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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三回:访迎春探春说愁肠,叛可人佳人用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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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三回:访迎春探春说愁肠,叛可人佳人用机心

    作者:hmhjhc

    20150405

    是否首发:是

    第六十三回:访迎春探春说愁肠,叛可人佳人用机心

    却说迎春暂居那怡红院里愁闷病眠了两日,她向来处世畏祸,此刻自忖有罪,

    又不知弘昼如何发落,一时但愿弘昼接见赐死亦罢,一时又未免担忧连累了惜春

    凤姐等人,其实已有了" 就这么病了去了也算了结" 的念头,此刻孱弱醒来,却

    见是眼前一身绛紫梅花裙两汪春柳分月眸,却是三妹妹探春在自己榻前。龙腾小说 ltxs520.com她值此

    愁苦离伤之际,见这个素日里已渐疏远的姊妹,病方未愈神志亦不甚清,不知

    她来意,一时只动了多少伤意亲情,不由又堕下泪来,软软殇殇唤一声" 三妹妹

    ".

    探春搂着惜春也正自伤心,见她醒来,倒挣扎着勉强一笑,却对惜春道:"

    二姐姐可醒了莫起来,留神闪了风。惜丫头你先外头去玩玩我和你二姐

    姐说说话儿。" 惜春到底年幼,只疑惑自瞧瞧二人,见迎春无力得点点头,才道

    一声姐姐别累着了自去了。

    探春目送她出去,幽幽道:" 可怜了惜丫头" 转过头却已换了颜色,踌

    躇了片刻才道:" 我偷偷来的,那袭人替我遮掩了,想来没人知道"

    迎春听她说" 偷偷来的" ,只道是探春畏祸,怕人瞧见了惹弘昼不喜,她

    失了身子自惭形秽从来不敢以弘昼宠奴自居,心下一酸,低了头也不知怎生作答。

    半晌无力无神只抓挠着字句胡乱哽咽道:" 三妹妹费心了,我这残败有罪的人,

    并没什么委屈处"

    哪知探春却微微俯下身来,轻轻掩了迎春之口,摇头叹息道:" 姐姐这会子

    的事体,我已尽知。只怕姐姐诚性人,不知道究竟地里才是真的"

    迎春听她说得如此云里雾里,是疑惑她的来意。此刻自己遭难,算起来自

    然是那尤氏二姐告了状去。她连日也自己揣摩,不过是尤二姐因为尤三姐事发,

    急着要救妹妹却又无计可施,寻个由头闹一场,拼了个有罪,造就个" 园中亦有

    她人与外人有私情" 的局面,要寻个" 大观园里再没干净人" ," 法不责众" 罢

    了。

    只是这是明面上的事由根源;若论如今园中局面,尤氏姊妹本是可卿的人,

    自己自认却是凤姐羽翼,隐隐便是个二妃争宠之局面。自己这三妹妹,冷眼瞧着,

    园中风闻,是随了可卿一支。只是向来听闻探春尚未供弘昼赏玩奸淫,处子冰清,

    又是贾府这一辈子女中最是机敏聪慧的,论容貌颜色身量体态亦绝不在自己之下,

    如今自己既落得瓜葛,又是个私通的脏名,她却是待价而沽之人,能来探病已是

    姊妹情分,怎么话里有话,竟然还敢提醒自己 "不知道究竟地里才是真的"

    探春也是痴痴瞧着自己这二姐姐倒有片刻,她知迎春一向来性子如此没个主

    意,此刻心下也是一叹,幽幽道:" 只这一会子功夫,我也不得绕圈子说话。二

    姐姐,这回却是有人诬害你,我来,是要救一救姐姐还有惜丫头。总不能没

    这份香火情谊"

