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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功破三阵伤毒魔 暗袭修罗遭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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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默默无语。更多小说 ltxsba.com

    走过那被杂草丛生而掩盖的小路,就来到两方巨石间夹着的唯一的通道口前。王嵬龙清楚地记得来时此处是通着的,但此时却被一张大网盖了个严严实实。

    再仔细一看,那并非是什么大网,而是一个巨型蜘蛛织就的蛛网,而那大网的正中心就正伏着那巨型蜘蛛。

    那巨型蜘蛛生得罕见奇大,竟然有碗口那么大。两只生有黑色茸毛的眼睛,似乎闪着一道炫彩光华一般,八只长约尺许的长脚,稳稳地支撑着它那肥胖却轻盈的身体,落在那张闪耀着光亮的耀耀蛛网之上。

    这巨蛛本悠哉悠哉地在它的”八卦阵”之中,纳凉享福,突然被王嵬龙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所惊,自然没什么好客气的,立时”蛛”视耽耽地盯着王嵬龙。

    与王嵬龙互相对视了一阵,突然从那巨蛛腹部射出一丝极为细小的闪亮银丝,向王嵬龙脖颈疾快缠来。

    王嵬龙眼光似电,一扫之下,即发觉那银丝之上泛着些许气泡,心知此银丝必也是奇毒之物,自己虽不惧奇毒,但被粘着,也终是烦人之事。

    心念之间,脚下一错,已轻松闪过那银色蛛丝。

    那银色蛛线射到王嵬龙身后一块大石之上,那大石当即被蛛丝上的强烈腐蚀之物,给侵蚀的泛起一股气泡,轻风吹过,那沾着蛛丝之处的大石竟生生乍开一些裂纹来,直瞧得王嵬龙颇是心惊。

    那巨蛛见蛛丝射出,未曾伤及来人,不由一怒,又从腹部射出两股银丝,一上一下,再次向王嵬龙射来。

    王嵬龙剑眉轻皱,玄天指倏出,两股紫色气劲与那疾射而至的蛛丝一触,蛛丝顿时如被火烧一般,疾速萎缩成团,回打向那巨蛛。

    那巨蛛本以为这下可以丝到擒来,却不想蛛丝被那人一指之下变做一团,回射过来,登时打个正着,震得巨蛛在那张大网之上来回摇晃。

    这下可激怒了那巨蛛,突然离开那张大网,向王嵬龙飞速射来。

    盘坐在王嵬龙肩头的蛇王小金,见那巨蛛竟敢无视自己存在一般,向主人袭去,不由大怒,蛇口一张,一道金光闪过,那巨蛛登被咬个正着。

    可惜小金口太小,那巨蛛太大个,仅咬到那巨蛛的两只眼睛,金黄色的蛇身却是紧紧缠在那只巨蛛身上。

    那巨蛛眼睛被咬,瞧不到东西,忽感眼部一股极为强烈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立时疼得那巨蛛来回使劲甩头,却是怎么也甩不开小金,那胖滚滚的身子更是被小金缠了个结实,一动也动不了。

    一蛇一蛛就这样”叭”地一声摔在王嵬龙面前的地上。

    片刻,小金松开口,”嗖”地一下射回王嵬龙肩头,盘起蛇阵,傲然直立。而那只巨蛛却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八只脚萎缩成一团。

    轻风吹过,那巨蛛的八只脚,一只一只赫然断开,随风逝去,消失无踪。而巨蛛剩下的那碗口大的身体,也于须臾之间化成一股黄水,渗入地下消失不见。

    敢情那巨蛛竟是被小金口中的毒液给生生化去了。

    经过与千蛇万蜈与这巨蛛的连番恶斗,小金似乎越斗越勇,丝毫不见有一丝疲态,反而更加雄姿凛然,蛇王神威果然不同凡响。

    王嵬龙侧脸望向肩头的小金,嘉许一笑。

    小金见之,高兴地点头摆尾,兴奋不已。

    王嵬龙回过头见那张大网依然在通道中迎风摇晃,眉头一皱,发指连点。只见几股紫气纵横之下,那张大网已四散裂开,收缩成几团,顺着两侧巨石滑落而下,终落定尘埃。

    为防止后边唐清、白素琼等人再度碰到这强腐之物,王嵬龙一掌打在那侧壁巨石上,登时巨石被打下许多石块来,将那巨蛛化成的黄水之处及这强腐巨毒之物,一并掩埋于地下。

    做好这一切,王嵬龙一甩袍袖,甩掉衣服上沾的灰尘,展开柳絮飘身法,飘过巨石,迎风而行,衣袂飘飘地向前驰去。

    待王嵬龙消失后,远处的林中闪出那阴沉的百毒魔君来。

    只见他望着王嵬龙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好个臭小子!不仅破了老夫的’千蛇阵’,而且能在毒绝西域的’天竺七彩双蜈’,及北海冰蜈带领下的’万蜈阵’中安然走出,就连这苗疆第一毒蛛的’毒天蚀地绝仙网’也给他轻易化为灰烬,这小子功力竟深厚若此,端的可怕!再加上此子不畏剧毒,如不早日除去,假以时日,必成心腹大患!还有那只金蛇王…老夫一定要弄到手!”

