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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乡村精品h文合集

第 7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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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大孙子,你八爷,是我的亲兄弟!”

    爷爷简要地讲述道:“早头哇,你的大太爷、二太爷,亲哥们两个,从关内

    一路逃荒,最后,定居在辽河边的这片大平原上,开荒种地,娶妻生子,安家立

    业,可是,你的大太爷娶了你大太奶后,却久久不能生养,急得大太爷望眼欲

    穿。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而你的二太爷,亦就是我爹,则生了八个儿子,你的爷爷我位列第五。没有

    办法,你的大太爷只好又娶了个二房,亦就是你新大太奶,可是你的这个新大太

    奶依然无子也无女,看来,这不是你两个太奶的过错,责任完全在你的大太爷身

    上。没有办法,你的大太爷就跟你二太爷商量,过继吧。”

    “过继?”我打断爷爷的话:“爷爷,什么叫过继啊?”

    “就是,就是,”爷爷解释道:“就是你大太爷向你二太爷讨要一个儿子,

    为自己养老送终,这就是过继。哥哥向兄弟要个儿子,哪有不给之理,何况我爹

    有八个儿子呐,可是,好儿子我爹又舍不得,干脆,借这个过继的机会,顺水推

    舟,将不务正业、好吃赖作的八儿子过继给了你大太爷。”

    “嘿嘿,”听到爷爷的话,八爷嘿嘿笑了起来:“嘿嘿,我不听话,我不学

    好,我爹不喜欢我,把我推给了大伯!”

    “哼,”奶奶羡慕道:“老软大,这更好,过继给你大伯,你一个人独享老

    张家的一半家产,而我老公公的七个儿子,却只能均分另一半家产。老软大,你

    的命可真好啊!”

    “嘿嘿,”八爷双手一摊:“一半家产,啥用哇,我现在,连块砖都没有

    了!”

    “老八啊,你呀,怎么说你啊,才好呐!”爷爷感叹道:“大孙子,你大太

    爷故去后,没人管了,你八爷可就成了精,吃喝嫖赌,什么都干,把房子、地,

    都祸害光喽。”

    “嘿嘿,”八爷不无自豪地说道:“祸祸光了,这才好呐,否则,解放了,

    也得分掉,还得戴上一顶地主的帽子,挨批挨斗,没准,还得挨打呐,嘿嘿,解

    放的时候,我刚好输光了所有的房子和地,嘿嘿,”

    “大孙子,”爷爷拍了拍八爷的肩膀:“解放前,八路刚来的时候,你八爷

    就偷偷地参加了**,在城里开了一个饭店,给八路通风报信,”

    “嘿嘿,”八爷笑道:“五哥,这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啊,有一

    年,我的同伴冒充一个商人的儿子,结果让**识破,被大卸八块,脑袋挂在城

    门上示众,胳膊、腿扔到护城河里,真惨啊,……”

    “老软大,”奶奶说道:“现在,你行了,当干部了,每月的饷钱都不打捆

    啊!”

    “嘿嘿,”八爷指着肥脑袋说道:“五嫂,这,可都是用脑袋换来的啊!”

    “老软大,”奶奶不屑地说道:“你啊,有多少钱也是白扯,你这一辈子,

    总也长不大啊,每月把饷钱领到手的时候,便邀来一群狐朋狗友,喝大酒,不到

    喝醉的时候,是不能放下酒盅的,喝醉之后,就晕晕糊糊地跟人家耍大钱,唉,

    老软大啊,好钱,你是没少输啊。

    “嘿嘿,”八爷摊开双手,做出抓牌及打牌的样子,然后,双手一并:“嘿

    嘿,我就是喜欢玩麻将,啊——,十三张牌往眼前一摆,那心里,别提有多敞亮

    喽,嘿嘿,”

    “哎哟,”三叔走进屋来,看到已经微醉的八爷,笑嘻嘻地说道:“八叔,

    喜欢玩,三侄陪你玩玩!”

    “嘿嘿,好啊,可是,”八爷有些失望地说道:“哪有麻将牌啊!”

    “八叔,”三叔掏出一副扑克牌:“八叔,没有麻将牌,咱们就玩会扑克

    吧,老疙瘩啊!”三叔冲着正在院子里劈柴禾的老叔喊道:“先别干啦,来,歇

    一歇,陪八叔玩一会!”

    我产生了尿意,咕咚一声,跳到炕下,匆匆跑出屋子,站在房山墙处,掏出

    了小**,三叔与老叔站在我的附近,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三叔对老叔说道:“老

    疙瘩啊,八叔又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好好地合计合计,把他的钱,骗到手!”于

    是,三叔与老叔嘀嘀咕咕地咬起了耳朵。

    “八叔,”三叔与老叔一同返回屋子里,将扑克牌往桌上一放:“八叔,

    来,切磋,切磋!”

