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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鲜网辣文合集

第 42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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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颔,那一种黏滞涩稠的情色味道,浓浓的在夜里散了开去。更多小说 ltxsba.com

    脸烫得很,眼睛紧紧阖了起来。

    忽然眼皮上一凉,软而湿润,他的唇……然後是滑腻的香软,他竟然反反复复的,以舌尖描摹著眼眶的凹凸,痒得很,凉

    也热,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在黑暗中,可是他那一副珠唇玉齿,茶楼初见时美丽的背影,清清楚楚在心里眼前。

    谁欠谁还,谁知谁见。

    “睁开眼。”他声音极低,可是一字一字象珠迸玉溅,异常的清晰。

    身子越来越热,热得象是要烧起来,变成水,变成火,变成烟……我轻轻张开了嘴喘息,眼睛仍然是闭著。

    刚才依稀看到,月色是昏黄的。现在虽然不看,却觉得四周一定有那微晕的,暗香的月光浮动。

    行云整个人覆了上来。

    我呻吟著,在他的面前,无助而迷乱。

    他的身体象玉器一样细腻,也象玉器一样的凉。

    虽然我这样的热,他还是凉,好象这热度一点儿不能传给他。

    感觉到他在吻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密密,缠缠绵绵。

    “睁开眼……”他气息轻轻扑在肌肤上,我只觉得凉。

    不知道是因爲我太热,还是因爲他真的是冰冰凉的。

    “给我……全部都给我……”他的声音象是很压抑,又象是很歇斯底里,急切的爱抚,伴著细碎的话语:“你这个骗子…

    …把什麽都破坏了,可是转个身却忘了一切。我不许你忘,给我想起来,全部都想起来。爲了你我什麽都没了,你怎麽能

    忘了我?你怎麽能……”

    你怎麽能?

    忘了我?

    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想不起来。

    我爲什麽忘了……

    究竟是谁忘了?飞天是谁?我是谁?这个清香的冰凉的玉人……又是谁?

    以爲自己已经离开了飞天的生活,可是现在却迷惘。

    究竟谁是谁?

    他身上的衣裳滑脱了去,丝绸流淌过肌肤,滑得让我叹息。

    手指握住火热的部分,凉且软,我战栗起来。他的身体贴著我的,肌肤的温度,不知道是我慰热了他,还是他冰凉了我,

    眼睛张了开来,因爲巨大的快感而圆睁著,月亮的形状仿佛改变了,花香气压过来,没法儿思考……

    象潮水一样汹涌的欲望。

    他的腿圈在腰上,微微用力把我翻在了上方,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清豔与浓愁。

    “行云……”

    他眼角有亮的水滴。

    身体热得不能自已,我低下头去吮他的泪。

    “把欠我的……都还我……”他声音细弱,向我敞开身体。

    我脑子里轰然一声,什麽都没法儿再想。

    我亲吻他线条极美的锁骨,优雅的颈与肩,揉搓那花苞似小巧粉色的乳尖,在月光下,沾著暧昧的水渍,湿润的绽开。他

    一直抱著我,指尖扣进了我的肌肤里,我只觉得痛。

    心里有巨大的痛苦。

    看到那个触目惊心的,鲜明的烙印,在月光下张牙舞爪,象是要跳起来咬人一口。

    说不出来的痛,我咬著那个印,听他痛苦出声。

    我们纠缠著,分尝对方的痛。

    我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痛苦的弓起了身子,战栗如风中一叶。

    “全部都还我……”他咬著牙,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美丽的紧闭的眼不停流泪:“全部都还给我……那个,那个会保护

    我的飞天,那个爲我打架的飞天……那个伤害我的飞天,那个遗忘我的飞天……全部……还我……”

    我难耐的动作,没法儿控制蠢动。

    他的泪,吻去了还有,再吻也还再有。

    我象是著了迷一样,一直一直,在吮他的泪。

    是苦的,有淡淡的咸。

    他痛苦也甜美的呻吟的声音,指尖深深陷进我的背。

    血的鲜甜,热汗的潮湿,草汁的青涩……密密的月光的衾,把我们裹在里面。

    我们在长草中纠缠,挺进与包容,退却与挽顾,绽开和枯萎,极痛和快乐。

    象是并根生长的藤蔓。

    我找不到自己,只有怀中这个人是真实的。

    他呼吸的清香盈满身周。

    热潮一波一波,最後,我退出他的身体,把他紧紧的抱著。

    “飞天,”他声音很轻:“别放开我。”

    我深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清明平和过,答应了一声。

    “好。”