    迎春大病初愈,本就心智懒怠,此刻也辨不得探春是真心是假意,呆呆看着

    眼前的探春一对明眸,仿佛是昔年姊妹一起顽皮欢好,扎灯花做绳戏赶围棋读书

    卷描字画,般般贾府闺阁往事奔涌上心头来,回忆起往昔姊妹富贵天伦,欢愉爱

    谐;想着如今自己半死不活,一时苦楚凄凉,也不知道探春究竟知道多少自己那

    些个说不出口的事来,只有将死之心,索性放下那肺腑里一等防备,只无力摇头

    抽噎,到好似全然听天由命,惨惨戚戚道:" 救我三妹妹,我此刻正如那世人

    说之所谓心力交瘁,油枯灯尽的;实在是再不望活命的。园子的姑娘们每每

    念及,其实都是可怜人,个个都是大家子宝贝女儿,贞静闺秀的,然时运如此,

    能供主子受用身子,当得感恩了。只我却不同我也是祖上名门,诗书世家,

    嫔妃姊妹,自小教养得那千般道理,既然为主子性奴,又是没出阁的姑娘娇客,

    本来自然该以童贞身子受辱,才算得尽了奴德,伺候了主子,却呜呜却

    失身给了自己哥哥,这伦乱无耻,羞辱难名。我每每思及,都恨不得不曾活在这

    世上过,只伤怀身为性奴,不能自尽,日日夜夜也是个煎熬主子恩德,既说

    了是昔年之事,不曾赐罪,已经是没得容身之地了。如今竟然查出来我私通书信,

    挂念亲族。那信既说是琏二哥哥的三妹妹我的罪,论细细认真起来,

    却不是要磨成粉了妹妹安慰我说是有人诬害我,我自己知道却样样件件都是

    实情,并不敢怪旁人,便是她们举发我,我也不怪她们我不敢想别的,只求

    主子发落了我也算此生因果报应,是个了断,若主子不发落,想来天也收我

    去就罢了" 她一路说,一路哭,也不知怎得,就在探春前,将满腔郁结一骨

    儿倾诉,说到这里,已然是哭得梨花带雨,枕边被角全都被那滴滴香泪浸染湿透

    了。当真是凄凉惨戚,委屈断肠,只可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探春听她哭诉而来,字字句句当真锥心刺骨,她原料迎春性子平实,竟是果

    然有了求死之念,也未必信实自己;不想当此之际自己这姐姐却将那最耻最恨之

    事坦诚无讳;想到姊妹一时离心,不免也心灰,也跟着哭了起来,才惨然道:"

    二姐姐这话自是肺腑,只是我却也不是妄言的。姐姐想来也是信不及我。我亦是

    思来想去半日才来寻姐姐姐姐你自认有罪,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姐姐你再细

    想几件事再认罪不迟。" 她顿一顿,正色道:" 尤二姐不过是旁支妾奴,她怎么

    知晓二哥哥书信之事便是知晓了,她和姐姐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敢如此贸

    然举发便是举发了,她若不知二哥哥与姐姐之事,只是来往书信,不过是

    兄妹亲情往来,谁又能料得及主子怎么打算发落姐姐你说是磨成粉的罪,却未

    说另一层,园中罪孽生死祸福不过主子一念之间,这份揣摩心计她如何能有再

    一层上姐姐只说自己有罪,却不知那尤二姐在主子跟前究竟说了些个什么

    罪 呢我便断言,她不是冲着姐姐却果然是定了主意要了结姐姐性命,

    姐姐你只说这等丧气求死的话,却不是正顺了她的心。"

    迎春但觉自己便有些跟不上思路,愣愣听来,也是疑惑,种种疑窦,自己果

    然不曾细想,踌躇片刻,呢喏道:" 莫不是"

    探春点头道:" 姐姐亦想转过来了。其实那尤二姐也是当了人枪棒。这事明

    面上看着是举发姐姐,其实却是冲着凤妃不过是想一举扳倒缀锦楼里那位罢

    了。还有一层姐姐难道不想想,那信真是二哥哥写来的么"