    “嘿嘿,”八爷放下酒盅,开始抓牌,三叔一边抓牌,一边与老叔眉来眼

    去,我呆呆地坐在桌前,热切地目睹着两个叔叔如何将八爷的饷钱骗到手。可

    是,让我捧腹的是,几番交手,两个叔叔却被八爷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哼,”八爷握着花花绿绿的钞票,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子,别以为你八

    叔又喝醉了,跟你八叔玩这个,你们还是嫩了点,嘿嘿,服不服?”两个叔叔输

    得两手空空,灰溜溜地走出屋子,八爷再次转向我:“大孙子,接着喝,嘿嘿,

    八爷最喜欢的事情,还是喝酒!”

    “喝,喝,”奶奶嘟哝道:“老软大,老软大,你啊,你啊,见酒比见老婆

    都亲,一喝上酒,不管谁到你家,你都得把人家拽上酒桌,不喝个烂醉,绝不放

    人家走,这不,见到小毛孩子,你也是一样,没完没了地喝、喝、喝!”

    “嘿嘿,”八爷乐合合地端起了酒盅:“大孙子,嘿嘿,来,喝,喝!”

    就这样,爱酒如命的八爷,一通神喝胡灌之后,非常得意地将我这个乳臭未

    干的小毛孩子,灌到另外一个世界。

    ……

    “唉,这个三冤家!”奶奶背着我,一边走一边嘀咕道:“这个三冤家啊,

    这趟出去,一走,就是半个多月,眼瞅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地凉下来了,可是,他

    还是不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哪里,唉,有一个孩子,就得操一份心啊!”

    “奶奶,”我依靠在奶奶的脊背上,问道:“奶奶,今天,咱们去谁家串门

    啊?”

    “今天,不是去串门!”奶奶认真地说道:“奶奶算个命去,”

    “又算命啊,奶奶,我好烦那个瞎子啊!”

    “哎哟,到了,”奶奶一转身,又将我背进算命瞎子那异味充溢的屋子里:

    “先生,近来可好哟!”

    “哦,”瞎子正无所事事地摆弄着一对亮晶晶的大铁球,听到奶奶的话,非

    常客气地抬起脑袋,我再度看到那双没有眼珠的白眼眶:“哦,哦,你好,老张

    太太!”

    “先生,”奶奶将我放到土炕上,呼呼喘息着说道:“唉,又来麻烦你啦,

    我三儿子,出去半个多月了,可是,连个音信也没有,也不知道现在什么地方,

    是死是活!”

    “别着心,别上火,老张太太,把你三儿子的生日时辰告诉我,我给你掐算

    掐算!”

    奶奶报过三叔的生日时辰,瞎子将铁球放到身旁的破毡帽里,然后,一本正

    经地扳起了手指头,嘴巴不停地嘟哝着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外星话:“哦,

    哦,……”

    “先生,怎么样,”奶奶焦燥不安地问道:“我这个三冤家,不会有什么事

    吧?”

    “没,没,”瞎子像模像样地摇摇头:“没什么大事,”

    “哦,”奶奶长吁了一口气:“这就好,”

    “不过,”瞎子抬起了脑袋:“他有点小麻烦,”

    “啊,”奶奶再度焦虑起来:“先生,他,有什么小麻烦啊?”

    “事不大,买卖上的事,”

    “那,他,现在哪呢?”

    “嗯,这个,”瞎子思忖一番,然后说道:“在四框里!”

    “四框?”奶奶茫然地问道:“什么是四框啊?”

    “嗨,”瞎子咧嘴笑道:“老张太太,这个还不明白,四框是什么,房子

    呗,不过,这是监狱的房子!”

    “啊——,”奶奶闻言,顿时目瞪口呆:“这个三冤家,这个生疔玩意,这

    又惹了什么祸,咋又进监狱了?”

    “别着急,”瞎子真诚地安慰道:“事不大,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的!”

    “唉,”奶奶无奈地叹息一声,无精打采地背起我,愁苦着脸与瞎子草草道

    了别。

    听到奶奶的讲述,奶奶一家人全都陷入了苦闷之中,一连数日,奶奶的家中

    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云,三婶抱着吃奶的婴孩,终日以泪洗面。

    “三叔,”一个冷风嗖嗖的阴天,我正在院子里与老姑玩耍,突然看到三叔

    破衣烂衫地走进院子里,我兴冲冲地嚷嚷起来:“三叔,三叔,奶奶,三叔回来

    了!”

