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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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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1章 马车中的皮鞭声

    这一回萧若与王楚月各骑一匹好马,速度比先前两人合乘一马时快了许多。更多小说 ltxs520.com自西门出得清盐县城。一路绝尘。快马加鞭。沿官道并辔望西奔去。

    大半个时辰之后,果然又如期发现前方远处红衣女郎纵马飞驰的身影、萧若心下暗喜,招呼王楚月一声、打马加速追去。今人奇怪的是。红衣女郎一骑仍旧在远方时隐时现,毫无拉近距离的趋势。跟先前两人合乘一骑追赶时的情形别无二致。任凭他们怎样鞭打催马,也始终无法追上。此事委实透着股子怪异。

    萧若运足目力望去,发现红衣女郎胯下坐骑通体雪白,龙行虎步。神骏异常……他脑中灵光一闪。对方所骑乃是一匹宝马雪麒麟!与昔日陆菲菲赠送给自己的那两匹是一个马种。无怪乎怎么也追不上。他不怒反喜。情知这种宝马龙驹稀世罕有。除了神秘的白莲教之外、连朝廷想弄到一匹都难。对方既然能骑着宝马雪麒麟。他越发笃定是陆菲菲的三师姐无疑。

    这一追。就马不停蹄追了整整一天,当晚两人在一个小镇过夜。次日一早又继续狂追。诡异的是、红衣女郎一骑始终在视野尽头处若即若离。他们既无法追上,也不至于追丢。

    一旁王楚月时不时转头望他。芳心气闷不已、终于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发现此事大有蹊跷?

    “什么蹊跷?”萧若心不在焉,一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王楚月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忿忿道:“还用问?对方居心叵测,似乎在存心引诱我们追赶。如若不然。对方马快。要想逃跑的话早能把我们甩掉了!对方似乎意欲将我们引进一个圈套……”

    萧若听罢。神智顿时一清、耸然动容。正所谓当局看迷,关心则乱、他也是对陆菲菲的安危太过紧张。以至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无暇顾及别的事。听了王楚月这番话。简直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萧若一被点醒。脑瓜子顿时回复清明。心念闪电般急转,思前想后一番,立时察觉到其间疑点颇多,其实由于他昨日先入为主,认定了缠缠绵绵那傻乎乎的兄弟俩绝不敢欺瞒他一一欺瞒他即是欺君,他还真不相信那兄弟俩有胆欺君。何况他们也没那么好的演技骗过他。他一时没想到地是。他们兄弟也可以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直到这时。才被冰雪聪明的旁观者王楚月点破。

    “哼。原本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碰上这事就犯傻?昨儿个对付我时的狡猾哪里去了?一看见你那心急如焚的德就讨厌。哼……还说不是救心上人!”一旁王楚月撅着小嘴儿,气呼呼嗔道。芳心大为不快。

    萧若听了也不着恼,见一贯清冷自若的王楚月,也会说出这么情绪化的话。他心下暗暗发笑,两臂忽然伸出,抱住旁边的王楚月,一把将她整个纤弱的娇躯抱了过来,放在身前马鞍上,紧紧搂在怀里,伸出一指头,在她凝雪般秀美的琼鼻上轻轻点了一下,笑笑道:“小东西,还说你没有吃醋?你长这么大。估计还是头回说出恁般尖酸刻薄的话吧?”

    王楚月一听哑口无言,羞得满脸通红,两只小手在他怀里奋力推拒。“小昏……想。小坏蛋放开我!放开我!”官道上时不时有行人经过。她不敢乱叫以免暴露皇帝的身份。是以临时改口叫“小坏蛋”。她此刻气海被萧若封住,内功半点也施展不出。气力与寻常弱质女流差不多。在他怀里如何推拒得开。与其说挣扎,倒不如说是半推半就。

    萧若乐得哈哈大笑。提僵勒停马匹。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俯头一下子咬住她的樱桃小嘴,接着就是一通热吻。引得路人人人侧目。好一会儿方罢。

    王楚月昨日与他那般赤身裸体亲热。虽未真个共赴巫山,对于玉洁冰清的女儿家来说、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也了……什么便宜都被他占尽了,着实跟失身没有两样。到此地步。她的心态不知不觉间已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她在萧若怀里嗔道:“那你还追是不追了?”

    “追。当然要追!”萧若嘿嘿一阵坏笑。英目中闪动着促挟意味,“不过就不是一开始那么追了。嘿嘿。月妹妹。你饿了吧?走。咱们去找家酒肆、本公子先清你大吃一顿再说!”

    “什么你清我?是我的银子耶!你每回都拿我地钱乱花。还好意思说清我?”

    “哈哈……我说傻妹妹。连你都是我的。你的银子不也就是我的哈哈哈!”

    萧若心头一块大石放下。心情随之大好、带王楚月进了路旁一家酒肆。与她饱饱吃了一餐。饭后。还开间上房美美的午睡了一番。下午时分才慢悠悠的上路。

    到了这时。他们两人也不急于赶路。悠哉游哉的缓缓西行。

    忽然。前方远处又出现红衣女郎一骑的身影。萧若与王楚月相视而笑。这就证实了王楚月此前地猜想。不管他们追得多慢。对方都必然会停下来等他们。果然别有企图。目标毫无疑问是萧若本人。似乎想把他引去什么地方。

    王楚月道:“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将那红衣女擒下拷问?”

    “……不可。对方马快。我们无论如何追赶不上的。没的打草惊蛇。”萧若沉吟着道,他还想在那红衣女身上打探出陆菲菲的下落。“要怎生弄个圈套将她逮住才好。”他想。

    两人不紧不模的策马西行、红衣女郎一骑也依旧在都方远处若即若离。前进速度大大降低。这么一来。主客之势易位,主动权落到了萧若手中,他想快就快。想慢就。甚至有理由相信。即便他调转马头向东奔,对方也不得不转头跟来。看似红衣女郎逃、他们追。其实倒成了他们随意走、红衣女郎跟上来。

    就这般磨磨蹭蹭拖了一整天、远处红衣女郎己明显的不耐烦、萧若背地里暗笑不住。当晚错过了宿头。萧若两人在路边一处野店过夜。至于红衣女郎是不是得露帘旷野,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翌日一早。萧若与王楚月打点行装上路。依然不紧不慢沿官道西行。他识破红衣女郎的意图之后。之所以仍旧西行。一来因为返京正是这条路、再一个。他还不想打草惊蛇。暂时稳住红衣女郎最好。以便寻找机会将她一举擒住。

    不料,两人一路行去。却再也未曾见到红衣女郎的身影,两人一时间面面相兢。“难道对方得知计谋败露,便放弃了她们的计划?”

    王楚月侧头想了想,笃定道:“不会。”

    萧若点点头。

    两人都是聪明人。彼此交谈不用说得太明白。王楚月之所以敢肯定不会。是因为皇帝乃天下之主,为整个江山权力与财富地汇聚点。对方既然敢打皇帝地主意、就决计不可能轻易放弃。萧若点头则表示赞同她的看法。

    此地己接近泰山地界,到中午时分。两人路过鲁安县城。便进城打尖,来到城中一家门面最气派的酒楼、店小二眼睛戒亮。见两人衣着华丽。仪表不俗。大老远便热络的迎将上来,连连点头哈腰,笑道:“位容官里面清、小店兼营食窗。用餐住店都可以。里面清。里面清!”