    想到那只金蛇王,百毒魔君那冷厉的眼神闪过一抹贪婪,阴沉的老脸上露出了阴阴的一笑。

    王嵬龙一边继续前行,一边回想着刚才在那密牢囚室之中杀那狱卒之后,白素琼那极为不满的神色,及对自己所说的话:”不许你碰我爹爹!””你走开!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杀人狂魔!!拿开你的脏手!!!”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杀人狂魔!…”

    “…拿开你的脏手!!!”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杀人狂魔!!…”

    “…拿开你的脏手!!!”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杀人狂魔!!!…”

    “我是个没有人性的人吗?我是杀人狂魔吗?!为什么别人杀我全庄上下二百余口人,就没人说凶手没有人性,就没有人说凶手是杀人狂魔?而我只是采用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将对方的手法施在他们自己身上,就有人说我是没有人性的杀人狂魔?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脑中回想着白素琼的话,心中如同压上一颗千斤大石,沉甸甸地。

    一阵轻风吹来,通体舒爽,不由长出一口气。继而,白素琼那冷冷的面孔又浮现在脑海之中,接着是她那红如天边晚霞的粉面笑脸,两张脸孔交替在王嵬龙脑海中呈现,心中却是一阵阵的难受。

    突然,小金在肩上发出警戒的”丝丝”声。

    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四周围满了蝎子,那些蝎子竟铺满四周方圆十丈之地。个个头前扬起两个大钳子,高高挥舞着,正齐齐对着王嵬龙示威,但这些蝎子,却均不敢进入王嵬龙周身方圆的三尺之地,因为从小金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世毒王的气息,令得它们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尽管那四周蝎群不敢再前进一步,但却也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只是在王嵬龙的四周紧紧围着。

    小金正待再次发威,却被王嵬龙示意它钻进怀中休息,尽管心中不愿,但还是乖乖地钻进王嵬龙胸前怀中,但却又不甘寂寞地探出一个金黄色的小三角脑袋,朝外看去,看它模样,似乎有心要观看一场好戏了。

    小金一钻进王嵬龙怀中,四周那遍地密密麻麻的蝎群,登时感到那股毒中至尊的气息消失许多,不由得又蠢蠢欲动,骚动不止,四周蝎群一下子涌进王嵬龙周身两尺之地。

    玄黄真气在体内疾行一周,顿时王嵬龙周身两尺,如同裹上一层金黄色透明的气罩,那猖狂的蝎群正蜂涌而进,陡被那气罩一弹,登时被震毙数百,反弹而回,正砸在后面正往前涌的蝎群之中,又砸死不少蝎子。

    但如此一来,那些蝎群不仅不退,反而更加疯狂地向王嵬龙如潮涌来。但那些蝎群一触他周身那金黄色的透明气罩,便被纷纷弹飞,倒射回去,又射死及打伤不少蝎子。

    王嵬龙见这疯狂涌上的蝎群,不由想起自已在无名深谷学得的”九天书谱”,不如以这遍地蝎群为标靶,来试试这等上古绝学的威力。

    他的性格就是心之所至,想到就做。

    心中将那九天书谱中的内容精要默诵一遍,心中已是一片清明,回想着当年父亲书写书法的情景,伸手一吸,立时五丈外一枝粗如儿臂尺许长的树枝,不折而断,凌空飞来,准确无误地落入王嵬龙手中。

    握着树枝,一领心诀,以意御气,以气融神,以神合意,三者融合为一,顿时一股无名豪气由心底升起,如同真气一般,穿胸过脑,直达顶门。

    手中树枝当空挥动,以树枝当笔,洒然疾舞。

    只见那树枝舞动之处的空气,竟形成了一个个宛若实体的字来,那些字先是在王嵬龙身前背后快速舞动疾转,继而个个都越变越大,接着随着王嵬龙轻喝一声:”着!”那些字纷纷向四周疯狂涌来的蝎子疾迎打去。

