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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一个太监闯后宫

第 6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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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莫尚筹也吓得浑身抖如筛糠,颤声道:「你们,你们早都投

    顺了安南将军了吗?」

    四面里,将他团团围住,拿刀逼住他的九城兵马司下属将领其实也都

    是被李小民派遣暗鬼搜集了隐私证据,不得不投靠他的,此刻却不说出

    来,只是豪气干云地大声叫道:「吾等皆是大唐忠臣良将,安肯与你造反

    耶!方才不过是虚与委蛇,如今安南将军既回,大局已定,吾等这才趁势

    一击,让你这逆臣贼子,不能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叛军之中,将领们大声呼喝,命令部下士兵,立即归降朝廷,效忠于

    周皇后与安南将军,若有不从者,定当杀尽满门!

    五百刀斧手,已高高举起刀斧,准备劈下,杀尽周氏一门时,陡然变

    故突生,看着这般混乱的局势,茫然无措,手中刀搁在人质的颈上,却不

    知道是该割下去,还是向下一划,割断他们身上的绳索。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一个御林军将领拍马赶来,大声呵斥,怒骂道:「还不将周相爷的亲

    人都放了,想要被当场格杀吗?」

    看到平日里训练自己的顶头上司也降了李小民,众刀斧手吓得面如土

    色,慌忙用刀割开绳索,放开周家人。只是有几个刀斧手浑身颤抖,不小

    心把人质的皮肤割破,自己倒吓得满头是汗,颤抖不止。

    周家人死里逃生,抱在一起,放声痛哭。遥遥望向城上的周皇后与李

    小民,拜倒哀声大叫道:「皇后娘娘,安南将军,相爷被贼人所杀,一定

    得替他报仇啊!」

    周皇后看得心如刀割,既伤痛老父惨死,又庆幸满门亲人得以死里逃

    生,不由以袖掩面,低声抽泣,只恨此处人多眼杂,不能投身于李小民的

    怀抱,在他的温暖怀中哭个痛快!

    此时皇城之外,大局已定。一排排的叛军士兵,在长官的命令下,重

    新列队,大声宣誓要效忠于周皇后与安南将军。纵有几个将官未曾被李小

    民控制的,也自知不能抗衡这么多同僚控制的大军,只得歎息著,和他们

    一起管束士兵,只望自己也能被李小民算得上是平乱忠臣中的一员,也就

    满足了。

    金陵城外,两支大军遥遥对峙。战旗飘扬,在狂风吹拂之下,烈烈作

    响。

    这两支大军,俱都是兵马强壮,衣甲鲜明。而且所穿衣饰,也都相差

    不多,都是大唐精锐的部队,如今却刀兵相见,同室操戈。

    丹阳王李熊披盔贯甲,骑马立于本军阵中,遥望着南面金陵外,骑马

    立于军前的李小民,心中惊怒交集,恨声道:「外公!这狗太监是用了什

    么办法,竟然能降服御林军与九城兵马司的将领,将效忠我们的军队,变

    成了他的?」

    在旁边,同样身穿盔甲的钱松面沉似水,骑著一匹骏马遥视前方,花

    白胡须在胸前飘扬,闻声沉吟道:「罢了!是我们算计不到,想不到此贼

    如此手段,只在御林军和九城兵马司呆了几天,就收到了这么多部下的忠

    诚!幸好他未曾在禁军中有过军职,此军中也未有人参加过南征平乱,不

    然的话,我对禁军也都放心不下了!」

    在他们身后,是十二万禁军,原本居于金陵城外数十余里处的大营之

    内,负责防卫金陵附近一带的安全。此时经过他们祖孙苦心经营,终于收

    伏了这支禁军,赶来城中安定局势。谁知赶来之时,却发现金陵城门紧

    闭,没有人欢迎他们的到来,不由大惊,一问才知道,御林军和莫尚筹都

    已被擒,所有参加叛乱的卫戍军和御林军,都已经投顺李小民了!

    李熊和钱松大惊大恐,在城外立下营寨,正命人打造攻城器械,准备

    大举攻城之时,城中军队,反而出城迎战,当先一人,正是那令他们切齿

    痛恨的少年太监李小民!