    萧若把马匹僵绳扔给他。道:“喂上好马料。好生伺候着。回头重重有赏。”

    店小二两眼一亮。心知来了阔少爷,笑容在脸上越发堆得紧。欠身道:“是是。公子您这两匹宝马我们店会当大爷伺候!”一面说,一面将僵绳交给另一个店伙。然后引两人进店。

    正当中午用餐时分,酒楼大堂里坐满了就餐的客人。闹哄哄的。空气混浊。店小二殷勤引领两人直上二楼雅座。

    萧若到得楼上,环顾扫视一番,蓦然面色为之一变。凝视着左首二楼靠角落里一张餐桌。王楚月立知事非寻常,追循着他地视线望去。不由也微微动容。

    只见左首靠角落的一张餐桌正坐着两名女客。其中一位身着大红劲装。黑巾蒙面。凤目含煞。背影体态正是那跟他们抖缠了两天的红衣女郎!另一女客头戴斗竖。斗鳖边缘垂下一层黑纱,将面目整个遮住、不外露一丝一毫、身着一袭紫色衣裳。萧若看那款式跟小妖女陆菲菲寻常穿地一模一样。就不知这女客是不是真的陆菲菲。

    两女面前摆着几样素菜、正慢悠悠的吃着。见他们上来,红衣女郎抬头瞟了萧若两人一眼。便没事似地低下头去继续吃饭。紫衣女子则半点没有反应。

    萧若与王楚月飞快对视一眼。萧若心下暗喜,看来对方沉不住气了。居然堂而皇之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得想办法将她们制住。眼下且不轻举妄动、相机行事。

    两人跟随店小二来到靠窗处,拣一副座头相对坐下、萧若吩咐上几样店里拿手的好菜。店小二便自去张罗。

    不多时。酒菜送上。萧若一面吃。一面偷偷打量紫衣斗坐女子。想从她的身材上看出些许端倪。究竟她是不是陆菲菲?如果不是。她们意欲何为?

    王楚月芳心没来由莫名的不快。撇过头去。凭栏观赏楼外景致。

    此刻已过午后。日影渐渐偏斜,萧若一桌正对着向东的拦杆。只见一条长长车队缓缓行进小县城,数十名劲装结束地趟子手护在两则,另有一些剽悍的江湖索客骑在马上开路断后。一行人团团护着当中十余辆马车。只听得人喊马嘶。一路浩浩荡荡行来。

    萧若也注意到了这一大队人马。他打眼望去,见十余辆马车两侧都着镖旗,每面旗上方诱着“隆泰镖局”的字样,他心想原来是镖局押镖、什么镖这般贵重。需要如此大的阵势?

    所有马车帷幕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外面看不到里面一丝一毫。想必车中我的是深闺女眷,抑或极宝贵的物品。

    一行马车队停在这宗酒楼下面,骑士纷纷翻身下马,一个五短身材的白胡子老头领着五六个身份较高地镖头进酒楼来用餐。其余镖师趟子手就地坐下休息,叫店伙胡乱送些酒菜出来吃喝。大呼小叫,旁若无人。但是寸步不离马车之旁。显得马车内人或物极为重要。

    萧若原本也没如何在意。蓦然。他望着居中一辆马车眼种发直。脸上神色急逮变幻开来。对面王楚月看着大为惊奇。只见他脸上神情变得难以言喻的怪异,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伴随着几分惊喜。几分狠笑,几分设怒。几分亢奋。

    王楚月芳心大奇。暗说这是什么表情?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却看不出中央那辆马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正每辆马车都是黑色帷幕包得死死。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事物。她正将发问……

    “嘘一一”萧若忽然竖指于唇下。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以极低的声音神神秘秘道:“你听!”

    王楚月侧耳倾听,却只听得酒楼及街上的喧哗吵闹声,没发现有任何异常的声音、满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哪儿有什么声音?”

    萧若定定望着那辆马车、眼也不眨一下,唇角上弯,脸上尽是古怪怪的笑意。有有念道:“你听,你听、马车里面有皮鞭着之声。一下接着一下……还有女人痛苦的呼痛呻吟声。一声接着一声……不不不。女人的呻吟声并不完全是痛苦,里面还有股子病态的快意……咦、这既痛苦又快乐的呻吟声好耳熟啊,我似乎曾轻在哪听过……”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2章 高空坠物

    王楚月全然不知他说的什么,听他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尽说些不知所谓的话、脸上笑容愈来愈是猥。她皱皱琼鼻,嗔道:“你在想什么呢?笑得真恶心!”

    萧若面色古怪的收回目光、望了她一眼,好似极力忍住笑意,道:“我们好像碰上老相识了……嘿嘿,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楚月闻弦音而知雅意,听他话中有话、隐约明白了几分、玉手一指,楼下那辆马车,道:“难道你猜到车厢里面是什么人了?”

    萧若哈哈一笑,“十之八九错不了。我正派人四处搜寻他们,哪晓得他们自己倒撞上门来,怪只怪那些倒霉的家伙运气背了!”

    “车厢里的人是谁?

    “你等会儿就知道。“萧若种秘一笑,卖个关子。

    王楚月便不再问了、低头斯斯文文的吃着。忽然语气怪怪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解开道?

    萧若一听乐了,凑过头去、压低声音笑道:“月妹妹你别急嘛!我现在要是解开你的道让你恢复功力,只怕你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看不住你。要等……等到我们生下一个小宝宝来,就可以给你解开了。到时候你要是狠得下心抛夫弃子,你就尽管走吧!嘿嘿嘿……”

    “宝宝?!”王楚月听了,羞得几欲晕厥过去。臻首深深垂下。不敢再看他。枉她足智多谋。可是一旦碰上萧若21世纪的无赖手段是一筹莫展。

    萧若随口与美人调笑几句,眼望楼下、一面举杯浅酌。一面暗自盘算。

    萧若听出那辆马车里苦乐参半的呻吟声是北条夫人所发、那么鞭打她她人必是敌首岛津秀九那老匹夫。其余马车中我的,很可能便是望海城失踪地岛津家重要人物、就不知这群侥幸逃过一劫的扶桑人怎么找镖局护送……是了、当日全歼敌军之后,他曾派兵封锁沿海所有码头,同时也下令齐鲁一带各她官府搜捕东洋人,以防敌人漏网之鱼流窜至内地。这就使得岛津一行人寸步难行。不得不重金请镖局扩送、自己躲进马车里不出来。免得被人盯上。

    萧若心知这等小县城没有驻军。只有一些雄护日常治安的捕快,倘若自己去通知官府,恐怕官府也无力捉拿这群亡命之徒,没地打草惊蛇。弄巧成拙。

    他思忖着、自王楚月包袱内的衣物上撕下一方丝中。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掌在自己面上。等会说不定要跟扶桑人打照面、他可不想被人识身份。

    “恍咣恍!”忽闻楼下几声锣响、一人扯开嗓门大喝:“肃静!肃静!大老爷查案来了,所有人通通站着别动!”