    轻风吹来,衣袂烈烈飘舞。

    四周那疾涌不止的蝎群,随着王嵬龙手中树枝的挥动,不停地被那些席卷而至由那树枝舞动而产生的字给打散,击碎,挤扁,变成一个个再也无法动弹的干蝎壳。

    王嵬龙只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意,自胸间射向四肢百骸,手中树枝舞动更加迅速,身形也变幻得更加飘忽不定。

    一幕幕往事开始在眼前浮现。

    桐柏山顶,忠伯为救己,惨入秃鹰之腹,被自已将那秃鹰生生地活劈,撕为两段。

    平狮村外,因出于义愤,击毙天鹰谷众,却被村中老人指为杀人魔头,魔鬼阎王。

    清河钱府,为惩治恶少,指挑九华五剑,被自己将称雄两河的一霸拳,生生震毙。

    密牢囚室,也出于义愤,怒杀牢头狱卒,被白素琼冷然斥为杀人狂魔,没有人性。

    ……

    那种无名怒意掺杂着层层狂涌的内力,注入手中树枝,怒然狂泄,月来心中累积的愤怒和怨气,都在这手中树枝疾速舞动之间,四洒而出,心胸之间一时舒服了许多。

    待将一腔愤怒和月来胸中压抑的郁闷之气一泄而出之后,心境大是平静了许多,手中树枝一收,迎风卓然而立,扫眼向周围看去。

    这一看,让他自己也傻眼了。

    因为他看到四周地上那原本狂涌而来的万千蝎子,均被牢牢钉在地上,形成整整齐齐一个个龙飞凤舞的”杀”字,而这些密密麻麻的”杀”字联合起来,又形成一个更是巨大无比的方圆十丈的”杀”字,散发出一股股令人胆寒的慑人气势。

    看着看着,王嵬龙看着那令人胆寒的巨大的”杀”字,哈哈大笑。

    笑声如绽春雷,群山回荡,直透长空,直震得四外密林中的树枝杂草,狂摇疾摆,惊起许多山中飞禽野兽。

    随着笑声渐渐淡去,王嵬龙豪气盈胸,快意满怀,心中重复平和之境。

    胸口露出一颗小脑袋见证着这一切的蛇王小金,见状在王嵬龙怀中连连摇尾晃身,小脑袋昂起,朝上望着豪气满怀的王嵬龙。它那尾巴直搔得王嵬龙胸前直痒,使得他不由低下头微微含笑地望着小金。

    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和信赖在一人一蛇之间深深互相传递着,他俩之间的感情无形之间,又亲近了一分。

    王嵬龙抚摸着小金的小脑袋,轻声说道:”小金,这百毒魔君所布下的五毒阵,而今已被咱们五去其四,还有一阵,不知是何等路数,咱们且看他还有何技俩可以在人前卖弄!咱们走吧!”

    小金闻声,点点金黄色的小脑袋,昂起头,粉红色的蛇信,轻舔着王嵬龙的手。

    王嵬龙微微一笑,示意小金躲在怀中休息,飘然继续迎风前行。

    ※※※

    走在面前这宽阔的大道上,微风拂面,鼻端可嗅到四外烂漫的山花的清香,王嵬龙的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安静,一抹微笑渐渐浮现在他的面上。

    转过一个弯后,他面上的微笑收敛了起来。

    因为他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令他没有好感的人。

    这人就是百毒魔君。

    此时,百毒魔君就盘坐在大路中央的地面上,一双冷厉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盯视着来到面前两丈开外的王嵬龙。

    他手臂上那只亮白如雪的银环蛇,面目狰狞,不时地朝着王嵬龙张口吐信,身子则如古树盘根一般纠结在他的手臂之上。

    这些情形,并没引起王嵬龙的特别注意,而真正引起王嵬龙的特别注意的是,在百毒魔君身体四周,竟很奇怪地蹲着七只大小相同的癞蛤蟆。

    这七只癞蛤蟆通体上下墨黑,背上一个个的疙瘩,令人触目之下,尽感觉恶心,只有四趾是纯白色,眼睛竟是赤红色。

    为什么说很奇怪呢?