    不知道痴迷的爱是救赎还是毁灭。

    抱著行云进进出出,沐浴,上药,更衣,端水递茶的时候,我在这麽迷迷糊糊的想。

    他很累,连皱眉的动作都是有气无力。沐浴过後的身体散发著清新微热的潮意,刚一沾到床褥就沈沈入睡。

    我没走开,也没倒头睡一觉。回凤林那儿去看看一样在睡的小空,折回来继续守著行云。

    他的背上有粉红色的痂。象是剐去了长长一道,留下无法消磨掉的伤痕。

    好象羽族人的翎羽,就是要长在这里的……手象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抚上去,在那道伤痕上慢慢摸索。

    很疼吧……

    被剐去血肉的感觉一定很疼……

    我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半夜里惊醒,行云睡足了半夜,养足精神把我直接拖到了床上。

    我不是很介意他动作粗暴,只是他如果能改改咬人的习惯,我想我也会学著去习惯并试著去享受这种行爲。

    但是……

    但是这个……

    万事不怕,‘但是’二字一出,准没好儿。

    但是……就出在行云很投入,我也很投入,两个人并成一个的时候,忽然一阵很细碎飞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明明听到

    了,我相信行云也不会没听到,可是……这种时候怎麽可能悬崖勒马半途刹车?

    门被砰一声推开,行云和我的动作都僵了。

    小空大张著眼站在门口,赤著脚散著发,眼睛瞪得要掉出来。

    凤林紧随而至,我後来想想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迅捷,拉过东西遮住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的身体。

    我看著小空,小空也看著我。

    凤林一脸被打败的表情,看我们的时候是恨铁不成钢,看小空的时候则是爱怜横溢。

    小空一声不响,小脸雪白,愣了几秒锺转头就跑!

    凤林狠狠剜我们一眼,跟著也追了出去。

    我心里觉得不太妙,想抓著衣服跟著去,抓呀抓的抓不动,回头一看衣服的另一头握在行云手里,他正笑笑的看著我。

    这个……这个花孔雀!

    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害臊二字怎麽写!~

    脸涨得通红,刚才是恼羞,现在就成怒了。

    “喂,松开!”我小声吼。

    “去干嘛?”他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干脆翻个身把衣服压在了身下:“有凤林在,你不用去。”

    我拽我拽,拽不动!

    “省省吧,他没事儿。凤林心眼毒得很,就想著让那个小孩子疏远你。”行云抛个媚眼,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要不然这

    麽多房舍,他这麽小的孩子怎麽知道往这儿跑?凤林在後面追竟然会追不上,还让他看到我们?劝你别跟去,凤林这次要

    是不成,下次肯定还有别的招儿。”

    我嘴唇哆嗦,他说得不无道理……

    天哪,我这是进了狼窝了!凤林美人儿漂亮归漂亮,心眼可真不够善良!居然,居然让小空看,看我这个……这不是污染

    小孩子纯洁的心灵麽?我现在在小空心中的形象,恐怕……恐怕……

    行云的手摸上来,头发蹭过我的身体,凉滑似蛇行,让人战栗:“别想了,我们继续。”

    我向後退了一点,还是努力去扯我的衣服。

    他象是要恼了,翻身压住我:“死脑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著急个什麽劲啊!”

    我一把推开他:“他就是我的孩子。”

    “喂……”他也不恼,我急著穿衣的时候他在背後慢慢说:“天城那儿的事情,刚才没来及跟你说。你扔下一切不要一走

    了之,不想知道现在天城是个什麽境况?”

    被他说中了,我很关心。

    “坐下。”他直起身来,拉过一件袍子披上。

    我看著眼睛慵懒漂亮得不象话的杨行云。他当然还是这个人,可是身上有一层惊心动魄的豔光,象是洒遍了钻石碎粉的辉

    煌。昨天之前的他……并没给人这种感觉。

    “辉月还算很讲情面。”他的指尖在我眉眼上划动:“没直接说你是弃职而走,不告而别,还顺道拐走一个小孩。可你也

    要知道,天城不是乐土,多少眼睛盯著你等你的纰漏,愁著没把柄,你就给人双手送上一个。”

    我愣愣地看他:“你已经不是三殿了。”行云搂著我的脖子,在耳朵後面吹气:“天帝的旨意在我出来之前,已经送到了

    天城,你已经不是三殿之一了。”

    我还是没什麽反应,象是听著与已无关的事情一样。

    “星华下个月会大婚,娶的是七神之一菩晶。”

    “楚姿因爲想赶回去枫城,犯了逃奴律。不过也算她运气好,有人一直暗中爱慕她,把她赎走了。我呢,则是谋了辉月一

    张纸,博个暂时自由的身子。”

    “你原来飞天殿里的人,自由之身的已经被驱离,包括无忧剑平舟在内,天奴则圈起来,等下一任殿下登任之後驱策。”

    行云舔舔唇角,再自然寻常的动作被他作来都有浓郁的情色意味:“你那个贴身小侍……叫汉青的,被辉月接走了。”他

    轻轻咬啮我的耳垂:“基本上,没有你,其他人也都没有什麽大的改变。不过帝都好些人要蠢蠢欲动了,那个三殿的位子

    ,谁不是垂涎三尺?”