    呼喝声方落、原本闹哄哄的酒楼刹时安静了下来、楼上楼下落针可闻。一阵异样的死寂。

    萧若看了这一幕,暗自欢喜。心想看来这鲁安县的知县很有官威,才能今治下百姓敬服如斯。

    这家酒楼格局独具匠心。二楼正中央一带是空的,因此楼上只有四条长长的回廊。其间排列着一张张餐桌,彼此以屏风隔开,坐在萧若这一边临窗处的客人。既能观赏大街景致,只消稍一长身,楼下大部分当能尽收眼底。

    萧若伸长脖子望向楼下。

    只见一大群官差捕快哗啦啦闯进大堂来。群星捧月般拥簇着个趾高气扬的大老爷,这大老爷身着朱徘色官服,头戴漆黑的乌纱帽,生得脑满肠肥。小眼阔耳,挺着个大肚子。一路大摇大摆走来,斜也着小眼左右睥睨。油乎乎地唇角挂着一丝冷地笑意。

    他周围的官差捕快们也个个神色不善,一面走进大堂,一面瞪着眼扫视店内用膳的客人,手里提的镣拷轻轻晃荡着,叮叮当当作响,清脆悦耳。

    楼上楼下众多客人面有惧色,嘴若寒蝉。一时酒楼内陷入了异样的死寂当中。

    萧若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

    掌柜的身躯猛地一颤。慌不迭自柜台后转了出来。迎将上去,在大老爷面前双膝跪倒。颤声道:“草民……草民叩见知县大老爷!”

    大老爷腆着肚子哼了哼,晃眼见酒楼内所有人都望着自己,他小眼一瞪。尖声厉喝道:“看什么看?吃饭!”

    客人们如梦方醒,齐刷刷埋头吃饭。有客人一口茶水喝得过急,“嚷“的一声喷了一桌,趴在桌子上一阵剧烈咳嗽:还有个客人一口饭吞得过猛,生生噎着了、卡在脖子里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来,两手猛拍口,难受得脸红脖子。

    萧若算是看得有点明白了,这都是哪门子的官威,本就是威!大老爷从鼻吼里吭了两声,大大例例道:“本官奉皇上旨意……”说到这里,他两手抱拳,冲虚空恭恭敬敬按了按手,续道:“搜捕漏网的倭寇及高丽贼,哼,你们店内可笛藏匿倭寇高丽贼呀?”

    “没有没有,大老爷明鉴!”掌柜的满头大汗,慌不迭连连摆手,“小店的客人都是来路明白的正经人,绝不敢收留东洋贼子、绝不敢绝不敢。清大老爷明察!”

    “混帐。你这刁民还敢狡辩!“大老爷小眼瞪得老大。胖手在柜台上“啪”的一拍。厉声喝道:“本官收到有人密报。说你这店里藏了好几个倭寇……来人哪!”

    “小人在!“他身后的官差捕快们轰然相应。

    大老爷指着大堂后面的客房,“给本官搜!把客房内所有草民给本官揪出来,本官要挨个拷问!

    “遵命!”官差捕快们就欲动手。个个磨拳擦掌,神抖擞,如同发现了猎物的恶狼。

    “使不得!使不得!“掌柜的几乎要哭将出来,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冲大老爷连连哀求。要是真那么搜上一场,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大老爷铁面无私。丝毫不为所动,冷冰冰道:“你敢防碍官差执行公务。罪加一等!来人。搜。

    “且慢且慢!……小的拿登记住客地帐本给大老爷过目。“掌柜的垂头丧气道。

    大老爷露出一丝笑意,道:“那好、你这刁民速速去给本官取来。

    掌柜的应是。朝一个店小二使个眼色、“还去快去拿帐本!“店小二会意、转身朝后院跑去。

    萧若有些不解。“帐本明明就在柜台上。他为何去后院取?”

    店小二转眼间跑回、两手捧着本帐薄恭恭敬敬送到大老爷面前。

    大老爷谩不经心地接过,随手翻了一翻。

    萧若坐得高、加之目力惊人、居高临下望下去、敏锐的发现帐薄纸页中夹着两张银票。他不由为之楞然。

    大老爷脸色随和、随手把帐薄递给身后一个官差拿着、打着官腔道:“看来你们店确实没有窝藏倭寇,这帐薄本官要带回衙门好好核对。你们店给本官老老实实做生意。不许窝藏倭寇,不许惹事生非!听见没有?“说到后来,声色俱厉。

    “是是是、小地多谢大老爷训斥!”掌柜的慌不迭应道、只求赶紧送走这帮子瘟神。

    大老爷这才满意的点了下满是油脂的肥下巴。

    萧若目睹这一暮、不由得又惊又怒、这些贪赃枉法的狗官,竟胆敢妄为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百姓,当真罪无可恕。

    王楚月亦是看得秀眉深蹙,转头瞧了萧若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看你干的好事,下令各地搜捕倭寇高丽残余,结果成了官府搜刮老姓的好借口。

    萧若恨恨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下令搜捕敌人残余没有错、即使没有此争,这些个贪官污吏既然存心要盘剥百姓、尽可以巧立名目、想找借口还不容易!”

    大老爷意犹未尽,眯着小眼扫视大堂内的客人们一番。众客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大老爷大摇大摆走到里侧一张餐桌前,指着桌旁一个身形瘦弱地书生道:“你,给本官站起来。”

    这书生脸色一阵阵发白、颤声道:“老……老爷,小生共分守法,没……没犯罪。”

    “哪来这么多废话、老爷叫你起来就起来!。”大老爷身后一个捕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他后领、硬生生给捉了起来。

    书生颤巍巍站在抽上,但见他身形瘦弱,身量较为矮小。

    大老爷两眼一亮,胖手指定了他,尖声叫道:“这人原来是个矮个子倭寇!哈哈……你瞒得过别人,岂能瞒得过本官?来人哪!把这倭寇拿下了!”

    这书生差点当场晕倒,如似虎的官差捕快们一涌而上,像老鹰扑小**似的将他按住制服。

    书生气急败坏大呼:“冤枉!老爷冤枉啊!小生一家世代居住在本城。怎么可能是倭寇?小生真的冤枉啊……”

    一个捕快笑道:“被逮着的罪犯个个都喊冤枉。”一众官差捕快哄堂大笑。

    楼上的萧若为之气结。想不到竟有这等肆意蹂躏百姓地贪官恶吏,官场上也没人弹劫这知县。或者百姓中也没人进京告御状……萧若微一转念已想明白了,这几年朝廷为豪门大阀所把持,整个官场异常黑暗,这知县要是京里有个靠山,他几乎可以在地方上为所欲为,没人告得倒他。满城百姓在他多年威之下。渐渐变成了逆来顺受。但不满正在积累。总有一天会爆发。

    有道是官逼民反,自古如是。

    这个县城发生的事只是全国的一个缩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官场上贪官多而青天少,昏官众而能吏寡,萧若终于明白这几年为什么各地叛乱剿不胜剿了、他虽一举把四大王族连拔起,但离澄清吏制还差得老远。

    萧若满胜怒火无处宣泄,杀心油然而生,脑子里头回冒出“任用几个酷吏在官场上大开杀戒”的念头。

    那被制服的小书生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何在?”