    李熊回过头,看看自己部下十二万禁军,声势显赫;而敌方虽然士气

    高昂,却还不到本方士兵的一半,这才微微有些欢喜,可是还不能十分放

    心,便向旁边一个中年人问道:「东魍子法师,那些禁军将领怎么样,该

    不会也反叛吧?」

    在他身边,马背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虽然也是骑著战马,却身穿道

    袍,头梳道髻,面色阴沉,闻言冷笑道:「殿下放心,除非他们不要自己

    亲人的性命,不然的话,我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李熊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举目看向远处与己方遥遥对峙的敌军,思

    量著是不是应该挥军直上,直接将他们彻底击破才好。

    前方的军阵之中,突然有一匹战马狂奔而出,上面坐着一员老将,须

    发尽白,却是精神健旺,披盔贯甲,催马驰到军前,指著禁军大声怒喝

    道:「廉承恩,宋向北,你们这群不知耻的东西,所受皇恩天高地厚,为

    何还敢反叛,和这群狼子野心之徒,混在一起?」

    在禁军之中,大半将官看到他,都不由低下了头,面有惭色。

    被他指到名字的两个大将硬著头皮拍马而出,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

    道:「老将军,属下有礼了!」

    钱老将军面色不豫,怒道:「不要装腔作势,说,你们到底是为了什

    么,要背叛朝廷,和钱松一起图谋不轨?」

    在钱伍林率叛军攻入金陵之时,也派出自己心腹,带兵将钱府团团包

    围,不准走出一个。只是忌惮钱援在军中的威信,这才没有派人入府将他

    斩杀擒拿,只派军把他软禁在府内。后来李小民一举平灭叛军,派人去救

    出钱府上下人等。钱援听闻自己从前的老部下反叛,急怒攻心,这才自告

    奋勇,出城骂战。

    听到钱援的质问,二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说起来二人都是钱援一

    手提拔起来的大将,可说是受厚深重,只是今日之事,二人都是迫不得

    已,虽然羞惭至极,却也无言可对。

    见二人面色古怪,似有难言之隐,钱援心中疑念大起,喝道:「我看

    你们两个,也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才跟著

    钱松反叛,难道是为了荣华富贵么?」

    宋向北摇头苦笑道:「老将军误会了。末将虽然不才,却也不是见利

    忘义之辈。实是家人的性命危在旦昔,命悬人手,我们才不得不出此下

    策!」

    钱援听得奇怪,连声追问,二人吞吞吐吐,才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钱松这次请来的阴山法师东魍子,惯会用咒术害人。钱松派人去

    四处搜罗了禁军各将领家中亲人的生辰八字,又买通家奴偷了他们的头发

    衣物,钉在木人之上,每日里由东魍子施咒召魂,硬将众将至亲之人的魂

    魄,召到木人身上,让众将的亲人一个个不醒人事,整日昏睡在床,让众

    将焦虑万分,到处延医买药,却是药石罔效,仍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钱松派人将众将召到一起,请出东魍子,手中拿著大堆木人,冷笑威

    胁,只要众将从命,家人性命,便可保全!

    众将听闻是叛逆之事,哪里肯从,俱都怒容满面,几乎当场便要翻

    脸,诛杀钱松与东魍子!

    钱松自有大批护卫随行,众将无法接近;东魍子却是昂然冷笑,只拿

    了一枚钢针在木人身上一戮,被他们掳来的一个受术者便昏昏沉沉,捂著

    伤处痛苦呻吟。

    那受术者的亲人亦是禁军将领,见状心如刀割,再不敢轻举妄动,为

    了家人性命,不得不低头求恳,答应了谋逆之事。

    众将面面相觑,自知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忍气吞声,答应下来,只求

    钱松和东魍子说话算话,事成之后,让自己亲人平安活下来便好了。

    战场上,二将将此事向钱援讲来,听得钱援惊怒不已,手指放声大呼

    道:「老匹夫,竟出此毒计,尔日后定受恶报!」

    钱松昂然冷笑,沉声道:「你这老贼,我屡次与你相约,欲行交好,

    共商大计,你总是推三推四,浑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我大军十二万,兵

    临城下,尔还有何本领,敢与我雄军争风?」

    钱援大怒道:「你有十二万军,可都愿听你的么?我金陵城雄兵数

    万,众志成城,又有坚城为倚,你怎么攻得进来!只待后日勤王军来,尔

    等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钱松心下沉吟,知道他说的不错,旁边李熊却是满脸怒色,挥刀大吼

    道:「众将士听了,前方便是叛国逆贼,挟持天子,欲行不轨!尔等只要

    并力向前,攻下城池,可入城三日,百无禁忌!而众将的亲人,也定会福

    寿双全,绝不会有一丝意外发生!若有阵亡将士,朝廷定会保证他满门衣

    食无忧,安享天年!」

    此话中,有威胁,有利诱。禁军士兵听到可以进金陵抢掠,固然是热

    血沸腾;而众将听闻亲人可以得生,亦不由心生向往,已有人暗下决心,

    便是拼死一战,死于沙场,也要救出自己的亲人,让他们在钱松和李熊的

    照料下,安享余生。反正钱松家里有钱,若用这点钱买个好名声,他又何

    乐而不为?