    “哎呀,”听到我的喊叫声,奶奶一家人全部拥出房门,即惊喜又苦涩地将

    三叔迎进屋子里,奶奶抹着伤心的泪水问三叔道:“三冤家,这趟又栽了吧!”

    “嗨,”三叔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妈——,没事的,我倒腾点铜,给翻

    出来了,拘了十五天!”

    “唉,三冤家,你还没吃饭吧,芳子,赶快烧火!”

    “啊——,”望着眼前热喷喷的玉米锅贴,刚刚洗漱完的三叔眼前一亮,他

    抓起一块玉米饼,深有感触地嘀咕道:“这半个月,没吃上一顿饱饭,我的眼睛

    都快饿绿了!”

    三叔咔哧咬掉半块玉米饼,然后,一边咀嚼着,一边掐了掐我的小脸蛋:

    “大侄啊,这拘留所,真不是他妈人呆的地方啊,好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大房子

    里,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又脏又臭,天天喝咸菜汤,一顿饭只给一个窝窝头,

    唉,这能他妈的吃饱吗。有一天,号子里死一个犯人,管事的嚷嚷道:谁把这个

    死人抬出去,吃饭的时候,就多分给他一个窝窝头!豁,大家一听,都举起了

    手,争着抢着,要去抬死人,嘿嘿,平时,谁干这个啊,都是饿的啊,为了多吃

    一个窝窝头,让干什么都行!”

    “三叔,”我冲着三叔央求道:“吃完饭,你给我讲西游记吧!”

    “嗬嗬,”三叔笑道:“西游记,还西游记呐,三叔这趟冒险,比西游记还

    要热闹呐,等三叔吃饱了,慢慢讲给你听!”

    “爹!”老姑指着窗外,对爷爷说道:“你看,谁回来了?”

    “哦,”爷爷扒着窗户一看,自言自语道:“小二,小二怎么又跑回来

    了?”

    “嘿,”奶奶惊叹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儿子怎么一个接着一个地往

    回跑哇!”

    “爹,”一个身材细高,体质枯瘦的男人,愁眉苦脸地走进屋子里,在他的

    身后,尾随着一个抱着婴孩、身材非常矮小、肤色黑沉的女人,一进门,高个男

    人冲着爷爷恭恭敬敬地问候道:“爹,你的身材挺好啊?”

    “哼,”爷爷用鼻孔哼哼道:“还行,我还没死,小二,你不好好地工作,

    这么老远的,总往回跑啥个啊?”

    “爹,”瘦高男人突然双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在炕前:“爹,我不想干

    了,我实在受不了啦,我的胃病又犯了!”

    “他是谁啊?”我悄悄地问老姑道,老姑将小嘴俯在我的耳朵上:“我二

    哥,也就是你二叔!”

    “那个抱小孩的女人呐?”

    “我二嫂啊,你应该叫二婶!”

    “你,你,”爷爷毫不客气地教训起跪在地上的二叔:“你,你,你还能干

    什么,受不了啦,那,别人是怎么受的啊?嗯,”

    “老头子,”奶奶插言道:“二冤家自小就有胃病,吃不了米饭,只能吃馒

    头,那个穷地方,听说没有馒头,全是米饭,二冤家的确受不了哇,不干,就不

    干吧,如果总是这样忍下去,没准得病死在那个穷地方!”

    “唉,”爷爷仰面叹息道:“没有一个给我省心的,这不,这个三小子,好

    好的工作也不干了,整天的到处乱跑,隔三差五地就被扔进拘留所里,享几天清

    福。唉,二小子,好好的工作,你不干,那,以后,你靠什么活啊,啊?你已经

    有家人,你不工作,老婆孩子靠谁养啊!”

    “爹,”二叔坚定地说道:“我去生产队干活,反正,说死,我也不回那个

    鬼地方去了!”

    “老姑,”我继续问老姑道:“二叔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水城,”老姑认真地答道:“以前,我二哥在钢铁厂工作,后来,不知为

    什么,当兵去了,复员后,工厂搬走了,听说是搬到了水城,工人也搬了过去,

    我二哥就是其中一个,也跟着工厂去了水城。啊,水城,好远好远啊,听二哥

    说,得坐三天三宿的火车呐。大侄,”老姑指着二婶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二

    婶,长得好玩不好玩啊?”

    “不好玩,”我回答道:“好丑啊,长得太矮了,干瘦干瘦的!跟老姑比,

    可差得远了!”

    “嘻嘻,”听到我的评价,老姑顿时喜形于色:“大侄,老姑好看么?”

    “好看,”我非常卖力地讨好道:“好看,好看,老姑长得特好看!”

    “嘻嘻,”老姑得意忘形地亲了我一口:“大侄,你知道么,你二婶不是咱

    们这个地方的人!”