    我的脸色可能不是太好,行云微微一笑,出奇的恬淡:“其实楚姿虽然因爲这件事获罪,但是带走她的人对她却是很好,

    不用象从前一样卖笑讨生活,其实对她是件幸运的事。否则辉月也不会看著这事发生。”

    “不过……”行云慢慢推倒我,压了上来:“你千万小心,最好日夜祷告,永远别让辉月找到你……”

    “他很记仇的……你这次真是把他惹火了。”

    我木然看著行云摆布著我的身体。

    57

    “担心?”他停下手,唇与我相贴著,气息交濡,声音显得迷蒙不清:“担心就不该这样一走了之。你呀……还觉得你真

    转了性,其实和以前一样,什麽事情先做後想,让人不知道是该气呢还是该笑。”他捏我的脸,不是那种调情的捏法,是

    那种很用力的捏:“以後想怎麽办?要去哪里?想做什麽事?”

    离得很近,他那双宝石似的眼睛亮得我不敢直视,可是又移不开眼。

    恍恍惚惚,觉得好象已经被这双眼睛注视了很久一样。

    “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头一热就冲出来了!”他笑,舌尖轻轻划过的我的唇沿:“就知道你……”

    下面的话被我张口含了进去。

    不想被他一点不留情面,批得体无完肤。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他的唇舌温润丝滑……

    等我们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息不稳,他玉白的脸上有些微微绯色:“好吧,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不过你现在也不要去

    旁的地方,剑术才学回来几城啊,更不要说身法什麽的,想要早些自由翺翔呢,我教你个招儿,明天就给我磕头拜师,求

    我好好儿的指点指点你罢……”

    突然想起那些象幻觉样的旧事里,他也曾经一脸倨傲和得意地说:“想学上乘剑术?你拜我爲师我才教……”

    说不出的温暖慢慢在心里激荡。

    奔雷的教导象严厉的兄长,辉月象一位高贵遥远的师傅,好象同年纪的玩伴一样,和行云日渐熟悉起来……

    “不说的话当你答应了……唔……”他笑得象是贼贼的猫儿,媚眼做得十足地道,流珠转玉一样的美丽眼波,看得人口干

    舌燥:“先收点束修……算你的拜师之仪……”

    他的唇又吻了下来,手也不安份的挑逗我的欲望。

    他还顾得上一边作爲一边说话,这种一心二用的本事也厉害得很:“楚空你不用担心他,凤林是个死心眼儿,对旁人一万

    个不好,对自己看中的人……会剖心相待……羽族的人,对于伴侣都是极忠贞的……这点和天人就不一样了……”

    我的手抓紧了身下的锦褥,仰头吞下一声惊叹。

    “说起来……这是第一,嗯,第一次。”

    他停下动作,指尖点在我胸口:“第一次你占了我便宜,那是因爲药力,不算。”

    “第二次是我暗算你占了你便宜……结果被你反砍一剑,都有受伤流血,算是打平手,也不算。刚才你喝了酒,也不计。

    所以现在……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来不及跟他讨论第几次,他就这麽冲了进来!

    KAO,腰都快让他折断了!个死孔雀,明明技巧这麽好,可是摆明是折腾我,这麽……

    这麽狠……

    ……我可怜的腰……

    “喂……轻点儿……”

    “你有这麽娇弱……?”他嗤笑我,本来清越的声音里混著暧昧不明的低哑,让人听得耳朵发烫。

    “对了……”他忽然动作顿住,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换个姿势试试看……”

    抗议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被他硬压著翻转。

    被深深压进床褥之间,被迫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贯穿。

    我咬著牙,总觉得这个家夥可恶。

    明明有温柔,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不肯给我。

    说话细声细气,动作偏偏这麽粗暴……

    “你很热麽……?”他的声音轻薄妩媚:“身上都是汗……”

    拜托,那是痛得好不好……

    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他这种行爲就跟捅了人一刀再问疼不疼是一样可恶!