    十二万禁军,个个摩拳擦掌,挥刀舞枪,在一众死志已萌的将领统带

    之下,缓缓向前逼近,便要全军突击,一举击破敌军,攻入城池,以竞大

    功!

    就在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清朗长啸,自城头

    发出。

    金陵城上,一员小将白袍银甲,昂然站立,手挥羽扇,怡然微笑道:

    「众将何必如此!你们来看,这又是谁?」

    城外十二万禁军中的大将,同时举目望去,但见在李小民身后,大批

    士兵扶老携幼,簇拥著许多老少妇孺上得城头,让这些大将,不由尽都惊

    呼失声!

    因为他们认得,那些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亲人!

    那些被扶上城头的老弱,个个昏昏沉沉,人事不省。即使被扶著勉强

    在城上站著,也是摇摇晃晃,象是风一刮便会倒的模样。

    看着城头上满目老弱家人,李熊大惊,回头喝道:「到底是怎么回

    事,这些人不是在大营中吗,怎么会被人抓走了?」

    连叫几声,才有一个心腹牙将从人群中畏畏缩缩地走出来,拜倒在李

    熊马前,痛哭道:「殿下在上,小人该死:今天早上我去看时,发现守卫

    军士各都七窍流血死在地上,他们看守的人,都被救走了!」

    李熊大怒,挥刀指向牙将,怒喝道:「既然出了事,为什么不早来禀

    报?」

    牙将叩头哭道:「大王容禀:小人本欲前来报知,大军已行,小人虽

    然是赶到这里,可是军中事务繁忙,大王与相爷都没时间见小人,而且人

    多眼杂,小人哪里敢乱说!」

    李熊怒气不息,发狠喝道:「来人,把这个没用奴才,拖下去军法杖

    毙!」

    牙将痛哭哀求,连连磕头,却还是被几个亲兵上前揪起,拖到后阵去

    处刑了。

    城头之上,李小民摇扇微笑道:「禁军各位将军听了:贵亲现在在都

    城之内,我御林军保护之中,众位可以安心。只待我大军击破叛贼,斩杀

    了钱松、李熊与东魍子一干匪类,便可让众将军一家团聚,绝无虚言!」

    林中立身穿盔甲站在他的身后,厉声长啸道:「从贼造反,罪大至

    极!众将军切莫自误,若是悬崖勒马,还可望朝廷不加怪罪;若是一心从

    贼,便是满门抄斩之罪!众位将军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的亲人

    想一想!」

    面对这样明显的威胁利诱,众禁军将领面如土色,真是左也死,右也

    死。显然自己亲人落在李小民手里,只要自己带兵向上一冲,架著他们的

    那些士兵便会拔出腰刀,当场斩了自己的亲人,这让本就无心造反的各将

    领,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一条可以确定,此刻便是拿刀

    架著他们的脖子,他们也不会带兵前去冲锋了。

    禁军中主事三人,俱都面色大变。钱松和李熊都拿眼看着东魍子,只

    望他能力挽狂澜,想出什么办法,来挽回危局。

    看着那些禁军将领敌视的眼神,东魍子心中暗怒。自己施咒害死过那

    么多人,也要胁过那么多人,还没有什么人的亲属被自己施咒以后,还敢

    反抗的。今天竟然失了手,被人将那些受术者的肉身夺去,就算自己有威

    胁他们的方法,敌方亦有方法取受术者的性命,对于威胁受术者亲人方

    面,二者倒是两相平手了。

    东魍子狠狠一咬牙,下了狠心:既然那些受术者已经难以操控,不如

    下手暗中结果了他们,让那些将领以为自己的亲人是死在李小民的手里,

    仇恨之下,说不定便会率军猛攻,意图报仇雪恨!

    受术者,足有数十余人。也就是东魍子这样强大法力,才能同时操控

    这么多活人的魂魄而不太过吃力。只是几十个木人,也都不算太小,身上

    放不下许多,此刻都放在皮袋里,挂在马颈上,东魍子便伸手向前,去袋

    中摸了一个木人出来,也不看上面写的姓名与生辰八字,只是暗拿钢针,

    向它心窝里重重一戮!

