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 我的书架 | 手机阅读

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浪荡皇帝秘史

38-43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8章 公主求救兵

    小半个时辰之后,沐浴打扮得香喷喷的楼兰公主在女带路下,款款来到都书房。龙腾小说 ltxs520.com女打开御书房房门,便躬身退了下去。

    即将见到至高无上的天朝皇帝,楼兰公主叶依雪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呼吸急促,芳心怦怦乱跳,当下深深做了个深呼吸,大步走进了御书房。

    只觉里面书香味扑鼻,御书房里静悄悄的,但见一个身着龙袍的英挺少年,端坐在御案后的龙椅上,气度高华威严,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自然流露,正在翻看手中一本奏折子。

    御案左右几个侍候的太监女躬身侍立着,一声响也不敢发出。

    楼兰公主叶依雪没来由有种奇怪的感觉,天朝皇帝似乎似乎有些面善……她不敢多看,当即翻身,双膝跪倒,深深印拜下去,脆声道:臣女楼兰公主叶依雪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龙椅上清朗的声音传来。

    叶依雪心中又是一奇,这声音听起来怪耳熟的,“谢皇上!”她站起身,躬身侧立。

    萧芳道:“看座!”自有两名太监抬来一把锦缎软椅,让楼兰公主坐下。

    萧若摆摆手,周围侍候的太监女会意,躬着身子倒退了出去。转眼间,诺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了他们一男一女两人。

    楼兰公主叶依雪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想看皇帝,又不敢与皇带对视。

    萧若饶有兴趣的打量楼兰公主。只见她洗去一身尘土之后,恢复本来面貌。她身段儿高挑,婀娜有致,健美中也十分感,五官致,美艳不可方物,肌肤白腻如羊。水汪汪美眸略带蓝色。两只眼眶微微凹陷,与中原汉家女子有些不同,带着西域人的特征,然而却是个世间罕有的美人儿,而且充满异域风情,令人移不开目光。

    萧若一乐,原本还以为是只丑小鸭。谁知洗了个澡回来,竟摇身一变。成了只白天鹅。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气氛不免有些暖昧,楼兰公主叶依雪都被皇帝看得不好意思了,粉脸晕红,眼神躲躲闪闪不自然。

    良久,萧若终于打破沉默。微笑道:“你不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亲口跟朕讲吗?现在可以说了。”

    叶依雪一听,顿时大吃一惊,望着皇帝惊讶得合不拢嘴。美眸瞪得浑圆,“你,你,你怎么……”说到这里,她猛然间反应过来,“啊……原来是你!天那,你居然是天朝皇帝?!”敢情终于把不久前才见过的萧若认了出来,她吃惊的站了起来,一只玉手梧着樱桃小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高坐上首的他。

    萧若微笑道:“不久前在街上,朕也在人群当中,偶然听你说有要事要求见朕,所以才主动叫住你,想问问你有什么事?否则,朕岂是探人私密之人。”

    叶依雪大窘,嗫嚅道:“我……我不知道你就是……天朝皇帝,恳请皇上恕罪!”

    萧若耸耸肩,道:“你也看见了,皇规矩多,你那样子冒冒失失是见不着朕的,还不如在城里说话方便。”

    臣……臣知错了,都怪臣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皇上的好意。”她好不难堪,像个做了错事地小孩子,小声说道。

    萧若哈哈一笑,道:“闲事休提。你说有关系到你们楼兰国生死存亡地大事、速速说来,朕听着呢!”

    叶依雪顿时神情一变,扑通一声,再度跪倒于地,大声道:“启禀皇上,我们楼兰国遭到敌人入侵,就快亡国了,父王危急中,命臣骑汗血宝马火速来京城求救。恳请皇上发兵解救我们,楼兰国上上下下永世感激皇上的大恩大德。”

    萧若暗暗哨些吃惊,楼兰国快亡国了,这话从何说起?据他所知,楼兰国是西域众小国中最强的国家之一,一个多月前楼兰使臣来京城请求内附时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要亡国了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头说起,公主起来说话。”

    楼兰公主叶依雪依旧不起来,连连叩首不已,呜咽泣道:“入侵者是大食人!西边的大食国派遣二十万大军突然入侵西域,我们西域诸国抵档不住,短短一月之间,或降或灭,形势十分危急。我楼兰国军民虽顽强作战,多次挫败敌人进攻、奈何寡不敌众,如个也只剩下都城,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整个西域大地就会落入残暴疯枉的大食人手里……”