    一般而言,蛇与癞蛤蟆本是天敌,癞蛤蟆见到蛇原本应该逃避,而眼前这七只癞蛤蟆,不仅没有逃走,而且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银环蛇的四周,看样子竟如好像是那银环蛇的保镖一般。

    王嵬龙在百毒魔君面前两丈处站定后,就冷眼打量这百毒魔君,两手背负身后,意态潇洒而悠闲。

    百毒魔君见他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不由心头火起,眼中本就冷厉的目光,更加显得可怕,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王嵬龙见状,心中突然感觉很是好笑,不自觉地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同时一种若有若无的无形杀气竟随之自他身上漫延开来。

    百毒魔君见到他脸上的笑意,很是纳闷:自己行走江湖几十年,凶名早在江湖中流传开来。一般武林中人,哪个见自己不是惊上三分,惧上七分的,而面前这小子,虽然仅仅出道月余,但胆识却着实过人,见自己这副模样,不仅不怕,反而笑意盈面地望着自己。

    正常而言,会以这种表情面对自己的人,如不是疯子白痴,就一定是自恃功力高强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人。

    很显然,王嵬龙不是疯子白痴,他是属于后者的,那种不把自己这用毒祖宗放在眼中的狂妄之徒。

    以往,那些属于后者,自恃功力高强而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人,与自己相遇,都走了一条共同的路,那就是:”死!”

    因此,他对自己向来都是很自信:自己绝对可以主宰他人的生死!

    但今天,此时此刻,他面对面前这小子满脸的笑意之时,却生出了一种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那就是——怕!

    他的这种怕的感觉,竟是非同一般的怕,而是打骨子里向外都透着怕,以至于他不自觉地额角开始冒出细汗来,毛孔也随之暴张。

    随着这种感觉渐渐清晰地感受到,他多年对敌的经验令他意识到不能再保持现状了,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他一边紧紧盯着王嵬龙,一边小心地站起。

    他手臂上的银环蛇,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无形的杀气,开始有些烦燥不安地在他手臂上蠕动,那时不时吐出的腥红色的舌信的频率,也不像先时一样的有节奏了。

    身前那七只癞蛤蟆虽然仍是一动未动,但那原本赤红的双目显得更加的红了,原本就漆黑如墨的身体更加的黑了。

    随着百毒魔君站起身,王嵬龙明显地感到一股森寒的气流,将自己周身暗中包裹起来。微风吹过,他那原本好端端的衣服却不知何时,无缘无故地现出了一个个的大小不同的洞来,看那破洞之处,竟无丝毫撕破的痕迹,如同自然产生的一般,好像他原本穿的就是这件破衣一般。

    王嵬龙低头看了看那件千疮百孔,隐约露出里面的”赤龙甲”的衣衫,抬头对正沉着脸的望着自己的百毒魔君淡淡一笑道:”阁下毒功果然不凡,在下真是大开眼界。但不知阁下的毒功除了能毁掉在下的衣服之外,还有些什么功用?”

    百毒魔君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喝声道:”无知小子,休要猖狂!老夫见你能连闯四关,十分欣赏于你,想不到你目无尊长,狂妄至此,说不得老夫要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说罢,一跺脚,他周身那七只墨黑的癞蛤蟆,同时”呱”地一声,朝王嵬龙跳去,那速度竟奇快无比,转眼间,那带头的一只,竟已射到王嵬龙胸前,那只癞蛤蟆乘势喷出一股墨黑的汁液,向王嵬龙胸口射到。

    眼看那汁液转眼便到王嵬龙胸口,王嵬龙怀中的小金突然从他怀中探出脑袋,张口一接,那墨黑的汁液登即被吞下,而随后而至的癞蛤蟆突见毒中之毒的极品毒王金蛇王出现,吓得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金随后再次吞下。

    随后,剩余的六只癞蛤蟆见同伴被那金蛇王整个吞下,不由也是一呆,随即转而攻向王嵬龙面门和背后。

    王嵬龙反应似电,玄元指疾出,五道紫色劲气疾电般穿过五只正面攻到的癞蛤蟆脑门,抬脚踢向背后一只癞蛤蟆。

    五只癞蛤蟆登即爆炸而死,墨黑的汁液四处飞溅,掺杂着红色的血液,竟散发出一股又腥又怪的香气来。

    王嵬龙嗅到那股香气,初时好闻至极,随之感到头脑似乎有些眩晕,闭上双目,摇了摇头,玄黄真气在体内疾行三周,那眩晕感方始消失。

    那墨黑汁液一部分倒射向百毒魔君,百毒魔君一个不防,被沾个正着,慌得他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捏碎涂在那汁液沾到的肌肤之处。

    那汁液另一部分则射向王嵬龙,但却被王嵬龙的护身玄黄真气,尽数挡下,落于地面,地面被沾到的石子登时黑了一片。

    而背后偷袭王嵬龙的那只癞蛤蟆更是运气不好,被王嵬龙一个倒踢紫金裆,那偷袭的癞蛤蟆顿时如星掷丸射一般,倒射向后面不远处的一棵树枝上,生生嵌了进去。

    那树枝片刻之后,便绿叶转黄,渐渐枯萎死去。

    百毒魔君见他一个照面之下,便收拾下自己精心布设的五毒之阵的最后一关的”南荒墨蟾”,还使得自己也狼狈不堪,不由戒心更深,除他之心也更坚决了。

    此刻见他闭目摇头,心知是那”南荒墨蟾”喷出的毒雾的作用,深知这毒雾对他而言,并不能奈何得了他,但此时却是除掉他的大好机会,这机会可是极为难得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心中戾气陡生。