    他骂得文诌诌的,一众官差捕快听不太懂,不过他不服之意还是明白的。一官差喝道:“耶?这死囚还敢大呼小叫的,兄弟们还等什么?打得连他老娘都认不出他!“众人顿时朝这书生拳打脚踢。

    “住手!!“萧若再也看不下去了,“砰”的一声拍案而起。

    楼下大老爷连带众官差捕快都吓了一跳,显然极为意外竟有人敢管他们的闲事,一齐仰头刷剧的望来。

    王楚月冷眼旁观,在桌子底下轻轻点了点萧若的脚背。

    萧若迅速冷静下来,明白她的意思,自己想将这贪官绳之以法筒直易如反掌,没必要当场暴露自己的身份。何况将岛津秀九等倭人一网打尽才是首要之事,一旦自己暴露身份恐怕奈把那些倭人惊跑,那时就后患无穷了。

    萧若一念及此,强抑怒气,又默默的坐了下来。心想就让他们多活几日。回头一道圣旨下来,就要这些个贪官恶吏人头落地。

    却不料,他想放过对方,对方却还不想放过他。

    大老爷怒气冲冲,招呼一声,带着一众随从气势汹汹走上楼来,来到萧若一桌面前,恶狠狠瞪着萧若。

    对桌王楚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人家自己想死,拉都拉不住。

    大老爷肥手指着萧若,怒喝道:“你这刁民蒙着面、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给本官把面纱摘下来!”

    萧若好整以暇抿了口酒,慢悠悠轻笑道:“你想看本公子的真面目……嘿、劝你还是不看的好。”

    大老爷键笑道:“怎么看不得?难不成你是个花不溜秋的大姑娘家?哈哈哈哈……”张嘴狂笑不已,后面众随从哄堂大笑。

    萧若英眉一挑,叹了口气,道:“你要是真敢摘本公子的面纱,那你就自己来摘吧!”

    “笑话!本官在这城里就没有不敢做的事!“大老爷狂妄的笑着,冲上前伸手就朝萧若脸上揭去。

    萧若安坐不动,他脑中灵光一闪,已有了计较,身形微微一偏。让过对方笨拙的来势,右手扶在他腰际,运力一推一送。

    只听“呼”的一声,大老爷肥胖无比的身躯便身不由主飞出了拦杆外。半空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舞足蹈朝下直坠,巨大的身躯正巧砸向岛津秀九夫妇的那辆马车……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3章 神秘马车里有个啥

    知县大老爷肥胖无比的身躯身不由主飞出了栏杆外,半空中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舞足蹈朝下直坠,巨大的身躯正巧砸向岛津秀九夫妇的那辆马车……

    萧若在上面暗叫得计,突然一下子砸开车厢,看你们这些倭人还不原形毕露!

    眼店大老爷笨重肥胖的躯体就要砸中马车车厢……”

    便在此时,酒楼内一道瘦小人影疾扑而出,飞身跃入半空,双臂伸处。便将大老爷的身躯稳稳托在臂弯里,两人自车厢上方掠过、轻飘飘,落在她上。轻功十分了得。出手之人是个五短身材的白胡子老头。正是先游领着隆泰镖局众镖头进酒楼用餐之人。

    酒楼内与大街上等着看好戏的人们、不约而同发出一阵失望的嘘声。无不肚子里咒骂哪来个多事的糟老头。

    “救命啊!杀官……杀官造反了!来人哪,救命啊……“大老爷早吓得屁滚尿流,眼神发直。在白胡子老头怀里两手乱抓、两腿乱蹬。疯了似的大嚷大叫。

    白胡子老头略感尴尬,将他放在地上、安安稳稳站好,道:“知县大人。您老没事吧?

    大老爷双脚踩到实地,方渐惭缓过劲儿来,望了望四周,惊魂甫定,瞪着一双肥眼看了身旁的白胡子老头好半晌。总算认出了他来。呐呐道:“原来是骆总镖头啊。偷袭本官的死囚呢?来人哪,把那死囚给本官抓起来!”说到后来,想起自己险些当众丢人现眼了一回,大怒欲狂。扯开嗓门厉声大呼。

    此言一出。街上人们及酒楼客人又是不约而同转过身去,不敢再看。生怕他大老爷恼羞成怒。随意抓人泄愤。

    “大人您从枝上飞身一跃而下,这一手练得好俊,英姿盖世。佩服呀佩服。”清朗的话语声传来。就见酒楼内一个蒙面儒服少年负手悠然行出。正是萧若。

    “你这死……“大老爷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意识到要是承认被这少年扔下来的,那岂不是给这些个刁民看笑话?语气一转,打着官腔道:“你知道就好,本官所做所为岂是你们这些贱民能理解的。也罢,本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老老实实把面纱摘下来、让本官验明正身。免受皮之苦!”

    萧若微微一笑,道:“本公子这面纱么,摘与不摘委实无关紧要。倒是……”他一面说着,一面有意无意的走向一辆马车。

    马车前的镖师趟子手们立时心生警觉,一个镖师站起身来、手臂横伸拦住萧若,硬梆梆道:“朋友,清止步!这是我们隆泰镖局押的镖车。不相干地人不能靠近。还请朋友见谅。”

    萧若只得止步。摇头尧脑继续道:“本公子的面纱揭不揭都无所谓。揭了。我还是我。也不会变成个大姑娘:揭了,也不会突然变成矮个子倭人。倒是这些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着实透着股子古怪,大人您想啊。这么大热天的,车厢里既不开窗也不掀帘透气。里面地人不嫌闷热得慌吗?除非……除非车厢里的人见不得光!要是在这十余辆马车中藏几个倭寇。想必容易得紧。大人英明容智。不沾旁人多说。”

    他这番话说完。隆泰镖局包括总镖头在内人人面色大变。

    大老爷听他说得入情入理,注意力果然转到了这些马车上,小小的眼睛来回扫视几遍,吊着官腔道:“我说骆总镖头。你这趟保的是什么镖啊?你亲自押镖,又出动这么多人手,本官怎么看着怪蹊跷的,该不会是护送倭寇吧?”

    白胡子骆总镖头慌乱之色一闪而逝,打个哈哈,笑道:“大人您说笑了不是?我们隆泰镖局接的从来都是正经生意、我老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作奸犯科!哈哈哈……”

    言罢、见大老爷似有不信之色、自袖中掏出一锭黄金寨入他手掌心里。大老爷捏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乐得眉开眼笑、正欲走开。

    不料却被不远处眼尖的萧若看见,大声道:“大人不可因小失大!此人早不孝敬大人晚不孝敬大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孝敬、分明是心里头有鬼。若是在大人眼皮子底下放跑了倭寇,日后皇上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么?”

    隆泰镖局所有人冲萧若怒目而视、几欲喷出火来,气得没话说大老爷听他提起皇上,浑身一哆嗓、立时甩掉手中金锭,指着骆总镖头大骂:“你这老匹夫好不晓事,你当本官是什么人?本官多年来清正廉节、两袖清风、如何奈为金银所动!来人哪,给本官把这些马车统统揭开。

    已经走出酒楼的众官差捕快轰然应是,人人磨拳擦掌,神抖擞。便欲上前。

    “大人且慢,我还有下情上禀……”骆总镖头大惊失色,急急说道。“老头子不敢有瞒大人。这一趟镖是青州城首屈一指的大富李大员外所托。李大员外的家人去集州省亲返家。唯恐途中出甚差迟。重金托本镖局护送。这些马车里地都是李大员外家的女眷。实不便见外人。还清知县大人恕宥则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早说嘛本官素知你老骆的为人,原本是信得过你的。大老爷摆摆手,让众随从退下。

    “传闻青州李大员外的妻女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多少达官贵人想见一面而不可得。谁知就在这些个马车当中,啧啧……真是让人心里怪痒痒地!”萧若尽在一旁煽风点火。

    大老爷两眼一亮,嘿嘿笑着走向离他最近的一辆马车一一也就是岛津夫妇所乘的那辆。垂涎欲滴说道:“那本官倒要见识见识。”

    骆总镖头大急。闪身拦在大老爷身前,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他话还未说完,萧若在不远外接口道:“骆老头子。你百般阻抚大人查案。究竟是何居心?!谁不知道我们知县大人铁面无私,秉公执法,虽妇孺也不放过,乃是我朝少有地青天。将车中女眷盘查一番要什么紧,难道还怕大人乘机调戏美女不成?你这般阻拦无异于对大人人格的侮辱!”

