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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我的青年岁月

第 4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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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彤拉着我下了车,卷起裤腿,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走了几步,海水淹过脚背冲刷着小腿,竟然有点暖意,季彤提议趁着黑夜下海玩玩水,于是,两人退回车里脱了衣服,然后飞快地冲进海去。更多小说 ltxs520.com

    我赤条条地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撩起水拍湿胸前背后,季彤还穿戴着胸罩和裤衩,她伸出手划了几下面前的海水试试水温,然后弯下腰往水里一扑,飞快地游开去。

    季彤娴熟地划动手脚,像一尾欢腾的鱼儿在黑魆魆的海中窜跃,皎洁的月光透过清澈的海水映照出她雪白的身体,在起伏不定的波涛下若隐若现。

    我魂不守舍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赶紧向前一探身,急急忙忙追上季彤,与她肩并肩慢慢地划水,沿着海岸线游了个来回。

    走上岸来,两人吁吁带喘。沙滩上支着许多五彩缤纷的圆顶帐篷,这是海滨浴场白天出租营业的,现在偌大的沙滩上静悄悄的,一排排帐篷里空无一人。

    我拉着季彤猫腰钻进一顶半人多高的小帐篷里,她先蹲着仔细地平整一下地上的塑料布,才小心地躺了下去。我拉上帐篷口布帘的拉锁,把小小的天地封得严严实实,我在季彤身旁躺下,两个人静静地看着被月亮照得刷白的顶篷。

    “Zuo爱,好不好?”我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转脸看看季彤,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半天不见答应。

    正当我兴味索然地收回了视线,季彤忽然坐了起来,她双手背到身后解下|乳罩,又抬起屁股脱去裤衩扔到帐篷角落里,接着,重新仰面平躺在我侧面。

    我刚一翻身,季彤就伸出柔软的手臂搂了上来,她嘟起粉红濡湿的嘴唇,伸出湿滑的舌头和我纠缠在一起,我趴上她的身子,胸脯压住她坚挺浑圆的Ru房,我用膝盖格开季彤的大腿,她顺从地屈起双腿向两侧张开。

    季彤圆润的手臂仍挂在我的脖子上,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唾液,她湿漉漉的头发散出海水的气味直往我鼻孔里钻,又咸又腥,带着野性的挑逗,她睁开圆圆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

    季彤双脚踩在铺着塑料布的沙地上抬起屁股,使劲敞开两腿,我的Gui头在湿润的女阴中央顶了顶,终于拱进了入口。

    我顺势落下身子,屁股一沉,荫茎滑入季彤绵软的荫道,她的脖子一梗,头向后仰了过去,丰满的嘴唇慢慢张开,随着我抵向她火热的尽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季彤环抱住我,两腿盘在我的腰上,她微阖双目,口中阵阵娇喘,任凭我在她身上疾速起伏,片刻之后,寂静的小帐篷内除了两人沉重的喘息之外,又响起一种湿漉漉的性器磨擦发出的水声。

    季彤两腿之间涨满了爱液,又粘又滑,我的荫茎在一片汪洋之中穿梭,总觉得畅美之中有点意犹未尽,于是我加大了动作幅度,每一次抽送都是在荫道内全程来回。

    在强烈的刺激下,季彤浑身四肢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骨盆深处不时明显地跳动一两下,她失声尖叫起来:“哎呀!哎呀!不行啦…我要死啦!妈呀!”话音刚落,一股白色的泡沫冲破荫茎的阻塞从荫道内涌了出来。

    当初被章娜硬拉到我家时,季彤仍是个羞羞答答的少妇,直到被我和章娜合力将她制服。当她躺在地毯上,被荫茎强行闯入身体隐秘之处的一霎那,她终于跨过了婚姻道德的底线,久旷的欲望像破堤的洪水毫不掩饰地宣泄出来。

    随后几次令她欲仙欲死的体验,加上章娜的参与,使季彤彻底突破了性茭隐秘的羞耻禁忌,完全沉溺于肉体快乐之中。

    我伏在季彤身上耸动得越来越快,随着高氵朝再次临近,她激动得浑身乱颤,荫道渐渐收紧,肿胀的外阴荫唇像两片蚌壳慢慢合拢,牵拉着我每一次冲刺。

    Gui头在季彤体内迅速膨胀,我几乎感觉到尿道口已经张开,一小缕热乎乎的液体正在缓慢地流过精管,季彤早已经冲过了终点,她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在塑料布上来回翻滚,腰背反弓,两腿像麻花一般拧住我,脚跟狠命地敲打我的屁股。