    这一声如晴空霹雳,却正是迎春心头耿耿之事,不由得抬起头来,便如不认

    识一般瞧着探春。

    探春顿一顿,又是咬牙道,眼中却已经泛着泪光,轻声细语却是言辞恳切,

    只道:" 姐姐自然是想着,我如今说白了不过是供情妃没脸子女女家辱玩一个女

    枕禁脔,怎么还来说这些姐姐,我是姨娘生的,自小儿和姐姐不同,性子

    虽要强,却也知道自己出身有别那年里,看着元春姐姐入宫,那雍容华贵,

    气质无方,我一个庶出女孩儿,却不能想,也不敢想姐姐,你也罢,太

    太也罢,老祖宗也罢,便是宝玉二哥哥,自小待我都是亲厚,也不看我是妾

    室生养的。可那些个下人丫鬟,婆婆妈妈,却用哪只眼睛瞧我呢但凡错一点半

    点,背地里不知嚼了多少舌头呢姐姐是个宽心人,我却总是难免有这份难言

    之恨人谁想此一生都是她人是主位,自己是个缺憾衬陪的呢说我一般儿也

    是宁荣千金,一般儿也教养女德,一般儿读书习字,怎么就处处落人小瞧了去呢

    呜呜难道还是我颜色不够姿容,还是气质不曾修纤,还是体态不够妖娆

    ,便是这两府里,怎么就每时每刻,无一次把我当个掌上明珠呢"

    说道这里,她亦是越说越心伤,迎春却自小没这份心结,不由亦替她伤心,

    从被窝里伸过手去握着探春的手腕。却听探春又接着道:" 我自小便知,亲母不

    疼惜也不尊贵,凡事也没个担当,我百般儿便都要靠自己。如今,既然宗族便有

    了罪,主子怜悯收养,我时时想起来,这园子,这家业,本是我宁荣两府的,便

    是主子爱惜赐恩赏收我等,难道只是看女孩子容貌身子主子何等尊贵人,难道

    还少漂亮女孩子来受用也总该是我宁荣两府尊荣体面,诗书世家,才能增添主

    子趣味,供主子一乐罢了便是如那宝姐姐林妹妹,还有个薛家小丫头,天仙

    般人儿不敢比,但是我我还有姐姐,还有四妹妹,正牌子的两府小姐,

    宁荣千金,主子当初圈养的,本来就是贾府女眷,主子心头该受用的,也当是宁

    荣闺秀,怎么怎么怎么还是只能做她人陪衬呢她们几个外姓女子,又

    都是当初嫁了人有了男人的,争风吃醋,里通外男,自己无耻,居然还要拿我们

    姊妹来做炮灰。平日里折辱我们,视我们为残花败柳,任意作践,难道竟然以为

    我们是心甘情愿不成便是姐姐,也常常做了她们试探主子、遮人耳目、随意利

    用之人之事姐姐,我实言相告,她们如今这举动,其实是做了套儿,要逼姐

    姐自尽呢只要姐姐一自尽,性奴自尽,罪最为大,最要紧是能整个说不清道

    不明的局面暗害凤丫头,人一死怎么分辩,把那信函来源也掩盖了去。姐姐若是

    去了,四丫头这等年幼,哪里还有护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这园子可还有

    半分儿姓贾"

    她越说越是又恼又恨,柳眉儿都倒竖起来,迎春竟被她说得心中一片乱麻,

    只是迎春常以失身贾琏一事自卑不已,并不如探春一番胸怀不得施展之心,一时

    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也不免暗暗点头,觉着"她们 如此施计,只为自己争风

    吃醋,就要逼死自己" 大是不该。探春见迎春颜色已变,眉梢眼角亦有了几分生

    气,便接着道:" 姐姐,我本来也不来说这些个的。我说姐姐是被人诬害的,是

    前儿晚上在天香楼里偷偷听到一个信儿"

    迎春不由问道:" 什么信"

    探春切齿道:" 是情妃那秦氏见了宗人府里的管事周公公,两个人

    密语抱怨,说尤二姐莽撞自作主张姐姐还蒙在鼓里原来,姐姐收到的信,

    是她早就勾结外头宗人府的太监,安插人伪作的,连连那逃了的柳湘莲,其

    实都是宗人府的太监暗地里捉了去,只为灭口呢"

    迎春又惊又怕,不由吐口而出" 她怎么敢她为什么"

