,而师傅不得安稳。为什麽每次想为师傅做事时,总是会弄巧成拙?

    正当懊恼之际,脚下有所作动,那是师傅真气不济的缘故。她想起师傅看到浓雾时的闫肃,还有朱雀之阵的情景,这可能师傅不敌那团黑雾。那到底是个什麽怪物,怎麽这麽厉害。

    她疲倦极了,根本毫无余力去控制,只得不停的念着心诀。剑和拂尘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把她载到了目的地。

    掌门和几个长老盯着她直问,她垂头丧气的坐在那,把事情说了出来。

    正当大家再也等不住要出去寻人之时,叶真雨架着一只白色仙鹤降至结界旁。他跳下来,仙鹤化成了一只纸鹤,躺回他的掌心。他二话没说,首先封上缺口,然後招呼大家一起在结界内下了二十八个星位的符咒。

    “也不知道是我们触到了什麽禁忌,我在附近发现这里释放出了很多‘噬雾’,尘渺之行恐怕另得寻路。”

    噬雾顾名思义是化了妖的瘴气,毫无意识,能吞噬活物魂魄。五行阴阳都不能将其消灭,只能打散,久以时日又会拢聚,除非用八卦法阵把其困在一处位置,永远也出不来。通常会产生这种雾,是因为有人炼妖丹,日积月累的污浊被热能蒸发,就会拢聚起来。

    若上清的煞星黑元驱散开的话,也差不多是这种後果。闻说三千年前的仙魔大战时,妖魔曾驱逐此风到天庭,最後被鬼王以自身阴气吞食。除了鬼王能处理这种毫无死穴的噬气之外,位列众神之下的煞星之神也有另一种方法。他职位随低,幸好心地和善,他的煞气在天地间罕见的可怕,能与鬼王的阴气匹敌。噬气经过他手,会反被他用来炼制,以此来掌握人间的灾祸劫难。

    陈怀旭也脸泛惊讶,“我在别的教派文献里看到过,妖魔曾费心炼过噬雾,用来遮住了天,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地府。最後是被鬼王殿下一气之下全部吞入腹内,才解决了这种後患无穷的怪物。如今我们遇上了,也只能列阵困住。”

    叶真雨低声道:“事情没有这麽简单。我翻阅过很多对三千年那场大战描述的书籍,所有文献中,先祖们只说到鬼王吞食,还有大战险险得胜。对大战後那些神仙们官职加升也着重过描写,却没有人写到殿下以後如何。我猜想是殿下的後果不堪设想,先祖害怕被妖魔知道,才不敢着墨於他。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今天见到的噬雾,说不定又是妖魔用来试战的先兆。”

    古怀言捋着白胡子,托着笔,紧盯着叶真雨。“这麽说我记起,用来化煞的七个桃花方位,恰好是迷星之位,全部都被人为破坏掉了。这种距离了半个天地距离的阵法,一旦发动,就是半个天地的邪煞都会被化去,对妖魔在人间的生存根本不利。他们想要进来,自然得破我们的法阵。我至今都不能想明白,为什麽妖魔也会道教法术。化煞之阵,是上一任六位长老和师叔祖联手摆置的,而那六位长老早已生了仙。若是这样……”

    古怀言言下之意,是怀疑他泄露了秘密,叶真雨没有生气的立即反驳。自我反思一遍,这个阵法除了和珏绯大神说过之外,当时在场的,只有小羽了。他没有立即把顾虑说出口,而是说:“此事尚不能查明,我们现在所作的是尽快把黑元解决。他日查明後,若真是本师祖言有错失,我定在先祖坛位前甘心受罚。”

    陈怀旭颔首示意,“师叔祖说的正是,我们此时先不要自乱阵脚,费神去追究自己人。上清之劫还迫在眉睫,四十年之後如何就在今日我们的手里。”

    掌门一向公正严明,师叔祖也德高望重,其他长老没再异议。有时候一众长老还是挺纳闷的,他们这七位长老里,有一个相貌是中年的,其他修炼到长生之境时,已年过花甲。所谓长生之境,便是相貌达到长生不改的状态,自此时,还会延寿三百年。

    叶真雨位属执百,虽是叫着好听,没有任何管理的实权,但是辈分最高,便是众长老之首。他修炼到长生之境,固定模样时,还不到二十岁,连掌门也是不到三十就修成了。况且,若不是之前他十六岁离派出走过一年,十八便能达成长生不老。

    一群老大爷对着一个弱冠少年恭敬的叫唤着高高在上的师叔祖,心理难怪郁闷了。在修仙得道的角度来说,不能只看外表。叶真雨比他们多活了几十年,也可以说,是看着这群老大爷长大的,他们不得不尊敬啊。放到凡人身上来说,这些老大爷年轻时,还得唤叶真雨作老大爷呢。

    “小羽,为师的剑呢?”