    “哦!”我一声低吼,双手支住地面挺起上身,僵硬的身体压在季彤胸脯上一连几下大抖,暴涨的棒棒在她体内尽情喷射。

    季彤蓦地睁大两眼,双臂搂住我,欣喜地望着我的面孔……

    喘息初定,我和季彤光着身子钻进了汽车,三手两脚套上外衣,她发动了车子,一路打着哈欠开回市区。我俩进了家门,困得顾不上脱衣服便钻到床上,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呼噜呼噜睡到第二天早晨。

    ************

    七点半闹钟一响,我急急忙忙起床穿衣,下楼骑上助动车赶到医院。放完五天假,科室里又热闹起来,程师父一脸疲惫,不住地张开大嘴哈欠连天,急得一旁的思思直拽他的衣角,大家看在眼里,只好捂着嘴偷乐。

    今天属于科主任查房的日子,肥胖的老鲍挺着浑圆的肚子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清癯的赵主任和蔡主任,再后面就是我们这些年轻的医生护士,虾兵蟹将一大帮。

    五、六间病房转下来,时间已近中午,我正在暗自庆幸没被上级医生的提问难倒,鲍主任的脚步却在最后一个女病人床前停了下来。

    “这是谁管的?”他抬起眼问大家。

    洪良唯唯诺诺地走出人群:“是、是我的。”

    “病历呢?嗯?”老鲍斜眼看着他,目光冰冷。

    “我、我还没写,昨天才来的。”洪良涨红了脸说。

    “那么今早为什么不写?住院记录也没有,要是现在抢救病人,你拿什么开医嘱?!”鲍主任把空白的病历夹翻得哗哗直响。

    洪良嗫嚅着不敢分辨,低下头直挺挺地站着。

    “呃,等查完房洪医生快点写吧,”赵主任出来解围,他转头朝老鲍说,“这个病人就是我昨天和你讲过的,我楼下邻居介绍的,从农村来……”

    “哦,就是她?”鲍主任脸色缓和下来,看一眼病人,冲赵主任点点头,“那就分给你管吧,反正洪良也是你那一组的。”

    在护士站改完医嘱回到小办公室,洪良正在埋头爬格子,见我进去,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安慰道:“不要多想,等三十年后你也有权吆五喝六的。”

    他神情放松下来,抓抓后脑勺:“无所谓的,怪我不好,”他用手指戳了戳病历纸,“这个病人蛮可怜的,骶骨肿瘤,那么大了。”他比划了一下月饼的大小。

    我凑过去看他写的内容:“福建安溪来的?不太好办哦。”

    “为什么?”洪良抬头不解地问我。

    “安溪在福建省内来讲算是穷地方,看那病人的穿著也不像富裕家庭。”

    洪良怔怔地愣了一会儿:“怪不得,赵主任什么药也不许我开,连化验单都是他自己来。”

    “嗯,”我哼了一声,目无表情地换下白大褂穿上回家的衣服,顿了顿,“赵主任又想走钢丝了,艺高人胆大。”

    洪良“呵呵”地笑起来,但当他接触到我忧郁的眼神,立刻收住笑声,不安地搔了搔头皮。

    ************

    回到家,季彤已经替我收拾好了屋子,两人胡乱吃了些东西,她独自开车走了。

    我打开计算机准备写点东西好向关先生交差,刚打了没两行字,茶几上的电话铃响了,老爸在电话里催我赶紧到嘉庭豪园的售楼处去,他和老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十五分钟后,我风风火火地跑进售楼处,里面靠墙排着一溜长长的柜台,老妈正在角落里朝我招手,老爸站在一旁和一位中年男士聊得起劲。

    “啥事情?”我跑过去,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哎哟,跑得这么多汗,快擦擦,”老妈怜惜地用手绢给我擦汗,“叫你来签字的,房子我和你爸爸已经看好了,”说着,妈妈伏在我耳边小声叮嘱,“开发商让出来的期房,算你内部认购。”她意味深长地向我挤挤眼,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

    老爸和那位男士一起向我转过身,“军军,过来,”老爸很庄重地叫我,“这位是刘经理,为了你的房子人家忙了好几天,还不谢谢刘经理?”