    大食国乃是西域以西中东两河流域建立地强大国家,以伊斯兰教立国,处时正处于全面上升价段,国势强盛无比,四处扩张,在西方曾一度打得欧洲国家惶惶不可终日,整个欧洲都长期处在它的影之下。

    大食国一直馋涎东方西域的富饶,没少打西域的主意。此前西域在强大的游农民族契丹人控制之下,大食人与契丹人打了几仗,没有讨到便宜,扩张野心受到遏制。而现如今,曾经辉煌一时的游农民族契丹人迅速败亡,西域便暂时形成一个权力真空。一两个月前,西域褚小国使巨联袂来天朝京城,请求内附,正是出于这个背景之下。

    萧若当时欣然接受西域诸国的内附请求,然而考虑到天朝正在同时打两场仗,暂时没有多余的军力投入西域,便没有派兵。

    萧若当时曾经预料到中东大食人该可能趁虚而入,入侵西域,然而他并不担心。西域褚国本身有一定的防守能力,大食人劳师远征,想一口吞下整个西域,绝不是件容易地事,到那时候,天朝再派遣大军远征西域,解救西域诸国,对西域诸国有再生之恩,将会令西域人死心塌地地追随天朝,不敢存有二心。

    但是如今局势出乎萧若意料之外,他万万没想到大食人下手竟有这么快。现在离契丹人覆灭还不到半年,东方离中东万里迢迢,消息传到那里,也要很长一段时间,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大食人这么快就派出二十万惊人共力入侵西域,而且整个局面迅速恶化,岌岌可危。

    萧若听了,不动声色,缓缓道:“大食人什么时候入侵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其中一定有原因。”

    “都是因为乌孙国君勾结西方大食人,引狼入室,后又充当大食侵略军的向导!”叶依雪忿忿说道,仇恨之色溢于言表,“约莫数月前,残暴的契丹人被皇上打到灭亡的消息传到西域,我们西域三十六国人一片欢庆,都说终于可以不再受契丹鞑子欺压,回归天朝了,绝大多数西域民众都很高兴,开始筹划派遣使臣连袂去天朝朝见圣天子,请求天朝重返西域。”

    “然而,其中也有八个小国不愿依附于天朝,就是今番没有派使臣来京的那八国,他们中以乌孙国为首,暗怀异志,秘密派使臣前往大食国,出卖了我们,主动怂恿大食人来占西域。大食国主大喜过望,当即发兵二十万东征,入侵我西域众邦。因有乌孙人为首的八国作内应,他们甘愿充当引路人,为大食军的进犯大开方便之门,里应外合。”

    “我们二十八国全无半点准备,在大食军强大的攻势下,难以招架,纷纷抵挡不住,已有多个小国败亡,大食人于短短一个多月之间,席卷大半个西域。如今我楼兰国残余军民困守都城,大食人正在猛烈攻城,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萧若静静听完,半晌无语,心念闪电般急转。怪不得这楼兰公主骑着汗血宝马,近乎疯狂的赶了两日两夜路,令人难以置信的赶到京城,原来他们国家已到了灭亡的边缘,确实是一件关系到他们举国上下生死存亡的大事。

    萧若思考一番,道:“大食人入侵西域的究竟有多少人?是真有二十万大军,还是号称的二十万?”他冷静的问出关键所在。

    要是号称的,那其间水份可就大了。古时信息闭塞,打仗时为了让全军将士有信心、也为了威吓敌人,往往虚张声势,两三万人就可以号称十万大军。如曹打赤壁之战时,只有二十来万人,却号称八十万大军……例子数不胜数。

    楼兰公主叶依雪立时道:“回皇上、大食人真的是派了二十万大军。他们宣称受了真主的旨意,来西域打圣战,圣战士数以百万计……其实也就二十万,这是确实的数字。

    萧若暗忖:二十万大军,今回大食人下了血本,看来对西域志在必得,不容易应付。天朝若要出兵解救西域万民的话,就必须也派遣主力进入西域,派只偏师的话无济于事,扭转不了整个战局。然而,天朝两场仗还没打完,禁军主力大半不在京城,事情还真有点难办了……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9章 西域战火

