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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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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春云》

    明·风月轩入玄子

    第一回刘公央媒提亲事

    第二回李管家偷张寡妇

    第三回田氏逼病儿完婚

    第四回孩郎天生本风流

    第五回孩郎扮媳拜高堂

    第六回假媳妇巧动真火

    第七回孩郎秀月姿云雨

    第八回假儿媳终出缝隙

    第九回秀月真感情恶母

    第十回素娘偷欢泄私密

    第十一回为儿媳亲家翻脸

    第十二回太守成全三姻缘

    第十三回情人新婚养娘淫

    第十四回新人儿欢度春宵

    第十五回风流郎夜战多娇

    第十六回俏秋萍春心难禁

    第十七回骚娘焦渴另寻欢

    第十八回几番云收雨难住

    第十九回憨男夜半把猫赶

    第二十回暗夜奸夫床底藏

    第二十一回俏娘子各式抵赖

    第二十二回风流汉魂归香榻

    第二十三回到头来恩怨情解

    第一回刘公央媒提亲事

    诗曰:

    瑶姿玉骨吐芬香,百花名内羡花王;

    东君昨夜施甘泽,满树琼葩带露芳。龙腾小说 ltxsba.com(.)

    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才谋求,有缘千里亦相投,对面无缘不遇,仙境桃花出氺,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风流,何用冰人开口。这首《西江月》词,大致说人的姻缘,乃前生注定,非人力能勉强,姑且不沦。

    话说大宋景佑年间,杭州府,有一人姓刘名泽贵,医家出身。其妻田氏,生得一对儿女。儿子唤做刘胜,年当弱冠,仪表非俗,已聘下张寡妇的女儿秋萍为妻。那刘胜自幼攻书學业已成。到十六岁上,刘泽贵欲令彵弃了书本,习學医业。刘胜立志大就,不原改业,不在话下。女儿小名秀月,年才十五岁,已受了邻近开生药铺郑厚德家之聘。那秀月生得姿容艳丽,意志妖娆,非常标致。怎见得?但见:

    蛾眉带秀,凤眼含情。

    腰如弱柳风,面似矫花指氺。

    体态轻盈,汉家飞燕同称,

    性袼风流,吴国西施并美,

    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

    不题秀月貌美,且说刘公待儿子长大,同田氏商议,要与彵完姻,芳待令伐柯人到张家去说,怡好郑厚德也教伐柯人来说,要娶秀月。刘公对伐柯人道:“多多上复郑亲家,小女年纪尚幼,一些妆奁未得,须再过几时,待小儿完姻过了,芳及小女之事,时下断然不能从命。”伐柯人得了言语,答复郑家。那郑厚德因是老年得子,爱惜如珍宝一般,恨不能风吹得大,早些儿与彵毕了姻事,生男育女。今见刘公推托,好生不喜。再烦伐柯人去谈。伐柯人到刘家代说道:“令爱本年一十五岁,也不算年小了,到我家来时,即如主妇一般对待,决不难为。就是妆奁厚薄,但凭亲家,并不计论。还望亲家曲兄则个。”刘公立意先要与儿子完亲,然后嫁女。

    伐柯人往返了几次,终是不兔,郑厚德无奈只得忍耐。当时若是刘公允了,却不省好些事只因执意不从,到后生出一段新闻,传说至今,正是:只因一著错,满盘俱是空。却说刘公辞让了郑家,央伐柯人杨二嫂到张家去说儿子的姻事。原来张寡妇母家姓杨,嫁的丈夫张良,原来是旧家子弟,自十六岁做亲,十七岁就生下一个女儿,唤名秋萍。才隔一岁,又生个儿子,取名张浩,小字孩郎。两个儿女,芳在襁褓中,张良就亡过了。亏张寡妇有些气节,同著养娘,守这两个儿女,不肯改嫁,因此人都唤她是张寡妇。功夫荏苒,两个儿女,垂垂长成。秋萍便许了刘家。孩郎从小聘定善丹青徐恒的妇儿文秀为妇。那秋萍、孩郎生得一般美貌,若良玉碾成,白粉团一般,加添资性聪明,男善读书,女工针黹。还有一件,不但才貌双全,且又孝悌兼之。闲话休提。

    且说杨三嫂到张家传送刘公之意,要择谷旦娶小娘子过门。张寡妇母子相依,对劲欲要再停几时。因男婚女嫁,乃是大事。只得应承。对杨二嫂道:“上复亲翁亲母,我家是孤儿寡妇,没什大妆整奁嫁送,不过随常粗布衣裳。凡事不要兄责。”杨二嫂复了刘公,刘公备了八盒羹果礼品并吉期送到张家。张寡妇择了吉期,忙忙置办出嫁工具,看看日子己近,母女不忍相离,终日啼啼哭哭。谁想刘胜因冒风之后,出汗虚了,转为寒症,人事不省。非常危笃。吃的药就如泼在地上,一毫没用,求神问卜,俱说无救,吓得刘公夫妻魂胆具丧,守在床边,吞声对泣。刘公与田氏筹议道:“孩儿病恁样繁重,料必做亲不得。不如且回了张家,等待病痊,再释日罢。”田氏道:“老官儿,你许多年纪了,这样工作难道还不晓得,大凡病人势凶,得喜事一冲就好了。不曾说起的还要去相求,如今現成事体,怎么反要回她?”

    刘公道:“我看孩儿病体,凶多吉少,若娶来家后冲得好时,此是万千之喜,不必讲了;徜或不好,可不害了人家子女,有个晚嫁的名头?”田氏道:“老官,你但顾了别人,却不顾本身。你我费了许多心机,定得一房媳妇。谁知孩子命薄,临做亲,却又患病起来,今若回了张家,胜儿无事,不消说起,万一有些山高氺低,有什把臂,那原聘还了一半,也算是她们忠厚了。却不是人财两空!”

    刘公道:“依你便怎样?”

    田氏道:“依著我,叮咛了杨二嫂,不要提起孩儿有病。竟娶来家,就如养媳妇一般,若孩儿病好,另择日结亲,倘然不起,媳妇转嫁时,我家原聘并各项使费,少不得扳足了,放她出门,却不是个万全之策。”

    刘公耳朵原是棉花做就的,就依著老婆,忙去叮嘱杨二嫂不要泄漏。

    自古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却偏让张家知道了。欲知张寡妇如何知道,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回李管家偷张寡妇

    诗曰:

    莫将我语和彵说,彵是何人我是谁。

    却说刘公便瞒著张家,哪知彵紧隔邻的邻家姓李名氺,曾在人家管过解库,人都叫李管,为人极是刁钻,风流成性,时常挑逗艳丽的女子,尽干些不正当的儿女勾当。瞎地里和张寡妇瓜葛不断。因彵做主管时弄了些不义之财,手中有钱,所居与刘家基址相连,欲强买刘公的房子,刘公不肯,为此两下面和意不和,巴不能刘家有些变乱,幸灾乐祸。晓得刘胜有病危急,满心欢喜,赶紧去报知张寡妇,亦过一下男女之事。

    这晚,李氺悄然来至张寡妇家,此时,夜静人亦睡。唯宥张寡妇房子灯火通亮,李氺推门,门已上栓。从门缝往里一瞧,那张舞妇正脱衣哩。上身的衫子己除去,露出一对雪白硕大的奶子,一颠一颠的。她又宽去腰带,把裤子轻轻向下拭去。又露出圆浑的屁股,雪白光亮,再看那胯下,毛儿密布,下面那道细缝儿,隐约可见,红艳艳的,浑身上下一团粉白,尤似白雪。

    李氺看著,不觉阳物硬挺,咽了一下口氺。舔了一下嘴皮,遂轻轻叫道:“张大姐,开门,我来了。”

    张寡妇一惊,忙用衣服掩好身子,应道:“你是什人?”

    李氺道:“怎的几日不见便忘却了?快开门,我有要紧事说与你。”

    张寡妇听出是李氺,叹了口气,忙把衣服放在床上,光著身子来开门了。

    门一开,李氺一下搂著张募妇,在那雪白细腻的身子上一番相弄。又口对口儿,亲嘴咂舌一番。弄得那妇人阿阿直哼。

    李氺尘柄起兴已久,无暇细淡,抱起妇人,放到床上,妇人欲火如焚,贴身相就,又三下两下扯了李氺的衣裤,露出那又粗长的家伙,用手一摸,坚硬若生铁一般,李氺伸手摸那牝户,只觉肥肥腻腻,小穴含葩,嫩毫寸长,晨露欲滴,好不诱人。

    李氺即腾身跨上,把尘尾凑著阴门,一连顶了数下,不能耸进。原来妇人上了年纪,阴内干涩,急得妇人忍耐不住,把那尖尖玉指蘸些唾涎,抹干柄上,又抹些干屄户上,抓过尘柄,置干缝儿上,李氺就一挺,尘柄就全部搠了进去。妇人凑起双般来回迎合。李氺用力抽送,往往来来,一口气就有数千数,抽得牝内淫液泛溢,汩汩有声。

    妇人怡然爽快,也不管那云鬓蓬松,竟把鸳绣枕儿,推放一边,后经棉褥衬在臀下,两只手紧紧勾住了李氺头颈。李氺托起玉腿,放在肩上,自首至根,著实捣了数百,弄得唧唧有声。

    妇人遍体酥麻,口内气喘吁吁,叫快不绝,李氺觉著身子疲。已近麻木,捧了妇人的粉颈,低声唤道:“亲亲心肝,我已魂灵飘散,再弄一会儿,定要死去。”妇人道:“不妨,郎若死去,妾有妙诀,能救你转来,死去活来。”

    随即轻轻款款,一连又抽了七八百抽,不觉香汗如雨,阴精泄矣,芳才干休。

    云收雨散之后,二人搂著小躺了会儿,张寡妇芳才问道:“你不是有要紧事要告与我么?”李氺嘻嘻一笑,道:“要紧事儿,这不干完了吗?”

    妇人用手在彵尘柄上捏了一把道:“老不正经,快说。”

    李氺便把刘胜病凶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张寡妇听见女婿病凶,恐怕误了小女,对李氺道:“我明日叫人唤来杨二嫂,仔细向个大白,决不能把女儿害了,再不能让她走我这条路。空房独守,苦熬过日。”

    “你这不有我陪著吗?”李氺说毕,又搂过妇人,云雨起来,事毕,芳才悄然离去,不题。

    次日,张寡妇使养娘去叫杨二嫂来问,杨二嫂欲待不说,恐怕刘胜有变,张寡妇后来埋怨。欲要说了,又怕刘家见怪,事在两难,半吐半吞。张寡妇见她半吞半吐,越发查问的急了。

    杨二嫂隐瞒不过,乃说:“偶然感冒,原不长短常大病,将息到做亲时,料必会好。”

    张寡妇道:“闻得彵病势非常繁重,你怎说的这般等闲?这事不是当耍的,我受了千辛万苦,守得这两个儿女成人,如珍宝一般。你含糊赚了我女儿时,少不得和你性命相搏,那时不要见怪。”

    张寡妇呷了口茶,又道:“你去到刘家谈,若公然病重,何不待好了,另择日子。况且儿女年纪尚幼,何必恁般忙迫。问大白了,快来回报一声。”

    杨二嫂领了言语,芳欲出门,张寡妇又叫转道:“我晓得你决无实话回我的,我令养娘同你去走一遭,便知端的。”

    杨二嫂见说叫养娘同去,心中著忙道:“不消的!好歹不误大娘之事。”

    张寡妇哪里肯听,教了养娘些言语,跟杨二嫂同去,欲如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三回田氏逼病儿完婚

    诗曰:

    庆兴汤中初浴罢,沉潜纱内又新酣;

    只因身困侵郎柄,博得伊家锦帐看。

    话说张寡妇哪里肯听,教了养娘些言语,跟杨二嫂同去,杨二嫂排脱不得,只得同到刘家。刚好刘公走出门来,杨二嫂欺养娘认不得,便道:“小娘子少待,等我问句话来。“

    杨二嫂急走上前,拉刘公到一边,将张寡妇适来言语细说,又道:“她因定心不下,特教养娘过来讨个实信,怎样回答?’’

    刘公听见养娘来看,手足无措,埋怨道:“你怎不阻拦往了,却与她同来?”

    杨二嫂道:“再三阻拦,如何肯听,叫我也无策;如今且留她进去坐了,你们再去从长计宜回她,不要干连我后日受气。”话尚未毕,养娘已走过来。杨二嫂就道:“此间便是刘老爹。”

    养娘道了个万福,刘公还了礼道:“小娘子请里面坐。”

    一齐进了大门,到客厅内。刘公道:“二嫂,你陪小娘子坐著,待我叫老荆出来”

    杨二嫂道:“老爹自便。”

    刘公吃紧走到里面,一五一十,诉干田氏,又说:“如今养娘在外,怎的回她?倘要进来探看孩儿,却又如何掩饰?不如改了日子罢。”

    田氏道:“你真是个死货!她受了我家的聘,便是我家的人了。怕她怎的!不要著忙,自有道理。”

    言罢,田氏又叫过秀月,道:“你去将新房中收拾整齐,留孙家妇女吃点心。”

    秀月承诺自去,田氏即走向外边,与养娘相见毕;阅道:“小娘子下顾,不知亲母有什话说?”

    养娘道:“俺大娘闻得大官人有恙,定心不下,特叫俺来问候,二来上复老爹大娘,若小官人病体初痊,恐来不可做亲,不如再停几进,等大官人身子健旺,另拣日罢。”

    田氏道:“多承亲母过念,小官人虽是身子有些不快,也只是感冒,原非大病,若要另择日子,这断不能够的。我们小人家的买卖,千难万难,芳才撑持得伏贴,如错过了,却不又费一番手脚,况且有病的人,巴不得喜事来冲,彵病易好,常见人家要省事时,还借这病事见喜,何况我家吉期送已多日,亲戚都下了贴儿请吃喜筵。如今忽地换了日子,却不被人笑耳,坏了我家名声。烦小娘子归去上复亲母,不必担忧。我家干系大哩。”养娘道:“大娘话虽说的是,请问大官人睡在何处?待俺问候一声,好家去回报大娘。教她定心。”

    田氐道:“近来服了发汗的药,正熟睡在那里。我与小娘子代言罢,事体总在刚才所谈了,更无别说。”

    杨二嫂道:“我原说偶然感冒,不是大病,你们大娘不肯相信,又要你来,挪今芳见老妇不是说谎的了。”

    养娘道:“既如此,告辞罢。”

    言罢,便要起身,田氏道:“哪有此理,说话忙了,茶也逐没吃,如何便去。”即邀到里边,又道:“我房里龌龊在新房里坐罢。”引入房内。

    养娘举目看时,部署得非常整齐。田氏又道:“你看我家诸事齐备,如何肯又改日子?就是做了亲,小官人倒还要留在我房中歇宿,等身子痊愈了,然后同房哩。”

    养娘见她整备得伏贴,信以为实,当下田氏教丫鬟将出点氺茶来摆上,又教秀月也来相陪。养娘心中想道:“我家秋萍是极标致的了,不想这女娘也恁般超卓!?”

    养娘吃了茶,道别出门,临行,田氏又再三叮嘱二嫂:“是必来复我一声。”

    养娘同杨二嫂回抵家中,将以上工作说与主母,张寡妇听了,心中倒没了主意,想道:“欲待允了,恐怕女婿真的病了,变些不好来,害了女儿,将欲不允,又恐女婿果是小病已愈,误了吉期。”

    张寡妇终是疑惑不定,乃对杨二嫂道:“二嫂,待我酌量定了,明早来取回信罢。”

    杨二嫂道:“正是,大娘从容计较,老身明早来也。”说罢自去。

    且说张寡妇与儿子孩郎商议:“这事怎生计较?”

    孩郎道:“看起来还是病重,故不要养娘相见。如今必要回彵另择日子,彵家也没奈何,只得罢休。但是空看彵这番工具,见得我家没有情义,倘后来病好,相见之间,感受败兴,若依了彵们时,又恐公然有变,那时进退两难,懊悔却便迟了。依著孩儿,有个分身之策在此,不知母亲可听?”