    一抹阴狠的眼光在百毒魔君目中闪过,突然拔身扑向王嵬龙,他手臂上的银环蛇也大张血红的蛇口,领先主人一步,朝王嵬龙搂头噬去。

    王嵬龙刚闭目运功消除头脑中的眩晕感,忽听衣袂飘动之声,心知必是百毒魔君偷袭,心中不禁冷冷一笑,继续佯作不知。

    及待那银环蛇噬及头顶一尺之处,方一伸左手,正捏在那银环蛇的七寸之处,登时那银环蛇上身动弹不得,只是尾巴倒卷,向王嵬龙快速抽来。

    王嵬龙右手食指一弹,弹出一缕指风,正打在那银环蛇的尾巴尖上,顿时痛得那银环蛇丈许长的身子疾颤。

    百毒魔君已存心将他毁在掌下,是以在王嵬龙出指弹向银环蛇之时,右掌一出,便功提九成,运起”百毒掌”,向王嵬龙迅疾拍到。

    王嵬龙出指打向银环蛇之际,双目已然睁开,犀利的眼神扫到那百毒魔君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继而见他手掌泛着乌黑的光泽,随着他掌势的接近,那乌黑的光泽更加墨黑,鼻端更是嗅到那掌势逼来的浓郁的腥风,心知是他拿手绝招”百毒掌”,当下不敢怠慢,右手玄天掌疾快地迎向对方的”百毒掌”拍去。

    百毒魔君原本胜券在握,以为就算这小子再快,也必定反应不过来,定会伤在自己的绝招”百毒掌”下,却没想到他的反应是如此之快,不由一呆。

    两掌一触,发出”轰”地巨大声响。

    百毒魔君掌势一触对方的掌势,顿时感到一股极强到不是自己可以与之抗衡的内力,挟着自己发出的掌毒,透掌而入,沿着手臂向自已肩膀反攻传来,不由大骇,当机立断,立即疾摧内力至左手,向自己右肩处斩下。

    只听”啊…”地一声惨叫,百毒魔君右手齐肩处的手臂整个被整齐地生生切断,黑红色的血浆四散而射,他的阴沉的老脸顿时一片惨白。

    狠心切下自己的右手臂,百毒魔君咬紧牙关,左手出指在右臂处连点几指,登时止住狂涌的黑红的血浆。

    那手臂刚被斩断,在空中迎风而落,还未落至地面,又”蓬”地一下四散爆开,碎肉断指及那黑红腥臭的血浆向四处纷溅散开,落到两旁路边的野草上,片刻之后,那些野草都纷纷枯死。

    那断臂爆开时溅出的血浆有一部分向两人射来。

    百毒魔君为求保命,狠心之下及时斩掉自己的手臂,身体已是受伤之身,如何还能闪避这突如其来射来的血浆,登时被射到腿上,穿出几个血洞,疼得他险些晕过去。

    而王嵬龙见那血浆向自己射来,左手捏着那银环蛇的七寸之处,以蛇当鞭,舞动起来,舞起一片银光,将身体四周挥舞得风雨不透,泼水不进。

    那血浆射到那片银光之中,立马消失无踪。

    王嵬龙见状,收势而立,抬手拿起那条银环蛇,只见那蛇已是奄奄一息了,被那血浆喷过,蛇身却依然完好如初,仍是银光闪动,心中不由一动,想到刚刚将这条蛇当鞭使,颇为顺手,不由有了一个想法。

    那百毒魔君见状,心疼不已,色厉内荏地喝道:”小子,你将老夫的银环蛇王弄成这般模样,你若不给老夫陪上一条,今天你休想生离此地!”

    王嵬龙冷笑道:”阁下以此蛇开路,偷袭不成,又来栽脏!以阁下成名江湖数十年的名声,阁下此话也说得出口?”

    武林中人不分正邪,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向来是极重名声,王嵬龙此话一出,顿时说得百毒魔君老脸一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百毒魔群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缓了缓口气,沉声说道:”小子,老夫今天认栽!这样吧!小子!咱们打个商量:你将那条金蛇送给老夫算是陪礼,而老夫这条银环蛇王及这断臂之仇就此抹过,今后再也不提,如何?”