    经理,职业的尊称中透着距离,仔细琢磨还有一点居高临下的和蔼可亲,远不如“叔叔、阿姨”来得密切,最多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罢了。

    “刘经理,你好,麻烦你啦,”我堆起笑脸。

    对方大惊小怪地雀跃不已:“哎呀!黄局长,这就是您的儿子啊,好!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虎父无犬子嘛!哈哈哈!”

    我哭笑不得地听着,一边给经理打分:初中二年级的水平!老爸谦逊地“哪里哪里!”一番,看他的意思,恨不能踹经理一脚。

    办完了认购的合同,我才知道未来的住房在十九楼,朝南,大概一百二十平米,明年三月份交房。

    ************

    送走了父母,我回到家里。环视屋内简陋的陈设,对比刚才在售楼处看到的样板房,我忽然发觉这个家实在太寒酸了。

    父母搬走后,大房间基本处于家徒四壁的状态,除了老爸老妈留下的旧沙发和旧桌椅外,我和徐晶只是简单地布置了一下临时凑合,现在,天花板的吊灯罩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沙发布套的边角也绽开了缝线,睹物而斯人不在,我提不起兴致整理家居环境。

    懒洋洋地在小房间的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完成,只得勉强爬起来坐到计算机跟前,强迫自己收拢心神投注到屏幕上,不知不觉,连续几个小时不停地敲打键盘,时间已过晚饭时分,我累得瘫在靠背椅里腰酸背痛。

    我下了楼,在一家冷面馆里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刚叫来一碗面条吃了两口,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谁呀?”我没好气地问。

    “黄军,我是阿东,”孙东的声音透出一丝焦急,“任勇找过你没有?”

    “任勇?没有啊,”我觉得有些奇怪,“他找我有事?”

    “哦,没找你就好,”阿东松了口气,“我怕他找你借钱,他……”

    孙东吞吞吐吐的腔调很让我上火:“有事说嘛,别说半句留半句。”

    “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孙东故作豪爽地说道,然后在电话里压低了嗓门:“就是他弄粉弄上瘾了,到处问人家讨钱,要是不给他,就死皮赖脸地盯牢你,你尽量避开他吧。”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面条,雪白的面条上洒满了芝麻屑,红红的辣椒油和褐色的花生酱拌在一起,像从病人腐烂的伤口中流淌出来的脓液。

    我用筷子撩了撩,冷面下垫底的豆芽跟孵化出来的白蛆一模一样,“唉…”

    我放下筷子,结了帐走出饭馆。

    在街上乱逛了一气,肚子还是饿,没办法,我只好重新买了麦当劳,准备拿回家再吃。刚爬上楼梯,远远地看见家门前有两个人影,借着邻居的窗户透出来的灯光,我一眼就认出是任勇,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任勇听见我上楼的脚步声,视线循声望来,我见躲不开了,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阿勇,是你呀,找我有啥事?”我打了个招呼,同时看清了任勇身旁的就是他的“情人”,——孙东的另一位助手,上海美院的女教师。

    “嘿嘿,要你帮帮忙,帮帮忙,”任勇讪讪地笑,讷讷地应声,随我一同进了房门,我请他俩在大房间的沙发上坐,任勇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进小房间。

    “黄军,借给我几百块钱好吗?”任勇小心地关上房门,陪着笑脸凑到我眼前恳切地说。

    “借钱?”我想起孙东的告诫,不禁有些犹豫,可是看着任勇苍白铁青的脸色,又有点不忍,“你没钱?前两天孙东卖画没分一点给你?”

    “那……那钱都花…花完了。”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敢看我的眼睛。

    “花完了?才两、三天就花了一千块钱!”我瞪眼瞧着他瘦削的脸,愕然地问:“你上瘾上得这么厉害!”