    不过……想到他曾经受的痛苦,觉得这一点痛也不是不能忍耐……

    权当他心理变态好了……

    心里有隐隐约约的痛。

    所以不反对他的求索……想起那道痂,想起他身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奴印……

    觉得那隐约的痛变得极尖锐,身体的不适,倒真的不是太感觉得到。

    天城的人和事……还有被凤林盯上的小空……今天之前绝不可能想到会和行云变成这副情状的我自己……

    一片混乱,哄哄的压了过来。

    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张口泻出呻吟。

    这让人觉得难堪羞涩的声音似乎取悦了他。

    因爲他原来极蛮横的动作,一下缓了下来。

    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他喜欢我发出声音给他听……我不就不用吃刚才那些苦头儿了麽……

    不知道……凤林对小空到底是……

    也不知道,平舟,汉青,辉月……还有楚姿……他们都……

    “唔……”眼前全是白光,再也没办法思考。

    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

    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我痛苦哀嚎,看著远远的矗立的石笋如林,看看自己脚下的飞瀑直下……

    行云高高坐在树杈上……别怀疑,就是他,天城一代美男杨公子,坐在树上,晃著两条腿,居然还在嗑瓜子儿!

    我恨,我怒,我用眼神杀死你!

    他老神在在,闲情十足:“一上午一块石头都没劈下来,你这剑法别说去闯荡天下,就是应付毛贼也嫌不足。继续练哪,

    发什麽呆?”

    我哀怨地看看在吃瓜子的他,再哀怨地看看拿著剑站在瀑布上端,对著远远的石林挥啊挥……一边要小心著不被湍急的水

    流冲下去,一边著还要努力照他说的,提气,凝神,出剑……

    屁啊……目测那些石头离我起码也有个五百多公尺啊,我觉得自己这麽比比划划的不象凌空舞剑倒象是……耍猴戏儿的!

    “你看看你,徒有其形毫无力道……”瓜子皮儿被水流冲过我身边,奔泄而去。

    我忍无可忍:“这麽远根本不可能办到!你就是故意找碴儿对不对!”MD,脚底打滑我差点儿下去。

    他冷冷一笑,纵身从树上飞身而下,站到了我的身边,我都没看见他的动作,双盈剑就到了他的手里。

    “看好了!”他倨傲的白我一眼,回臂的动作潇洒写意,挥剑的英姿更叫人眼热。

    双盈剑上突然银芒爆涨,顺著他一刺之势直射出去,电光火石般,我看到远处最高最粗的一根石笋……竟然……

    竟然……

    从中崩折,被银光斩成了两段,轰然塌了下来!

    石粉泥尘四溅声势极骇人,虽然离得极远,这里又水声轰鸣,还是触目惊心……

    “看,到,了?”他慢吞吞的说,把剑递还给我:“继续练!”

    我暴汗……

    早知道这只花花孔雀剑法了得,打黑拳那天晚上我就有体会……不过,不过……

    这也太厉害……了……吧……

    刚才那剑要是挥在我身上……

    我有点儿肝颤儿的摸摸我的小细腰……我不觉得我的腰比那根粗石笋硬啊……

    “出剑的时候要提气凝神,想著运气的口决,心随意转……”他倒没有跑一边儿再去吃他的瓜子儿,站在一边令我压力倍

    增:“你要是老分神想著脚下的水流,当然不成。”他伸手稳住我的腰:“来,现在不用担心会摔下去,再试试看。记得

    早上教你的功诀?在心里默念一遍,摒除杂念,”他注视著我,眼睛如星光般动人:“你的力量已经全都回复了,昨天我

    抱住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你身体里充盈澎湃的力量……你只是还没有找到运用力量的方法。把口诀在心里念一遍。”

    我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闭上眼。

    好象原来那些在脑海中东突西窜的剑招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样。怎麽用力怎麽变招什麽方向角度……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

    双盈剑握在手里,心中什麽念头也没有,空灵一片。

    耳边听到水的轰鸣象雷驰电掣。

    可是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风吹过树梢,草叶摇曳。

    晴空悠悠,白云闲适。

    双盈剑在空中划了一道银弧,极细的一道银线直直飞射。

    啊……

    啊……

    啊……

    打中了!

    但是……

    石笋怎麽不倒捏?

    杨公子捏在我腰上的手一紧,痛得我哎哟一声回神。他好声好气地说话,我却觉得寒意一阵阵从背後冒起来:“叫你摒弃

    杂念,你还真不错……不过你还是没有用力啊!”他最後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光灵台清明不够,你的功诀念了没有?