    探春摇头道:" 我也不敢想来她有这般心智,其实伏笔深远,早早伏下

    此招,就是要诬害凤丫头。她和周公公亲口说来,隔墙有耳给我听到,原来那寿

    熙班一直听命于宗人府,她却买通了宗人府太监,专一给园子里送信送人,作些

    瞒着主子的勾当姐姐不过是给她当了由头。这信件的事,她本意是要隐忍不

    发,只是作局,就是要等到要害时机,一举举发,至凤丫头于死地呢只是那

    尤二姐不知如何也得了风声,为了救妹妹,此刻早早闹了出来罢了秦氏此刻

    埋怨尤二姐,却给我听到了就里"

    迎春心下一片迷蒙惊恐,想想自己收信乃是大半年前之事,这等行谋深远,

    实在是想想都是渗寒,脸色已是惨白,至于那柳湘莲尤三姐等事,是内里机关

    难测。探春见她恐慌惊惧,又握紧了她的手道:" 她一向笼络我,此事却也瞒着

    我,可叹我还处处为她设法,依附取悦她。姐姐我也是自小儿尊贵知礼教养

    出来的呜呜我连主子都不曾给过居然给她那等玩弄过身体,她当我

    如同宠娈一般亵渎淫弄,凌辱逗玩,她是天生的淫贱性子,我我我却是

    个干净的女孩子啊" 探春越说越伤心,也是有泪涟涟,迎春听得如何能忍,

    忙反过来开口安慰道:" 妹妹"

    哪知探春未等迎春安慰之辞出口,已是自己玉牙一咬,恨恨道:" 如今想来,

    她对我面上好,也不过是那一等合纵之策。也难为她这份心思。姐姐如今不要怕。

    这园子,昔年是我们贾家的,如今却是主子的不是她们几个淫贱材的我

    们贾府三春不可由得人如此作践"

    迎春听她话音似有所指,此时也被撩拨起求生之念,不由问道:" 你的意思

    是,我该如何是好"

    探春点点头,火热眼神盯着迎春,却道:" 姐姐,我问你几句话,这会子没

    旁人,你要认真答我"

    迎春点点头,探春却缓了缓语气,握着迎春的手改了轻轻温柔得抚弄她的手

    掌,姐妹俩绵软的掌心不免轻轻揉动,口中柔声问道:" 姐姐,你失身于琏二哥

    哥,又接了他的信函姐姐莫要瞒我,姐姐心里,可是还想着他或者以为女

    孩子失身于人,便要从他一生"

    迎春也是弯眉一竖,羞红双颊,声音虽轻,却是认真道:" 我不说谎,昔年

    里,我隐隐是这么想的,虽是被他强暴,但是但是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

    是唯一弄过我处女身子的男人,有时难免想他。只他是我哥哥,却是伦乱,

    我也知耻只敢偷偷想想罢了不过,自入了园子,我虽羞恨,但心里只敢有主

    子,挂念亲人只是同宗连族,便是想到那畜生哥哥,和挂念宝兄弟、环哥儿、兰

    哥儿是一般无二的我我怎能那般无耻,如今还在男女事上想他"

    探春柔声道:" 姐姐这么说便是交心了"

    迎春说来也是羞恼,只踌躇道:" 只是我便是接了假信,也是有意接了,

    不曾举发总是我有罪"

    探春已是破涕为笑道:" 有罪怎么了我们自然是有罪的,没罪不都还好好

    做我们的千金小姐就是有罪才要供主子好好奸玩身体、凌辱魂魄才

    是赎罪么姐姐你以为我今儿怎么敢来不瞒姐姐,我其实也是踌躇了两日,

    直到昨儿,昨儿妙玉来看我指点提醒,说了几句话,我才立意要来劝导姐姐

    "

    迎春不由问道:" 妙玉什么话"

    探春道:" 她说不愿瞧着惜丫头好人品,就这么被牵连了。最要紧的她说了

    一句话,我一般儿如今和姐姐说,她说:你要想着,用心想着,凡事该怎么处置,

    才是最为主子着想的"

    迎春跟着呢喃:" 用心想着,凡事该怎么处置,才是最为主子着想的

    "

    探春点头道:" 我也想了一夜,才想明白了我们若都只为自己想,姐姐

    你想死,是自己解脱;情妃要你死,是要自己争宠;尤二姐要你死,是想救她妹

    妹;便是凤丫头,不愿姐姐死,或也是要姐姐抗下罪来,是替她遮掩;那妙玉虽

    是看破了,但是来借着我要救姐姐,只怕是可怜惜丫头;便是我我也是自己

    有自己的念想,要侍奉主子出人头地姐姐我们难道都忘记了,我们是主

    子之奴,你你还是用身子侍奉过主子的,主子主子他究竟想怎么样才最

    好,才逞心如意呢"