    他睁大了恐惧的眼睛:“你…你知道了?”说着,他缩着脖子站在墙角,神色惶然地望着我。

    “孙东叫我不要给你钱……”

    “不!不!我会还的,我一定会还的!”听了我的话,任勇惊慌失措地抱着我的手臂来回摇晃,“我欠阿东的钱也会还的,我保证!保证!”他急得满头大汗,死灰色的脸上泛起一层异样的红光。

    “你还?你拿什么还?”我抽回胳膊,厌恶地把他推到一边,“就算我现在给你钱,你马上就去买粉,对不对?”我咬牙切齿地逼视他。

    “我…我……”他小声嘟囔着,颓丧地垂下脑袋。

    我看着他的可怜相,心肠软了下来,“坐下,”我指了指沙发,任勇听话地坐好,我从麦当劳纸袋里拿出一个汉堡包递给他,他接过去,二话不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你和她一天要吃多少钱的粉?”我隔着墙指指外面的女人。

    “她不吸的,只有我……一天两、三百,”任勇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表情,就像生怕背错书的小学生。

    “一天两、三百,一个月就快上万了,”我轻轻地摇摇头,“大概你这几年赚的钱都买了白粉,是不是?”

    他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几分钟后,任勇揣着五百块钱走了,他领来的女人伤心欲绝地坐在沙发上,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42

    我关上大门走回沙发旁,坐在女人的斜对面,怡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支烟,透过袅袅上升的青烟望着她充满戒备的脸。

    “你和任勇刚登记结婚?”我开口问。

    “嗯,还不到一个月。”

    女人双腿并拢,裙子遮过膝盖,保持着端坐的姿态。

    “你知道他吸毒?”

    她看了我一眼,局促地低下头,声音像卡在嗓子里:“知道,登记后过了两天就发觉了。”

    “老天爷啊……”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呆呆地望着燃着的烟卷出神,“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还欠了多少钱?”我问。

    “大概有两万多,我听他说的,”女人的脸埋得低低的,头垂在胸前。

    “哼!两万多!”我在心里怒骂,“至少抽了有一年,他妈的小子还跟我编瞎话!”我恶狠狠地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拧,站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女人惊慌地望着我的举动,瑟缩地抱紧双臂。

    “走吧,我送你回家。”我穿上外套打开家门。

    女人愣了一愣,猛然醒悟过来,如蒙大赦般地蹿出门去,可是急切间又找不到下楼的出路,只能站在走廊里彷徨地望着我。

    我领着她走下楼梯,从车棚里推出助动车打着了火,女人乖巧地侧坐在后座上,我拧足油门,猛蹬几圈,车子轻快地驶出了小区。

    发动机“噗噗”作响,按照女人的指点,我轻车熟路地穿行在昏黑的马路上,不一会儿,我在漕溪北路的人行道边停住车,她下了车,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哎,你……”她刚要走开又被我叫住。

    “什么事?”她转回头看我,神情不似刚才那样紧张。

    “你还是离开他吧,也许……”我迟疑着说,“也许下一次,你就没有今天的运气了。”

    路灯下,她抿了抿嘴唇,凄惨地一笑:“他一个人走掉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开车离去。

    快到家的时候,庄晓春打来了电话:“喂,黄军,快帮个忙!”

    “怎么啦?天塌了?”——又要我帮忙,我思忖着。

    “不开玩笑,真的,和我一块儿住的伙伴肚子疼,怎么办?”庄晓春的语调急而不乱。

    “肚子疼?吃坏了?”我问。

    “不是,她……”庄晓春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她前些日子开过刀,还没好利索,现在伤口疼得厉害。”

    “哦,伤口疼吃点止疼片就行,”我把手机换了只手,甩甩酸麻的胳膊。

    “止疼片就行?要不你来看看吧,我有点不放心……”

    “深更半夜的我哪能到女人窝里去?吃点布洛芬吧,三、五片保管有效,再不行就上医院。”

    “那也好,先吃了药看看再说,实在顶不住了再找你。”

    ************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快下班的时候收到庄晓春的电话,告诉我她的同伴住进了医院,要向我借点钱垫付医疗费,我赶忙放下电话,请了假,从银行取了五千块钱,急匆匆赶到徐汇区中心医院。