    ”

    我暴汗……

    光顾著摒弃杂念了,好象运气行功……我是真给忘了个干净。

    “要不是你使的是绝世好剑……”他白我:“你刚才那剑根本半点力道都没有,能弹出银光那是因爲剑被你的灵觉所激!

    给我继续练!今天不劈倒一根石头……”他妩媚媚地一笑:“你就给我到瀑布下面洗澡去!”

    我,我吸吸鼻子,没办法,拳头硬的是老大。

    “那个……我从早上起到现在只吃了一顿……”我想争取点基本人权。

    “怎麽?”他眉一挑:“我也只吃了一餐。”

    “可是……”可是你有吃好多瓜子……我身边淌过去多少瓜子壳啊……

    “你练是不练?”他压低了声音,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我冷汗一头一脸,连连说:“练,练,这就练。”

    “嗯,那就按我说的,继续。”

    他放开扶在我腰上的手,飞身又上了树。从随身的带子里摸出瓜子,继续喀嚓喀嚓……

    虽然美人是大美人,吃瓜子的动作都优雅得不得了……

    可是……

    可是……

    我真想扁美人啊……

    尤其是这种天怒人怨而不自知的臭屁自大狂!

    握著我可怜的双盈剑,继续奋斗……砍什麽石头啊,真是破坏自然景观,这麽一大片石笋要放在二十一世纪不比云南名景

    石林强多了去了……练功也可以砍树的啊,砍下来还可以当柴烧……哎呀也不行,破坏绿化减少了植被不是加速土地沙化

    水土流失麽……

    呜……

    耳边还听得到……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我光听说过有葵花鹦鹉专吃瓜子儿,我还真没听说过有葵花孔雀这品种……

    日头从头顶,落到了西面。

    一下又一下的挥剑……

    天色渐渐昏暗起来。

    我砍我砍我砍砍砍……

    胳臂都要擡不起来了……腿好象都不是自己的了……

    满怀气忿沮丧失意不平的一剑又挥了出去。

    我KAO!

    好强的银芒迅如闪电般击了出去!

    行云一下子从树上跃了下来,两眼注视著前方。

    一株石笋在我们热切注视下……华丽的倒下了……

    呆滞……

    我看看远处烟尘团团,看看行云含笑的眼,再看看自己的手……

    天哪,这是真的啊?

    “行云,我真的……”兴奋地擡脚想冲他跑过去。

    乐极……

    生悲……

    当此际……

    脚底一滑,腿酸骨软,平衡打乱……

    “呀啊啊——救命啊唔————————”尾间明显是呛水的声音……

    长长的哀嚎声从高高的瀑布下传了出来,惊起多少宿鸟穿空!

    高贵的孔雀公子无奈的摇头笑笑,飞身从瀑布的顶上跃了下去。

    这个冒失的家夥……

    59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身子动了一下,怀里抱著的行云嗯了一声,长腿在我身上蹭了两下,口齿不清地说:“口诀背一遍我

    听听……”

    我眼睛立时睁得圆圆的,也不知道他是虐我成瘾梦里还在压迫我可怜的剩余价值,还是已经一觉睡醒又开始今天的非人训

    练。

    “天亮了没……”声音还是含糊,但是条理清楚,下一刻那双美丽的眼睛睁了开来:“嗯……感觉没睡多久,天亮得真早

    。”

    我简直想扁他一顿:“都过了半夜才睡,天亮的当然快!”

    他哦了一声:“那就起身吧,今天继续练……”

    下面的话被我狠狠吻住而消了音。

    变态虐待狂!

    昨天从早到晚把我操练得跟叭儿狗一样,倒在床上的时候眼皮跟抹了胶水一样,困得一动也不能动,他居然……居然……

    还……

    算了,我不想提了。

    一早就火冒三丈,今天肯定没法儿心平气和地过了。

    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咿唔的声音,听得人骨头发酥。

    这个,这个……这个花孔雀!

    他手上用力推开了我,翻身坐起来,挑眉一笑:“一早上这麽热情我当然喜欢……不过你的剑还是要照练。”

    他披了衣服起来,双手一拍,外面有人进来服侍他梳洗更衣,我心不甘情不愿爬起床,腰酸得跟要断了一样!

    这个厚脸皮的孔雀,昨天那麽求他,还是被他……

    居然还美其名曰这是爲了让我的身体更柔韧,对练功也有好处!

    当我是白痴啊!

    “小飞飞……”他还披著头发,捧著我的脸温存的亲了又亲:“听话,我也是爲你好。你以前仇家不少,现在没有了地位

    权柄,不知道多少明枪暗箭在前面等著。不练好剑怎麽保护自己?”