    城头之上,惨叫声凄厉响起。一个中年女子,本是昏昏沉沉,在军兵

    的扶持下低著脑袋,在钢针紮上木人之时,突然抬起头,放声嘶叫,满脸

    的恐惧痛楚,尖叫声足可刺透耳膜!

    扶著她的两个军士,都吓得浑身大震,手中一松,将那女子丢在地

    上。惊魂稍定时,扶起一看,已然香消玉殒,气绝身亡了。

    城外一个禁军将领远远望见,心如刀割,嘶声惨叫道:「贤妻!」

    李熊眼角瞥见东魍子的动作,却不说破,反而用目光示意身旁亲兵围

    过去,在东魍子身旁挡住众人的视线,一边举刀怒吼道:「李小民!你见

    众将军一心为国,不肯投降于你,便下此毒手!如此歹毒,果然不愧是以

    毒蛇心肠闻名的后宫太监!」

    话音未落,李小民身后一个老头也是放声惨叫,颓然倒地。一双眼

    珠,用力凸出,满脸都是痛苦至极的神色。

    禁军众将俱都狂吼起来,激愤乞怜的目光望向李小民,大声惨呼道:

    「安南将军,不要动手!末将愿降!」

    归降的喊声,尚未落下,便又有人遭了毒手,歪歪斜斜地倒在李小民

    身后,亦是圆睁双目,死不肯瞑。

    见李小民接二连三地暗下毒手,众将惊怒交集,那些死了亲人的将领

    更是痛哭大骂,几乎失了理智,率领亲兵,直向前方的御林军杀去!

    金陵城上,李小民亦是心中大怒,挥手指向东魍子,厉声断喝道:

    「妖道,你暗中害人,却要嫁祸于我,是何道理?」

    狂怒之中,他双目圆睁,一股狂暴气势,自身上狂涌而出,双臂一

    振,身后忽然现出三个身影,俱是身穿白衣,巍然耸立空中,只是有些模

    糊,看不清楚。

    见安南将军白衣法身忽现,众军兵惊得目瞪口呆,除了几个失去理智

    带著亲兵乱砍乱杀的禁军将领以外,余人都住了手,呆呆地看着两位法师

    斗法。

    李小民双臂向前一挥,厉声喝道:「妖道,看我法术厉害!」

    在他身后,飘浮在空中的三个白影亦同时挥舞手臂,指向前方。

    一股至为强劲的风力,自他所在之处,向北狂吹而去。所到处,飞砂

    走石,刮得众兵士连眼睛都睁不开来,只能掩面大呼,惊慌后退而已。

    便似巨龙咆哮,刹那间,狂风便已越过宽广的战场,强劲刮到东魍子

    面前。

    东魍子正在伸手在皮袋里乱摸,右手执著钢针,想要多弄死几个受术

    者,忽被狂风吹来,心中暗惊,整个人连同胯下战马,都被刮得倒退数

    步,满身衣衫毛发向后狂飘。马颈上所挂皮袋,亦被吹得向后扬起,几个

    木人,从里面散落出来。

    东魍子咬著牙,放声怒吼道:「李小民,不要以为你弄些障眼法就会

    顶用,若真会用,上次从巨山抢来的幻龙怎么不见你用出来?只用了一次

    就不再用了,是不是刚抢来,还用不熟练,不能在白天现世?」

    城头之上,李小民面笼冰霜,也不与他多言,双臂一振,身后三具白

    衣法身,霍然附向他的身子,四体合一。

    李小民肃容满面,手捏法诀,口中喃喃念诵,忽然伸手向前一指,怒

    吼道:「妖道受死!」

    一个白色身影,如狂风般自他身上疾飞而出,飞速向前射去!

    这个白影,动作快逾闪电,身上却携著强大的风力,一路向北疾射而

    去,所过之处,身边所带狂风,将沿途未及躲闪的禁军将士,俱都吹得满

    天乱飞,待狂风过后,方才能落向地面,重重砸下,直摔得骨断筋折,痛

    呼不已。

    东魍子左手捏著一个木人,右手紧握钢针,正要发狠再刺,忽见白影

    迎面狂扑而来,不由大惊,挥手扔开手中东西,拔剑厉啸,挥剑向那扑来

    的白影斩下!

    模糊中,白影亦是随手挥出利剑,尖啸一声,挟著漫天狂风,直向东

    魍子刺去!