    依他以往的个性,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抢也要抢到手,而今天,他碰到的王嵬龙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让他连次败北,故而他不得不耐着性子来磨。

    王嵬龙听他说出此话,知道他见到小金的毒王神威,心起贪念,打起小金的主意来,不由心中冷笑,谕椰地说道:”阁下真会讲话。”

    说着,口气一变,冷声道:”首先,阁下驱使这条银环蛇向在下偷袭,却被在下所捉,此为自寻死路。”

    说着,反转提起那银环蛇的尾巴,倒提着,接着继续侃侃说道:”而阁下随后欲以毒掌伤及在下,也被在下反逼回去,阁下为求自保性命,自己亲手切下自己的手臂,此为自找苦吃。以上两点在下均属被动而为之,烦恼均是阁下自招,却反怪在下生事,这是何道理?在下明白告诉你:要打在下金蛇的主意——体想!”

    刚说完,手上那银环蛇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精神起来,闪电般向王嵬龙提着蛇尾的手上咬来。

    百毒魔君惨白的老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阴险的兴奋。

    王嵬龙心中一惊,冷斥一声:”找死!”反应却丝毫不慢,另一只空着的手向那迅疾噬到的蛇头一抓,已捏住那斗大的蛇头,运力一捏,只听”喀”地一声,那蛇头处鲜血向外狂喷而出。

    王嵬龙擦了擦手上的蛇血,一手捏住那银环蛇的七寸之处,另一手扣住蛇头,用力一扯,从蛇头开始,直到蛇尾,硬是将那丈余长的银环蛇整条生生剥去了那银亮亮的蛇皮,丝丝血迹顺着白花花的蛇身,滴了下来。

    将那剥去蛇皮的蛇身扔向百毒魔君道:”还你!”接着运功将那生生剥下的银亮蛇皮封住蛇头之处,继而将蛇皮挽起,将那上面的血迹也运功蒸干,收在腰间。

    那百毒魔君将那蛇身接到手中,忙将蛇头喷血之处塞入自己口中,将那蛇头喷出的鲜血尽数吞咽而下,片刻已饮尽那蛇的鲜血,那条白花花的蛇身,顿成一具干扁扁的蛇尸。

    百毒魔君饮下蛇血,一扔那干扁扁的蛇尸,恨恨地道:”小子,有种你给老夫等着,此仇老夫必十倍向你索回。”

    说完,回转身,三两个起落,已然不见。

    ※※※

    王嵬龙平白得了一条银环蛇王的蛇皮长鞭,心中很是高兴,见百毒魔君远去,也不追赶,拿起那条银灿灿的蛇皮鞭,心中默思着自己曾指点风子扬的鞭法,演练起来,练着练着,又悟出几处妙招,心中想着再见风子杨之时,将它送给风子扬。

    王嵬龙整理了一下衣衫,辨别方向,顺着来时默记的路线向太行总寨行去。

    行约百丈,来到一处往太行总寨必经之路,两侧有着高约百丈陡峭的山壁跟前,面前只有一条路向山上通去。

    王嵬龙看着面前这条阴暗的山路,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隐约感到即将发生一场不同寻常的战斗。

    但他艺高人胆大,一边默运玄黄神功护住周身上下,一边小心地向那山路上走去。

    山壁顶端。

    六个残缺之人,一个尖嘴尖下巴的汉子及另一个肌肉结实的彪形壮汉,围着一个八字胡须、面色阴沉,身穿黑色长袍,身体微有福态的老者,站在崖顶,望着远处正走进阴暗山道的王嵬龙。

    附近,这纵长的石壁顶端边沿处,更是站满了身着黑衣,胸透骷髅的骷髅教众。

    这些教众面前放着一堆堆的大石,及合抱粗细的滚木,还有许多白色的石灰粉。

    那老者旁边是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灰褐道袍,一双眸子精光灼灼逼人的道人。

    道人见王嵬龙迈进山道,轻声对那黑袍老者说道:”堂主,那小子来了!”

    那黑袍老者点点头,道:”嗯!想不到,这小子果然名不虚传,竟能闯过百毒魔君布下的五毒阵,难怪教主会坐立不安,刻意要除掉他。果然有两下子。好!好!八大香主,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那旁立的八人闻言肃然而立,齐齐拱手道:”禀堂主!一切就绪,请堂主吩咐!”

    黑袍老者满意地点点头,目中闪过一丝即将高升的喜悦。

    道人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冷哼了一声。

    黑袍老者此时见王嵬龙已深入山道之中,高高抬起手来,低喝一声:”放!”