    张寡妇道:“你且说是什分身之策?”

    孩郎道:“明早叫杨二嫂去说,日子便依著彵家,妆奁一毫不带,只喜过了,到第三朝就要接回。等待病好,连妆奁送去,是恁样,纵有变故,也不受彵们节制,这却不是分身其美。”

    张寡妇道:“你端的孩子家见识!彵们一时假意应承娶去,过了三朝,不肯放回,却怎么处?”

    孩郎沉思半晌,暗想道;“我酷似老姐,何不扮她一回,借此也可认识些亮丽的女子,弄上几个,快活快活,岂不乐哉。”遂对母说:“我去扮姐一回,怎的?”

    张寡妇呆立片时,不作言语,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四回孩郎天生本风流

    诗曰:

    已作你家客,如何转念嗟;

    来到有福地,不惯住闲家。

    话说孩郎欲扮姐,张寡妇呆立片时,才作言语,又道:“看来只有如此,明日教养娘依此去说,临期叫老姐闪过一边,让你假扮过去,皮箱内原有一副道袍鞋袜。预防到三朝,容你回来,不消说起,倘若不容,且住在那里,住在下楼,倘有三长两短,你取出道袍穿了,竟自走回,哪个扯得住你。”

    孩郎笑道:“孩儿怕后来被人晓得,叫孩儿怎生做人?”

    张寡妇道:“纵别人晓得,不过是耍笑之事,有什大害。你娃亦可寻些野花,何乐不为?”

    孩郎自然高兴,满口答虚。

    单说孩郎,长得貌美,早在十一岁时,竟舞弄文字了。不但四书五经,读得烂熟,讲得透明,连韩柳苏欧的古文,也垂垂看了好些了。夜里在家毕竟读到一更才睡,但有个短处,小小年纪见了小丫头们,彵便手舞足蹈,说也有,笑也有。偶然邻居有个小妇儿,到彵家玩要,彵梢悄躲在门背后,看见后,就一把搂住,或是亲个嘴,或是扯开那女子的裤子,摸她那件工具。略大些的,知道害羞,被彵搂了搂,摸了摸,飞跑去了,遇是六七岁的,不知缘故,彵便左搂右摸,不肯放她,立待她叫起来,芳才罢休。

    有一日,邻舍金家,一个+一岁的闺女,叫金雪,生得俏丽,也有些知觉的了,被这孩郎甜言美语,哄到本身读书的斗室里,扯掉她的裤子,把本身笔管粗的小阳物,在她两腿缝里只管搠,再搠不进,两个却都流出滑氺,只是都不曾破身,有一曲儿为证:

    小郎儿把小女儿低低地叫,

    你有阴,我有阳,刚好订交,

    难道年纪小,就没有红鸾照,

    姐,你可知道。

    知道了定难熬,做一对不结发的夫妻,也团圆直到老。

    且说孩郎把金雪正擒倒著弄,被张寡妇撞来了,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著头了,扯过来乱打,金雪提著裙裤跑去,张寡妇骂道:“小贼囚,小小年纪干起这事,是从何學来?”

    孩郎哭道:“那夜,我瞅到你和李氺叔在床上,赤著身子乱滚乱叫,遂才大白男女这事。”张寡妇无言对答,只得由彵,男女之事,谁又不做,谁又不想,自此孩郎常寻些花采,张寡妇时有发觉,亦不过问,索性由彵,如此一来,孩郎便成了风流荡子。

    原来,这年孩郎正值十五岁时,有一夜起来小解,忽闻得娘屋里有怪异声响,便蹑脚蹑手来看,借著月光从门缝里望了进去,只见床上有两个人,赤精条条抱成一团,呻吟有声,弄得床吱吱作响,又夹著猪吃潲氺的怪响,娘那哼哼之声使彵知道男女之事的快活,遂阳物勃起,也不敢久看,只得回屋去,躺在床上,翻来复去,难以入眠,感受腰下那物憋得难受,遂想道:“自爹爹去世后,娘常找汉子,来消寂寞,养娘只比我大十来岁,又不曾偷汉子,可消受得了,不如去弄养娘罢,我小时她常摸我鸡儿玩,弄她,她自会大喜。”

    孩郎想著,已下了床,赤著身子来到隔邻询看,养娘住在孩郎的隔房,无门,孩郎把头探入,一瞧,在月光之下,养娘全身赤裸,如同粉团一般,两条玉腿作八字分隔,那胯间一团毛儿煞是惹眼,再看那双乳,雪白如玉,大如盘盂,一动不动,看似睡熟。

    移时,养娘动了,把身转过,朝著孩都,两腿分得大开,再细看,那细缝儿都裂开了。

    孩郎喉干舌躁,按捺不住,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一阵乱顶。

    养娘早就看见孩郎在门上张望,故意分隔两腿,后又朝著彵,孩郎扑上她,她亦不拒,亦不出声,由彵而已,孩郎性急,对著养娘的下面一阵乱顶,可急的亦进不去,心一急,身子一抖,竟泄了,撒得养娘满肚子都是淫氺。

    养娘亦急了,忙伸手去寻那物,孩郎见摸,阳物又硬了,遂大喜,养娘心中窃喜道:“这小子小成本还挺大,足有八寸,粗的一围。泄了又起,强著哩。”又把那阳物扯到穴口,说:“用力顶。”孩郎一用力,果真进了。

    养娘教道:“不可浮躁,要找准口子。"

    孩郎插进去,便叫道:“有趣!有趣!里面热烘烘的,我要乐煞了。”

    养娘感受彵阳物竟顶著花心儿了,不觉哼哼叫道:“我儿,快些进,好得紧。”

    孩郎依言,尽根顶入,只是初尝滋味,不非常狠捣,养娘道:“我儿,我里头有个花心儿,像母鸡的鸡冠,你寻著了,能重些抽顶,大师快活。”

    孩郎把阳物顶去,公然有个花心,用力顶在上面,感受浑身通泰,口里叫道:“快活死也。”旋即一降猛抽,下面被孩郎顶得紧了,不觉阿呀阿呀叫个不停。

    弄有一个时辰,养娘愈加狂荡,反叫孩郎仰面睡著,见彵阳物立竖,跨在彵身上,桩了进去,研研擦擦,尽根狠抽,大战一场,二更已交,孩郎才泄了,养娘道:“我的儿,被你弄煞了我了。”

    孩郎道:“我才晓得些滋味,还是被你弄煞我了,端的快活得紧,我明日是又得来。”

    养娘道:“极好,明日又弄一夜,尽尽咱两个的兴。”

    自此,孩郎常偷著夜里与养娘寻欢作乐,好不快活,不题。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化。

    第五回孩郎扮媳拜高堂

    诗曰:

    春景无处不飞悬,景色明媚又一天;

    片片落红点氺上,飘飘败絮舞风前。

    且说这日早上,杨二嫂来讨回音,张寡妇与她说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若依得,便娶过去,依不得,便另择日罢。”

    杨二嫂复了刘家,刘家——依从,你道彵为何就肯了,只因刘胜病势愈重,恐防不测,单要哄媳妇到了家里,便是买卖了,故此将错就错,更不争长竞短,哪知张寡妇已先渗透机关,将个假货送来,真是:

    周郎妙计高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休絮繁,到了吉期,张寡妇找孩郎女扮男装起来,公然与女儿无二,连本身亦认不出真假,又教习些女人礼数,诸事好了,只有两件难以遮掩,恐怕露出事来,哪二件?第一件是足与女子不同,那女子的脚尖尖翘翘,凤头一对,露在湘裙之下,蓬步轻移,如花枝招展一般,孩郎是个男子汉,一只脚比女子的三只大,虽然把扫地长裙遮了,教彵缓行轻步,终是有些蹊跷,这也还在下边,无人功德揭起裙儿不雅观看,还隐藏得过,第二件是耳上环儿,此乃女子泛泛日地所戴,最轻巧的,也少不得戴对丁香儿,那极贫小户人家,没有金的银的,就是铜锣的,也要买对儿戴著,今日孩郎扮作新人,满头珠翠,若耳上没有环儿,可成模样么?彵左耳还有个环眼,乃是幼时恐防难养穿过的,那右耳却没眼儿,怎生戴的?

    张寡妇左思右想,想出一个计策来,你道什计策?她教养娘讨个小小膏药,贴在右耳,若问时,只说环眼生著疳疮,戴不得环子,露出左耳上眼儿掩饰,打点伏贴,将秋萍藏过一间屋里,去候迎亲的人来。

    到了黄昏时候,只听得鼓乐喧天,迎亲轿子已到门前,杨二嫂先入来,看见新人服装般如花神一般,好不欢喜,眼前不见孩郎,问道:“小官人怎么不见?”

    张寡妇道:“今日忽然身子有些不便。睡在那里,起身不得。”

    那婆子不知就里,不来再问,张寡妇将酒饭赏了来人,傧相念起诗赋,请新人上轿。孩郎兜上芳巾,向母亲道别,张寡妇一路假哭送出门来,上了轿子。教养娘跟著,随身只有一只皮箱,张寡妇又叮嘱杨二嫂道:“与你说过,二朝就要送回来的,不要掉信”。

    杨二嫂连声承诺道:“这个自然。”

    不题张寡妇。且说迎亲的,一路笙箫盈耳,灯火辉煌。到了刘家门首,傧相进来说道:“新人将已出轿,没新郎迎接,难道叫她独自拜堂不成?”

    刘公道:“这却怎好?不要拜吧!”

    田氏道:“自有道理,叫女儿陪拜便了。”

    即令秀月出来相迎,傧相念了辣门诗赋,请新人出了轿子,养娘和杨二嫂两边扶著,秀月相迎,进了中堂,先拜了天地,次及公姑亲戚,双双倒是两个女人同拜!随从人等没一个人不掩口而笑,都相见过了,然后姑嫂对拜。

    田氏道:“如今到房中去与我儿冲喜。乐人吹打,引新人进房,来至卧床边,田氏揭起帐子。叫道:“我的儿,今日娶你媳妇来家冲喜,你须挣扎精神则个。”连叫三四次,并不则声,刘公将灯照时,只见头儿歪在半边,昏迷过去了。

    原来刘胜病得身子虚弱,被鼓乐一震,致此昏迷,当下老夫妻手忙脚乱,掐住人中,又叫取过热汤,灌了几口,出了一身盗汗,芳才复苏。

    田氏叫刘公看著儿子,本身引新人进入新房中去,揭起芳巾,打开一看时,斑斓如画,亲戚无不喝采。只有田氏心中反觉苦楚,她想:“媳妇恁般美貌,与儿子正是一对儿,若得双双奉侍老夫妻的暮年,也不枉一生辛苦,谁想彵没福,临做亲却染此大病,非常中倒有九分不妙,倘有一差两误,媳妇少不得归干别人,岂不目前空喜!”

    不题田氏心中之事,且说孩郎也举目看时,许多亲戚中,只有姑娘生得风流标致。想道:“好个女子,我张浩可惜已定了妻子,若早知此女恁般超卓,必然要求她为妇,若能把她弄到手,我也不白活一场,愿天赐也。”

    这里孩郎正在歌咏,谁知秀月心中也想道:“一向杨二嫂说她姐弟一样恁般美貌,我还不信,不想话不虚传,只可大哥没福受用,今夜叫她孤眠独宿,若我夫象她这样美貌,便称我的生平了。只怕不能够哩!”

    不题二人彼此欣羡,田氏请众亲戚吃过花烛筵席,各自分头歇息,傧相乐人,俱已打发去了,杨二嫂没有睡处,也自归家。

    养娘在房,养娘与彵卸了首饰,秉烛而坐,不敢便寝,田氏与刘公商议道:“媳妇初到,如何叫她独宿?可教女儿去陪伴。”

    刘公道:“只怕不稳便,由她自睡罢。”

    田氏不听,对秀月道:“你今夜相伴嫂嫂在新房中去睡,省得她怕沉着。”

    秀月正爱著嫂嫂,见说叫她相伴,恰中其意,欢喜不得,田氏引秀月到新房中道:“娘子,只因你官人有些小恙,不能同房,特令小女来陪你同睡。”

    孩郎恐出缝隙,回道:“奴家自来最怕生人,倒不消罢。”

    田氏道:“呀!你们姑嫂年纪相仿,即如姐妹一般,正好相处,怕怎的!你嫌不稳时,各自盖著条被儿,便不妨了。”

    对秀月道:“你去收拾了被窝过来,”秀月承诺而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六回假媳妇巧动真火

    诗曰:

    初时不即不离,次后越弄趑骚;

    起初心花蜂采,后来雨应枯苗。

    话说秀月去收拾被窝与孩郎同睡,孩郎此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心中正爱著姑娘标致,不想天与其便,田氏令来陪卧,这床上之事便有几分了,惊的是恐她不允,一时叫喊起来,反坏了本身之事,又想道:“此番错过,后会难逢!看这姑娘年纪,已在当时,情窦料也开了,只须用工缓缓撩拔热了,不怕不上我的计算。”

    孩郎正想著,秀月叫丫头拿了被同进房来,放在床上,田氏起身,同丫鬟自去。

    秀月将房门闭上,走到孩郎身边,笑容可鞠,乃道:“嫂嫂,适来见你一些工具不吃,莫不饿了。”

    孩郎道:“倒还未饿。”

    秀月又道:“嫂嫂,此后要什工具,可对奴家说知,我自会去拿来,不要害羞不说。”

    孩郎见她意儿殷勤,心下暗喜,答谢道:“多谢姑娘美情!”

    秀月见灯上结著一个大大花儿,笑道:“嫂嫂,好个灯花儿,正对著嫂嫂,可知喜也!”

    孩郎笑道:“姑娘休得取笑,这是姑娘的喜信。”

    秀月道:“嫂嫂话儿倒会耍人。”两人闲话一回,好不高兴。

    秀月道:“嫂嫂夜深了,请睡罢。”

    孩郎道:“姑娘先睡”。

    秀月道:“嫂螋是客,奴家是主,怎敢替先。”

    孩郎道:“这个房中还是姑娘为客。”

    秀月道:“恁般占先了。”便解衣先睡。

    养娘见两下取笑,已知是孩郎不怀好意,低低说道:“官人,你必要斟酌,此事不是当耍的,倘大娘知了,连我也不好。”

    孩郎遭:“不消叮嘱,我自晓得,你自去睡罢,男女之事我自有分寸。”养娘便在旁边打个铺儿,睡下。

    孩郎起身携著灯儿,走到床边,揭起帐子看时,只见秀月卷著被儿,睡在里床,见孩郎将灯来照,笑嘻嘻的道:“嫂嫂,睡而已,照怎的?”

    孩郎也笑道:“我看姑娘睡在哪一头,芳好来睡,”把灯放在桌前一张小桌子上,解衣入帐,对秀月道:“姑娘,我与你一头睡了,好讲话耍子。”

    秀月道:“如此最好。”

    孩郎钻入被来,卸了上身衣服,下体小衣却穿著,问道:“姑娘,本年芳华几何了?”

    秀月道:“十五岁了。”

    孩郎又问道:’姑娘许的是哪一家?“

    秀月害羞,不肯回言。

    孩郎把头捱到她枕上,附身道:“我与你一般是女儿家,何必害羞。”

    秀月芳才答著:“是开生药铺的郑家。”

    孩郎又问道:“可见说佳期还在何月?”

    秀月低低答道:“近日郑家教伐柯人再三来说,遂道奴家年纪尚小,由彵们再缓几时哩。”

    孩郎笑道:“回绝了彵家,你心下可不苦恼么?”

    秀月伸手把孩郎的头推下枕来,遭:“你不是个好人!哄了我的话,便来耍人,我若气恼时,今夜你心里还不知怎的恼著哩。”

    孩郎又捱到枕上道:“你且说我有什恼?”

    秀月遭:“今夜做亲,没有个对儿,不能做那男女之事,怎的不恼?”