    东魍子手中长剑,携著强大的法力,狠狠劈下,却似劈到虚空处一

    般,白影手执利剑,电射而来,直刺到他胸前,在他身上一闪而过,化为

    一道白光,向后阵狂冲而去。

    劲风狂袭,东魍子整个人都被卷入狂风之中,战马亦被强劲风力吹得

    向后倒飞,似有摔倒之势。

    东魍子心中暗惊,慌忙念动定风咒,战马方才在空中停住,稳稳落在

    地上,却还是被狂风吹得毛发飘扬不已,低低地哀鸣著,连马眼都无法睁

    开。

    狂风呼啸,强劲至极。那个巨大的皮袋,在刀剑似的狂风下,结实的

    束袋丝绦亦被一击而断,骤然向后飞去,袋口已然裂开,那数十木人之

    形,被狂风吹得漫天乱飞,一时间,在东魍子身后的天空上,到处都是疾

    飞的木人之形。

    城头上,众禁军将领的亲属亦是同时身体狂震,如被风吹得变了形一

    般,拼命挣扎扭动著,满脸肌肉扭曲,大声惨叫不已。

    陡见自己亲人附魂的木人被吹飞,引致他们如此痛苦,众禁军将领亦

    是大惊失色,拼命打马如飞,在狂烈风中,疾驰向北,一心只想抢回写有

    自己亲人生辰八字的木人!

    东魍子在风中大声厉啸,惊怒不已,回身想要抢回自己施术的凭依,

    但见满天木牌飘飞,散去无踪,又到哪里去抢回它们?

    狂风袭过,战场上已经是一片狼籍。御林军将士早经叮嘱,一见将军

    欲要施法,便都向两边逃散,只有禁军将士未及防备,首当其冲,被狂风

    吹得满天乱飞,摔得伤残无数,一时间,四面旷野,哀嚎声到处响起,惨

    烈至极。

    城头上,李小民身体陡然有一股寒气发出,脸色也变得似冰雪般苍

    白,陡然一振双臂,一个雪白身影,身他身上疾飞而出,向前方军阵,电

    射而去!

    飞速掠过战场的白影,挟带著极强的寒气,经过众军兵附近,都让他

    们失足跌倒,大声惨叫,身上已然被冻得一片发白,盔甲上结满了冰霜。

    极寒白影,一掠而过,只留下被冻伤惨叫的禁军士兵,相顾失色,恐

    惧纳罕不已。

    东魍子右手紧握利剑,大声咆哮,口中念动法诀护身,巍然不动,只

    是看准白影来势,凝神一剑,向白影狂刺而去!

    化身白影的霜姨,满身寒冷至极的杀气,见妖道长剑刺来,也不躲

    闪,只是在风中尖啸一声,整个灵体化为极寒剑光,向妖道电射而去!

    至阴至寒的灵体,在东魍子道袍处,当胸穿过,一路向北飞射。东魍

    子顿时便觉浑身如堕冰窖,整个身子都被冻得僵硬麻木,不由闷哼一声,

    若非有神功护体,只怕这寒冰剑一击,便能将他整个冻成冰块!

    在他身后,李熊派来护卫他的亲兵与禁军将士,方经狂风厉袭,忽又

    被寒气疾撞而来,当下都大声惨叫跌倒在地,整个人冻得浑身雪白,身上

    积满了厚厚的冰霜,象一根冰棍一般,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东魍子怒吼一声,振臂冲开身上所封冰霜,只觉法力大损,心中惊怒

    不已。

    他早知李小民厉害,不然那两位师兄也不会这么轻易便被他杀了,因

    此一直不敢与他正面交锋。若非钱松打包票道是李小民已经西去陈境,许

    久不能赶回,他也不会贪功冒进,趁李小民不在时帮助钱松李熊夺权纂

    位。谁知在阵上一见,李小民的厉害还是出了他的意料,让东魍子心下大

    为后悔,却也不能退后,只能咬牙撑持,恨声笑道:「李小民,你还有什

    么本领,不过如此吗?」

    城头之上,李小民放声大笑,双眼精光暴射而出,双手捏动法诀,同

    时向前指去,喝道:「幽儿,看你的了!」

    一个身材纤细的白影自李小民身上狂飞而出,一时间,光芒大作,照

    耀得满地军兵,都掩面痛呼,谁也无法睁开眼睛!

    幽儿灵体捏动剑诀,手执灵剑,向前疾飞而去。灵体上迸发出巨大的

    灵力,光芒耀眼至极,便似流</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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