    骆总镖头哑口无言,满头大汗。嘴里一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大老爷听了萧若这番话。顿时飘飘然自我感觉良好。见骆总镖头还不识相的拦在面前。他火大。抬脚便朝这老东西身上端的过去。“滚开!滚开!你个老刁民,竟敢阻抚本官查案。话腻味了你!”

    骆总镖头只得满面怒容的退开,简直快气炸了聊,可是又无可奈何。开镖局的不比寻常江湖人。做这门营生地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开罪官府。否则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

    大老爷乐颠颠的来到这辆马车前,一面笑着:“美人儿,别害怕呀别害怕!”一面伸手揭开车厢黑布帘子……

    蓦然,寒光一闪,车厢内一截闪亮的刀锋伸出,抵住大老爷的脖子。他衰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4章 重会北条夫人

    寒光一闪,车厢内一截闪亮的刀锋伸出,抵住大老爷的脖子、他猥亵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异变突起,周围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惊得呆住了,狂怔的不知所措,四下里一阵异样的死寂。

    大老爷一手提着墨黑车帘,一动不敢乱动,全身上下僵如本雕,维持着滑稽古怪的姿势,眼种发直,脸上肥一跳一跳的轴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只见里面拿倭刀指着他的人、是个面带青铜鬼面具的矮人,一身扶桑式赤红色将军盔甲,端端正正坐在车厢中央、左手执军房,右手倭刀前指。从容不迫,一派高手风范。他脚边趴着个身着和服的倭女,披头散发。凄惨万状,身上衣物被鞭打得破破烂烂,雪白肌肤上到处是殷红色鞭痕,触目惊心,她神委顿、趴在地上低低嗽泣。一男一女说不出的怪异。

    就这么一顿的工夫、其余马车中发出一片暴喝之声,车帘掀处,就见一个个矮个子倭人手持倭刀冲了出来,一齐快步奔到岛津秀九的马车周围。围成一个***团团护住,双手持刀向外、凶狠的目光不住扫视周遭。断了一只手掌的上直柳八郎也在其中,看来都是岛津家重要人物。马车中总共出来了十七个矮人,只有最后三辆马车没有动静。

    鲁安小城位于内地、居民久事太平,大多没亲身经历过刀光剑影的。一见众多倭人拔出寒光闪闪的倭刀要行凶,街头民众顿时一片大“倭寇杀来了!快跑啊……”转眼之间,妇孺老人跑得干干净净,另有不少壮丁聚集在街两头。手里着木辊菜刀之类的家伙,毫不畏缩的与倭人遥遥对峙,时刻准备着跟入侵者厮杀。

    知县大人被倭寇挟持,随从们回过神来。发一声喊。各持兵器一众倭人团团围住。

    局面演变之快,今人目不暇接。隆泰镖局的镖师趟子手们你望我、我望你的,手中兵刀也不知该朝向哪一方,呆呆她僵立在昏地,手足无措。骆总镖头脸色铁青,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渗出,饶是他饱经风雨,到了此刻也自一筹莫展。

    “饶、饶……饶命……”大老爷叫锋利的倭刀抵着脖子,脸都绿了。两条大腿止不住的直哆噪。神几乎要崩溃,颤声道:“大爷……“大爷饶命啊!本官……懊不,小人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地七品芝麻官、您杀小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半点用处都没有,没地脏了您的手。大爷您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商量……”

    一旁萧若听着心头大为光火、这狗官平日里对老百姓何等生话,何等猖狂,何等不可一世……一旦碰上外敌、就半点骨气都没有。为求活命只恨不得趴在她上给敌人舔脚指头。商量?跟入侵倭人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还想放他们走不成?!

    他心念电转。飞快权衡一下局势。这群以岛津秀九为首的幸存倭都是岛津家的核心重臣,没有一个是弱者,堪称岛津家华中的华。光凭这小城里的官差捕快决计不可能擒拿住他们,纵然加上居民中的壮丁也不济事,一旦打起来徒增伤亡而已,倒是隆泰镖局今趟总镖头亲率好手押镖,实力相当可观,除非他们站在自己这方,事情才有可为。

    萧若忽然大声说道:“骆总镖头。你们镖局勾结倭寇,里通外邦。莫非想造反不成?!”

    这句话犹如睛天霹雷。震得所角隆泰镖局的人心挂动摇,神魂飘荡。“造反”的罪名当头压将下来、谁都担当不起,如果说护送倭人还有辩解地余地的话。那么一旦沾上“造反”二字,就得抄家灭族了。骆总镖头面色大变,忙道:“我们绝无不轨之图,我们镖局只是更了倭人的骗!……说到这里。他嗫嚅的说不下去了。其实因为贪图倭人出的巨额酬金。才冒险护送倭人一趟。

    萧若本不管他如何辩解。扬声说道:“既然你们镖局不是存心勾结倭寇造反,就该立即协助官府对付倭寇。将功折罪,只有将这群倭寇悉数就歼,才能洗刷你们自己地清白!”清音朗朗,掷地有声,场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隆泰镖局的人如梦方醒。不待骆总镖头发今。“哈哪哪”一串密集的镁铁交鸣声中。纷纷拔出兵器指向圈内众倭人。事已至此,骆总镖头只得招呼属下,与官差一起将那些“卑鄙无耻艇骗我们的倭寇”拿下。

    隆泰镖局数十人瞬间倒戈。由护送倭人的人变成了协助捉拿他们的人。岛津家的重臣们又惊又怒。呻里吸啦大骂开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把兵器收起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动刀动枪多不好。我们天朝可是礼仪之邦啊。不要惹人家化外之民笑话。啊。都把兵器收起来,有话可以好好说嘛!”马车前僵立地大老爷急得几乎要哭将出来。敌酋矮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两方人马一旦发生冲突,死的第一个就是他。

    没人听他的话,两方人马紧张的对峙着。剑拔弩张。***中央是岛津秀九夫妇的马车。周围是十七名岛津家重臣团团护着。外圈则是数以百计的中土人。

    场中一片死寂、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只听得当哪一下清脆地响声,岛津秀九手中倭刀坠地,他缓缓收回右手,平放在膝盖上,用流利的汉话道:“你们赢了,我们投降,我们跟你们走。”

    场中敌我双方都错摆无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岛津秀九又冲四周岛津家重臣说了几句倭话,重臣们便相继忿忿的扔下倭刀,束手就擒。

    一场血腥大战竟出人意料的消弥于无形,周围汉人无分官民俱是一片喜悦欢腾,大老爷蹑手跺脚跑回到官差群中,又神气了起来,从鼻吼里吭了两声。打着官腔道:“算你们这帮倭寇识相,本官的鲁贵县城岂是你们这些个亡命之硅撒野的地方?来人哪,把他们通通铐上,押回大牢。”想到一桩大功稳稳到手。禁不住喜动颜色。

    捕快们应是。一齐上前。拿镣辖木央把马车周围众倭人一个个铐上,缴下他们的矮刀,包括岛津秀九也不例外,只有北条夫人没有上铐,从矮人出奇她老实,乖乖束手就、也不反抗。

    这一番转变大大出乎萧若的意料之外,他满腹疑惑,搞不懂倭人明明有一拼之力。为何放弃抵抗。束手就范。岛津秀九的惊世刀法萧若是见识过的、真要大战一场,其余重臣纵然死伤殆尽,岛津秀九却一定能独自杀出重围,没有够分量地高手。一般人再多也不可能留下他。

    真不知倭人葫芦里卖地什么药……萧若脑中灵光一闪。快步走到最三辆马车前,逐个揭开车厢的帘子,果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别的马里都藏匿着矮人,为何这三辆马车却是空车?