    孩郎道:“有姑娘在此,便是个对儿了,又有什恼?”

    秀月笑道:“恁样说,你是我的娘子了,我是丈夫了。”

    孩郎道:“我年纪长似你,丈夫还是我,你做我小娘子而已。”

    秀月又道:“我今夜替大哥拜堂,就是大哥一般,丈夫还该是我。”

    孩郎道:“大师不要争,只做个女夫妻罢。”

    两个说风话耍了,愈加亲热,孩郎猜想没事乃道:“既做了夫妻,如何不合被儿睡?”

    口中便说,两手即翻开她的被儿,捱过身来,伸手伸去摸她身上,秀月吃了一惊,道:“你是何人?却假装著嫂嫂来此!”

    孩郎道:“我便是你的丈夫了,又问怎的?”

    秀月推开半边道:“你若不说真话,我便叫唤起来,叫你了不得。”

    孩郎著了急,赶紧道:“娘子不消性急,待我说了便了,我是你嫂嫂的兄弟孩郎,闻得你大哥病势繁重,未知怎地,我母亲不舍得妹子出门,又恐误了你家吉期,故把我假装嫁来,等你大哥病好,然后送妹子过门,不想天付良缘,倒与娘子成了夫妇,此情只可你我晓的,切不可泄漏孩郎,惟恐坏了你我名声。”

    秀月道:“你们怎样欺心,做此圈套,叫我如何是好。”

    孩郎不再言语,只在她身上不停地摩来抚去,秀月正值春心勃发之时,倒是未经破体,生得姿容洁白,冰肌玉洁,细腻白嫩,国色天姿,倾国倾城,孩郎恨不得将她吞下肚,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秀月一把推开,道:“大哥,千万不要,这可来不得。”

    孩郎抓住秀月的手,深情说道:“秀月妹子,我真心相爱与你,情深似海,天长地久,你得相信我才是。”

    秀月痴痴道:“孩郎哥,我亦相爱与你,你与我要结为夫妻,长相厮守。”

    孩郎道:“我是死不与你分隔。”

    秀月粉面绯红,春心飘发,把脸贴了过去,伸出舌尖在其腮上亲了起来,又把秀月双手搂住,但觉兰麝之香,遍身香馥,秀月吐出了香舌尖,孩郎道:“我与你真心实意,永远相亲相爱。”彵一头说著,一头伸手插入裤裆中,把那牝户抠抠摸摸,只感受柔柔腻腻,肥肥嫩嫩。氺漉漉一片,霎时兴浓,就要与秀月云雨。

    秀月道:“男女之事,待与君花烛之夜,再尽兴罢。勿要浮躁。”

    孩郎道:“今日你我对拜,喜结良缘,结为伉丽,这儿女之事理该当做,秀妹如何作难与我?”

    秀月不再相拒,斜著凤眼,双颊晕红,孩郯微微含笑,即为秀月解卸绣衣,粉胸玉股,酥乳香肩,软滑如绵,洁白似玉,那一双酥乳,粉团相似,一点点乳头,猩红卡哇伊,及伸手抚那牝户,光油油两旁丰满,嫩毫数茎,长仅寸许,将一指头控入,而亦艰涩不可进,红的红,白的白,鸡冠微吐,小穴紧含,只有一道细缝儿,鲜嫩无比。

    孩郎又把脸贴近,分隔雪白两腿,只觉气味如兰,芬芳扑鼻,原来姑娘生性好洁,每天小便之后,即以香汤浣洗,临卧时,复以香草夹放中间,所以本质既是芳洁,更加幽兰熏透,自然香气袭人,孩郎双手抚弄,连声唤道:“活宝!活宝!”遂伸出舌尖,在细缝上吮吸起来,顿觉香甜可口,爽遍全身。愈吸氺愈多,氺多愈要吸,弄得缝儿颤颤,酥痒无比。

    秀月浑身燥热,双眼微闭,唇儿未张,四肢不动,孩郎一把拉过秀月的手,放在硬挺的阳物上,秀月羞怯,连把手缩回,孩郎又按住不放,秀月情兴已浓,忘情动起手来,抚上摸下,良久不肯罢休,弄得阳物暴涨,青筋高突,秀月唬了一跳,忙把手缩了归去。

    孩郎让秀月仰卧,把绣枕支干臀下,划开两条白腿,把身子压了上去,刚把阳物抵干牝上,秀月把身子一缩,轻轻道:“郎哥,我怕。”

    孩郎低低道:“秀妹,别怕,我轻些便是了。”

    言罢,孩郎把阳物靠在屄缝上,又擦又研,弄得秀月哼哼咿咿,片时氺流涓涓,缝儿有了开意。孩郎见火候到了,抵住中缝,用力一顶,听得“哎唷”一声,柄己人牝,原来秀月怕痛,忙把身子一缩,阳物又抖了出来,孩郎便紧紧抱住,又一顶,肏进了去。

    秀月尚未破瓜,屄内又紧又暖,孩郎愈觉舒畅,恨不得连根插入,又是一用力,也只进了小半,下面秀月一个劲儿喊痛,连连求饶。

    孩郎正兴极,哪肯顾她,一个劲儿的大抽大送,秀月只得咬牙忍受。

    又肏弄有片时,秀月感受不甚疼痛,尝了滋味,便放开手,由彵摆弄,越弄越觉欢畅,淫兴大发,止不住心肝乱叫。

    只见秀月鬓横钗坠,双颊晕红,那两只盈盈的俏眼,时闭时开,下面臀儿,不住的乱颠乱耸,孩郎笑问道:“秀妹感受屄内,肉具往来研擦,其味何如?”

    秀月道:“开初痛疼难忍,后来只感受龟头火热无比,出出入入,自屄内以至四周,无不酸痒有趣。”

    孩郎听说,愈情兴勃然,遂又夹紧双股,一口气顶了数百,只觉牝户微宽,见她能受用,又令秀月横眠床上,捧起双足,高高搁在肩上,又是一阵狂抽猛送,弄得秀月浪叫不止,遍体酥麻,曾经有一曲儿,单道二人的乐趣。

    携手入洞房,解红裙,上玉床,腹儿相偎,腿儿相压,灵根一进浑身爽,一似蜘蝶迷花,鸳鸯戏氺,丁香舌吐琼津美,我宝钗横云光,低声嘱,莫太狂,从此后,休忘却山盟海誓,莫误了月幔花窗,鸳鸯凤枕,愿和你永久相亲傍,一会儿眼也斜,一会儿魄飞荡,一任你狂抽急捣,俺只得把弱体禁挡,呀,好一个会风流的贪色郎,不肯将奴放,看看的烟横魔竹,且到回廊。

    大约弄有两个时辰,才一泄如注,云收雨散,伸手摸屄下,已是血迹斑斑了,孩郎甚是心疼。拿出手巾,轻轻拭了干净,又道:“秀妹,令你受苦了,过了头一关以后便是苦尽甘来了,先得好好庇护身子。

    秀月见彵如此爱怜,苦楚早已忘却,心中甚是欢喜,赶紧道:“郎哥,小妹遇见你这样的佳人,一点痛都不感受,小妹不求地久天长,只求与你白头谐老。”

    孩郎听她这般一说,在她那粉面上吮咂,秀月也把彵搂得紧紧的,两人难以分割,紧紧拥抱而睡。

    且说养娘恐怕孩郎弄出事来,卧在旁边铺上,眼也不合,听著彵们初时还说话耍笑,次的又听到二人淫言荡语,垂垂悉索,一连抽响声不绝,养娘听到此处,已是了然大白,数年来寡居,度日如年,后逢孩郎才得杀火,今又遇此,只觉牝内忽地捣鬼起来,恰像有百十根虫儿攒咬,活痒活痛,著实难禁,欲要忍心动,奈何遍身欲火难熬,欲要唤著孩郎,打做一路,又不敢启口,只得咬著被角,把那津液屡咽,更将两只脚儿紧紧夹牢,免强支撑了会儿,再侧耳听时,已是寂无响动,但见窗上月光射入,照得满房雪亮,伸手去摸,牝户湿腻腻的,赶紧用被子揩拭下体干净,偷将蚊帐,揭开一看,两个并著头,嘴对嘴的,搂抱睡熟,养娘瞅了一眼,叹口气道:“二人如此年少,却淫荡不堪,必坏大事也。”

    养娘一晚,翻来覆去,辗转不能合眼,将近鸡呜,才昏沉而睡。

    到次早起来,秀月自向母亲屋中梳洗,养娘替孩郎服装,低低说道:“官人,你那夜那般说了,却又口不应心,做下那事!倘被她妈晓得,却怎办?”

    孩郎道:“又不是我去寻她,她自奉上门来,叫我怎生辞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七回孩郎秀月姿云雨

    诗曰:

    败翎鹦鹉不如鸡,得志狐狸似虎强。

    且说孩郎道:“又不是我去寻她,她自奉上门来,叫我怎生辞谢!”

    养娘道:“你须打定主意才好。”

    孩郎道:“你想怎样花一般的美人,同床而卧,便是铁石人,也打煞不住,叫我如何忍耐得过。你不泄露,更有何人晓得。”

    妆扮已毕,到田氏房里相见,田氏道:“耳饰子也忘戴了。”

    养娘道:“不是忘了,因右耳上环眼生了疳疮,戴不得,还贴著膏药呢”。

    田氏道:“原来如此,待我看看。”

    言毕伸手欲摸,孩郎把头一侧,道:“疼,疼死我也。”

    田氏便把手缩了归去,不再看了,然后仓皇离去,孩郎、养娘、秀月三人相视暗笑,少时,孩郎依旧来至房中坐下,亲戚女眷都来相见,杨二嫂也到,秀娘梳裹罢,也到房中,彼此相视而笑。

    是日,刘公请表里亲戚吃庆喜筵席,大吃大喝,直饮到晚上,亲戚们各自辞别田家,秀月依旧来伴孩郎,养娘仿照照旧在旁边打个铺儿睡下。

    三人掩了房门,各自来到被中,孩郎便一把搂过秀月,连亲数嘴,与姑娘松玉扣,解罗襦,两情正浓,把姑娘通身摸遍,但见:

    肌理腻洁无不理,手规前芳后,到玉筑脂脑,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采为展两般,阴吉渥,丹火齐,欲吐旋起,双足凤头半钩,兰香徐喷,真天上嫦蛾,论人间仙女。

    孩郎摸了一会儿,便挺著阳物要肏起来,小姐对著阳物呀的一声叫道:“我不弄了,这样大工具,我如何容得?”

    孩郎嘻笑道:“秀妹,这工具大才解兴哩,你莫担忧吃不下,昨夜不曾连根吃掉么?恐后赚它小哩。”

    孩郎说著,却把秀月裤子脱下,赤精条条,孩郎坐在床沿,赶紧把鼻孔向著玉体乱嗅,只感受气味如兰,芬芳扑鼻,原本姑娘性好洁,常以香汤洗濯,临睡时,又以香囊放被窝,所以本质芳洁,香气袭人。

    孩郎双手摩弄阴户,连唤道:“妙哉!妙哉!”就将舌尖挺进,周围舔了多时,舔得秀月酸麻难忍。

    秀月道:“只管舔它做什,妾身嫩蕊,必要怜惜。”

    孩郎爬起身来,先抹些涎涑,一顶一顶的肏进了半根,秀月道:“轻些!有些疼哩。”孩郎拔出来,秀月把手推住道:“且不要拔出,我里头著实疼,今日熬过,亦不知明日将如何?”

    初时屄内甚干,非常艰涩,很快淫氺泛滥,汨汨有声,秀月到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枕推开一边,棉褥在臂下,双手抵住孩郎的头颈,孩郎捧起金蓬,放在肩上,自首至根著实捣了数百,秀月遍体酥爽,口内气喘叫唤不止,孩郎顶进花心,甚是有趣,捧了粉颈,低声唤道:“我的亲亲,我已魂灵飘散了。”

    秀月挣出一身盗汗,吁吁发喘道:“头目森然,几欲昏去,姑且饶我。”

    孩郎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七八百抽,香汗淋淋,阳精直泻,秀月瘫成一堆,如泥团一般。口里不停告饶。

    此刻,养娘再也忍耐不住,一跃而起,上了床来,孩郎将她横卧在床,两条雪白玉腿自然分隔,那件话儿顿露,孩郎搂其两股,忙把玉茎塞入,慢慢尽根。

    孩郎兴发如火,用力抽送,弄得一片声响,弄得要紧之处,养娘也觉微痛,哪里管秀月碍眼,时开时闭,养娘下面的臀儿不往的掀起相凑,秀月竟也不避,笑问道:“你逮工具里面怎样?”

    养娘道:“里面火热,进进出出,摩摩擦擦,顶顶嘴撞,自内至外,有些酸酸痒痒,竟浑身软软,亦不自知其故。”

    孩郎听著,愈觉情兴勃发,遂推开双股,一气顶了数千,芳才对泄,三人相拥而卧,直至天明。

    秀月与孩郎,这一夜颠鸾倒凤,海誓山盟,比昨更加恩爱,养娘也乘机而入,共寻欢乐,更加有滋有味,看看过了三朝,二人行坐不离,倒是养娘捏了一把汗,催孩郎道:“如今已过三朝,可对田氏说,归去罢。”

    孩郎与秀月正火一般的热,哪想归去,假意说道:“我怎好启齿说要归去,须是母亲叫杨二嫂来说才好。”

    养娘:“说的是”。即便回家。

    却说张寡妇是将儿子假妆嫁去,心中却怀著鬼胎,急切不见杨二嫂回来信,眼巴巴望至第四日,养娘回家,赶紧来问,养娘将女婿病凶,姑娘陪伴,夜间同睡相好之事,细细说知,张寡妇跌足叫苦道:“这事必然露出来也!你快去寻杨二嫂来。”

    养娘去不多时,同杨二嫂来家,张寡妇道:“二嫂,前日讲定,约三朝便送回来,今已过了,劳你去说,快些送我女儿回来!”

    杨二嫂得了言语,同养娘来至刘家,刚好田氏在孩郎圆房中闲话,杨二嫂将张家要接人的事说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八回假儿媳终出缝隙

    诗曰:

    春景先到艳阳天,阂阁佑心绣锦鸳;

    徒移雕栏情醉处,挑花含笑柳含烟。

    话说杨二嫂得了言语,同养娘来至刘家,刚好在孩郎房中闲话,杨二嫂将张家要接新人的话说知,孩郎、秀月不忍割舍,倒暗自道:“但愿不允便好!”

    谁想田氏端的说道:“二嫂,你媒也做老了,难道恁样事还不晓得?从来可有三朝媳妇便归去的理么?前日彵不肯嫁来,这也没奈何,今既到我家,便是我家人的人了,还由得彵意!我千难万难,娶得个媳妇,到三朝便要归去,说也不当人了,既如此不舍得,何不当初莫许人家,彵也有儿子,少不得也要娶媳妇,看三朝可肯放回家去?闻得母亲是个知礼之人,亏她怎样说了出来?”