    “那大食军的战斗力怎么样?”萧若问道。

    相兰公主叶依雪思考一下,缓缓道:“若论武器装备,大食人不如天朝军队之良,但是他们的马匹好。大食国出产各种良马,远胜东方,他们普通士兵骑的马匹,都是我们这不多见的良马。”

    “嘿,这个朕有所耳闻。”萧若在21世纪时、曾读到过这方面的历史记载。

    若论古代的战马,各个地区有各个地区的特色。东方马匹个子小,负载力弱,然而十分灵话:西方马匹躯体健壮,高大无比,甚至重达一吨重的马都不罕见、负载能力非常强、所以西方人发展出了防护厚到变态的重骑兵,然而西方马匹的弱点也同样明显,它们普遍比较笨拙,反应迟钝。

    而中东出产的马匹则得天独厚,既有欧洲马的健壮高大,又有东方马匹的灵,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优良的战马。这点是大食军的优势,天朝不能比。

    “至于大食军的训练组织兵法等等,在我看来、比天朝也差之甚远。然而,他们全体人都有狂热的宗教信仰,深信为真主而战,不畏死,简直就是一群疯子、战斗力不容小兢。”叶依雪斟酌用词道。

    在冷兵器时代、士气往往最为重要,、一百悍不畏死的狂热士兵,完全可以打败一干普通士兵。估计西域诸国就是被狂热的大食军打趴下的“

    叶依雪再说了一些西域诸国与大食人交战的轻过,冷静分斩大食人的强处与弱点,包括各种细节。

    萧若听完,心里已有数了。

    叶依雪一脸期待的望着皇帝,等待皇帝下决定。

    萧若缓缓道:“自古兵凶战危,出兵西域是我朝一件大事。朕要明日在朝会上与文武百官商讨之后,才能做决定。公主远来劳顿,请先回宾释馆歇息一晚,明日自有消息。

    叶依雪点头应是,但她却不愿意回招待他国来使地释馆住,生怕一离开。事情又有变化。这可是关系到他们举国千千万万人生死之事。

    萧若猜到她的心思,笑笑道:“公主要是不愿去驿馆。那在后住一晚也可以,反正朕是不介意的,呵呵……”

    叶依雪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顿时俏脸通红,芳心怦怦剧跳,如小鹿乱捶。她想到住在后也有不妥。后是皇审的住处,她一个未嫁人的大姑娘留在后过夜。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会有捉自己她名声。

    她正想出言说还是回释馆住好了、张开樱唇,话正要出口、脑子里灵光一闪,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突然间改变了主意,要是今晚在后住一宿,说不定会让天朝文武百官认为她与皇帝有暖昧她关系。或皇帝对自己另眼相看、从而练有些大臣揣摩圣意。赞成出兵解救西域诸国。

    相对于国家生死存亡来说,她个人一点名声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萧若又是微微一笑,唤来门外待命的太监女,吩咐两个女带楼兰公主去见皇后、让皇后给她安排一个住处。

    叶依雪顿首再拜,跟随女是了。

    翌日、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万岁之声震耳欲聋、威武庄严。

    “平身!”萧若微微一摆手。

    “谢皇上!”群臣起身,依文武品级依次排成两排站好。

    司礼太监莫平正待扯开嗓门例行高呼:“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皇帝一摆手,示意他退下,朗声道:“昨日西域楼兰国公主千里来京,报知大食人入侵西域地消息,求朕发兵解救西域诸国、今日朕要与众位爱卿商讨一下这件大事。”说完,命令宣楼兰公主进殿。

    不多时,英姿枫爽、大有男儿气概的楼兰公主叶依雪来到金銮殿中央,行过叩拜大礼起身。

    萧若让她说说西域的情况,叶依雪便把昨日的话又难殿上文武百官说了一遍。

    文武百官听完,发出一阵嗡嗡议论之声。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也大出意料之外,一是大食人出兵之快,二是西域诸国败亡之速。二者加在一起,难免今天朝猎手不及。

    轻过一番剧烈的讨论,文武百官的意见大体分成三派。

    一部分大臣老成持重,胆小怕事,认为那是西域人与大食人地事情,与天朝无关,天朝眼下叛乱未除,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把不着派兵远征歉千里,去西域淌这趟污水,得不偿失。