    “那,她是哪的人啊?”

    “水城,并且,不是汉族!”

    “什么族的?”

    “苗族,刚娶二嫂的时候,我们都叫她苗子,她一听,就生气了,结果,我

    爹不让大伙这么叫,我们就谁也不敢再叫她苗子了!”

    “快点起来吧,”奶奶心痛地拽扯着二叔:“二冤家,快点起来吧,你爹虽

    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那意思,已经同意你不再回那个穷地方工作去啦!快点起

    来,跟三冤家一起吃饭去!还有,二媳妇,快点上炕啊,把孩子松开,哦哟,看

    把孩子捂的,都上不来气喽!”

    “哎哟,”噙着满眼泪水的二叔突然看到了我:“这,不是陆陆么,大侄

    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嗨,”奶奶打断二叔的话:“他不叫陆陆了,那个名字不好,让我给改

    了,以后,他叫小力!”

    “啊——,小力,好,好,”二叔伸出细长的大手,轻轻地按在我的小手

    上:“啊——,几年没见,我的大侄,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有苗不愁长啊!

    来,”二哥冲着端坐在土炕上的二婶嚷嚷道:“你过来,认识认识,这是我大哥

    的儿子,叫陆陆,不,不,已经改名了,叫小力,小力啊!”二叔抬起下巴,冲

    着正欲解衣哺乳婴孩的二婶说道:“她是你二婶,苗族!”

    “嘻——,”娇小的苗族二婶冲我和和气气地点了点头,我怔怔地望着她,

    一对小色眼死死地盯在她那平展的胸部,好色的我,非常想欣赏一番这位苗族二

    婶的**,看看苗族女人的**到底是何种尊容。让我遣憾的是,在我目光长久

    的注视之下,苗族二婶有些难为情起来,她悄悄地低下头去,迟迟不肯解开衣

    襟。

    “唉,他妈的,”二叔与三叔闲聊起来,二叔一边咀着玉米饼,一边喋喋不

    休地给三叔讲述着那个令他非常讨厌的地方。

    “唉,那个穷地方啊!真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两银啊,放眼

    望去,到处是山,低头看是山,抬头看还是山,山连着山,没有头也没有尾,汽

    车在山里绕过来再绕过去,绕了几个小时,你再往下一看,好么,几个小时,才

    绕到半山腰,然后还得往山下绕,绕啊,绕啊,不很远的地方,一绕就是一整

    天。

    山坡上有一小块一小块巴掌那么大的平地,这在咱们东北,根本没人看得上

    眼,都懒得去撒种子。可是,在当地,这就是耕地啦,上面稀稀拉拉地种着苞

    米,东倒西歪,高矮不齐。收获的时候,必须得爬上山坡把成熟的苞米摘下放到

    身后的背篓里,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把苞米背到公路边,再装上板车用人拉回家

    里去。

    当地人住的房子就别提有多惨啦,登上竹梯子,东摇西晃,乎扇乎扇的像是

    马上就要倒塌,我可真怕掉下去啊。站在屋里抬头能看到星星。窗户没有玻璃全

    都钉着竹条,像是监狱,屋子里湿乎乎的,到处是一股股霉烂味。夏天走进厕

    所,大白蛆爬得满地都是,白乎乎一片,恶心死人啦。

    那个地方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长得那么地黑、那么地瘦,你再

    看看咱东北的大姑娘,多漂亮,白里透红,细皮嫩肉的。那个地方苗族人多,穿

    得古里古气的,自己还觉得挺美呢!他们男的和女的对山歌,对上了就到一起睡

    觉,完事各自回家。第二年还来到老地方相见,如果女的没有抱来孩子,男的就

    不承认这女的是他的媳妇,他又与别的姑娘对山歌去啦。……”

    “二叔,”我突然问道:“你跟二婶对山歌了么?”

    “去,去,去,这小子!”

    “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顿然轰堂大笑起来,我的苗族二婶绯红着脸,再度低垂下头

    去。

    “大侄,”夜晚,我与老姑同被而眠,我正心满意足地摆弄着老姑的小便,

    老姑挪动一下身体,舒展一下细腿,以方便我的抠插,老姑轻声地哼哼一阵,突

    然,她转过脸来,悄悄对我说道:“大侄,你敢不敢喊你二婶叫苗子?”

    “敢,”听到老姑带着怂恿的话语,我打赌似地答道:“敢,”

    “那,你到是喊啊,嘻嘻,”

    “苗子——,苗子——,”我放开老姑的小便,将头探出被角,冲着二叔与

    二婶睡觉的外间屋,纵声嚷嚷起来:“苗子——,给我舀碗水喝!”