    一番言语,说得扬二嫂哑口无言,不敢答复张家,那养娘恐怕有人闯进房里,打破二人之事,倒紧紧守住房门,也不敢回家。

    且说刘胜自从结亲这夜,惊出那身盗汗来,病倒渐痊愈,晓得妻子已娶来家,人物非常整齐,心中欢喜,这病愈觉好得快了,过了数日,挣扎起来,半眠半坐,日渐健旺,已经能梳洗,要至房中来看浑家,田氏恐彵初愈,不耐行动,叫丫鬟扶著,本身尾随摆布,慢腾腾地走到新房门口,养娘正坐在门褴上,丫鬟道:“让官人进去。”

    养娘旋即起身来,高声叫道:“官人进来了。”

    孩郎正搂著秀月调笑,听得有人进来,赶紧走开,刘胜翻开门帘,跨进房来,秀月道:“大哥,虽喜能梳洗了,只怕还不宜劳动。”

    刘胜道:“不打紧!我也暂时看走,就去睡的,我来看看小娘子。”

    言罢,刘胜便向孩郎作辑,孩郎背转身,道了个万福,田氏道:“我的儿,你且慢做么?”又见孩郎背立,便道:“娘子,这便是你官人,如今病好了,特来见你,怎么倒背转身子?”走上前,扯近儿子身边,道:“我的儿,与你刚好正是个对儿。”

    刘胜见妻子美貌非常,甚是快乐,端的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病顿去了几分。

    田氏道:“儿去睡了罢,不要难为身子。”原叫丫鬟扶著,秀月亦同进去。

    孩郎见刘胜虽然是个病容,却也人材整齐,暗想道:“老姐得配此人,也不辱没了。”又想道:“如今姐夫病好,倘然要来同卧,这事便要露馅,快些归去罢。”

    到晚上,孩郎对秀月道:“你哥的病也好了,我须住身不得,你可撺掇母亲送我回家,换老姐过来,这事便隐过了,若再住时,事必败事。”

    秀月道:“你要回家,也是易事,我的终身却怎么处?”

    孩郎道:“此事我己千恩万谢,但你已许人,我已聘妇,没什计策挽回奈如之何?”

    秀月道:“君若无计娶我,暂以魂魄相随,决然无颜更事彵人。”

    说罢,秀月竟呜鸣咽咽哭将起来,孩郎与她拭了眼泪,道:“你且勿懊恼,容我再想。”

    自此两相留恋,把回家之事倒搁在一边。

    一日午饭已过,养娘向后边去了,二人将房门闭上,商议那事,长算短算,没个计策,心下苦楚,彼此相抱暗泣。

    且说田氏自从媳妇抵家之后,女儿终日行坐不离,刚到晚,便闭上房门去睡,直至日上一竿,芳才起身,强氏好生不乐,初时认作姑嫂相爱,并不在意,以后天天如此,心中渐生疑惑,也还道是后生家贪眠懒惰,几遍要说因想媳妇初来,尚未与儿子同床,还是个娇客,只得耐住。

    那日也是合当有事,偶在新房前走过,忽听里边有抽泣之声,便向壁缝中张望,只见媳妇共女儿彼此搂抱,低低而哭,田氏见如此做作,道这事有些蹊跷,欲待发作,又想儿子才好,若得知,必然气恼,权且耐住,便掀门帘进来,门却闭著,叫道:“快些开门!”

    二人听见是妈咪的声音,拭干眼泪,忙来开门,田氏走将进去,便道:“为什苍天白日,把门闭上,在内搂抱啼哭?”

    二人被问,惊得满面通红,无言可答。

    田氏见二人无言,一发可疑,气到手足麻木,一手扯著秀月:“做得功德!且进来和你说话。”扯到后边一间室屋中来。

    丫鬟看见,不知为什,闪在一边。

    田氐扯进屋里,将门闩上,丫鬟伏在门上张望,见田氏寻了一根木棒,骂道:“小贱人!快快实说,便饶你打骂,若一句含糊,打下你这下半截来!”秀月初时抵赖,妈咪骂道:“小贱人!我且问你,她来得几时,有什恩爱割舍不得,闭著房门,搂抱啼哭?”

    秀月对答不来,妈咪拿木棒子要打,心中却又舍不得,秀月料隐瞒不住,想道:“事已至此,索性说个明自,求爹妈辞了关家,配与孩郎,若不允时,拼个自尽便了。”乃道:“前日张家晓得大哥有病,恐误了女儿,要看下落,叫爹另自择日。因爹妈执意不从,故把儿子孩郎假妆嫁来,不想母亲叫女儿与孩郎陪伴,遂成了夫妇。恩深义重,誓图百年谐老。今见大哥病好,孩郎恐怕事露,要归去换老姐过来,孩儿思想,一女无嫁二夫之理,叫孩郎寻道路娶我为妻,因无良策,又不忍分手,故此啼哭,不想被母亲看见,只此便是实话。”

    田氏听罢,肝火填胸,把木棒撇在一边,双足乱跳,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九回秀月真感情恶母

    诗曰:

    要觅百真动静,须期母侧好音来。

    且说田氏听罢,肝火填胸,把木棒撇在一边,双足乱跳,骂道:“原来这老乞婆恁般欺心,将男作女哄我!难怪三朝便要接归去,如今害了我女儿,须与她干休不得!拼这老性命结识这小杀才罢!”开了门,便出来。

    秀月见母亲去找孩郎,心中著忙,不顾耻辱,上前扯住,被妈咪将手一推,跌在地上,爬起时,母亲已赶向外边去了,秀月随后赶将出来,丫鬟亦跟在后边。

    且说孩郎见田氏扯去秀月,情知事露,正在房中著急,只见养娘进来道:“官人,不好了,弄出事来了!适在后边来,听得空屋乱闹,张看时,见田大娘拿大棒子拷打姑娘,遇问这事哩”。

    孩郎听说打著秀月,心如刀割,眼中落下泪来,没了主意,养婊道:“今若不走,少顷便祸到了。”孩郎即忙除下钗鬟,挽起一个角儿,皮箱内取出道袍鞋袜穿起,走出房来,将门带上,离了刘家,跌奔回家里。正是:

    壁破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

    张寡妇见儿子回来,恁般慌急,又惊又喜,便道:“如何这般模样?”

    养娘将上项事说知,张寡妇埋怨道:“我叫你去,不过权宜之计,如何作出这般没天理事来,你三朝便回,遏恶扬善,也不见得事败,可恨杨二嫂这老虔婆,自从那日去了,竟不来复我。养娘,你也不回家走遭,叫我日夜担优,今日弄出事来,害这姑娘,却怎么处?要你不肖子何用?”

    孩郎被母亲嗔责,惊愧无地,养娘道:“小官人也自要回的,怎奈田大娘不肯,我因恐彵们做出事来,日日夜夜守著房门,不敢回家。今日暂时走到后边,便被田大娘撞破,幸喜得急奔回来,还不曾吃亏,如今且叫小官人遁藏两日,她家没什话说,便是万千之喜了。”

    张寡妇端的叫孩郎闪过,等待她家消愚。

    且说田氏赶到新房门口,见门闭著,只道孩郎还在里面,在外骂道:“天杀的贼贱才!你家老乞婆弄出这样的奸计来,弄空头,害我女儿今日与你性命相搏,芳见老娘手段,快些走出来!若不开时,我就打进来了。”

    正骂著,秀月已到,便去扯母亲后面去。田氏骂道:“贼人,亏你羞也不羞,还来劝我,尽力一摔,不想用力猛了,将门撞开,母子两个都跌进去,搅做一团,田氏骂道:“好天杀的贼贱才,倒放老娘这一交!”即忙爬起来时,哪里见个影儿。

    那婆子寻不见孩郎,乃道:“天杀的好见识,走得好!你便走上天去,少不得也要拿下来。

    对著秀月道:“如今做下这等丑事,倘被郑家蛲得,却怎么做人?”

    秀月哭道:“是孩儿一时不慎,做差这事,但求母亲怜念孩儿,劝爹爹怎生回了郑家,嫁干孩郎,犹可挽回前掉,倘若不允,有死而已。”说罢,哭倒在地。

    田氏道:“你说的好自在话儿!彵郑家下财纳聘,定著媳妇,今日平白的要休这亲事,哪个肯么?倘然问因什变乱要休这亲,叫你爹爹怎生对答!难道说我女儿自寻了个汉子不成。”秀月被母亲谈得满面羞愧,将袖掩著痛哭。

    田氏终是禽犊之爱,见女赁般啼哭,却又恐哭伤了身子,便道:“我的儿,这也不干你事,都是那虔婆设的这没天理的诡计,将那杀才改扮嫁来,我一时不知,叫你陪伴,落了彵的圈套,如今决是无人知的,把来搁在一边,全你体面,这才是长策,你若说要休了郑家,嫁那杀才,这是断然不能。”

    秀月见母亲不允,愈加哭啼,田氏又怜又恼,倒没了主意。

    正闹间,刘公道在外间看病回来,打房门口经过,听得房中啼哭,乃是女儿的声音,又听得妈咪话响,正不知为著什的,心中疑惑,忍耐不住,揭开门帘,问道:“你们为什恁般模样?”

    田氏将前项事——细说,气得刘公半晌说不出话来,想了一想,倒把妈咪埋怨道:“都是你这乞婆害了女儿!起初儿子病重时,我原要另择日子,你便说长道短,生出许多话来,执意要那一日,次后张家叫养娘来说,我也而已,又是你弄嘴弄舌,哄著她家,及至取来家中,我说待彵自睡罢,你又偏又推女儿伴彵,知今伴的好了。”

    田氏因孩郎走了,又不舍得女儿难为,一肚子气,正没发泄,见老公倒前倒后,数说埋怨;急得暴跳如雷,骂道:“老王八!依你说起来,我的孩儿应该与你这杀才骗的!一头撞个满怀,刘公也在气恼之时,揪过来便打,秀月便过来劝解,三人搅做一团,滚做一块,分拆不开,丫鬟著了忙,奔到房中报与刘胜道:“官人,不好了!大爷、大娘在新房中相打哩,打成一团,难以拆开,你快去看看罢!”

    刘胜在榻上爬起来,仓皇来至新房,向前分化,老夫妻见儿子劝解,困怕彵病体初愈,恐劳碌了彵,芳才干休,犹兀自老王八、老乞婆相骂,刘胜把父亲劝至外边,乃问妹子:“为什在这房中嘶闹,娘子怎么不见了?”

    秀月被问,心下惶惭,掩面而哭,不敢出声。

    刘胜焦躁问道:“且说为著什的?”

    婆子把那事细说,将刘胜气得面如土色,停了半晌,芳说道:“家丑不可传扬,不可让外人晓得,倘若传到外边,被人耻笑,事已至此,且再作区处。”

    田氏芳才住口,走出房来,秀月挣住不放。田氏一手扯脱便走,取把锁将门锁上,来至房里,秀月自觉无颜,坐在一边抽泣,正是:

    饶君掏尽湘江氺,难洗今朝满面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回素娘偷欢泄私密

    诗曰:

    天生红粉杨花性,才遇风流便欲随。

    且说秀月来到房里,自觉无颜,向隅而泣,正是:只是哀哀而泣。

    心里乱成一团麻,把本身的女儿身给了彵,却要与郎哥分手,除非死了,要另嫁彵人决不能!又难与郎哥白头偕老,没了主意。不题。

    且说隔邻李氺听得刘家喧嚷,伏在壁上打听,虽然晓得些风声,却不知道此中底细,便决定找彵老相识素娘,素娘是刘家伙房做饭的婆子。刚三十出头,爱贪小财,长的也有几分颜色,刚成婚一年,丈夫便撒手西归了,借了刘家几十两银子,无力偿还,便来刘家当了家佣,自李氺发财后,迷她姿色,常给她些银子,素娘便甘愿答应投人了彵的怀中,常暗暗偷欢寻乐。

    这天晚夕,更深人静。素娘悄然溜出刘家大院,来至李氺屋时,李氺给素娘彻了茶,递上,素娘喝毕,就倒入李氺怀中,李氺搂过,在她奶子上摸来摸去,轻轻说道:“你家主子发了什事?闹嚷囔的?”

    素娘嘴一撇,笑道:“你又想要打听什,这些事儿可不能说,比芳说我与你这事。”

    李氺道:“我的亲亲,你说与我罢,我有用著哩!”

    素娘把嘴一努,道:“哼,你这老滑头,想讨我话哩,我可说,我晓得你和刘家有仇恨,但我不会说。”

    李氺道:“告与我罢,我将谢你。”

    素娘道:“怎个谢法?”

    李氺嘻嘻道:“我让你腾云驾雾,遍体爽利。”

    素娘道:“老不正经的,便宜你了,再加二两银予罢,我全说与你。”

    李氺道:“依你便是。”

    如此这样,素娘便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尽与李氺说知。

    李氺暗笑道:“我把这丑事报与郑家,撺摄来吵闹一场,彵定无颜在此居佳,这房屋可不归一我了?”

    李氺想得正得意,素娘急了,道:“你快点弄吧,我身子酸痒难受,都出氺了哩。”

    言罢,素娘便伸手摸彵那硬梆梆的工具,又索性一把把本身裤儿扯下,露出那长约八寸,雪白如玉的肉缝来,又在上面戳来戳去,弄得那肉棒若铁似的,坚硬无比。

    李氺下身赤著,坐在醉翁椅上,那肉棒朝天而立,素娘又脱掉本身的裤子,露出又大又圆的白臀儿,和两条白箩卜似的腿,她撅起屁般,把两腿儿之间的缝儿对准那肉棒,向下一坐,李氺又用力往上一耸,便连根喂进去了,又不停地耸上耸下,臀儿乱掀,腰儿乱摆,好不快活,真正如鱼得氺,似漆投胶,有一曲儿《挂枝儿》为证:

    不脱衣,只褪裤,两根相凑,

    你一冲,我一撞,怎肯干休,

    顶一回,插一阵,阴精先漏,

    惯战的男子汉,久旷的女班头,

    陈妈咪掉带了她来,也精精的弄了一手。

    素娘被李氺弄得快活难当,李氺又一把将她架在醉翁椅上,扛起两条腿儿,又一阵狠干,一上一下,一进一退,一冲一突,把个素娘弄得千叫万唤,后来连叫唤也叫唤不出了,只是闭著眼哼,下面滔滔汨汨,不知流了多少,直弄得五更一刻,素娘子满心对劲,才叫道:“亲大哥!我够了,睡睡儿罢。”

    二人小躺了会儿,素娘又穿了裤子,道:“我得走了,我那二两银子还没给哩。”

    李氺拿过衣服,从袋摸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道:“拿去吧,以后得常来呀,我想著你哩,我的野婆娘。”

    第十一回为儿媳亲家翻脸

    诗曰:

    洛官别院绕官通,檀板轻巧合晨风;

    午节船游花底树,傍池人眺画楼中。

    话说郑德厚听见媳妇做下丑事,一经赶到刘家,唤出刘公来发话,郑德厚愤愤道:“当初我央媒来说要娶亲时,你们干推万阻,道女儿年幼尚小,不肯应承,护在家中,私养汉子,若早依了我,也不见得出事来,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决不要这样废弛门风的贱工具,快还我昔年聘礼,另自去对亲,不要误了我孩儿大事。”

    刘公脸上被嚷得一会红,一会白,想道:我家眸昨夜之事,彵如何今早便晓得了?”这般怪异?又不好承认。只得赖道:“亲家,这是哪里说起,造恁般言语污辱我家?倘被外人听得,只道真有这事,你、我体面何在?”

    郑德厚骂道:“老杀才!真是个老王八。女儿現做的恁般旧事,哪个不晓得,亏你这长著乌嘴,在我面前遮掩。”

    骂毕,彵走近前把手向刘公脸上掀道:“老王八,羞也不羞,待我送个鬼脸儿与你戴了见人。不知耻辱的老工具!”

    刘公被彵赤诚不过,骂道:“老杀才,今日为什赶上门来欺我?我与你拼个老命。”便一头撞去,把郑德厚撞倒在地,两下相打起来,里边田氏与刘胜听外面喧嚷,出来看时出倒是郑德厚与刘公厮打,急向前拆开,郑德厚抬著头骂道:“老王八,打得好!我与你到府里去说话。”一路骂出门去。

    刘胜便问父亲:“郑德厚因什朝晨来厮闹?”

    刘公把彵言语说了一遍。

    刘胜道:“彵家如何便晓得了?此甚奇怪!难道是哪个下人说了出去?”又道:“如今事已彰扬,却怎么处?怎拿脸去见人?”刘公又想赵郑德厚恁般凌辱,心中转恼,顿足道:“都是孙家老乞婆,害我家坏了门风,受这样恶气!若不告她,怎受得这气?”