    还有另一派人以武将为主,他们受一年以来一系列奇迹般地胜利所激励,现在难免头脑发热,认为只要有英明神武的皇上在朝,什么大食国小食国都不值一谈,一战可平……强烈建议即刻派一支远征军开赴西域,扫平大食人,打得他们屈膝投降,称臣纳贡。这一派人豪气干云,甚至有不少将领当场请命领兵出战。

    刹下一派人人数较多,主张天朝既然己按纳西域诸国内附,如个西域有难,天朝作为宗主国,有义务出兵解救那些藩属国,否则必大大有损天朝的无上威望。况且若天朝袖手旁观,大食人占了西域以后,谁也不能保证他们的野心到此为止,不继续打天朝的主意,到时候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不如早打,御敌于国门之外。

    至于具体怎样派兵救援西域,他们则理智稳重得多,认为天朝目前正有两场仗还未打完,主力锐大军远征在外,最好等哪一场仗完全打完,再组织起一支足够规模的远征大军,开赴西域,与大食侵略军决战。

    群臣各师己见,争论得十分激烈。瞬在情感角度,文武百官基本上都想把大食侵略军赶是,毕竟西域是天朝的传统地盘,目前国势蒸蒸日上,自然不容他国染指。

    其中最大地问题,就是主力大军正在外面作战,侯他们未免底气不足。

    秦义、刘破虏两支锐骑兵深入大漠,在大肆扫荡契丹人的腹地,目前军情传来都少,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还朝,南昱所率地一支虽己入关,但他们还在返京的路上,何况那路将士出征在外大半年,想必已疲惫非常,急需休整,回京后也需休整一段时间才能出征。

    至于西征平定蜀中叛乱的十万兵,目前也还在开赴蜀中的路上,尚未到达。现如今京城的兵力不足,禁军北大营元气大伤后,正处在艰难的重建当中,难以用于远征,而禁军南大营虽然还剩了十来万人马,可南大营的骑兵力量都用于北征大草原,而步兵锐则派去平定叛乱,剩下的战斗力未免有所不足,防守有余,进攻则显得力不从心,何况面对的是中东强国大食的二十万雄兵,不可不慎之又慎。

    楼兰公主叶依雪芳心忧急在朝堂上努力劝说文武百官,一方面大谈西域人对天朝的向往、与在大食人铁骑之下悲惨境地,想博取众臣的同情;另一方面痛陈利害,站在天朝角度分析,绝不能坐视不理,见死不救……她口才不错,能说会道,说到后面更呜咽失声,在朝堂上哭泣起来。

    文武百官不少人面露不忍之色,正所谓侧隐之心,人皆有之,她一个楼兰国的公主,千里迢迢跑来天朝京城求援,确实搀值得同情……然而同情归同情,军国大争关系到帝国的咸衰,用兵万万不能牵扯到感情因素。

    当日讨论了大半天,没有结果,只得明日再议。群臣散去。

    枝兰公主叶依雪心中大急,生怕朝廷这么旷日持久的讨论下去,再议,再议,天知道议到何日。

    西域黎民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每苑延一日,都有无数人惨死在大食人的屠刀之下,怎不今她使急万分。

    叶依雪不甘心,又厚着脸皮去皇找皇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口口声声要是皇上不同意,她就不起身、永远跪在这里,还说要效仿古之申包胥。

    春秋战国时、楚人申包骨为求秦国派援兵复国,哭秦庭哭了三天三夜,最终打动了秦穆公,向秦国借来援兵牧复了楚国。她也要效仿。

    萧若被她缠得不行,长叹了一声,道:“不是朕不肯派兵,而是……而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我朝最锐的主力大军都在外作战,你叫朕拿什么去救你们西域人、难不成把京城仅存的驻军也派去西域吗?”