    迎春本来不敏,然到底是名门闺秀,天性里养就的智珠;此刻心境使然,

    被惜春连连披说,却是神智渐渐清明起来,低头思索片刻,喃喃自语低头思索:

    " 主子想怎么样主子"

    她虽是女儿家矜持羞涩,其实到底只经少少几次风月,此刻被探春提醒,忍

    耐不住想起那日在天香楼里,弘昼奸玩自己,逼迫自己淫语哭诉,倾说往日失贞

    之场景,想着自己和可卿一起宽衣解带,香怀坦露,自己以奶儿夹弄搓磨,取悦

    弘昼,将少女羞人私处幽径,主动献上,由得弘昼奸插亵弄那弘昼之表情,

    之语气,之态度一时晕晕然,一时痴痴然,竟仿佛是回答探春,又仿佛是自

    言自语一般:" 是若我替主子想。或者是不愿意我死了的" 说到这

    里,到底含羞,晕红了脸蛋,说不下去了。

    探春凑近一些,点点头道:" 正是如此,我也是想通了这一节,今儿才敢过

    来。只是今儿既然说了,我便偏偏要姐姐说出口来姐姐主子可愿意你就

    这么死了"

    迎春此刻连泪都止了,抿唇念想着,又偷偷看着探春的眼神,也不知怎得,

    倒想起弘昼来,不由脸上泛上一阵羞晕,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只因她这两日病

    中带着自暴自弃之心,多有那" 手指抠弄欢愉" 之事,此刻有了求生之念,听探

    春一声" 便偏偏要姐姐说出口来" ,竟好一似当日弘昼奸污自己时逼迫自己口出

    淫语一般,竟忍不住决然却带着几分迷醉,仿佛是当真对着弘昼表明心迹一般,

    轻声恳切言道:" 是。主子收我们为奴,是份恩德,自然要我们来百般受用。我

    们若念着贪着其他男人,自然是该死。但是只要不越这雷池,主子主子想来

    不愿我们就这么死了。自然应该留着性命身体乘着年华尚好,好好供主子反

    复奸玩才好好好的用种种法子嗯嗯弄我们的身子,我们嗯

    嗯争风吃醋是可以的但是往死里整坏了其他女孩子,却是败了主子的兴

    头,我们自己解脱也罢,争宠也罢,都死活要留着性命,供主子各种淫辱受用,

    便是折磨摧残,也要由主子来施为也好我却是个糊涂人才想左了"