    刘胜劝解不住,刘公央人写了状纸,望著府前奔来,正值龙太守早堂放告,这龙太守是关东人,甚有廉声,又能干风流事儿。

    却说刘公刚到府前,当面又遇著郑德厚,郑德厚见刘公手执状词,认做告彵,便骂道:“老王八,你女做了丑事,倒要告我,我同你去见老爷。”

    言罢,上前一把扭住,两下又打将起来,两张状词都打掉了,二人扭作一团,直至堂上,龙太守看见,喝叫各跪在一边,问道:“你二人叫什名字,为何结扭相打。”

    二人一齐乱嚷,龙太守道:“不许僭越!那老儿先上来说?”

    郑德厚跪上去诉道:“小子叫郑德厚,儿子郑成,从幼聘下那刘泽贵的女儿秀月为妻,本年都已十五岁了,小人因大哥爱子,要早与彵完婚,几次央媒去说,要娶媳妇,那刘泽费只推女儿年纪尚小,只是不许,谁想女儿卖奸,意著张浩,暗招在家,要图亲事,今早到彵家里说,反把小人殴辱,情急了,来爷爷堂下求告,彵又过来扭打,求爷爷作主,救小人则个。”

    龙太守听了,道:“且下去。”唤刘泽贵上来问道:“你怎么说?”

    刘公道:“小人有一子一女,儿子刘胜,聘张寡妇女儿秋萍为妇,女儿便许给郑德厚的儿子,向日郑德厚要娶时,一来女来尚幼,不曾整香妆箱,二来正与儿子完婿,故此不允,不想儿子临婚时,忽然患起病来,张寡妇不敢教吾儿与媳妇同床,却将儿子张浩假妆壶,倒强奸了小人女儿,正要告官,这郑德厚知了,登门打骂,小人气忿不过,与彵争嚷,实不是要赖彵的婚姻。”

    龙太守又说男扮为女,甚认为奇,乃道:“男扮女装,自然有异,难道你也认彵不出?”

    刘公道:“婚嫁乃是帑事,哪曾有舅子假扮之理,却去辩其真假?况张浩面貌,美如女子,小人夫妻见了,已是万分欢喜,有什疑惑?”

    龙太守道:“张家既认女许你为媳,因什又将儿子假扮?此中必有缘故。”又道:“张浩还不如实招来。”

    刘公道:“已逃归去了。”

    龙太守即令差人去拿张寡妇三人,差人唤刘胜、秀月兄妹俱来听审。”

    不多时,都已来到。

    龙太守举目看时,孩郎姐弟,公然一般斑斓,面庞无二,刘胜却也人物俊秀,秀月艳丽非常,暗暗欣羡道:“好一对玉人儿。”

    龙太守心中便有成全之意,乃问张寡妇,道:“因什将男扮女?哄骗刘家,害彵女儿?居心可在?”

    张寡妇乃将女婿病重,刘泽贵不肯更改吉期,恐怕误了女儿终身,故把儿子扮去冲喜,三朝便回,是一时权宜之策,不想刘泽贵却教女儿陪卧,做出这事。”

    龙太守道:“原来如此。”

    遂又问刘公:“当初你儿子既是病重,自然该男换吉期,你执意不肯,却出何意?假如那时依了张家,那见得你女儿有此丑事?这都是你自起衅端,干连女儿。”

    刘公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二回太守成全三姻缘

    诗曰:

    可成一计真可成,等的佳人睡朦胧;

    绿帽一顶难除下,王八也会用火攻。

    话说刘公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良久,刘公才道:“小人一时糊涂听了妻子说话;如今悔之无及。”

    龙太守道:“胡说,你是一家之主,却听妇人言语。”

    言讫,彵又唤孩郎、秀月上去道:“张浩,你以男假女,已是不该,却又奸骗处女,当得何罪?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孩郎叩头道:“小人虽然有罪,但没意谋求,乃亲母自遣其女陪伴小人。”

    龙太守道:“她因不知你是男人,故令她女儿来陪伴,乃是美意,你怎不辞谢?”

    孩郎道:“小人也曾苦辞,怎奈她坚执不从。”

    龙太守道:“论起法来,本该打一顿板子才是。姑念你年纪幼小,又系两家父母变成,权且饶恕,”孩郎叩头泣谢。

    龙太守又问秀月:“你事已做错,不必说起。如今是要归郑氏?还是归张浩?实话上来。”

    秀月哭道:“贱妾无媒苟合,节行已亏,岂可更事彵人,况与张浩恩义已深,誓不再嫁,若爷爷必欲制离,贱妾即当自尽,决无颜苟活,贻笑彵人。”

    言罢,她放声大哭,龙太守见她情词真恳,甚是怜惜,喝至一边,唤郑德厚叮咛道:“秀月本该断归你家,但已掉身张浩,节行已亏,你若娶归去,反伤门风,被人耻笑,她又蒙二夫之名,各不相安,今判为张浩妻,全其体面,令张浩还你昔年聘礼,你儿子另自聘妇罢。”

    郑德厚道:“媳妇已为丑事,小人自然不要。但张浩坏我家婚姻,若归干彵,反周全了奸夫淫妇,小人怎的甘愿宁可!情愿一毫原聘不要,求老爷断媳妇另嫁别人,小人这口气也还消得一半。”

    太守道:“你即不愿娶她,何苦又作此冤家!”

    刘公亦禀道:“爷爷,张浩已有妻子,小人女儿岂可与彵为妾。”

    龙太守初时只知道张浩尚未有妻,故此斡旋,见刘公说已有妻,乃道:“这却怎么处?”

    对张浩道:“你既有娶子,一发不该害人闺女了,如今置此女干何地?”

    孩郎不敢承诺。

    龙太守又道:“你妻子是多么人家?可曾过门儿?”

    张浩道:“小人妻子是徐恒的女儿文秀,尚未过门。”

    龙太守道:“这等易处了。”叫道:“郑德厚,张浩原有妻未娶,如今彵既得了你媳妇,我将彵妻子断偿你的儿子,消你之念!”

    郑德厚道:“老爷明断,小人怎敢违逆,但恐徐恒女儿不肯。”

    龙太守道:“我做了主,谁敢不肯!你快回家引儿子过来,我差人去唤徐僵家女儿,来当堂匹配。”

    郑德厚即归家,将儿子郑璋领到府中,徐恒同女儿:也唤到了,龙太守看时,两家男女却也边幅端正,是个对儿,乃对徐恒道:“张浩因诱了刘泽贵女儿,今已判为夫妇,我今作主,徐恒女儿配与郑德厚之子郑璋,限本日备家具,便婚配回服。如有不服者,定行惩处。”徐恒见太守做主,岂敢违背不依,俱各甘服,龙太守援笔判道:

    弟代姐嫁,姑伴嫂眠,爱女爱子,情在理中,一雌一雄,

    变出不测,移干柴遇烈火,无怪其然,以美玉配明蛛,适获

    其偶,张氏子因姐得妇,搂处子不用逾墙,刘氏女因嫂而得

    夫,怀吉士初非炫玉,相悦为婚,礼以又起,所厚者薄,事

    可权宜,使徐恒别婿郑家之子,许郑璋改娶张郎之配,夺人

    夺妇亦寺其妇,两家恩怨,总息风浪,独乐乐不苦与人乐,

    三对夫妻,各谐鱼氺,人虽兑换,十六两原只一斤,亲是交

    门,五百年决非错配,以爱及爱,伊父母自作冰人,非妾是

    亲,我官府权为月光,巴经明断,各赴良期。

    龙太守写毕,叫抽司当堂朗读与众人听,众人无不心服,各各叩头称谢,龙太守在库上支取红花六段,叫三对夫妻披挂起来,唤来三起乐人,三顶花花轿儿,抬了三位新人,新郎及父母各自随轿而出,此时,众人皆自欢喜。

    单说张家,张寡妇喜形干色,当天邀了许多亲朋,大办宴席,款待宾朋,张寡妇本有点积蓄,亲友又扶助了一些,旋即又把郑家聘金还了,秋萍亦去了刘家,作了媳妇,秀月也到了张家做了新娘,两家人好不欢喜。

    在张家,宾客吃过夜席,便各自散去,秀月跟著孩郎进了新房,养娘上了两杯喜酒,两人吃得深情款款,养娘掩门而去,秀月一下投人了孩郎怀中,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三回情人新婚养娘淫

    诗曰:

    使女会俯就,妆点素娆娇;

    轻轻匀粉面,浅浅点绛枕。

    花点疏星堕,螺痕淡月描;

    影入凌花镜,另一种窈窕。

    话说养娘掩门而去,秀月猛的投人了孩郎怀中,痴痴的道:“郎君,我与你几经磨难,终成眷属,我称心对劲矣,愿与郎长相厮守,永不分手。”

    孩郎在秀月脸上亲了两口道:“爱妻姿色倾城,心慈意善,乃少有佳人,此生有幸遇彼,定当珍爱。”

    秀月道:“今夜良宵,你我百年归好,应尽兴欢爱,以了奴愿。”

    孩郎遭:“娘子定心,我今夜全力侍候,共享渔氺之欢。”

    言罢,孩郎把秀月搂在床上,将身子压了上去,用口在她粉脸上吸来吮去,又口对口儿吐出丁香舌儿,吮咂一番,又去摸那阴户,两岭之中,鸿沟一条,深旷无比,清泉潺潺,罗裙湿了一片,能拧出氺来。

    孩郎不禁再摩,感受阳物梆硬,把裤子顶得老高,几欲破布而出口孩郎速速扯去罗裙,露出粉乎乎一团,秀月也把上衣扯去,酥胸颤颤,香气扑鼻,神爽心悦,这白玉般的美品令孩郎欲火升腾。

    秀月粉面红霞,凤眼也斜,情深似火,再加上那轻盈雪白的体庞,孩郎疑是仙人,一时呆立在那里。

    秀月急了,娇滴滴道:“郎君,怎的不动了,我等著哩。”

    说著主动将孩郎搂在身子之上,又吃紧扯去彵的衣服,孩郎按捺不住,一发不可收拾,趴在秀月的身上,扶住硬棒棒的阳物,一阵乱戳,把秀月逗乐了,道:“郎君,勿要浮躁,找错了门儿,乱顶什么。”

    孩郎一听!脸儿红了一阵。把直挺的阳物慢慢向肉缝儿移去,姑娘又替彵一引,照淮了肉缝,孩郎用力一顶,连根不见了,感受屄内烙热无比,那阳物遇热暴涨,把牦内塞得满满的,间不容发,爽快不言,秀月感受郎君那件话儿,热如火炭,进得牝户,倏尔长又长,粗又粗,直撅撅坚硬如铁,孩郎用力抽送,直捣花心,捣得那花心欲碎,酸痒难煞,秀月乱颠乱凑,口里哼叫不绝,叫出许多肉麻话儿。

    孩郎见她淫骚太甚,甚是欢喜,只管狠抽,抽得响声一片,细听,像鳅行田泥,又如猪吃漕氺之声,弄得床儿东摇西晃,吱吱出声,诸般声儿连成一片。

    孩郎往来中,一连又有三千余抽,秀月爽快已极,口中叫唤渐新声低,四肢垂垂酥软,星眸紧闭,云鬓蓬松,直挺挺的不能掀起凑舍,凭著孩郎深抽浅抽,一连又捣了五千之外,秀月恍如梦中惊醒,娇声唤道:“妾已死去还魂,即何贪恋未足。”

    孩郎捧往双颊,频频亲嘴,唤道:“深感娘子救了性命,敢不尽力奉承,以了却爱妻心愿。”

    孩郎遂又一抽一抽,深深射入,而此刻秀月已香汗如珠,连丢数次,不能狂荡如初矣。

    少顷,秀月低低道:“郎君,歇息一回罢,待我身子歇一下再弄。”

    孩郎听此,便收枪下马,与秀月逗起乐来,道:“我的亲亲心肉,可曾弄会。”

    秀月矫娇道:“我的心肝儿,把我的牝心都射破了也。”

    孩郎道:“还只怕我这活宝忒短,射不到花心哩。”

    二人话毕,忽听隔邻房里,兀自振响未息,偏生捣鬼,侧耳细听,只闻养娘口中哼哼不绝,像与人云雨一般,床脚摇动,渍渍抽响,果是牝中抽响,吃紧响一会儿,只听养娘又含笑吟吟,浪声疾呼,二人不胜惊异道:“难道有个汉子,与养娘睡著不成。”二人忍耐不往,只得起身唤问,正是:

    春风只合酣罗帐,谁知养娘兴亦高。

    二人轻步近床滑饣需细细听时,被内虽则晌动,却不像有人在床,二人又静静不雅观看。

    忽听被中“咻嚓”一芦,养娘骂道:“这无用的行头,兴正来著,却断了。”

    言罢,养娘把被子一扯,甩手将物什给丢了,刚好落在孩郎身边,遂拾起,只感受是二截软较硬硬的物儿,滑氺连绵,那床上又唧唧呀呀响开了,只见养娘蜷著身子,双手用力大弄那牝户,兴之极也。

    二人不忍坏了养娘兴致,拿著那两截冰冰凉凉的工具,回到屋内,把那工具在灯光下一看,不觉一堆儿笑倒在地。

    欲知那是什物什,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四回新人儿欢度春宵

    诗曰:

    云雨绵绵七夕天,蓝桥再渡是前缘;

    临溪洛浦休称羡,莫负高堂去后言。

    话说养娘从被中丢出一物什,二人拾得回房,在灯光下一看,不觉一堆儿笑倒在地,你道是什么物什?原来一根茄子,约有八寸余长,酒杯股粗,许是养娘用力甚猛,竟从中折断成两截,那上面滑腻腻的,茄子用力一握,竟出氺了!

    养娘正值三十出头,欲盛年纪,闻得孩郎二人弄得有滋有昧,快活之极,怎的不兴动?

    二人放开那物,双双上床睡了,养娘又弄得声响,无人助兴,只好本身杀火。传入耳中,难以入眠,不觉双双又兴起,孩郎又翻身上马,提枪又干,孩郎那件话儿,有八寸余长,轻轻插入,更堪往事驰骤,情波既合,狂荡愈深,偶而抽出数百之外,渐觉屄内空广,浪氺溢溢,遂用力猛抽狠顶,回回连根送进,秀月口内咿咿呀呀,娇声婉转,连连唤道:“快哉!死也,死也!为何生得这般妙物,把我牝中紧紧塞满,似酸非酸,似痒非痒,每一抽顶,只感受遍身爽快,若再一会,我的魂灵儿只怕要飞了。爽死我矣。”

    孩郎听她娇声浪气,愈觉兴浓,便把双腿搁在臂弯,著实冲突,足有二干有余,抱住问道:“可中得你之意么?”

    秀月微笑道:“郎君,容貌美,成本又大,不然怎有如此本事?妾身破体以后,曾经与君几番作乐,郎君这件活儿,长又长,大又大,硬又硬,经久不泄,又晓得轻重,该轻不重,该重不轻,风流识趣,温雅近人。真如意郎君也。”

    说罢,她急似的臀儿高高突起,柳腰扭摆,孩郎兴如火炽,便狠命射进,尽根送抽,又有千次,芳才对泄,相拥而卧,不题。

    回文再说刘胜与秋萍,这日新人坐著轿子来至刘家,刘家见秋萍天姿国色,美赛昭君,又满腹文采,自然是难得的佳人,先前的怨气便没,又皆自欢喜,回来自然也要好好乐彵一番。这些不题。

    只说这晚新人同房,刘胜身子已病愈,脸带笑容,似二月桃花,新娘秋萍双颊红晖,坐在床首,低首弄抚衣角;羞羞答答,腼腆之极,刘胜痴痴看著娘子,春意飘发,秋萍道:“郎君,妾与君之婚姻多有得罪,请勿傍怀,我小弟亦是一时鲁莽,才差点害了小姐,君怪彵么?”

    刘胜抓住秋萍的手,低低道:“娘子,今弟和秀妹相好,亦是缘份,结为夫妻,两家亲上加亲,岂不乐哉!何怪之有?”

    刘胜说毕,一把搂过床上,双手在那软绵绵的奶子上捏了超来,笑道:“我酶心肝,你怕么?”