    叶珩羽在旁边听了一段历史传说,有些入迷。这时,发现确实不见了师傅的剑,赶紧拍了一下脑海。地儿就这麽小,刚才明明放在旁边的,是不是她太迷糊了。她懊恼的扭着袖子,“师傅,不见了,怎麽办?”

    “找。”叶真雨负手向前走,叶珩羽连忙扔下抗了半天的人参,跟上去。

    两人出了结界,叶真雨一直走开一段距离,才停下来。叶珩羽低下脑袋,是真的用心去留意地面的情况。师傅不声不响的停下,导致她整个脑门碰撞上去。

    叶真雨淡定的转过身去,脸上却是冷得很,他沈声低斥:“为师怎会收到你这个总是不知所谓的徒弟,真是作孽!”

    别的人怎麽说她都可以,师傅亲口嫌弃她,让眼泪瞬间不争气的浮上眼眶了。这是他第一次直接的数落她的不是,以前他就算再冷情,至少会苦声叫她一声“迷糊”。师傅的每一声冷言冷语,比起旁人的打骂,都要来得难受。

    叶真雨根本受不了她越来越爱哭的现象,扰乱了他的心。他转过身去,冷冷问:“我在昆仑曾提过煞气之阵,当初你亦在场,可有记起在哪处说漏了嘴?”

    眼泪流了一脸,心头刺痛得很,她下意识摇了摇头。随即记起师傅是背对着她的,她才敢伸手抹去眼泪。“没、有……我、我……根本不记得这件事了。”确实,她做什麽事都做不好,还老是成为他的负累,她自己也心灰意冷。师傅的忍耐总有限度,他终是把嫌弃说出了口。她今後该怎麽办啊,她想逃,但是一有这种念头,就痛乎所以。她见不到师傅,会疯掉的。若是不逃的话,又会拖累於师傅。

    叶真雨这下怎麽都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泄了密了。珏绯和小羽都可以排除掉,那麽,自己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也许真的是他百密一疏也说不定。

    她意识有一刻的清明,忽然这麽脱口而出。“师傅,你为什麽不认为是珏绯大神,而笃定的问我是否说漏嘴?”

    “珏绯大神的德行甚好,你自己与他相处这麽多年,还有质疑?”

    她忍不住声音高亢的叫道:“那我的德行就是败坏了,我就这麽不值得你信任了?”叶珩羽明知道珏绯为人处事有多好,心肠非常的热,可这时却莫名的钻牛角尖了。

    若她只是把他当做师傅的话,就不会总是控制不住的去和他争执。做个乖徒弟很容易,做个听话的女人却是很难。可惜,两人都没发觉这。

    叶真雨转过身来,深沈的凝着她。她充满委屈的咬着嘴唇,倔强的和他对视。

    没想到,事隔才四天,她又敢嘴冲撞了。他冷冷的绷着脸容,心底直发冷笑。

    难道要他和她说,那一晚,珏绯舍身封池,才救得你我还有全城的百姓,以证明珏绯的德行清明伟大?

    他什麽时候会不相信她,就算她那天隐瞒了月圆之夜的事,他依然选择去相信她。但是她性子向来糊涂,思想单纯,从来受不住秘密。是以他才会出言询问一句,来确定一下,但求个心安。最後心里还不是归纳为自己的过错了,而她居然还质问他不信任她?

    他心底的界限划得很清楚,他是师,她是徒,一旦纵容,就会越界,不再会是普通的师徒。他不想两人在这份师徒之份上,还增加了不该有的情感纠纷。为了彼此的好,他必须冷情、冷意,无论──任何时候。

    至此,心里打定了别的主意,他回复面无表情,一丝情绪都没有宣泄出来。“回去。”

    叶珩羽刚才那赌气的劲发完,心底到底也是惶惶不安着,他却是只说了两个字。她揣度不到他的心,不是很情愿的跟在他身後回去。

    她以为自己这次回来後,能承受得住他心口不一的冷漠,结果还是做不到。每次冷静下来,都会有乖乖听话的念头,可是师傅的冷漠,总是让她想有撕破的念头。看到他生气,或是有其他情绪作动,至少是代表在意她的。

    “师叔祖,剑找到了吗?”陈怀旭问道,瞥了一眼他身後的叶珩羽。

    叶真雨颔首,撩起衣袍,盘坐於地,闭目养神。

    找剑!叶珩羽有疑惑,眼睛却见到师傅的身旁,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那把剑鞘。她忽然明白了师傅的用意。他一开始便在保护她,不然刚才尽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质问她。那一问,并没有所谓的信任不信任,不过是排除她的嫌疑。

    作家的话:

    其实鬼王和煞星之神,是我另一本小说的男主角,这里才会着笔提到。後面也会出现,希望大家留意到,我每一次着笔的一个情节,无论是小或大都会是一个伏笔。

    这文是不是看得太纠结了,太虐了,你们的小心肝碎了没?如果是这样,那麽华衣太过意不去了。发了新的一个文,调笑的作用,大概是不会写虐心的,你们可以去疗伤下。

    雷雷起来那个专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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