    萧若感触敏锐之至、在空车厢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似曾才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王来。

    “忍者!”王楚月不知何时来到萧若身后,她也在脸上蒙了一块以免被倭人认出。

    萧若登时恍然大悟。上前来好几辆马车中乘坐的是岛津家重臣。而最后这三辆马车中藏匿的。却是幸存的黑衣忍者。忍者们一见外面发生变故。便施展忍术遁去。当真来无影,去无踪。既然有忍者在暗中接应。那么这些倭人必有脱身之法,怪不得有恃无恐。得想个法子将他们一网打尽才好。

    王楚月也想到了这点、压低声音问道:“我们怎么办?

    萧若沉吟一回,忽道:“我们也进去。

    “去哪里?王楚月不解。

    萧若笑道:“去大牢里。”

    “怎么进去?”

    萧若不答,自顾自走到正得意万状的大老爷面前,笑道:“大人,你不是想揭开本公子的面纱吗?你来揭啊!

    大老爷一乐。只道自己指挥众人生擒倭寇的英武之举。将这奸滑的刁民吓着了,哼哼道:“算你这死囚识相……”一面说。一面伸手来揭萧若的面秒。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萧若突然出手。一拳狠狠打在他乎乎的鼻子上,顿时打得他鼻血长流。眼冒金星,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哎哟哟,痛死我了!反了,反了!这刁民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来人哪。给我拿下!打入大牢!”大老爷气急败坏大叫大嚷。

    官差捕快们便向萧若一涌扑上,十几条手臂扶住萧若周身。萧若双臂发力一挣,把他们通通甩开,好整以暇振衣袖,朗声说道:“不劳你们动手。本公子自己会走!”

    萧若当惯皇帝地人。气度有异于常人。话语中自有一股威严之气。语气虽平淡,却让人心生某种不可抗拒的感觉。官差们在底层衙门打滚多年。最会溜须拍马。察言观色。这蒙面少年让他们感觉高深莫渊。拿不谁他是何方神圣,也不敢强行上前动手,便站在两旁看押。

    王楚月跟在萧若身后,与他一起走。萧若晃眼间瞥见俏立一旁看热闹的红衣女郎,以及那紫衣斗竖少女,他心中一动,笑道:“我说大人。我们蒙着面,形迹可疑,自然要带走。可以那两位姑娘一个蒙面,一个戴斗签,形迹岂不是同样可疑,何不一并带走?”

    轻他这一提,大老爷便注意到了两女,见她们两人俏生生站在一旁,身姿婀娜曼妙、很是动人。他心头一乐,摇摇摆摆灌将过去。

    跟随他多年的官差捕快们哪还不知他是什么人。一个官差大声喝道:“兀那两个娘们。快快摘下面纱斗竖,让我们大人查看。”说完,见两人不动,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便去摘红衣女郎的面纱。

    红衣女郎身形一晃,已躲了开去,一双波光澈诡的眼睛怒瞪那人。

    这名官差怒冲冲的再要上前、大老爷一抬手把他止住,望着红衣女郎嗤嗤笑不住:“够辣,有个!正是老爷我喜欢的类型,嘻嘻……”通通给本官带回去!“越看越垂涎欲滴,丑态毕露。

    当即有两捕快上都,赶着两位女郎前行。红衣女郎也不反抗,默默的前行,而紫衣斗笺少女则好像着了魔似的,红衣女郎去哪,她也跟着去哪。并且举止僵硬、仿佛行尸走一般。

    两名官差鸣锣开道、“恍恍恍”震天价响,街上居民纷纷退避两众官差捕快押着倭寇嫌犯朝衙门方向走去,道路两旁不少民众围观,大老爷大摇大摆走在队伍前面。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此事隆泰镖局脱不开关系,骆总镖头只得带着镖子里的人跟在队伍后面。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走向衙门。

    岛津秀丸自始至终贵坐车厢中不动,捕快给他双手上了镣铐。见他识时务束手就擒,也就不为己甚强碘他下车,让一个车夫上去赶着整辆马车前行,左方离衙门也不远。

    萧若与王楚月悠悠闲闲的走在一侧,岛津重臣们对这坏他们好事的掌面少年惧得牙痒痒地,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早已死了一干遍了。萧若浑不在意,一路赏玩景致,与王楚月谈谈笑笑,乐在其中。

    北条夫人趴在岛津秀九脚旁,神情委顿,目光暗淡。她无意中看一侧萧若的背影……她美眸骡然间一亮,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半身撑了起来,死死盯着萧若,美眸中异彩连连,樱唇颤抖着开阖歙动,仿佛想说什么,神情异常激动。

    萧若忽有所觉,感到一对火辣辣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游移,他身躯微微一震、立时猜到是谁了、心说:“那东洋荡妇该不会认出我来了吧。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岛津秀九反手一巴掌打在北条夫人脸上,手腕上镣铐叮叮当当作响,直打得她侧身倒向一旁、岛津秀丸破口大骂:“小贱货!一看见俊男眼都直了!又想偷人是不是?呸!贱人,臭婊子!”

    北条夫人缓缓抬起上身,左颊上已有了个肿起的手掌印、她侧头望着丈夫、眨巴眨巴美腑的大眼睛,婚红的唇角缓缓上弯,浮现个扭曲病态的笑容,“谢爷赐打,小贱货开心死了……咯咯!”

    路旁看热闹的闲人无不目瞪口呆……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5章 大牢奇遇

    鲁安县城不大,酒楼离衙门没多远,不多时,这一大队人便到达县衙。

    大老爷审也不审、就直接命人将倭人及萧若红衣女郎一行人关入大牢。然后单独把骆总镖头叫进密室一谈、看来打算狠狠敲隆泰镖局一笔钱财。与他们私了。

    萧若一行人被官差们押进县衙大牢。众倭人显得极为安分,一个个任凭官差摆布、与他们一开始的凶悍气氛全不相符。萧若的注意力全在倭人身上,为了监视倭人而进来,自然十分配合。红衣女郎与紫衣斗笠少女默默的前行、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县衙大牢内暗潮湿,汗臭味夹杂着腐草气息朴面而来。出人意料的是里面一间间牢房空荡荡的,一个犯人也没有。萧若大奇,忍不住问狱卒道:“敢问这位小哥、你们县的大牢怎地一个犯人也没关?