    她越说气息越急,也不知神差鬼使,还是病中无力添了欲念,一只手还摸着

    探春的手腕,却已经改了在探春那肉感的手臂上摩挲,另一只在被窝里的手,明

    知探春会瞧见,也实在忍耐不住自己说出那等" 供主子反复奸玩才好" 、" 用种

    种法子。弄我们的身子""供主子各种淫辱受用,便是折磨摧残,也要由主子来施

    为也好" 时产生的独特之刺激;自己手指躲在被窝里,隔着汗湿的小内裤,去拨

    弄挤按那自己已经在泛出羞汁的阴户蜜穴,从内裤边沿伸下手去,将自己的阴唇

    轻轻拨开,从那条嫩嫩缝隙中将指尖探索而入,寻找着内壁上边沿最是欢快之所

    在,口中继续决然呜咽道:" 妹妹说的才是。我们自然是有罪的,有罪也要主子

    来惩罚,也要供主子好好奸辱玩弄我便是要赎罪,也要想着法子让主子来奸

    我才是主子若瞧不上我,不肯奸我也要造些局面,供主子别样法子淫乐

    得意才是。我,我要去求见主子,举发我,我要我要让情妃当着主子的

    面奸我好让主子看我被女人奸的羞耻模样儿表情儿我还要我还要和

    妹妹一起去见主子,让主子一并儿折辱我们姊妹身子呜呜,妹妹还是处子,

    第一次,便要十分淫靡痛处,最是羞涩,供奉主子才好,我还要我

    还要和四妹妹一起去见主子,四妹妹那么小主子玩她那么嫩的身子我要

    在旁边看着教她才好呜呜要让主子尽兴我不能死不能死不

    能死" 她越说手上动作越快,抠弄越深,她是禁欲多时之人,又是病中孱弱

    之躯,此刻连番摸索,口中淫语连连,竟然呜咽一声,一股滚烫的体液就从下体

    里奔涌出来,涂满了自己的指掌,直接就泄了身子。她此刻也是病遮了脸,又和

    探春说得入港亲密,也顾不得自己这份羞耻仪态,软了片刻,连连娇喘,果然要

    挣扎起来,口中连连道:" 我要去见主子,请罪"

    惜春虽不曾经历那男女风月,只是自来被可卿亵弄,也知那里头滋味,此刻

    见卧榻上迎春,香汗淋漓,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儿,秀发皆是湿透了,脸蛋儿红

    扑扑的,那美乳胸膛起伏玉峰在被窝里随着喘息荡起阵阵软绵绵的波浪;被单纤

    薄,清晰可见那两条修长腿间,指掌手臂起伏,心下也是一片荡漾,不由胡思乱

    想:" 姐姐也是可人儿我若和姐姐一起缠绵一番姐妹情分只怕比那

    情妃还要磨人呢" 知道自己此刻乱了神志,想起今儿自己来意,忙努力收敛

    了心神,噗嗤一笑,安抚道:" 姐姐。你有这片心,我便安心了,今儿本来是怕

    姐姐想不开,既知姐姐被人陷害,总要来劝导姐姐,却不好莽撞了有心

    壮了胆要见主子请罪,也要好好设计个法子姐姐就这么去却不是冒失

    "

    迎春这才回过神来,她虽然被惜春说动,一时骨化酥软魂化柔媚,入了淫靡

    之境,却是十几年养就的尊荣小姐习性,却到底红透了耳根,点点头,痴痴道:

    " 三妹妹。我失态了。如今我已经想转过来只有主子赐罪赐死用奸用辱,

    并不敢再自己寻死觅活的。三妹妹既然来可为我设计个法子只是主子不

    召见,我其实也不好去求见主子"

    探春点头道:" 我能有什么法子,只先要姐姐自己想明白了,不做了她人嫁

    衣就是了,姐姐心宽就是了,既说了自有主子赐罪的,别一味病沉了,主子

    可怎么用呢" 她笑一笑,实在忍耐不得迎春此刻娇喘嘤咛、汗湿柔弱的

    莫样儿,上前用自己腰里的汗巾子替迎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竟然一时忍耐不

    住,在迎春嘴唇上轻轻啄吻了一口。

    这缠绵一口,倒把迎春吻得浑身激灵灵一抖,羞得几乎要闭了眼,探春也知

    自己失态,羞红了两颊,低头玩弄汗巾子,到底是迎春经过风月,又感念探春今

    儿来一片真情,又握了握探春的手,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神差鬼使般虚弱言道:

    " 三妹妹,你,你这般的美人儿,别说我比不得,便是宝姐姐林妹妹,也并不胜

    你几分颜色的,至于你说薛家小妹妹,她虽确确实个美人坯子,如今却到底还小

    不成仪态,哪比得你正当妙龄。只是我以前总想着,嫁个如意人儿厮守白首,只

    如今想想我,是被个没天良的畜生哥哥污辱,你这等人品,给主子暖榻陪枕,其

    实也是福分使然,不算玷污呢"

    探春心头一暖一酸,一喜一伤,也说不清什么滋味,听迎春到底算是夸赞自

    己也是安慰自己,她是被可卿调教出来的别样女孩儿家羞事,竟一时耐不住道:

    " 姐姐等你身体大好了,你唤我来陪侍姐姐可好"

    迎春听她居然这等风月口儿,忍不住啐道胡说,探春惨然一笑道:" 姐姐

    如今你我位份都是姑娘,听鸳鸯她们说,主子因为宠了袭人封了姑娘,觉得

    园中尊卑还要有别才好,要晋一晋原本主子姑娘的位份呢,那妙玉还不是封了小

    姐,姐姐若封了小姐,唤我去陪伴,女女玩弄,却不是园中规矩,本来应当的

    我,给那情妃玩身子是无奈迫胁的,若给姐姐定是美美可意的"