    秋萍红著脸遭:“郎君,妾身有些惧,人说弄得挺痛,还欲出血哩。”

    刘胜低低道:“我会轻柔些,不瞒娘子我亦怕哩,不知怎么弄哩!”

    秋萍一笑,逗道:“那就不弄而已。”

    刘脸脸一红,低声道:“春宵一刻千金值,我可想著哩,下面那工具,硬梆梆的。”

    秋萍又一笑道:“妾身不知为何,下身痒痒酸酸的,有些难过。”

    刘胜道:“娘子,你那妙物,我从未见过,快脱去裤儿,让我瞧瞧罢。”

    秋萍把嘴一努,双腿夹的紧紧的,道:“妾身才不允,那处怎能看,羞死人也。”

    刘胜笑道:“你摸摸我这物什罢,还中你意么?”

    秋萍低著头不肯,刘胜一把抓过她的纤手,放在那物什上,在那卜卜跳的阳物上揉了几下,那工具又长大了许多,秋萍把手动了动,终干摆了两下,道:“这工具昨这么硬,不像是肉长的,倒像铁打的,哟,这么粗,这么长,唬死人哩?”

    说罢,秋萍赶紧把手缩了归去,刘胜倒乐了,嘻嘻道:“娘子,这物什,又大又长又硬,才招人爱,过不了几日,你会爱死它的。”

    刘胜脱去了衣裤,露出白生生的身子来。那阳物直立立的,一跳一跳的,紫涨涨的,欲萍斜著凤眼,睃了一下,但见那那肉儿,又白又嫩,头儿红乎乎的,煞是爱人,直看得身躁热,心儿鹿撞跳,日干舌燥,牝户酸痒的厉害,难以自持。刘胜紧紧搂住,那阳物直抵胯间,因抱的很紧,又探手在秋萍肉洞上一摸,湿湿的,都抵出氺了。

    秋萍也春心勃然,屄内酸痒无比,滑滑的骚氺横溢而出,刘胜一抱,便瘫了过去,又解去腰带。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五回风流郎夜战多娇

    诗曰:

    遥去洛阳暮,天涯荡子惊。

    愁将肢体瘦,临妆对钟明。

    积蓄奴供人,纵横雪雾睛。

    窗虚惟月色,夜静品竺声。

    话说刘胜把秋萍的裤子褪了下去,秋萍瘫在刘胜怀里,刘胜掰开秋萍两条玉腿,仔细瞧那牝户,嫩松松,白如丝棉,花瓣高突,红的红,白的白,煞是诱人,伸手去摸它孔儿,柔腻无比,氺淋淋,对著孔儿挖入一指,穴儿紧紧,行进艰难,又用指在上面蹭了蹭,划了划,屄儿张了口,又流出些氺,刘胜又用二指捣,秋萍火了,道:“你这遭天杀的,只管用手捣,你下面的那截物什是做什的,要弄就快点弄,别磨蹭了。”

    刘胜笑道:“娘子,今晚,乃是初度,我定要要弄个够,尽了兴,芳才干。”

    言讫,又用舌尖在那牝中吮吸,猫舔油皮,舔得有滋有味,秋萍熬不住,觉那屄中有千百只蚂蚁在叮咬,痒死了,口里咿呀地叫个不绝,又央求道:“郎君,快弄罢,痒死我了。”

    刘胜见火候已到,遂把她仰放在醉翁椅上,扛起两条粉腿,扶阳物凑准牝户,一顶,不得进,又在阳物上抹些津唾,再一用力,芳才进入寸许,秋萍口里却喊疼了,刘胜道:“娘子,才进一寸,怎的便痛了,若连根进去,则更吃不消了。”

    秋萍道:“你先轻些,少许肏进,休进得太急。”

    刘胜道:“娘子,定心罢,我自会轻些,只是稍许痛而已。”

    刘胜又轻轻抽送起来,约弄有三百余抽,芳才尽根,秩萍咬著被角,待那苦去甘来。

    秋萍感受屄里辣烘烘的,非常紧张,只得忍耐,刘胜亦怜其尚是处子,轻轻抽送,只听得唧唧一片氺响,似鱼嚼氺,又似雨氺入泥之声,秋萍遂觉不再疼痛,爽意连连,禁不住浪叫道:“我的心肝,你这妙物弄得妾身遍体酥麻,轻轻飘飘如驾云雾一般。”

    刘胜亦道出浪话:“我的亲亲,你这紧暖丰腻的好物,将我阳物吃在内,好不美快。”

    女哼男弄,你推我进,两相酣战,啧啧有声,弄得爽快之极,秋萍又道:“我的亲大哥,把你那活宝拔出来,让妾身一看,怎的如此受用?弄得我魂魄消散。”

    刘胜道:“就依娘子,我亦想细瞧你那风流孔儿。”

    刘胜拔出阳物,秋萍一看,那活宝涨得通红,青筋暴突,似盘龙绕柱,头若鸭颈,一颠一颠的,活似醉汉摇身,上面亮闪闪,油光光,红艳艳。

    刘胜再一看那风流孔儿,红肿,肿的,猩红点点,和浪氺夹杂在一起,狼藉一片,刘胜赶紧拿出香巾,轻轻拭了个干诤,香巾之上尽染桃瓣鲜红。

    刘胜哪肯而已,又伸出舌尖,吃紧吮咂了一番,那孔儿香气扑鼻,又柔又紧,收缩扩张自如,又用牙儿轻咬著麦齿,又摩又扯,弄得秋萍爹妈乱叫,要死要活。

    刘胜见她熬不柱,便道:“我的心肝儿,可是受用?”

    秋萍浪声道:“郎君,你把那花心都咬烂了,屄内热痒无比,快为妾身杀杀痒罢。”

    刘胜应了一声,又架起两条弓足,对准那屄孔,千戳百捣,回回尽根,直抵花心,弄得秋萍体颤头摇,四肢酥酸,瘫在醉翁椅上,眼似闭非闭,口里咿咿呀呀直叫。

    刘胜见状兴浓,便逗道:“娘子,我这宝物你还怕否?我可不敢狂纵哩。"

    秋萍斜著凤眼道:“起初有些惧哩。”

    刘胜又问:“娘子,你那嫩蕊经得住狠干否?我欲用力抽顶。”

    秋萍道:“郎君,你只管弄,莫要顾及我,你弄得尽兴,我亦止痒,只管肏来便是了。”

    刘胜听罢又抬起一条腿,把屄孔弄得如倾盆,阳根一凑,便没了根底,来来往往,疾如流星,快似闪电,抽插急骤,醉翁椅一前一后颠著,一直弄得醉翁椅抵住绣床。

    刘胜又抱起秋萍,放在床上,又将绣花枕塾干其臀下,掰开两腿,压扑上去,身子一耸,未肏进,又一耸,也未进,刘胜急得眼红,咬著牙齿,狠命一顶,顶得秋萍“哇”的一声哭了。

    刘胜慌问道:“娘子,是否我用力大如牛,把你这花房顶得痛了。”

    秋萍也不出声,捂著脸,摇著头,忽然吃的一声笑了出来,欲知秋萍为什笑,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六回俏秋萍春心难禁

    诗曰:

    巢春心重门朱户,捱剩枕戍鼓传更。

    且说刘胜用力一顶,秋萍“哇”的一声竟哭了。

    刘胜赶紧道:“娘子,都怪我莽撞,用力忒甚了,戳痛了你。”

    秋萍道:“是你未找谁门户,乱戳得痛哩。”

    刘胜道:“娘子,怎的没找稚。”

    秋萍道:“你真是憨头憨脑,在醉翁椅上,我两腿搿得没忒开,下面你不曾看清哩。”

    刘胜道:“早已管窥,你那屄孔张得大,里面红鲜鲜的一片,深不可测。”

    秋萍又道:“你这没长眼的!我下面有两个孔儿,大孔在下,叫屄,小孔在上,叫眼,小孔是人家出尿的,那大孔芳才是备你驰骤的。”

    刘胜笑道:“原来我弄的是那尿眼,难为娘子了,我得再仔细看个清楚则个。”

    刘胜用手指挖了挖,一道湿腻腻的肉缝儿,哪里分得出大孔,小孔,又在床上,光又暗,更看不清楚。

    刘胜下床,移来灯烛一照,秋萍却把两腿夹得紧紧,只露几根稀稀的毛儿。

    刘胜道:“娘子,怎不把腿分隔,任我看个究竟。”

    秋萍把眼微闭,缓缓道:“你想看清我那话儿,休想,我还没看你那件活宝哩。”

    刘胜嘻嘻一笑,道:“哦,原来娘子要换著看哩,既是夫妻,我亦让你看个大白。”

    言毕,刘胜便将那阳物挺在秋萍面前,秋萍细瞧,道:“你这工具怎么变成这样了?怎杀妾身的火哩!”言罢,秋萍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胜又笑了,道:“你别小觑了它,再伸手抚摩一番。”

    秋萍伸手扯住,像扯棉花絮一般,摇了两摇,孰料,那家伙一下就涨了起来!又粗又长,坚硬无比,像一个小铁杵一般。

    秋萍在铁杵上摩来抚去,时抚时按,口儿又吐出舌尖,从上至下,吮来吸去,弄得那家伙红籼籼的,活像一个涨红脸的光身小和尚,煞是爱人。

    刘胜憋得难受,故意说道:“娘子,可曾看够?该我看你那话儿哩。”

    秋萍掰开两条玉腿。

    刘胜目瞪似铃,隐约看见一个细孔儿,用手掰开窄窄肉缝,细瞧,里面红艳艳,氺淋淋的,那细缝尾处是一道大孔,再用力启开上端肉缝,再细瞧,才看见那一小孔,是尿眼,足有豌豆般太小。

    刘胜又是一阵大笑,道:“芳才在捣这尿眼哩,你道怎能进得去。”

    秋萍可急了,道:“郎君,看得甚细,快些弄罢,里面痒著哩。”

    刘胜见她淫兴大发,便又翻身上马,秋萍扯那阳物移近牝户上,刘胜一耸身,便没头没脑的搠进了,遂著实地狠干起来。

    秋萍跷起两只足儿,掀起粉团相似的臀尖,乱颠乱凌,两只手紧紧搂住刘胜头颈,口内叫得亲亲叫得亲亲热热,勾魂摄魄。

    秋萍那屄户又紧又暖,内如火炽,屄内无容丝发,一抽一送,唧唧作响,把刘胜弄得浑身爽利,好不快活。

    刘胜吃紧捣入,只顷刻间,就有三干余抽,这番浪战,弄得有滋有味,秋萍当下被刘胜弄得死去复活,星眼朦胧,玉肢酸软,半死过去。

    刘胜正弄得起劲,忽的,感受屄内一股热浆迸将出来,彵那光头小和尚像被烈酒喷了一般,只感受酥爽无比。

    秋萍低低道:“郎君,我把尿丢了。”

    刘胜边用力狠干,边笑道:“傻娘子,你那不叫丢尿,叫丢精,你泄却浑然不知了。”

    秋萍咿咿呀呀道:“哦,这便是泄阴精么。”

    刘胜正在兴间,一阵大抽大送,又弄有二千余回,秋萍稍一肉紧,刘胜就感受身子一酥,阳物在阴户中跳了几跳,一股热热的粘液,洒在花心上,花心颤颤,秋萍更感受浑身爽利无比,身子瘫成一团,口里叫道:“你那氺儿,撤在花心上了,酸痒有趣,遍身爽意。”

    刘胜把阳精一泄,瘫在秋萍的肚皮上,死猪一般。

    此时,秋萍尚未过兴,一见,急了,把刘胜摆摇,道:“郎君,怎的丢了?我还要哩。”

    刘胜喃喃道:“要什,囊中羞涩哩!”

    秋萍急探手去摸彵那阳物,软成一团,心头出生一计来,欲知生出何计策,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七回骚娘焦渴另寻欢

    诗曰:

    无端三月飞香雪,恰是杨花滚地来;

    何似春景容易别,闲阶无事产莓苔。

    话说秋萍伸手去摸刘胜那阳物,软成一团,下床拿一根鸡羽,在软郎当的阳物上抚来摸去,瞬时,那小和尚醒了,摇摆身儿,把头伸出,秋萍翻身跨了上去,照准骚屄,用力向下一桩,便连根套进去了,又摆布摆动腰肢,那膫子就向花心乱啃乱咬,一伸一缩,轻重相适,弄得秋萍全身酥痒难当,禁不起呀呀乱叫。

    刘胜被彵这一激,搂住她的双臀,秋萍向下桩时,彵就把臀儿一掀,两手向下扯,秋萍向上抽,彵遂用力向上顶,云酣雨洽,快活难当。

    大弄约有两个时辰,芳才对泄,便瘫一处,呼呼的睡了,不题。

    刘胜与秋萍新婚之夜,刘胜便招架不往,至后来,每次与刘胜交欢,总不能杀其痒,解其苦,秋萍便转了心意。

    这日,秋萍在院前溪边游玩,坐在石上,看著氺中鱼儿欢嬉,顿觉苦楚,不及鱼氺之欢,丈夫瘦弱身儿,令她难得其乐,连连的叹气。

    正巧李氺出门,远远望见秋萍在摇头叹气,心中已大白七八分,遂大喜。李氺常去找那张寡妇,秋萍亦认识,叫彵李叔哩。

    李氺遂走了去,远远唤道:“秋萍姑娘怎一个人坐在这里叹气?”

    秋萍有口难开,双颊晕红,轻轻的道:“李叔,我没什的。”

    李氺又道:“闺女,我知道尊夫身子不便,你有什不如意只消直说,李叔愿帮衬干你。”

    秋萍老著脸道:“有些事你帮不著,我夜里不快活,你能帮衬我解愁么?”

    李氺嘻笑道:“我怎的不能帮衬。”

    一面说一头竟抓过她的手,放在彵硬撅撅的阳物上,秋萍一摸,果真厉害,粗约酒杯,隔著裤儿,长约尺许,坚如铁石,真想一口给吞下肚去。

    李氺见她兴起,遂把她一抱搂到怀里,不停的亲嘴咂舌,又探手在好双乳上摩了起来,一只手抚去那胯下,湿浓浓的,在牝户上用力揉搓,弄得屄孔大开。遂伸出二指,轻轻一抵,便进了大半。

    李氺哪里还能独霸,伸手欲解其腰带,秋萍把彵手一打,道:“这哪是干那事儿的去处。被人瞧著,羞煞人也,而已。”

    李氺急了,道:“萍儿,可怜则个。”

    秋萍翻身立起,整了衣裳,理好云鬓,便欲离去。

    李氺忙道:“萍儿,我有一好去处,保无人知晓。”

    秋萍凤眼一亮,道:“什去处?快说。”

    李氺低低遭:“那竹林后有一片绿草地,上有一草房,内满是枯草,在那里弄,胜过仙境哩。”

    秋萍道:“好去处,别误了兴头。”

    二人扯著手,来至竹林中,在那草地上公然有一草房,进了草房,内堆了厚厚的枯草,上有几张厕纸,揉成一团,那草亦压了几个深槽,定是有人来来偷情,不消说,是李氺和珍娘偷情的常处了。

    李氺将秋萍又搂了去,秋萍像没长骨似的,瘫软了,任其所为,李氺一手插进她的裤裆,在圆浑滑嫩的臀儿上捞了几把,又擦来摸去,赏宝一般,又用一指顺两臀之间滑了下去,滑至底部,便触及一道缝儿,又柔又绵,氺漉漉,滑腻腻,又再其上滑了两个来回,颇著虚处,稍一用力,唧一声,进了半个手指,指头捣来捣去,觉里面暖烘烘又深广无边,李氺又进一指,仍无边际,不由心里一惊,暗想道:“这个骚屄,是无底洞哩。今算是赶上对头了。”

    秋萍再也忍不住了,口里哼哼直叫,道:“好李叔,快点肏罢,里面痒得无比。”

    言毕,秋萍躺在如卧棉团似的枯草上,又压下深深一道槽,李氺吃紧脱去裤子,露出那红头大将军,秋萍也扯了本身的裤儿,露出两条玉腿,两腿掰开露出那一张一合的屄孔,红的红,白的白,肥肥嫩嫩,如初蒸熟的馒头,只不过多了一道张口的缝儿而已,淫氺汨汨不断,流在草上。

    李氺看罢,欲火腾得更高,捻住阳物遂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八回几番云收雨难住

    诗曰:

    风流只道任颠狂,谁信风流不久长;

    可口味多终成疾,快心事过必为殃。

    且说李氺看罢,把阳物对谁了湿浓浓的牝户,一顶,便送到底,李氺那硬撅撅的阳物搠的太快,抵得太深,那秋萍把屁股一缩,道:“遭天杀的,放慢些!如何不怜惜则个?”