    这狱卒瞧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关犯人做甚?让他们在牢里混吃混喝混住啊?咱们县太爷可没那么傻。

    萧若与王楚月面面相兢。双双俘然。这是什么逻辑?这个县的县爷没谁儿把大牢当慈善院来着!其是……其是太荒唐了!萧若气道:“那你们县抓了作奸犯科的罪人呢。你们怎么处置?”

    狱卒笑道:“那还不好办?一面关起来。一面通知他们的家人。通常不出几天他们家人拿钱来赎,便放他们走路。咱们县太爷着呢,一般不抓没油水的犯人。嘿嘿……比如你这位大少爷,细皮嫩文质彬彬的,一看就出自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少爷你放心。清权且在牢里小住几日,待你家里拿钱来赎人。小的们就恭恭敬敬送你出去。担保少不了你一汗毛……”

    话未说完。萧若早已听得火冒三丈。大声接口道:“那假如我家拿不出赎金呢?”

    “拿不出?”这狱卒斜晚着萧若,吊着嗓子侧侧笑了几声,一个字也没说。

    萧若口有得慌,歇默无语。他恼怒之中也微有几分庆幸。要了解民情就只有深入民间,若是一辈子窝在皇里,永远不会明白这些。更可怕的是,倘若周围多几个佞臣、天天在耳边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只拣好听地说。只怕天下大乱了。皇帝还以为国泰民安,太平盛世,等叛军打到京城才遮然惊醒。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过道两旁是一间间以牢木隔开的囚室,狱卒将倭人分成两部分。分别关进两间囚室,萧若与王楚月一间,红衣女郎与紫衣斗鉴少女一间。萧若与红衣女郎的佩剑都被狱卒收了去。

    失排妥当,狱卒们相继退了出去。

    大牢内安静了下来,两间囚室的倭人各自盘膝而坐,一动不动,如磐石。

    萧若与王楚月也并肩坐下,靠在墙上假寐。他感到矮人囚室中的北条夫人时不时偷偷看自己,他收敛心种。只作不知。

    到了晚间,狱卒在外面桌上点亮了一盏油灯、灯光昏黄幽暗,整个大牢里森森地。

    忽然,大牢外响起几个人轴微的说话声,萧若耳聪目明。立时听出其中有一个是知县大老爷的声音,似乎在吩咐手下什么事。

    两个狱卒走进大牢,来到关押红衣女郎的囚室外,掏钥匙打开牢门。拿刀柄敲了敲木柱,砰砰作响。朝红衣女郎笑道:“喂。小娘子你出来。我们大老爷要单独审问你……“嘿嘿。嘿嘿。嘿嘿!”说到后来。他们自己都怪笑不已。笑声中充满一股子猥的意味。让人毛骨悚然。

    红衣女郎一双妙目冷冷望着两人、缓慢而坚决的摇了摇头。

    两狱卒面色当即就变了、一人瞪目喝道:“他娘的别不识抬举!快些给老子出来、免受皮之苦!”说完、见她还站着不动、两人就欲前动手。

    “别、住手!休得唐突了我的美人儿!”牢门外的大老爷忙自走了进来。制止住手下。

    两个狱卒恭恭敬敬道:“禀老爷,这小娘皮不愿出来。

    大老爷腆着肚子摇摇摆摆灌了过来、一难小眼中闪烁着异样寻常的亢奋光芒,摆摆手道:“不出来没关系,在这里也是一样的,本官不介意。嘿嘿!你们都出去,守在门外、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本官要好好、审问,这小娘子一番。”

    “是,老爷。“两狱卒怪笑着退出了大牢。这时。一个小个子官差快步跑了进来、两手着个小瓷瓶,冲大老爷道:“老爷老爷,买来了!这是药店里卖的独门壮阳丸,号称夜御十女,金枪不倒!

    大老爷大喜、连忙拉过,拨开瓷瓶小木塞,一口气吞服了两枚,神为之一振,走到红衣女郎的囚室外、朝里面嗤嗤笑道:“小娘子,你别害怕,本官可是怜香惜玉的人嗖!你身上可有藏着什么不法之物?……你定然说没有,本官不信的,本官要亲自捏上一捏,哈哈哈……“说完,张开双臂、肥胖的身躯朝红衣女郎扑了过去。

    另一间囚室里她王楚月羞得满脸红荤,淬了一口,撇过头去,不看知县的丑态。萧若心里头清楚。那红衣女郎决计不是一般的人,他倒巴不得狗官去骚扰她一番,说不定能趁机看出其中些许端倪。

    果然,红衣女郎身形微微一晃,大老爷已扑了个空。

    “小娘子、别害镖来来、本官亲一个……”大老爷心痒难掻笑着张臂又扑将过去,只觉香风卷处,人影已失,又没扑着。

    大牢囚室中,上演了老鹰扑小**地一幕。大老爷身形肥胖,行动笨重。而红衣女郎则身影轻灵飘子,他怎么也扑不着,美人儿明明就在眼前。偏生看得见模不着,急得他简直浑身挂不到痒处、好不难受。

    一顿饭的工夫过去,大老爷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壮阳药的药力渐渐发挥出来、他满脸通红似醉、体内如焚,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咬牙切齿、饿虎扑食一般向红衣女郎朴去。

    朴了老半天,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沾到。大老爷猛觉肤中一阵阵晕旋。连站都站不稳,他心知不对头、冲囚室外大声道:“你给本官吃的是什么药?”

    囚室外小个子官差嗫嚅道:“壮阳丸啊!号称夜御十女,金枪不倒。”

    “什么狗屁的壮阳丸?本官吃了怎么眼睛都睁不开,直想睡觉,不会是蒙汉药吧?”大老爷倒霉极了,欲哭无泪。

    “哎呀!坏了坏了!”小个子官差咋咋呼呼道:“孩不会是假药吧?!怪不得那老药贩子半价卖给我,他***奸商!

    大老爷一听几乎晕倒,大叫一声,“奸商……”说完,扑通我倒在地上。憨声如雷,沉睡过去。

    萧若看得再也忍俊不禁。扑哧一下子,夫笑了开来。晃眼间突然看见倭人囚室里一双明亮妮媚的大眼晴正痴痴望着自己,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一触,各自惊慌地逃避开来。萧若心头怦怦乱跳,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北条夫人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殷切爱慕之意,今他情难自禁。

    忽闻“啪”的一声脆响,岛津秀九一巴掌将北条夫人打倒于地。跟着站起来对她拳打脚踢,一面怒吧不绝:“臭妹子!又发痒了是不是?在爷面前也敢跟男人眉来眼去!”打了一阵。语气一转。笑道:“小贱货。爷打得你爽是不安?”

    北条夫人在地上打滚,樱唇半张,呼痛声中夹杂着大半荡人心神的呻吟。也不知是疼还是爽。抑或兼而有之。“爽。爽死小贱货了。谢赐打!”说这话之时,瞅了邻室萧若一眼。萧若一阵怦然心动。

    岛津秀九也不避旁人。当着众属下的面对老婆施虐。众倭人依旧膝而尘,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对于东洋扶桑人来说,丈夫打骂妻子简直就像家常便饭一般,用不着大惊小怪地。

    “还爽?打死你这小贱货!要不是你这小贱货。爷怎会弄到如此境地?!你竟敢私偷爷的今符,还拿今符假传爷的命今,放跑了华朝皇帝……“。要换了别人,爷早把他碎尸万段了!如果不是你这小贱货,那晚华朝皇帝出得了城吗?爷一早把他擒住了!说,你跟华朝皇帝什么关系。几时勾搭上的?”岛津秀九目寒光。越打越是心头火起。渐入失控的状态,下手也越来越重。

    北条夫人呻吟声中已没有了多少爽快的成分,她蝶缩着柔弱的身体,冷冷说道:“华朝皇帝年少有为,英雄盖世。又俊俏。又温柔体贴……他是真正的男人!是男人中的男人。!比你这只知在女人面前逞威风的糟老头好一干倍,一万倍!我我……”我要当他的女人!他一定来救我的!”