    “这小子,嘿嘿,”土炕尽头的爷爷教训道:“大孙子,不许胡闹,怎么能

    这样叫二婶呐,太没礼貌了!”

    ……

    哗啦一声,黑暗之中,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我循声望去,身材矮小的二

    婶,穿着薄薄的衬衣和衬裤,手里拎着盛满清水的木瓣,笑吟吟地向我走来,我

    感到极难为情,嗖地溜进被窝里,脑袋瓜咕咚一下,撞到老姑白嫩的细腿上。

    “大侄,”二婶站在炕沿,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喝水啊!”

    “哦,谢谢,谢谢二婶!”听到二婶真诚的话语,我不得不钻出被窝,红着

    脸,接过**的木瓣,咕咚咽了一口,然后,将木瓣推回二婶的手中:“喝完

    了,不喝了,”

    “喝好喽,那,睡觉吧!”

    二婶款款走出屋子,黑暗之中,老姑冲我顽皮地嘿嘿笑着,我扭过头去,一

    把拽住老姑的嫩腿,不怀好意地掐拧一下:“都怨你,都怨你!”

    “哎哟,大侄,轻点掐哦,好痛啊,”

    “你们两个别闹喽,”奶奶嘀咕道:“睡觉吧,快点睡觉吧!”

    “……”

    二叔和三叔相继回来,爷爷的家里顿时热闹起来,每天吃饭的时候,二叔和

    三叔便海阔天空地谈古论今,可是,所谈的论调却是格格不入,我发现这样一个

    可笑的情况,二叔阅读的书与三叔所阅读的书截然不同。

    二叔喜欢阅读名人们的回忆录,而三叔则热衷于古代演义类的书籍,诸如三

    国、水浒、三言二拍等等,如此一来,两人对历史的看法,便产生了鲜明的矛

    盾。三叔非常可笑地以演义为正史,而二叔却不屑地反驳他,两人时常争得口沫

    横飞,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哼哼,”望着二叔和三叔再次争吵起来,老叔冷笑道:“这两个伟大的历

    史学家啊,各讲各的理,谁也不服谁,谁也说不过谁!”

    二叔和三叔所谈论的事情,老叔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从来不参与二叔和三叔

    的争执。老叔只阅读一本书:《十万个为什么》,并且,每读完一段后,便要身

    体力行地实验一番,老叔有一个令人非常骄傲的小木箱,里面装满了小锤子、小

    镊子、小剪刀、小电池、电线等等什物。

    “你老叔什么玩意都想摆弄摆弄,”爷爷对我说道:“家里的东西,没有他

    不敢动弹的,”爷爷指着桌上那台早已哑巴的收音机说道:“这台收音机,是土

    改的时候,分到的,你老叔看完书,就摆弄起来,结果,摆弄坏了,再也不出声

    了,他也不再摆弄了!”

    “妈——,爹——,二哥、三哥、老哥,”正在院子里干活的老姑兴冲冲地

    跑进屋来:“妈——,我哥和我嫂子,还有冬冬,都回来了!”

    “啊——”众人一听,呼地站起身来,纷纷寻找自己的鞋子,而两位伟大的

    历史学家:二叔和三叔立刻停止了激烈的争吵,兴奋不已地跑出屋子:“哥!”

    “妈妈,”我一头扑到妈妈凉气袭人的胸怀里,妈妈则激动不已地抚摸着我

    的小脑袋瓜,突然,她蹲下身来,凉冰冰的面庞紧紧地贴到我的脸蛋上:“大儿

    子,想没想妈妈啊?”

    “想,”我幸福地依在妈妈的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哦哟,”妈妈重重地亲了我一下,然后,美滋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鞭

    炮:“大儿子,你看,这是什么?”

    “鞭炮,妈妈,太好了,快给我!”

    “大儿子,妈妈知道你最喜欢放鞭炮,一下火车,妈妈就给你买了一包,

    呶,”

    “谢谢妈妈,”我接过鞭炮,啪地亲了妈妈一口,然后,嗖地飞到屋外。

    “爹,”爸爸紧紧地握着爷爷的枯手:“爹,你又犯病了!爹,你瘦多

    了!”

    “唉,”爷爷有气无力地唉息道:“大小子,你爹活不了几天喽,这个年能

    不能过去,都是个问题啊!”

    “爹,别说那些伤心话,爹,你看!”爸爸拉开沉重的旅行袋,掏出一块硬

    梆梆的东西,爸爸轻轻地剥开牛皮纸:“爹,你看,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牛肉,是

    单位分的,我特意给你带回来了!”

    “唉,大小子,你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喽!”