    旁立八人也各自一挥手,齐向那些教徒喝声:”放!”

    立时,那些骷髅教众有的合力将那些大石及滚木,向崖下山道推去,有的朝下面扔石灰粉。

    一时间,大石,滚木,石灰粉,如天女散花一般,向崖下的山道中如雨点一般疾速落去。

    那些大石落下之际,砸在两侧突出的岩石之上,激起一股股火花,而两人合抱粗细的滚木更是挟着万钧之势,向下狂猛砸下。

    崖下,两侧百丈石壁夹着的狭长山道之中,登时回响着巨大的”轰隆”声,如同齐齐炸开千万焦雷一般,声势骇人至极。

    黑袍老者看着那不断被教众推下的大石及滚木,心中想着只要这姓王的小子一死,报与教主知悉,那么教主满意之下,自己升任总堂巡察之事便指日可待了。

    想及此处,不由目中闪过一丝得意。

    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崖边,向下望去。

    只见一块块大石、滚木狂猛砸下,落在那狭长山道之中,塞满了那仅丈许宽的道路。整个山道除了一堆堆的碎石及滚木之外,一个人影都不见,别说看到那姓王的小子了,想必那姓王的小子已被这纷落而下的大石及滚木,当场砸毙了。

    一抬手,轻喝一声:”停!”

    那些正搬石推木忙得不亦乐乎的教众,闻声顿止,收手望向堂主。

    那道人走到崖边,探头下望,只见山道之中碎石处处,滚木满道,却不见一个人影,便转身对那黑袍老者打一稽首,满脸谄笑地道:”恭喜堂主!贺喜堂主!!山道中并无人影,那姓王的小子定是被巨石、滚木砸成肉饼,这下教主若是知道此消息,堂主必可稳坐总堂巡察的交椅了!”

    其他八大香主闻声也齐声贺道:”我等恭喜堂主即将高升!”

    声音甚为整齐。

    那堂主黑袍老者得意地一阵哈哈大笑,笑罢,对九人一摆手,很有气势地道:”说得好!本堂主若是高升,必不会慢待诸位,定有诸位的好处。”

    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旁边,那道人冷眼旁观,面上却一脸谄媚的笑容,目中闪过一丝妒忌的眼神。

    “啊——啊——”

    正当黑袍老者得意之际,从这石壁尽头处传来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登时使得这边各自心怀鬼胎的几人,面色一变,扭头向那发声之处望去。

    只见一帮教众正慌乱地朝那边奔去,透过人群缝隙,隐约看到一团方圆丈许的银光裹着一个矫键的身影如车轮一般,飞快向这边移来。

    那些教众挥刀舞剑,向那银光连斩带刺,但一触那银光,众人手中的刀剑便纷纷被卷飞,众人一呆之际,那片银光又将众人接二连三地淹没,那银光过处,遍地血淋淋的尸体,个个身体淤肿,翻目张舌,死状甚为恐怖。

    黑袍老者等十人一见,心中不由一沉:莫非那姓王的小子并没被砸死,反而上了这崖顶不成?!

    很快地,眼前的情况就证实了他们这个想法。

    随着那片银光渐渐移近,银光裹着的身影之后的尸体越积越多,崖上的众教徒开始躲避退后,纷纷后撤,片刻功夫,已退到距黑袍老者等所在之处的十五丈处。

    黑袍老者见状,大喝一声道:”骷髅教徒,再有后退者,以教规临阵脱逃之罪惩处——杀无赦!!”

    那纷纷后退的骷髅教众听到后,同时浑身一颤,不敢再后退一步,但见那越来越近逼近前来的夺命银光,又着实心中惧怕,无人敢撄其锋锐。

    眼见那银光已闪到面前,几个教徒一咬牙,霍出去,挥刀扑上,但刚一扑上,就身子齐齐地变为两段地倒飞而回,鲜红的血浆从那身子裂开之处向外狂射,喷到后面跟着扑到的教众身上,登时吓得那些教众腿一软,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后面的教众见那条身影如此神威,刚刚提起的勇气立马被抛到九霄云外,纷纷擅抖着退到两旁,不敢再挡其道路。

    那银光畅通无阻地前进到黑袍老者等人五丈之处,方始停下,银光一收,现出一个剑眉星目,玉面朱唇,玉树临风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来。

    正是那一月来令江湖震惊,武林万教侧目,被武林中人传为”翩翩少年杀人魔,残肢断臂躲不脱。宁赴地府黄泉路,不见魔神玉修罗”的玉面修罗——王嵬龙。

    黑袍老者等人拾目望去,吃惊之下,不由又觉颇是好笑。

    因为这翩翩浊世佳公子,他身上那件衣衫破洞千百,隐约露出里面的红色甲衣,翩翩迎风摆动,果然是”翩翩”公子,而他一身打扮与他那丰神如玉的脸庞着实极不谐调,使人一望之下,不由好笑。