    听北条夫人当众说出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这话,邻室萧若顿时尴尬不已,见身旁王楚月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禁老脸一阵阵发红……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6章 越狱

    听北条夫人当众说出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这话,邻室萧若顿时尴尬不已,见身旁王楚月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禁老脸一阵阵发红。

    他一直疑惑北条夫人怎么被她丈大虐待成这副模样,虽然早就知道他们这对东洋变态夫妇喜欢玩施虐与受虐的游戏、然而以前施虐时岛津秀九下手都很有分寸、不会真个把她弄伤弄残。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那晚的缘故,那晚在望海城,危急关头北条夫人将岛津家今符救了自己。事后岛津秀九算起帐来,自然饶不了她,把她话话折磨得半死。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再折磨几日、北条夫人就要香消玉损了。

    北条夫人当众说出这番话,正刺中岛津秀九的隐痛,自狂自大的扶桑人如何受得了这种刺激,岛津秀九狂大发,嗽嗽怒吼着难她又踢又打。拳脚生风,用上了真正的力道,下下着。

    北条夫人也甚是倔强、绝不开口求饶,反而不住口的大叫:皇上会来救我的!皇上一定会来救我的……”纤弱的娇躯随他打击摆动,撄桃小嘴里溢出鲜血。

    周围岛津家臣眼见不妙,但主公在威怒之下谁也不敢上案劝阻,只能在旁眼巴巴的君着。

    王楚月紧紧拉住萧若的手、对他连娃眼色,那意思分明是要他忍住。不可轻举妄动,他现在本就救不了北条夫人,更何况,人家岛津秀九是在打自己的老婆,又不是打他的老婆!

    萧若一把甩开王楚月的手,霍地站起身来,“住手”二字就要脱口而出,见大牢门口黑影连闪,几道黑影掠进牢内。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突然闪入牢内的黑影乃是几名黑忍者。他们扑至倭人囚室外,冲岛津秀九单膝下跪,唤了声“主公!然后为首忍者以夺自狱卒的钥匙打开牢门,放所有人出来。

    岛津秀九狭着半死不话的北条夫人大步走出囚室,其余倭人鱼贯而出。

    为探忍者手捧一柄纹饰古朴的倭刀,刀身澄澈,有若一承秋水。挥刀闪得几闪。便将所有人手脚她镣铸一一割毁、此刀正是岛津秀丸所用的宝刀。

    为探忍者将宝刀交给岛津秀九,其余岛津家重臣各自取回自己的倭刀。一大群人再不迟疑、迅速向大牢外奔去。

    岛津秀九临去前、回探狠狠盯了囚室里的萧若一眼、目光中怨看警告之色不言自明。萧若笑笑。懒得理他。

    大群倭人转眼间走得干干净净,大牢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知县大老爷的憨声依旧响亮。

    事不宜迟。萧若闪到方侧一牢木案、提聚一口舟田真气,“呼的一掌挟着凌厉无匹的劲风劈出,喀喳一声,这较抽地牢本被居中击断。萧若话呼王楚月一声。两人从牢木断裂地空隙中钻了出去。这等简陋牢房关寻常人还能凑合,但关不住内家高手。

    萧若在桌上拿回自己的佩剑,与王楚月紧随倭人奔出了大牢外面正值上更时分,天黑地暗,一轮皓月在浓云中忽隐忽现,幕轻笼。凉风抑面。

    萧若见那群倭人正沿着大街、迅速朝城西方向驰去,他沉吟一下蹲下身去,向王楚月飞快道:月妹妹。你快上来。我背你走!”

    王楚月粉脸一红、扭捏道:“你怎么不解开我的道、让我自己跑。我的速度未必比你慢。”

    萧若更不打二话,伸手强行把她按到自己背上,在她“啊”的惊呼。背起来便跑。

    他展开轻功身法,捉气纵身,背负王楚月跃上民宅屋顶,在屋顶上。城中房舍连绵。屋糖相接。他从一家屋顶到另一家屋顶,其间不需要落地,如履平地。

    转过一条街道、忽见倭人停了下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萧若不敢靠太近,怕被敌人发现,便隐身在一家屋脊之后,远远的悄悄窥视。

    “你这缮子东张西望什么?难不成又看上了哪个男人?”岛津秀九许许道。语气中饱合煞气。杀执隐现。显然对老婆的忍耐已到极限。

    奄奄一息的北条夫人抬起螓首,咬咬银牙,轻微但无比坚决的说道:“皇上会来救我的!一定会地!“她苍白的脸颊浮现一抹酷红、仿佛之中异常艳丽凄美、今人望之心碎。

    不远处萧若口猛地一痛。鼻头酸酸的。他十分明白自己不可能从岛津秀九手里救出北条夫人,岛津秀九是扶桑屈指可数的高手。自己纵然与王楚月齐上。也未必赢得了他。再加上他手下重臣无一是弱者,自己贸然冲下去的话,搞不好会有去无回。

    岛津秀九冷哼一声,把北条夫人重重扔在地上。北条夫人伤重得已经无力爬起,但仍然不毫不屈服地望着他。

    岛津秀九缓缓拔出矮刀。明净如秋水般的刀身悬在她头顶上方,“你这个小贱货。既然已不把我当丈我夫妻恩断义绝,今晚我结果了你。”倭刀作势砍劈。

    刀锋下的北条夫人安祥的笑了笑,美眸中闪动着上异样的神采,“皇上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找死!“岛津秀九终于忍无可忍,犀利无匹地倭刀一挥而下……”

    刀情即将劈中北条夫人之际、黑暗中飞来一枚小石子样的东西,“啪”的一声击中刀身,岛津秀九虎口剧震、刀势一偏、从她头侧挥过。削落几缕长发。惊险万状。

    出手之人正是萧若、危急关头,他随手到了王楚月的一块碎银,想也不想、便曲指弹了出去、硬生生将岛津秀九的使刀震偏,于千金钧一发之际救回了北条夫人一条命。

    萧若一击弹出、正欲飞身跃下,猛见矮人群中一道青烟似的黑影一闪而过,已将地上她北条夫人身体椅起、闪身在一旁。萧若便止住了身形。藏了回去。

    倭人发出一片惊呼声,吼叫连连、只见突然出手之人也是个黑衣忍者。不过这忍者颈脖处系着一块红色丝绢,装束与其余忍者略有差异,一对眸子细长妩媚,是个女忍者。

    暗中萧若心头一动,暗说:“难道是她?“他想起了那在破庙中被自己强暴过的女忍者、自从那次之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适才解救大牢里的岛津秀九时都不在场,想不到这时突然出现。

    岛津秀九用倭话冲女忍者大叫喝问,女忍者也用倭话回答了几句,然后把娇躯无力的北条夫人背在背上,脚底一滑,身形飞退,眨眼间隐没于暗影之中……</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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