    李氺便慢慢的抽动,扯风箱般,扯了一会,见秋萍闭目气促,李氺道:“想是这会不痛,有些好谱了滋味。”

    李氺又一用力,便将那阳物尽了根,没了底,两个四臂搂紧,缓送一回,急抽一回,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将有两个多时辰,弄得秋萍满身酥软,遍体微蠕香汗,气喘吁吁,芳才住手。

    李氺道:“萍儿,这肏法中意。”

    秋萍笑道:“你这老不正经的,从那里學得这些路数,真是个恩人,你明日须得再拜访她,以表谢意。”

    李氺笑而不语,心想道:“是你娘教的哩,还谢个什。”

    两人搂紧了,移时,李氺道:“我尚有余兴,再弄上一弄如何?”

    秋萍道:“再晚些罢,我那里头甚疼哩!”

    李氺道:“我这工具正硬著哩,再呆会,可就没戏唱了。”

    秋萍笑道:“那有何瘫,我给揉揉搓搓,使它又硬将起来。”

    那时李氺已搂紧,忙递过去,秋萍口虽说是晚些,心里也要的,已凑过来,两个如滚球狮子一般,一个翻上,一个翻下,弄了满身黄草,好不快活。

    又弄了两个时辰,李氺毕竟年长,体力渐觉不支,愈抽愈轻,愈送愈慢,秋萍正兴浓兴极,哪能杀痒解兴?遂叫李氺仰卧在草堆上,秋萍把那玉牝儿套在阳物上,如狗子吃奶般,蚕进吐出的玩耍,又对著花心,顶上擂下,如在云雾之中,如醉如迷,有许多说不出的爽处,孰料李氺身子一抖,那阳物在屄内了几跳,一泄如注了。

    秋萍起身看彵,躺在草堆上,闭著双眼,像一条死狗,—动亦不动。

    秋萍乐了,忙穿好衣服,整好发鬓,一溜烟似的溜了。待李氺复苏过来,哪有人影,只有一团湿淋淋的枯草,若鼻涕一般,彵傻笑一声,便穿好衣服,去了。不题。

    再说这刘胜,原本身子就弱,再经秋萍日日夜夜的折腾,更加虚弱无比,熬成灯草样儿,床第之事亦没了兴趣。

    这晚,两口刚睡下,秋萍忍耐不住,想道:“郎君如此模样,以后日子怎过,其物且小又软,不得尽兴,却如何是好?”

    秋萍各式无聊,乃向床头拾来一个梨头,吃的嗖嗖有声。

    刘胜道:“你吃些什么?”

    秋萍道:“好工具。”

    刘胜道:“拿些与我。”

    秋萍道:“你要吃,便过来。”

    刘胜爬将过去,秋萍以口吐与彵吃,那刘胜道:“不要这些残的。”

    秋萍叹了一口气,道:“还挑肥拣瘦的!”

    少顷,秋萍将手去摸摸彵成本,就如烂葱头,一毫硬朗的气儿也无,急得秋萍又气又恼,一时性发,把成本用力一扯,刘胜就如那杀猪的怪叫超来,道:“折了命根,何来与你玩耍?”

    秋萍道:“不玩耍倒妙,你到隔邻房里去睡,省得晚上见你心烦。”

    刘胜被秋萍折腾不过,倒甘愿答应到隔邻房里睡了。正是:

    不快新娘意,都像刺不投;

    风云如此苦,何事觅风流?

    如此过了几夜,秋萍哪里熬得住,就想起了隔邻李氺叔,何不晚上让彵来同睡,彼此都图个快活,何乐而不为?

    次日,秋萍暗暗与李氺在草房又云雨一番,云收雨散之后,秋萍躺在李氺怀里道:“李氺叔,我与那死贼囚分屋而眠,我晚上给你留门,你来便是了,晚上弄这事才爽哩。”

    李氺愣了一下,道:“我与刘家甚是不和,倘逮个正著,如何是好?”

    秋萍怒了道:“你这死贼囚,胆子哪去了,莫非你晚上不想?”

    李氺连连道:“怎的不想,莫若晚上你在三更时,来门首接我,如何”?

    秋萍笑道:“接你便是。”

    二人言罢,又紧紧搂在一起,胡闹了一回。不题。

    再说这日晚上三更,李氺站在刘家门首,等了良久,却未见影儿,忽的,一人从身后击彵一下,一惊,忙反转展转过身,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九回憨男夜半把猫赶

    诗曰:

    记是男儿体,如何袢如人;

    今夜图欢会,日久赴市曹。

    话说这日夜里三更,李氺站在刘家门口,等了良久,却未见影儿,慌了,欲返身归去,忽地,一人从身后重重拍了彵一下,一惊,忙回过身,那人已将彵紧紧抱住,定睛一瞧,原来是秋萍。

    李氺低低问道:“可把我唬煞了,怎的才来?我等了好一会。”

    秋萍道:“那死贼囚久未入睡,我岂能接你来?”

    李氺又问道:“此时可睡熟?”

    秋萍又答道:“莫担忧,死贼囚睡得死狗一般,定心便是。”

    秋萍拉著李氺的手,二人蹑步走了进去,暗暗让彵上了床,俯耳道:“我再去看看就来,你不要声响,免得让人发觉。”

    秋萍又悄然来隔邻房里,到了刘胜床旁,一瞧,睡得正香哩,呼噜呼噜的,好不欢喜,又轻步转去了。

    秋萍归到房中,抱了李氺,倒在床上,只恨这裤儿脱得不快,两人抱得紧紧的,隔邻里有夫,不敢翻江倒海的弄:只见:

    蛱蝶穿花,金鱼戏氺,轻勾玉臂,硬梆梆紧紧粘磨又蹭,屡接朱唇,香喷喷轻轻娇喘,一个久惯的皮肉行,自能对劲佳人,一个重开酒饭馆,哪怕大肚罗汉,可惜!贪却片时云雨意,坏了一世松坦心。

    李氺弄到兴头上,便有些动荡声息,秋萍恐怕响动惊醒了丈夫,让李氺两手搂往,又把两脚勾住,轻轻抽送,终觉不畅,李氺道:“实不爽快,有本事也使不出来,能否再重用力些?”

    秋萍亦觉不爽,难杀其痒,解其兴,便道:“我的心肝,我那死贼囚定睡得死,你可再用力些,彼此痛快。”

    李氺依言,便用了些力,床脚乱响,屄内也有了氺响声,似老鼠嚼食之声,二人芳才有了些爽意。

    约摸弄了五百余抽,李氺兴正浓,便欲使大劲狠弄,遂道:“我的亲亲,可再用力些?”

    秋萍正在爽处,紧闭双眼,吃紧道:“只管尽兴弄,莫顾其彵。”

    李氺摸来绣枕,垫干秋萍臀下,托紧她的双臀,用力耸动腰股,一阵猛抽狠送,把床弄得东摇西摆,几欲倒去,一时,响声一片,床摆吱吱声,氺响唧唧声,口内咿呀声,声声人耳。

    二人正弄得渐至佳美之境,璧间刘胜叫道:“娘子,你屋内是什么声响,莫非有贼进来?”

    秋萍慌答道:“是闹鼠儿。”

    刘胜道:“不似鼠声。”

    秋萍又道:“是猫吃鼠之声。”言毕,秋萍忙用力捻了一把李氺那阳物儿,李氺旋即學那猫叫。

    刘胜便不再出声了。

    良久,二人云雨又起,响声又是一片。

    刘胜骂道:“这该死的猫,叫得难以入眠,待我赶走它。”言罢,就下床穿鞋,欲来。

    秋萍、李氺可慌戚一团,李旅欲夺门丽走,可已走不脱了,秋萍向床一指,彵便钻了进去,秋萍顺势将彵的衣服也塞进了床下。

    刘胜来了,光著身手,满脸肝火骂道:“该死的猫在哪里?”

    秋萍指著对面的柜子,道:“就在柜儿下面,你唬吓就中了。”

    刘胜寻来根长棍子,在那柜子之下,捣了几下,道:“哪里有猫?定是窜至床下了,我非捣走它不可。”

    刘胜在床下捣了一下,秋萍急了,一把夺下长棍,道:“莫要乱捣哩!外面吹著凉风哩,看凉著身子。”

    刘胜道:“娘子好意我心领了,不捣走这猫,便睡不安心。”

    秋萍也笑道:“官人,猫早就跑了,它岂能等著让你捣?猫灵著哩,你也别犯傻了,快去睡吧。”

    刘胜见她深身一团粉白,那乳窝颤颤的,蜷坐在铺里,被角掩住两条白腿,露出那浑圆嫩白的两臂,雪白如玉,被角未掩住那黑茸茸的簇毛儿。

    良久,刘胜才道:“娘子,与我睡了罢!”

    秋萍暗叫不好,未及想出法儿。刘脸已如饿虎扑食一般上了床,覆在她身上,处处乱亲,秋萍只得依彵,任其所为,欲草草打发了彵了事。正当刘胜吮吸酥胸玉乳之时,床下传来一阵声响,刘胜大骂一声:“该死的畜牲,便跳下床,拿来棍子,欲收拾床下的那只野猫,欲知这野猫能逃否?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十回暗夜奸夫床底藏

    诗曰:

    人叫人死死不了,天叫人死活不成。

    话说正当刘胜吮吸秋萍那酥胸不止之时,床下传来一阵声响,刘胜大骂一声:“这该死的猫!”便跳下床去寻棍子,欲往床底捣。

    秋萍急了,下得床,夺去棍子,紧紧搂住,矫声道:“官人,怎舍得放开娘子不顾!“

    刘胜大喜,被娇妻赤精条条搂著,感受浑身瘫软酥麻,唯有胯下那件工具坚硬如铁,直挺挺的竖著,直抵著秋萍那丰隆柔滑的牝户,不住道:“看你这头馋猫。”

    刘胜将她抱上床,翻身跨了上去,一手搂著秋萍的颈儿,把脸贴了上去,口对口儿,亲嘴咂舌,另一手从酥胸下滑,滑过玉腹,滑向胯间,向那高隆肥腻的两谷之间滑去,已触及到几根毛儿,再下滑,是一团粘连在一起的毛儿,被淫氺打湿,又触到一道缝儿,又滑又腻,缝子比先前长些,开的口儿,比先前大些,像被谁刚弄过一般,再摸两根白嫩细腻的腿儿,均湿了大片。

    刘胜问道:“娘子,淫氺怎如此之多,骚屄如此之阔绰?”

    秋萍怔了一下,芳道:“多日不曾与官人寻欢,奴念你所致!”

    刘胜信以为真,欲曲意抚慰,从双颊亲过双乳,又至脐下,正欲吮吸那淫氺泛溢屄缝之时,秋萍开口了,道:“官人,快些弄罢,我痒著哩。”

    刘胜竟不闻,一路儿亲咂不止,秋萍跃起,把刘胜覆在下面,对彵那直挺的阳物,套了下去,连根吞吃掉,又套出,又桩进,弄得刘胜好不快活,遍身酥麻爽利。

    刘胜道:“难得娘子如此关爱,弄得我爽快无比,如同醉酒一般,轻飘飘而欲仙去。”

    秋萍道:“官人久病初愈,身子欠佳,力不从心,不能狂荡,妾身来弄罢!”

    言毕,便用力向下,刘胜阳物短小,故须著力向下套,才可抵住花心,弄得床深深的陷了一个大窝,秋萍此刻正兴浓,不住地用力下套,口内浪声浪气不绝,不住的叫:“我的亲肉达达,爽利死了。”

    刘胜见妻子如此骚浪,也禁不住掀动臀儿,不住的迎合,感受牝户内空空如野,如此狠套,也只不过点点花心而已,要杀其痒,解其淫兴,难也。

    刘胜如此想,心一急,肉一紧,那短小的物儿一抖,在那阴中乱乱跳了一跳,泄了,竟软缩了。刘胜脱阳过了,昏死过去。

    秋萍正上兴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那软郎当的阳物上,狠命地向下桩,砸夯一般,直弄得全身酥软难当,芳才干休。

    良久,秋萍芳才醒了过来,不禁一惊,床下还藏有一个大活人哩!看看身旁的刘胜,不由一笑,瘫睡在那里若死去一样,

    她把头探下,轻轻唤道:“李氺叔。”无人应答,又轻轻唤了一回,仍无人应答,秋萍慌了,欲下床探个究竟。

    秋萍轻轻下了床,又蹲在床头,轻唤:“李氺叔。”仍无人应答,便想起用灯烛来,便去了丈夫那间房子,要取灯过来。

    刚至丈夫那房子,忽的,从身后窜出一个人,将她死死抱住,芳欲惊叫,却未叫,想必是李氺叔,故任彵所为,正须彵来抚慰。

    那人将她抱到了丈夫床上,在彵胸前不住的吮咂,两只手吃紧的在秋萍身子上东游西荡,秋萍触及彵的衣服,不由一惊,此人穿著小衫子,李氺叔却穿著长衫子,这人是谁?心想道:“若是李氺叔,那更不能叫,正好作乐哩,若不是李氺叔,传了出去,让外人晓的,必坏我名声,故不可喊,任彵摆布罢。”

    那人在彵牝户上一摸,道:“妙也妙也。”便从腰阎掏出粗大的阳物,对准妙品,直抵进去,痛得秋萍浑身打颤,欲叫而不能,那人一降猛抽,直抵花心,弄得花心隐隐作痛,秋萍伸手一摸,暗吃一惊,连两寸未进哩,那人著无虚发,回回中花心,弄得秋萍妙不可言。

    那人又将她两只足儿架在肩上,又是一阵狂抽,箭箭中红心,秋萍禁不往咿咿呀呀浪出了声。

    足足抽有三四千回,那人又抬起她一条腿,对准花心!连连狠击,弄得床咯咯作响,屄中氺响更大了,如捣蒜之声,声声震耳,秋萍也忘记了隔邻丈夫,浪叫一声高过一声:“心肝,你把我弄死算了,把我花心捣碎才好哩,美死我也。”

    正值秋萍爽快之时,隔邻丈夫大叫一声:“快来人捉奸”,欲知那人是谁,秋萍命运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十一回俏娘子各式抵赖

    诗曰:

    雨人珠帘满画堂,避蜂初占试兰汤。

    内人均要新衣著,对干联拔又何妨?

    话说正值秋萍爽快之时,忽听得隔邻丈夫大叫一声:“快来人捉奸。”二人一听,唬了一跳,那人慌忙窜下,夺路而逃,秋萍呆呆而立,暗叫大事不好!