    “爹,”放下牛肉,爸爸继续掏弄着旅行袋:“爹,这是白糖,这是茶叶,

    还有,这是罐头,这,”

    “嗨,”爷爷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大小子,都拿一边去吧,你爹现在什么

    也吃不了喽!”

    “叭——”我点燃一枚鞭炮,嗖地抛向毫无防备的大黄狗,汪——,大黄狗

    惊赅地狂吠一声,头也不回地逃出院子,我正欲追赶,大黑猪哼哼叽叽地迎面走

    来,望着他那可笑的憨态,我突然想张嘎的故事,于是,我走到大黑猪的身后,

    轻轻地拽住它那短小的尾巴。

    哽——,大黑猪不耐烦地扭了扭又肥又圆的大屁股,同时,加快了步伐,企

    图摆脱开我的纠缠,我哪里肯依,手脚并用,将大黑猪赶到墙角处,然后,我蹲

    下身来,非常友好地抓挠起大黑猪的黑毛来。

    哽——,大黑猪渐渐地感觉到被人抓痒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它不再躲避我,

    默默地站立着,享受着我的抓挠,我手掌移动到它的腹下,更加卖力地抓挠起

    来。

    咕咚——,大黑猪索性翻身倒地,腹部高高隆起,任由我肆意抓挠,同时,

    非常幸福地哼哼着:哽——,哽——,哽——,我一边继续给大黑猪抓痒,一边

    偷偷地将鞭炮绑系在大黑猪的尾巴上,大黑猪毫无察觉,闭着眼睛不停地哼哼

    着,我暗暗发笑,哧啦一声,悄悄地划燃了火柴杆。

    叭——,叭——,叭——,叭——,……

    成串的鞭炮,在大黑猪的屁股后面,叭——,叭——地爆响起来,串起浓浓

    烟雾,大黑猪被这爆豆般的炸裂声搞得晕头转向,呼地站起身来,不分东西,也

    不辨南北,拖着噼叭作响的鞭炮,满院子横冲直撞。

    “哈,哈,哈,”

    “这小子!”

    “这个淘气包,都淘出花花来啦!”

    “……”

    “嗯,”望着惊慌失措地狂奔乱跑的大黑猪,爸爸叉着双手,对几位叔叔说

    道:“这家伙可真肥啊,我看它也长到时候啦,该杀了,嘿嘿,今年的春节,可

    有肉吃喽!明天,把杀猪匠卢清海找来,让他帮咱们把猪杀喽!”

    “不行,”老叔摇摇头:“哥,上面有了新规定,无论是生产队的猪,还是

    社员家里的猪,都得卖给采购站,没有上面的批准,社员是不能擅自杀猪的,否

    则,严厉处罚!”

    “哼,”三叔骂骂咧咧地说道:“净他妈的扯蛋,社员好不容易养肥的猪,

    卖给采购站,给的那几个钱,还不够成本呐,上面真是想着法子欺侮咱老百姓

    啊!”

    “嗯,”二叔嘀咕道:“现在是困难时期,一切紧俏商品,都是国家统购统

    销的,猪肉更缺,当然得由国家统一收购喽!”

    “哼,”爸爸坚持道:“绝对不能卖给采购站,咱爹养的这头猪,我可知

    道,都是他天天打猪草,一点一点喂起来的,上面不让杀,咱们就偷偷地杀,老

    三,你去找卢清海!”

    “哥,”三叔去了一会,又转回院子里,对爸爸说道:“卢清海他不敢来,

    怕被处分!”

    “哼,”爸爸闻言,大手一挥:“他不敢杀,那,咱们自己杀!”

    “大小子,”看到爸爸领着几个弟弟,屋里屋外,又是磨刀、又是洗盆、又

    是找绳地忙碌着,躺在土炕上的爷爷告诫道:“大小子,官家不让杀,你就别杀

    了,免得惹出乱子来啊!”

    “爹,没事,”爸爸一边磨刀一边说道:“你放心吧,我们已经研究好了,

    后半夜的时候,才动手呐!”

    “可是,”爷爷不安地嘀咕道:“半夜的时候,大家都睡觉了,外面很静很

    静的,你们杀猪,猪一叫唤,不得让别人听到?人家不得举报咱?”

    “爹,”爸爸答道:“我们不在外面杀,我们把猪赶到屋子里,然后,趁它

    不注意,狠狠地给它一镐把,把它打昏,不等他叫唤,就给它一刀,”

    “哦,杀猪喽,杀猪喽!”听到爸爸的话,我乐得直啪小手:“杀猪喽,杀

    猪喽,……”

    可是,爸爸和叔叔们必须等到人们都睡熟的后半夜,才敢动手杀猪,我与妈

    妈亲热地相拥在被窝里,我反复地叮嘱着妈妈:“妈妈,如果我睡着了,杀猪的

    时候,你可一定要喊醒我哦!”