    摸摸鼻子,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可是……你要真爲我好昨天晚上还……乱发情的孔雀!

    春天明明早过去了!

    “小飞飞……”他缠腻的口吻好象在叫小猫小狗,我忍不住拉下脸来抗议:“喂,别叫我小飞飞。”

    他嘻嘻一笑:“那就飞飞……其实我比你大十来岁,叫你一声小飞就又怎麽样?以前奔雷叫你就答应,我叫你就不答应,

    那个心偏得不知道多明显,真教人不服气。现在你是我的,我想怎麽喊就怎麽喊……飞飞,飞飞,让哥哥亲亲……”

    我忍无可忍,屈膝就向他腿上撞去。

    他不动声色,斜身化解了这一下,手摸上我腰间的系带:“想闹?我奉陪到底!你今天是想练剑还是想在床上过?”

    我向後退了一大步,手捂著腰带,这个,这个厚脸皮的家夥!

    “凤林也在教楚空的剑法。”他梳了两下头发,顺手挽了一把。因爲举高了手臂,腰身显得轻盈瘦纤,让人根本想像不到

    他的卓绝剑术:“让楚空留在凤林身边,对他只有好处。一来枫城那里,楚情不可能再容他。二来你将来出去闯荡,他跟

    著你颠沛流离,一定会吃苦。你自己的本事还没学到家,不可能把他教好。”他顿了一顿,扯起一根银丝绞珠的发绳束发

    :“凤林对他绝不会不好,你大可放心的。”

    我点点头,他过来帮我梳头:“看你昨天总是心事忡忡,难道我的话你还信不过了?从小到大,我也就骗过你一次罢,况

    且……”

    我反手抱住他的腰:“不用说了,我都记起来了。”

    他身子颤了一下:“你……”

    “我记得你帮我解药性……”我小声说,那些事,夜夜的浮现在眼前,象是走马灯一样,渐渐的连贯清晰。

    那时候他抱著我滚烫的身体想要救我……

    而我神智昏沈的侵犯了他。

    行云,那麽骄傲的孔雀,爲什麽任凭我那样放肆,却不推开我?

    爲什麽明明知道他的父亲必定不会放过他,还全力送我逃出了帝都……

    “我叫你来,自然让你好好儿的走。”他脸色苍白:“只是请你……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杨沃迟……想到这个名字,真觉得心里莫名的怒气升腾,一股子刻骨的恨意泛上来。

    虽然他是行云的父亲,可是他也是伤害行云最深的人。

    那些破碎的往事,击得人头晕目眩。

    杨沃迟一击未成,大肆散布流言,制造事端,说我身爲异族,居心叵测。星华莫名的被刺,我疑重大。辉月也无法回护,

    帝都的人来飞天殿擒我,恶战连番……奔雷最後也来了,亲手把我按翻捆了押出飞天殿……

    那一天浓云堆积,寒风凛冽。

    一向骄傲的我,从来没有低过头的我。

    那一天却觉得整个天塌了下来。如父如兄如师的奔雷……

    骄傲的不染尘圬的飞天,其实在那一天就死了。

    後来……

    我……杀了行云的父亲,就在行云面前。

    行云被其父诛连,原本是死罪,辉月和我求恕,奔雷算是很护短,网开一面。

    只是料不到行云会冒大不违逃出羁所……

    被他侵犯的痛楚和屈辱……挣脱之後立即拔剑相向。

    他胸口那一道伤,的的确确是那时候刺划出来的。

    那时候他是想被我所杀。或许是旁观者清,再看到那些旧事的时候,我明明白白看到他眼里灰蒙的死气。

    灰败毫无生机。他只想求死。

    我和他,究竟是谁错了?爲什麽明明是可以互相交托性命的朋友,却会变成最後血溅满襟的死局?

    我现在完全不明白,我是谁。

    那些感同身受的伤和痛,心动心死,鲜明得让我没办法用幻觉来劝服自己。

    或许这是飞天的记忆,或许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可是看到行云一身是血,站在斜阳暮蔼里的时候,心痛得不能自己。

    骄傲的他,年少气盛的我,最後都变成了自己一开始完全想不到的,另一种模样。

    飞天象是彻底换了一个人。

    或者可以说是我,彻底换了一个人。

    好象心底有个声音,在催眠著自己。

    爱著辉月,全心全意的去爱辉月。忘了名誉,忘了旧事,忘了身外所有。

    只记得辉月。

    灵力渐渐的消没枯竭,奔雷亲来劝尉,可是睁大了眼看他嘴唇开合,却不知道他一句一句说的都是什麽内容。

    身外的事,象是看到了,可是一件也没有放进心里去。

    第一次的沈睡就在那时发生,睡了许久。

    然後醒来,愈发的木然。

    象活尸一样,不希冀未来,不怀念过去。

    一次一次被辉月拒绝,把双盈剑刺进胸口……

    身体里的自己,冷笑著看著一次一次死亡临近。

    想挣脱这一切。

    挣脱这一切。

    然後昏睡的时日越来越长。

    “没出息。”

    我充耳不闻。

    “畏首畏尾,你是个男人啊?”