    迎春本来是个求死觅活的心,如今倒和探春说起这等风月话头来,只是瞧瞧

    探春身量品貌,她本来俯身,此刻自己眼前,虽是衣裳遮拦,其实正是女儿家两

    腿缝隙处,心下也不免荡漾,若是真和妹妹一起鸳被中颠倒云雨,风月情浓,探

    春身体如此玲珑可爱,娇媚无方,虽然女子欢好,自己也不知究竟该怎么施为厮

    弄,但是比之惜年被贾琏强暴,如今供弘昼奸玩,竟多了几分好奇禁忌,多了

    多少恩爱情浓,也不由心下碰碰乱跳,恨不得此刻探春再怂恿几句,自己就和探

    春缠绵恩爱一番才好。只是她到底脸嫩,努力压抑了情欲,软软一声:" 将来再

    说吧" ,又接一句:" 这会子生死关还不知该怎么过呢还说什么旁的"

    探春低头片刻,忽然开口笑道:" 姐姐,前几日我去宝姐姐那里拿了一

    整套的颜料笔墨来,都是些不容易置办的呢"

    迎春一愣,不知她怎么说起这么一个话题来,却听探春又接着道:" 连宝姐

    姐,我也不曾和她说要来做什么如今却不瞒姐姐,这本是我替情妃定了计策,

    要替情妃画一幅画"

    迎春果然听不甚懂,问道:" 画什么画"

    探春咯咯笑道:" 我要那淫贱材儿脱了衣裳,我照她甚至画一幅天体仕女图

    呢"

    其时,女子家连沾衣裸袖都是不成的,画这等画,虽是女孩子之间,也是想

    都不敢想来,迎春不由羞红了脸,也不知探春为何忽然说起她和可卿之间的私密

    情事。却听探春道:" 姐姐莫乱想画这等画,是要献给主子主子是风雅

    人,一味只是弄她身子哪里够了,总要有些花样儿主意才好"

    迎春本来等她说下去,哪知探春说到这里却是安静了片刻,迎春看看她,见

    她也笑盈盈瞧着自己,不由迷糊道:" 三妹妹的意思是如今不替她画了

    要要要替我画一幅" 想到自己要在三妹妹面前脱了衣服,露出女

    儿家裸体,并且是好半日,不由羞耻的几乎要埋下头去,一时也辨别不清这主意

    是否能打动弘昼。

    探春见她如此说,形态又如此娇羞,也是一片软殇,忍耐不住居然大了胆子,

    伸手过去,隔着被窝,轻轻得托着迎春的乳房,揉了一揉,却道:" 姐姐,你体

    态娇媚,小时候洗澡我就偷偷瞧见了的。画了画儿给主子,主子自然是喜欢的。

    只是这计虽风流,却还不够十分这一回你是奉了罪,若不能一举在主子心头

    种下别样快意,只是博得主子一次临幸,便是今儿免了罪,明儿还是会翻出来的。

    何况,只是画个天体裸衣图是我给那情妃出的主意如今,若不再进一层,

    如何能一举压过她的心思我给她出了主意,便总要给她画的,她是情妃,园

    中妃子,我只是个姑娘,便是依着主子定的尊贵也要以她为尊上不是么"

    迎春想想也对,以自己的姿色,若在平常人眼中自然是天仙一般了,在弘昼,

    只怕还难能只是色相恭敬奉上便能足够取悦的,便问道:" 那三妹妹的意思

    "

    探春眉梢一挑,说到:" 我却有个主意" 俯下身子,在迎春耳边耳语几

    句,只听得迎春不仅脸红如烧,是意动神摇。

    欲知探春说得什么主意,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名园处处算机关

    表里妖娆难堪辨

    昨日黄昏闺奴语

    今朝切齿恨缠绵

    何人弄瓦千金事

    谁家欲将明珠还

    他年愿做村东妇

    依旧姊妹话婵娟</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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