    “好的,”妈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蛋,我将手伸进妈妈的胸脯,色迷迷地

    拽住那对久违的酥乳。

    “嘻嘻,喂,”我握着妈妈的酥乳,美滋滋地冲老姑笑道:“老姑,你看,

    妈妈的咂咂多大啊!”

    “哼,”老姑非常让我失望地转过身去,她轻轻地哼哼一声,然后,用被角

    将脑袋紧紧地包裹住。

    唉,老姑又生我的气啦!自从妈妈走进屋子里,我便无比幸福地与妈妈厮守

    在一起,因过度兴奋,我完全忘记了老姑的存在,我冷落了老姑,这不,老姑正

    跟我沤气呐。

    说句良心话,老姑很喜欢,很爱我,同时,这种喜欢,这种爱,是非常排他

    的,甚至是不允许别的女人来分享的。为了我,老姑与小蒿子扯破了脸皮,她指

    着小蒿子的面庞,丝毫不念及自己的长辈身份:“哼,小骚屄,以后,你别来我

    家玩!”

    “咦——,咦——,”小蒿子可怜巴巴地哭涕起来,奶奶虎着脸冲老姑吼

    道:“菊子,你瞅你,哪像个老姨的样子啊!”

    “老姑,”我一只手握着妈妈的酥乳,另一只手悄悄地探进老姑的被窝:

    “老姑,老姑,老姑好,老姑好!”

    “去,去,好烦!”老姑扭动着娇巧的身体,拼命地抵挡着我的抓挠,我心

    有不甘,正欲钻进老姑的被窝里,好好地安慰一番醋气大发的老姑,妈妈却死死

    地搂住我:“大儿子,别乱动,半年多没有见到妈妈啦,来,让妈妈好希罕希罕

    你!”

    说完,妈妈捧住我的脸蛋,不容分说地亲吻起来,那臊热的,混杂着淡淡香

    脂味的口液,成片成片地漫浸在我的两腮上,同时,从妈妈的喉咙里,传来一阵

    阵咕噜咕噜的响声,似乎在吞咽些什么,我悄悄地睁开眼睛,发现妈妈在不停地

    吞咽着自己那滚滚的口液。

    我特别注意到,每当妈妈张开小嘴,狂热地亲吻一下我的面庞,便会从嘴角

    处,涌出一丝丝粘稠的口液,并且,妈妈的面颊异常燥红,**辣的珠唇贪婪地

    啃咬着我的面庞,那份投入,那份幸福,仿佛在咀嚼着一块块鲜嫩的细肉。

    “好甜啊,”妈妈自言自语道:“小孩的肉皮,不但细嫩,还很甜、很甜

    的,哇,好嫩的小脸蛋哦,妈妈怎么总也希罕不够呐,啊,大儿子,妈妈真恨不

    得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望着妈妈那痴迷迷的神态,我一边享受着妈妈幸福的爱抚,一边思索着妈妈

    对姐姐的冷淡。姐姐一个人,孤零零地蜷缩在炕梢。除了爷爷和奶奶,叔叔和姑

    姑们很少有过对姐姐真诚的关怀和爱怜,在他们的心目中,姐姐是无足轻重,这

    不为别的,只因为姐姐是女孩,没有小**。

    突然,妈妈将手伸进我的胯间,一把拽住我的小**:“哎哟,半年没看

    到,我宝贝儿子的小**又长了,嘻嘻,”

    “嘿嘿,妈妈,你看,”我一脚蹬开棉被,小屁股往上一挺,得意洋洋地向

    妈妈炫耀着又长大一些的小**:“你看,你看,我的**又长了!”

    “别闹,”妈妈帮我盖住了棉被:“天太冷,小心感冒啊!”

    “哦,”我一头扑进妈妈的酥胸里,双手搂着妈妈的脊背,在空前的软绵和

    微热之中,慢慢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大黑猪,过来,”我站在院子里,冲着憨愚可爱的大黑猪摆了摆手,嘿

    嘿,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是在往常,大黑猪一听到我的喊声,一看到我的影子,

    便会不顾一切地溜之乎也,或是逃之夭夭。而今天,大黑猪却非常意外地向我走

    来,粗硕的大鼻子哽叽哽叽地嗅拱着我的裤腿,无拘无束地与我亲热着。

    我蹲下身去,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大黑猪毛茸茸、肥实实的脑门,反复地摆弄

    着那对摇来晃去的大耳朵。大黑猪抬起头来,湿乎乎的大鼻子顽皮地拱顶着我的

    手膊,两个大鼻孔喷射着呛人的骚气。我顺手掏出一块小饼干,大黑猪眼睛一

    亮,大嘴一张,一口吞将进去,一对圆滚滚的大眼睛充满感激地望着我,大嘴巴

    美滋滋地咀嚼着,发出清脆的嘎嘎声。

    “哽——,哽——,哽——,”

    突然,爸爸带领着叔叔们,或是拎着赅人的大镐把,或是掐着粗硕的大麻

    绳,或是操着寒光闪闪的大尖刀,凶神恶煞地将大黑猪围拢住,爸爸粗野地踢着

    大黑猪:“走,快走,”

    “快,”三叔用粗麻绳抽着大黑猪:“别磨蹭,快走!”