    我忍,权当他是耳旁风。

    “想去就去啊!怕他什麽来?”

    我咬牙。

    花哨的杨孔雀坐在我一边儿,好整以暇捧著他的瓜子儿。

    我怀疑他一定是葵花孔雀那一种类的。

    蹲了半天腿是累了,我翻个身坐下来,从他手里捏了几粒瓜子儿吃。

    远远隔著一丛绿树,凤林美人儿耐心十足地替我哄儿子。

    手把手儿的教练剑,过一时就让他歇一歇,喝水抹汗好不殷勤。

    原来以爲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恶作剧,现在怎麽看他那样子,倒真觉得他是玩真的。

    不知道这瓜子儿是什麽炒的,真是满香。

    伸手再去捏,行云拍拍手:“吃完了。”一边又从革囊里抓出一把松子来。

    暴汗……难道鸟就这麽爱吃坚果?

    今天因爲不去练剑,行云的衣饰精洁华美,白玉色粉荷印的袍子,腰系锦带玉环,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发结上缀著光晕融

    融的明珠。就连装零食的革囊也包著锦绣,上面是金梅银缕的绣纹!

    花哨到让人不敢盯著看!

    臭美的家夥,打扮给谁看!

    “你当人家老子,竟然这麽窝囊!”他嘲笑我,一个媚眼抛过来:“不知道还以爲你才是孝子贤孙呢。要我说,大大方方

    过去,想说什麽就说。这麽偷著看他做什麽?”

    他的语气能把死人气得活跳起来跟他吵,我却往下缩了缩脖子,权当没听到,捏了一粒松子,慢慢剥来吃。

    “要是不去说,那明天我们就动身了,以後没机会说。”他伸个懒腰,身姿无限美好:“嗯,好久没去游历,真怀念那一

    次。我去东战军那里送信,你约我去爬山。到绝壁那里你上不去,是我拉你的……凌绝峰顶,山风拂面,一点儿尘世喧嚣

    都没有……”

    我点点头。这事情隐约是有印象的。

    “先说好,”他翻了个身,腿扣在我腰上,手撑著地,脸贴得极近:“回天城去看了平舟和你那个小汉青,就别再想著他

    们,以後一心一意和我走。”

    我看著他美丽的眼睛,缓慢但是坚定的点头。他一笑,有几分俏皮却也有沈郁的酸楚,混著满怀欣喜,大力在我唇上啄了

    一口。

    “不过……”他手臂绕在我颈上,重量全交给我:“辉月带走汉青,你要见不太容易。”

    我想了一想,点点头。

    照行云和星华说的,辉月如果真的是……很记仇的人,那麽他带走汉青,恐怕就是知道我一定会因爲放心不下而回去看他

    们的吧?

    “还有你那位万能万好的舟总管……”他抿唇一笑:“也不是个好惹的。”

    让他越说我越头痛。

    可是不亲眼回去看一看,始终是不能放心。

    “还有……天城那边传来消息,天帝这一次好象是被七神那边迫得很紧,所以干脆说不论出身贵贱,德行高尚武技出校?br />

    就有资格角逐你空出来的飞天殿……”他忽然一笑:“可能等我们到了天城的时候,那里已经不叫飞天殿了。新主人住了

    进去,自然要有个新名子。”

    我对这个倒是不太关心。只是问:“不是说帝都管不著天城的事?三殿的人选从前都是怎麽选 出的?”

    行云似笑非笑横我一眼:“你从头至尾都没长进过。说没牵涉不过是这麽说,自从帝都权重之後,三殿人选无不是与帝都

    关系亲近的贵族人选 。星华的家族不必说,辉月出身神殿那自是理所应当。你如果不是奔雷一手带大,东战军对你赞服

    支持,又怎麽可能登位?笨!”

    我哦了一声。

    原来还是靠关系……就是说嘛,就算在我原来的世界,谁见过无权无势的人可以竞选议员当选执权的?

    觉得有点累,这看来超凡出尘的上界,其实也脱不开那一套争权逐利。

    行云伏我在我胸口,一时也没有再说话。

    天空蓝得纯净无暇,一片空旷。

    “行云。”

    “嗯?”