    庄晓春正在人行道上焦急地踱来踱去,一抬头,看见我的助动车“突突突”

    地停在路边,她如释重负地舒展开眉头,快活地向我跑来:“可把你盼来了!就怕银行下班你拿不到钱……”

    我拿出一迭钞票交给她:“给,五千块,要是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够了够了,我这儿还有,”说着,她把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拿好了,这是借条,我发了工资就还你。”没等我推让,庄晓春拍了拍我肩膀,故作老到地说:“谢啦兄弟,您有事先忙着,我不送啦。”说完,她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医院大门。

    看着庄晓春迈着轻盈的脚步远去,栗色的秀发在肩膀上飞扬,我忽然觉得她的背影和徐晶相像极了,相同的身高,一模一样的腰臀曲线,连两人的步伐都相似,脚下好象安装了弹簧,一步一跳地往前走。

    “先生,快点走,淮海路口不许停车。”不知什么时候,一位交通协管员站在我身旁,手里挥着一面红旗子,脖子上挂着铁哨子,脑袋顶着黄帽子。

    我回过神来,赶紧驶离现场,一面在心里暗骂自己:别胡思乱想啦,那还不知将来是谁家的媳妇呢。

    在父母家吃了饭回到自己的家,我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翻出昨天从售楼处拿回来的效果图研究起来,琢磨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空中楼阁有什么好规划的?我拎起了电话,拨了尚玉的号码。

    “喂,谁呀?”尚玉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旁边还传来电视的伴音。

    “是我,我想看看你的房子。”

    “黄军?看我的房子干啥?”她很奇怪地发问。

    “我买了新房,就是你那里的第二期,现在想看看周围的景观,方便吗?”

    停了许久,尚玉轻轻地说了声:“不。”

    我沉默了一秒钟:“那个男的在你家?”

    她没有回答,隔了半分钟吐出五个字:“我要结婚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提着电话听筒愣了半晌,直到耳机里响起急促的警告音,我才放下电话,呆呆地冲着空白的墙壁出神。

    尚玉要结婚了?这个消息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不知为何,我对于尚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两人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也许那时似是而非的情感幼芽已经悄悄绽露,只是我们并未察觉,然而,多年后的不期而遇却在一刹那间撕碎了少年时缤纷五彩的梦幻,当裸裎相对使衣冠楚楚显得不合时宜,含情脉脉的凝眸浅笑在直截了当的交合之前早已多此一举。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在他老人家眼中,爱情不过是荷尔蒙泛滥的文雅用语而已,就像我们先灌饱了肉末面片汤,事后才想起来应该包成饺子,高雅倒是高雅,只是有点多余。

    我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掏出笔在通讯簿上划掉了尚玉的名字。

    ************

    几天后,孙东终于出事了。

    当任勇从我手里接过钱丢下他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的一瞬间,孙东的下场便已经注定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谁从上海新客站的电话亭给公安局拨了那通电话。

    直到很久以后,我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路灯下那个女人的眼神,清澈的眼底空洞无物,只有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的心灵才会如此空白,同样的空白,我只在送别我的徐晶眼中读到过。

    据说特警冲进屋门的时候,孙东还趴在小红身上拼命,被冷落在角落里的女雕塑家第一个跳起来,光着身子挡住了警察的枪口。没有枪声,没有格斗,警察只一拳就砸倒了她,可是女人顽强地爬起来,死死地抱住警察的大腿,回头对着孙东大喊:“快跑!”

    “我要是有个这么贴心的女人,死了也值啊!”

    那个周末,隔壁的阿三在我家里酒桌上提起这段故事,仍旧不胜唏嘘,这位曾经两次负伤的特警队员,喝得眼圈发红。

    “后来怎么样啦?那个女的?”我问阿三。

    “怎么样?抓起来了,妨碍公务。”

    “你们没教训她一顿?”我追问。

    “哪能啊?”阿三瞪我一眼,“那个女的也算是条汉子,有情有意……”

    “孙东呢?”

    “操!早吓瘫了,签逮捕证的时候连尿都撒出来了,草包!”

    喝光了五瓶存货,我扶着摇摇晃晃的阿三走到隔壁,敲开门后,在他老婆冰冷的目光下,我拍拍</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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