    王嵬龙手握银蛇鞭,迎风卓立,见那被称为堂主的黑袍老者及其属下,见到自己一惊之下,又都露出古怪的笑意,不觉纳闷,顺着他们的目光,低头一瞧,也不觉好笑,好笑之余,又有些尴尬。

    思及自己被搞得这副模样,全是拜这骷髅教所赐,不由星目一寒,俊面冷肃,一股肃杀之气自他身上弥漫开来,遍布四周空间。

    感受到这股强烈的杀气,众人不由齐齐心中一震,暗道:”这小子好强的杀气!”想及刚才那银光之威,众人齐在心中打一寒颤,直在心中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莫再让这小子在此发威了,否则今天怕不能生离此地了!”

    黑袍老者见众属下面露惧色,心知是那小子发出的强烈杀气所致,为使属下教众心安,自己务必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方可。

    心念一动,沉喝一声:”小子,你可是名叫王嵬龙的小子?”

    王嵬龙剑眉一轩,昂然道:”不错,正是你家小爷,不知你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小子!你不要明知故问,本堂主问你,你闯上崖来,不分清红皂白,将本堂手下教众,肆意屠戮贻尽,到底是何居心?”

    王嵬龙闻言,不由剑眉一皱,继尔哈哈大笑,直如五雷齐轰,震得那骷髅教众血气直翻,功力稍差之人一屁股坐于地上,站不起来。

    那八大香主强自运功,勉强压下心头翻腾涌动的血气,面色却齐齐一变。

    黑袍老者旁边静立的道人,眉头紧皱,心道:”这小子内力好是深厚,简直深不可测,道爷我可要小心了。”

    王嵬龙笑罢,冷声道:”阁下真是贼喊捉贼!尔等乘小爷我过这狭道之际,暗下毒手,将巨石、滚木、石灰粉纷纷扔下,欲要小爷性命。可苍天不忍小人得逞,让小爷我侥幸躲过一劫。小爷我自然要上崖来找尔等结帐。这又有何不对?”

    原来刚刚王嵬龙一踏进这陕长山道之中,就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好似有什么灾祸要降临一般,暗中已提起十分的小心。

    待那些大石及滚木自那崖顶被推下后,他运功默察之下,发觉崖顶有不少人存在。而这些人此时正将那一块块大石及滚木朝崖下推来。

    王嵬龙一边以极快的身法闪躲那缤纷落下的大石及滚木,一边抬头上望,他那犀利的眼神一眼就看到了崖壁六、七十丈处有一块突出的山石,那块山石下面刚好能容人躲藏,于是轻吸一口气,展开”极光瞬影”盖世轻功,身子化做一叶柳絮,在那疾落而下,如雨点一般密集的大石及粗滚滚的滚木的缝隙之间,极为惊险地一穿而过,眨眼功夫,已疾快地飘至那山石之下。

    在王嵬龙升起之际,半空中,他已看清那山石之下的绝壁之上,布满青苔,滑不溜手。

    不待他细想,他已如插豆腐一般将双手插入那绝壁之上,整个人则凌空紧紧贴在那绝壁之上,看着那不断落下的大石及滚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收拾这帮放冷箭的兔崽子。

    好不容易,看到那大石及滚木不再落下,头顶也传来那堂主的阴险的而得意谈话及笑声,便施展无上轻功,翻上崖顶。

    一到崖顶,手持刚刚夺来的银环蛇皮鞭,便将之施展开来,向那些骷髅教徒抽去。他功力本就深厚无比,加以寻堂刀剑难伤的银环蛇皮鞭,更是如虎添翼,一上手,便抽毙六个攻来的魔教之人。

    接下来,就是那黑袍老者等人所见到的情景了。

    黑袍老者阴恻恻地喝道:”原来是存心找茬来的!八大香主,给本堂将他拿下。老夫重重有赏!快!”

    那八大香主,见堂主一副要惩治这小子的模样,以为他要亲自出手,却不想他却转嫁给自己等人,不由一愣,互望一眼之后,都在心底不齿他的为人,但又不得不遵命,齐齐向王嵬龙攻去。

    那道人冷眼旁观,见状不由在心底骂道:姓靳的,老奸巨滑,真是一只老狐狸!自己倒要小心一些,莫被他将自己也当挡箭牌,推到前面为他遮灾挡祸。

    小心立在旁边,认真地观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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