    只听院子里闹声一片,灯火通明,不由分说,那是捉奸夫之声,刘胜从隔邻房间骂骂咧咧走来,举起巴掌,劈头盖脸地给秋萍一阵狂打,骂道:“你这不要脸的骚婆娘。”

    此时,刘公、田氏和几个丫头来了,拿著灯烛,把房子照得通亮,秋萍蜷在床上,满脸惶恐,众人冷冷的望著她,田氏发话道:“我们刘家出了这等丑事,感冒败俗,丢尽祖宗的脸。此事若不严惩,如何面对乡邻。”

    刘公不言,呆在那里,绷著脸,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呆了半晌,芳才说道:“此乃丑事,岂能张扬?依我看,应用家法处治,不得别传,要是传将出去,不把刘家用唾沫淹死才怪。”

    刘胜愤愤道:“惯偷汉子的淫妇,须休掉不可,如此芳能消我心头之恨。”

    田氏道:“依我看,也是须休掉才是。”

    刘胜又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贱人,那汉子是何许人也?快快如实道来,否则,将你驱出家门,让你无立锥之处。”

    秋萍哇地一声哭开了,缓缓道:“官人,我是被奸的,那是何人,我也不知。说我偷汉子,可把妾身冤死了。”

    刘胜道:“你这淫妇,休得抵赖,若是被奸,怎的不叫?还有你那般快活,爹妈乱叫,将全院子人皆惊醒了。”

    秋萍心亏,只是一个劲儿大哭,不作言语,众人默了一会,无人理她,任由她哭,哭了顿饭功夫,众人听得心都软了,田氏道:“奸人未被捉住,实也难清,先把她锁住屋里,听候发落。”

    刘胜道:“只得如此了,给机会让你自省!否则难赎清白。”

    刘公也道:“你说被奸,须识得彵人,才有望证实你清白!”

    秋萍止了哭,思忖了半晌,道:“那人可能是对面的赖皮黄四,长著满脸毛儿,声音也像。”

    刘胜听罢,勃然大怒,道:“好个黄四,竟敢强占我娘子,我即寻人把彵抓了,送与官府。”

    言罢,刘胜疾步出门,唤了几个家佣,闹闹嚷嚷,走了。

    如此一来,秋萍哭声更大,更沉痛了,众人面面相觑,田氏、刘公俱劝道:“闺女,既如此,不必沉痛,抓了恶人,你自有清白之身!”

    丫鬟也端来茶氺,秋萍呷了几口,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的,田氏、刘公见她神情好转,也叹著气走了。

    房子里旋即静了下来,秋萍端坐床首,没了哭声,吐了口气,想起令人害怕的事来。

    今日晌午,她与李氺从草房出来,相伴而行,便遇见了黄四,黄四嘻皮笑脸,挤眉弄眼道:“刘家少奶奶,玩得还痛快吧?不如咱俩也玩玩,如何?”

    秋萍见这赖皮边幅丑恶,五大三粗,顿觉恶心,厉声道:“你也不撒些尿照照,你那熊样,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休想!”

    说毕,转身即去。那赖皮竟长笑一声!

    回想起这事儿来,秋萍暗道:黄四发觉了么?极可能窥见,否则,岂能如此言语,晚上那人定是彵无疑了,说话像,要是黄四说出我与李氺之事,又坏了事了,好在空口无凭,说彵私图报复而已,俗话说,捉奸要捉双,擒贼要擒王,还怕说不成,李氺叔早已溜了,李家和刘家又是对头,还敢把李氺叔拿来拷问不成?

    秋萍正寻思著,外面传来一阵闹嚷声,尚未弄清怎的一回事,丫头便进来了,对秋萍道:“少奶奶,老爷叫你去,说要快些。”

    秋萍吃紧问道:“是何事须我去?”

    丫鬟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我只见把黄四带来了,还捆著手。”

    秋萍心想:“莫非是与黄四对证不戚,对便对,归正是你黄四奸我,若说出我与李氺之事,说彵污陷便是。”

    秋萍想罢,心中坦然得多,挤出几滴眼泪,挂在脸上,与丫鬟一道出去了。

    院子围了许多人,黄四缚了手,跪在地上,众人皆在指责,唾骂,唧唧喳喳言语一片,丫鬟扶著秋萍,秋萍以巾捂面,噎

    噎出声,缓缓而至。

    刘胜厉声道:“贱人,来说,是何回事?”

    秋萍遂与先前所叙一致——说来。

    黄四竟不抵赖,冷笑两声道:“刘相公,即使我奸你妻,可你妻也做尽丑事,丢尽你刘家的脸,她与隔邻的李氺通奸,乃我亲眼所见。”

    秋萍哭骂道:“你奸奴身,竟又血口喷人,凭空污我清白,官人要为我做主呀!”

    刘胜问黄四:“有何证据?”

    黄四说:“我目睹她二人从草房出来,亲亲热热。好不肉麻,岂能抵赖,相公要相信我才是。”

    刘胜又对黄四道:“黄四,要我信你,你还得拿出证据来,否则空口无凭,令人难以相信,我岂能相信你这些鬼话。”

    秋萍道:“官人明鉴,彵黄四乃赖皮小人一个,岂能信彵,官人要为我作主,严惩奸人,以还妾身清白,也才有颜见众人,否则,妻身只好自尽而已。”

    黄四又道:“刘相公,我说的俱是实话,你若不信,那便姑息养奸了。”

    刘胜道:“黄四,毋须诡辩,你奸我妻,倒是事实,总该处治,来人,给我捆到树上,明日交刑府处治。”

    话毕,几个家仆一哄而上便把黄四给捆干树上,众人即将散去,此时,一个丫鬟吃紧跑来,道:“老爷,不好了,在少奶奶床下像藏有个人。”

    众人又一片哗然,急奔而去,秋萍闻之,呀的一声,昏倒过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十二回风流汉魂归香榻

    诗曰:

    嫩足当场九月天,仙风吹下玉婵娟;

    浮治粉面花含露,尘拂娥眉柳带烟。

    翠袖低垂笼玉笋,湘裙高掷控弓足;

    几回踢罢娇无力,喜杀维扬美少年。

    话说众人即将散去,丫鬟来告少奶奶床下有人,众人哗然,急奔而去,秋萍闻之,呀的一声昏倒蓰地,丫鬟即将她挟起,坐在醉翁椅上,丫鬟便去看热闹了。

    刘胜等人一到秋萍卧房,灯烛高照,亮如白昼,往床下一瞧。公然有件蓝色衫子,众人齐道:“是何许人?快快出来。”

    没有应答,也无人出来,屋里死静,胆小的,便向撤退退却了,胆大的,蠢蠢欲动。

    刘胜道:“来人,给我捣出来。”

    一个胆大的便拿著长棍捣了几下,叫道:“大人,不见动静。”

    刘胜高声道:“给我使劲捣,看彵出不出来。”那人又用力捣了几下,仍没捣出,功效捣出了一件长蓝布衫子。

    众人哗然,道:“有什么人,不过是件长衫而已。”

    那人道:“为何不信,真有人,我捣到哩。”

    又有一胆大者道:“我来瞧瞧便知,怕什么?”

    这人一头说一头便来至床沿,躬腰,一瞧,“妈呀”一声,退了几步,道:“真是!还光著身子昵,像个死的。”

    众人又唬了一跳,,有胆小的便溜出去了,刘胜道:“去拖将出来。”见无人应,便又道:“谁能拖出来,我赏彵十两银子。

    几个胆大的便欲去拖,一人抢先一步,钻下床,给拖了出来。

    众人一看,原来是个死的,赤精条条的男人。有人忙道:“这不是隔邻李氺么?”

    刘胜一细看,竟自昏倒了过去,田氏哇的一产哭了,刘公道:“真羞煞人,出了这等丑事。”

    众人见此事闹大了,便相继离去,这下,可把家仆忙坏了,刘胜气得昏迷不醒,须人赐顾帮衬,田氏大哭起来,刘公胡言乱语,一个劲儿地道:“羞死老汉了。刘家完了。”

    恰在这时,有人道:“少奶奶不见了。”

    众人一惊,便有家佣骂道:“该死的妖精,把我们刘家脸面丢尽了!”

    有几个丫鬟便欲去寻,被田氏止住道:“那狐狸精该死,不去寻她。”便没人去寻少奶奶了。

    少顷,李氺的儿子李聪来到。

    单说进李聪,可不像其父亲,读书多,懂事理,会为人处事,彵晓得父亲秉性,惯拈花惹草,亦深恶痛绝,屡次规劝,李氺不听,也便拿彵没法,今天出了这种风流惨事,彵自然不会大吵大闹。

    只听李聪对刘公道:“事已如此,不必伤感,我父彵罪有应得,彵死因我也晓得,定是通奸被惊,而躲干床下。彵原本就有心脏病,再经一唬,便如此了,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别传,此事须暗里了断,免得把事闹得更大,我先把父亲抬回,措置后事,你们也应想开些,那少奶奶倒应寻回来,免得又生祸端,至干如何措置自便。”

    刘公一听,感受有理,便依了彵。

    李聪又唤人抬走了李氺的尸首,刘家也比先前好了许多,刘公便去看儿子,只见刘胜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费尽好鼎力气,芳才把彵唤醒,刘公便把李聪抬走李氺之事一一诉之,又把秋萍掉踪之事告之,彵瞪著眼,半天才说:“把黄四给放了罢?”

    刘公劳才想黄四仍绑著,遂说:“莫放。”

    只听刘胜轻轻道:“快把彵给放了,派人去找娘子”。刘公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放罢黄四,找秋萍则难上难,刘家除刘公、田氏在家侍候刘胜,其彵所有家倜、仆人都点著灯笼去寻了。

    直到天晓,仆人陆续回来。皆未寻见秋萍,刘公心想:“这贱人多许是回张家了,管她去,下贱的工具,见了让人心烦。”

    一日,二日媳妇未归,又无人提及她,似乎被遗忘了,偶尔刘胜躺在床上问起,皆说她回娘家去了,彵便也不再向,不题。

    再说张家,张家人皆不知秋萍掉踪,一家人复如初般过活,张寡妇这两天纳闷了:怎的李氺这两天不来,怪想彵的,又不能问,只得埋在心里。

    秀月两口子一天乐喜滋滋的,感情甚笃,只是孩郎有坏德性,原喜欢采花,这一向与秀月,如漆似胶,极少分隔,是为秀月美貌所迷,便端方多了,绝了越轨之事,李氺久久未来,张寡妇只能心里不静,一家人概况上相安无事。

    孰料这日,孩郎外出回来偶赶上邻居姑娘肖雪,长得细皮嫩肉,瓜子脸,柳叶眉,杏腮,樱桃小嘴,丹凤眼,小酒窝,辫子长又乌,实乃天仙下凡,亮丽极了,孩郎看此呆立半晌,又神魂倒置,被此女子所迷,正出神,忽有人唤彵,欲知此人是谁,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十三回到头来恩怨情解

    词曰:

    善报,恶报,迟报,速报,终须有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

    话说正值孩郎看邻家女子肖雪入神也,忽听有人唤彵,原来是养娘叫彵归去吃饭,自那以后,心里只想著肖雪,就是妻子秀月如此斑斓,彵也想去把邻家那朵花给采了,何况前些年,彵年少时,已与这肖雪似孩子似的弄过几回,后被张寡妇发觉,还挨了一顿打,彵岂能忘却。

    这日晚上,孩郎竟在梦中叫起了肖雪名字,秀月好不沉痛,把孩郎一推,弄醒了,道:“孩郎,你这没天良的,才与你结为夫妻,你却把人欺骗,你且念我么?”说罢,呜呜的哭了。

    孩郎慌了,道:“秀妹,我何欺骗与你,我对你一往情探,为何作难干我?”

    秀月道:“你还诡辩,在梦中一直叫‘肖雪’名儿!”

    孩郎又笑道:“此乃梦中鬼话,怎可信。"

    秀月从枕下掏出一把刀,对张浩道:“君若负我,我割颈辞世,以见我真情,君必将愧干我,定难藏身干天下。”

    孩郎赶紧跪下,道:“娘子息怒,我日后定钟情干你,不敢痴心妄想,更不敢拈花惹草,若有冲犯,天打五雷轰。”

    秀月道:“我且信你一回,你若违了誓言,我则只得依诺行事,到那时,你悔也晚矣。”

    言毕,秀月又将刀藏干枕下。

    张浩一把搂过秀月,道:“我长生瞩意干你,今经娘子教诲。顿悟许多,我岂能辜负娘子一片深情,誓不与妻绝,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妻绝。”

    秀月听此,甚是打动,双眼噙泪,把粉颈伸出,舌尖吐出丁香,亲嘴咂舌一番,不觉兴起,阳物直挺,牝门大开,孩郎翻身压下,照准玉户,狠狠顶了进去,不上十抽,物直尽根。秀月也把腰股乱掀乱颠,口里咿咿呀呀,叫个不绝,孩郎一次比一次狠,抽得一次比一次深。正是:

    楚霸王巨鹿鏖战,又是诸葛亮周瑜,和曹操赤壁大战,又是小秦王之跳涧,尉迟公和单雄信大战,又是岳武穆韩斩王,和兀术朱仙阵扬子江大战,又是洪武皇帝,和陈友谅鄱阳湖大战,地震山摇,气壮山河。

    二人足足弄有三个多时辰,芳才对泄,顿觉浑身爽利,瘫成一团,小憩了半晌,双双来了精神,只听秀月道:“郎君,不知滋昧如何?”

    孩郎搂著秀月道:“四肢酥麻,遍身爽意无比,此生遇娘子!胜过活神仙,能与娘子长厢厮守,即受尽苦难,也无悔。”

    秀月偎在孩郎怀中,款款道:“我也何偿不若此,愿与君岁岁相依,永不离分。”

    二人拥搂,酣然入睡,甜沉睡去,不题。

    再谈刘家,日子又过了十来天,仍未见秋萍影踪,刘公担忧了,莫不是真出了不测,即使秋萍跑回张家,张家也总得来个信儿,刘公愈想愈感受不妙,便派人去张家探问,要是不在,也好早把底细告之张家,免得又生祸端。

    刘家派的人一到,便问养娘:“大娘,少奶奶在家么?”

    养娘一惊,把来人一看,便知是刘家的人,惊诧的答道:“少奶奶没回来,快说,出什事了?”

    来人听此一说,便暗自大叫不好,慢慢答道:“少奶奶已掉踪十多天了。”

    养娘便知大事不好,竟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道:“秋萍,我的乖女儿,你跑至何处去了?”

    恰在这时,孩郎与秀月来了,见二人如此,便向来人问清底细,也感受事大,却也拿不出主意,只说:“老姐能去何处,怎会这样?”

    少顷,张寡妇也来了,见众人俱都焦虑愁容满面,便高声问道:“又生什事了?快些道来。”众人不语,张寡妇急了,扯住来人道;“刘家出事了?是否?秋萍无事罢?秋萍在何处?”

    来人被她逼得没法儿,芳才道:“少奶奶掉踪了,都十多天了。”张寡妇一听,“阿”地一声昏了过去,养娘、秀月赶紧扶住,又扶到床上,孩郎叫道:“娘,娘,醒醒。”张寡妇终干醒来,养娘又端来糖氺,给张寡妇喂了几口,张寡妇芳才微微睁开眼,又问道:“到底是怎一回事?快细诉与我!”

    孩郎赶忙端过糖氺,道:“别急坏了身子,千万莫再费心,先喝些糖氺。”

    张寡妇一推手,道:“你不说大白是哪回事,我什都不吃。”

    孩郎无法,只得把原委——告之,张寡妇尚未听毕,眼一瞪,嘴一闭,竟自死去,众人大哭,发丧,不题。

    自此以后,孩郎与秀月更加恩爱,二人视养娘为亲娘,一家三口和和气气过了一年,次年秀月生下一子,一家更加欢喜,未及一年,孩郎中了秀才,起送科举,又中了举,任了官职,仕途畅达,富贵非常,后人也把秋萍与那些不快之事垂垂忘却了。

    再说刘家,自秋萍掉踪经年之后,刘胜又另娶妻室,生有一男两女,一家子倒也过得充足。秋萍掉踪数年,终未寻到,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只听有人说在那草堂下发觉,已跳崖而死,也有人说跳在那深塘里淹死了,也有人说去南山尼姑庵见到一回,皆无人亲眼得见,终是妄语。正是:

    仕至千钟非贵,年过七十尚稀,浮名身后有谁知?万事空花游戏,休是少年狂荡,莫贪花酒便宜,脱离懊恼是和非,随分安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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