    “哽——,哽——,哽——,”

    大黑猪似乎预感到厄运即将来临,生命危在瞬息之间,它心有不甘,绝望之

    下,冲我瞪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哽——,哽——,哽——,”

    从大黑猪那充满乞求的目光里,从大黑猪那一声紧似一声的哀鸣中,我突然

    良心发现,我呼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三叔:“三叔,别打它了,别杀它了,它

    太可怜了,”

    “大侄,”三叔不耐烦地推开我:“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凑热闹,一边玩

    去!”

    “不,”我坚持道:“我要跟大黑猪玩,不要杀了大黑猪,我喜欢大黑

    猪!”

    “哽——,哽——,哽——,”

    “……”

    任凭我磨破了嘴皮,爸爸和叔叔们丝毫不为所动,更加粗暴地对待着大黑

    猪,大黑猪绝望地哀吼着,我猛一抬头,只见粗硕的大镐把无情地从天而降,直

    挺挺地砸在大黑猪那刚刚被我抚摸过的、毛茸茸的脑门上,只听咔嚓一声,大黑

    猪哼哼一下,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妈——,妈——”我惊赅地坐起身来,浑身冒出一滚滚冷汗:“妈——,

    妈——,”

    “哎哟,儿子,”妈妈挪了挪身子:“儿子,又睡毛了!”

    “大黑猪,大黑猪!”

    我抓过衣服,胡乱套到身上,晕头转向地跳下土炕:“大黑猪,大黑猪!”

    我呆呆地站立在屋子中央,从房门的玻璃窗上,映射来昏暗的微光,我循着

    昏光摸到房门处,哗啦一声,推开了房门,哇,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厨间里

    水雾弥漫,爸爸和叔叔们一身狼籍,吹胡子瞪眼睛地忙碌着,数个身影在雾气中

    可怕地晃动着,酷似一群魔鬼在跳狂欢舞。我还没回过神来,一股股腥臭的气味

    立刻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窒息倒地。

    “哎哟,”身旁传来奶奶亲切的话语:“大孙子,你过来干啥啊,这里又脏

    又臭,快进屋去!”

    透过滚滚水雾,我看到奶奶蹲在灶台旁,两只挂满血污的脏手拎着白森森的

    猪肠子,面前的地下,堆积着一滩臭气薰天的猪粪,我不得不捂住鼻孔。

    水雾渐渐散开来,可怜的大黑猪早已命归黄泉,被叔叔们无情地劈成两块红

    通通的肉拌,僵挺挺地横陈在肮脏不堪的木板上,血淋淋的猪头随意地抛弃在屋

    地中央,猪手、猪内脏扔得到处都是。我淌着污血横流的地板,走到猪头前,望

    着血肉模糊的猪头,我心头一酸,情不自禁地为大黑猪伤感起来:“唉,大黑

    猪,你真是太可怜啦,你再也不能跟我玩啦。”

    “哼哼,他妈的,”三叔嘟哝道:“这小子,总是他妈的多愁善感,跟个大

    黑猪,也能处出感情来,可到是的,”

    “唉,谁说不是呐!”奶奶深有同感地说道:“这头大黑猪,我和你爹整整

    伺候了一年多,冷丁杀了,真还有点不是滋味呐,唉,”说着,说着,奶奶竟然

    滚出滴滴真诚的老泪,她抬起胳膊肘,草草地抹了抹泪水,然后,继续洗涤猪肠

    子。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开门,开门,快开门!”

    突然,房门梆梆梆地响动起来,大家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彼此间默默无

    言地对视着,手中的活计全部都停顿下来。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开门,开门,快开门,我们是镇政府的!”

    “完了,”三叔绝望地嘀咕一声:“完了,一定是有人举报,镇政府来人

    了!”

    “唉,”奶奶无奈地拉开门栓,几个神色木然的男人推门而入,脸上的臭肉

    活像是刚刚被杀死的那头大黑猪,一动也不动,显露出可怕的油脂光。

    “这是怎么回

    乡村精品h文合集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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