    “我们在一起,永远别分开,好不好?”

    我抱紧了他,觉得怀中这个人既坚强又脆弱,明明沧桑却还显得童真。他反手搂紧了我,答了一声:“永远都不分开,我

    们永远都在一起。”

    “这些天催逼你练剑,恨我不恨?”他笑嘻嘻,剥了松子瓤丢进我嘴里。

    “恨得牙痒痒呢。”我冲他龇牙狞笑,不怀好意思的在他腰上按了一把:“晚上和你算帐?”

    他淡淡的扫我一眼:“就凭你那点儿些微末技?算了吧,不要闪了自己的腰就好!”

    我瞪圆了眼,这种侮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挽著我手站了起来:“你既然不过去跟楚空告别,我带你上街去走走。你到

    这里这些天,外面的人都没见过,不知道我们羽族的好处在哪里呢。要就这麽走了,真是入宝山而空返,白来一遭。”

    我们就这麽手挽著手在街上走,他漂亮至极,招得人人注目。我看著这样的他,心中矛盾得很,既然得意于有这样美丽非

    凡的爱人,又觉得那些注视的眼光惹得我满心不舒服。

    61

    这里街道上的建筑与天城约不相同,与我曾经见过的其他上界地方也不一样,似乎并不讲究整体协调,也没有精美装饰,

    纯以自然爲主。红墙白瓦的房舍居多,还有的是原木去一去皮就作了建材或廊柱,上面挂著绿叶花草的装饰,连那些树身

    原本突出的盘结凹凸都没有刨平,只上了一点点类似清漆或薄桐油,清新干净。来往的人都显得极精神,笑声语声爽朗,

    令人觉得心情极其轻松愉悦。

    “我母亲当年是族中公主,美名传遍一方。”行云牵著我手,走得不快不慢,眉舒目展,看得出心情极好:“当年凤林的

    父亲任族长的时候,全族大庆十日,她在庆典上借著酒意起舞,最後竟然现出原身,雪白的长尾宝光流转,迷醉腥恕?br />

    ”他露出憧憬的神色:“後来她嫁给了我父亲,离开了家乡去了帝都,此处就再也不见当年的美丽雀舞了。”

    我怕他想起不开心的往事,岔开话头儿:“那边很热闹,在做什麽?”

    行云看了看,笑道:“在赛歌。难得今天碰到天气这麽好他们又有兴致,我们也凑凑热闹去。”

    他快乐得象个小孩子,连步履都轻快异常。

    那是一座不算高的圆台。我仔细看了一眼,大爲惊异。那宽平的圆台,竟然是一株平斩断的树身,足有十人合抱那般粗壮

    。

    台子上有个极漂亮的少女,编著一头的辫子,戴著大的红花,声音呖呖宛转,唱得是支情歌。台下围著多人,有的使举手

    打拍子,台边挤过去一个女孩子,年纪要小些,圆圆的脸甚是可爱,手里挥著银铃,和著那台上的少女一起唱。

    行云在我耳边小声说:“这是百灵姊妹俩个,很活泼吧。”

    我点了点头。行云回头跟一个抱著篮子的孩子买了鲜花在手里拿著。我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等台上那女孩子唱完,台下

    的人纷纷鼓掌喝菜,将手中的鲜花抛上台去。

    行云一面笑,一面跟身边人的一起向台上扔花。

    那唱歌的女孩子大大方方的笑一笑,提著裙子走下台来。她妹子却极可爱,小跑上来脆声道:“我学唱不久,不及姐姐的

    娴熟,大家将就听听。”

    说毕,张口唱起来。童音清脆,声音响亮。台下的人纷纷喝采打气,她脸儿兴奋得红通通的,不意唱到半截的时候,突然

    卡了词儿,嘴巴张了几张,怎麽也想不起下面的词儿来了。台下人一笑,她捂著脸儿便跑了下来。她姐姐笑著去追,姊妹

    两个渐渐去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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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少年的嗓音清亮悦耳,比刚才少女的柔婉,别有一种悦耳。行云显然极是开心,我也觉得这些时日来数这时候过得最轻松

    快活。

    行云听著歌儿,把他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的瓜子儿松籽儿拿出来吃,斜斜靠在我身上,我揽著他的腰,他头发里那股动人的

    清香一直在鼻端萦绕。

    台上的人来来去去,看得人眼花。我只觉得好听,统共不记得有多少人上去唱过了。

    行云突然推了我一把:“你上去唱一个。”

    我张口结舌,怕是自己听错了:“我?”

    他明眸流盼,轻声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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