    “一来,京师重地必得重兵拱卫:二来、此番大食人全力来把,派了二十万大军,我朝不也派锐主力交战,只怕没有必胜的把潍:最后,天朝已经在打两场仗,战争请耗巨大、对天朝的负担也很重,派兵远征数千里之外的西域,更会难天朝百姓造成沉重负担。所以说,照目前情形看来,只有等两场仗打完一场再说了。朕可以答应你,这两场仗只要任何一场打完、朕都立刻派出远征军进入西域……”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0章 公主的哀求

    叶依雪急得头昏脑胀,口不择言道:“那么让这两场仗快点打完行不行?或者皇上下道旨意命西征平乱的大军转向,开赴西域,先对付大食人……”

    “荒唐!国家大事岂同儿戏!”萧若笑骂道。

    叶依雪也反应过来说错话了,连连摊首告罪。

    萧若沉吟一下,若有所思道:“扶说现在西征平乱大军已过了长炭,将到汉中,离你们西域也比较近了……可是朕要他们改赴西域,拿什么理由说服三军将士?毕竟得先解决自己本国的事,才顾得上别人,此事万万不可!”

    叶依雪急道:“皇上能不能想想办法,什么办法都行!

    萧若突然间双目一亮,想到一个主意、笑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得借你的汗血宝马一用。

    “为了解救本国干干万万人的命,汗血宝马虽羚贵,也没什么舍不得的。”叶依雪忙道:“要是皇上不嫌弃,臣那匹汗血宝马便献给皇上了。

    到了晚间,萧若换上便服,独自一人出。

    出得内城,楼兰公主叶依雪从墙影处走出来、低声唤了声“皇上”。她双手各牵一条僵绳,身后跟着两匹马,其中一匹通体赤红,神骏盖世,正是她的汗血宝马。

    萧若随口说道:“朕微服在外时,别喊朕皇上。”

    “知道了!”叶依雪应道,玉手一伸,把汗血宝马的僵绳递给皇帝。

    萧若按过,伸手在马脖子上轻轻拍了拍。笑道:“汗虹宝马,看样子你得跟着朕一段时间了。”

    汗血宝马甚有灵,抖抖鬃毛,打了个哄异,似乎听得懂他的意思。

    萧若心头一乐,朝叶依雪道:“朕骑上这匹神驹,应该能在开战并赶到平乱大军军中,朕将亲自指挥平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攻叛军。假如战事顺利。一侯叛贼平定、朕便半那支十万兵的得胜之师直接开赴西域。算起来,比从京城出发还要快一些。

    叶依雪美眸一亮,神大振,右手轻轻抚,庄重的躬身一礼,恭恭敬敬道:“愿皇上马到功成,一切顺利!”

    “谢了!”萧若呵呵朗笑着翻身跃上汗血宝马马背,“要是不出意外地话,我们日后于西域再见。届时,朕要与你在中军帐中共饮葡萄美酒,谈笑杀敌。”

    叶依雪流露出无限向往之色,说道:“我不先回西域,我要随皇……懊不。随公子齐赴西蜀。待平定叛乱之后,再一起前往西域。

    萧若道:“随你,你的马没朕的快,军情如火,朕先是一步了。说完,拱拱手打马前行。

    叶依雪圆润婉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愿君一路顺风!

    萧若骑在汗血宝马背上,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只觉汗血宝马奔跑起来马背非常平稳“让人感觉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不禁遥想,当年汉武帝为了汗血宝马。不惜对数千里外的暑国发动战争,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夜风习习、月色流泻。喧闹了一天的京城整个沉寂下来、只能时不时听到打更的声音。

    铁蹄踏在路面上、咕啮作响,在深夜里分外清晰。萧若在街上驰出一段路,便自觉的翻身下马行是、牵着汗血宝马往西门方向走去。

    转过一个街口。忽见岔口处两个中年人并肩走过,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京城里行医地郎中。两人面有憨容,边是边谈,只听一人道:“今晚又一点起色都没有,小弟我是快黔驴技穷了。”

    另一今年纪稍长的郎中也叹道:“兄弟别说,我也一样,唉……常言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那干金小姐明明得的是心病,叫我们怎么医得好?换多少个郎中都是白搭。”

    “老兄说的不错,听说张大财主为了给他宝贝女儿治这怪病,前前后后后已挨了好多批郎中了,我们也不知是第几个,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依小弟看、张家小姐的病本不是药石能起作用的,开什么药方都不管用,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也正是因为张家干金的怪病难治,张大财主忧急之下,才开出了一干两银子的巨额酬金,扬言谁要是能治好他女儿,一干两白花花的银子便是谁的。要不然哪有这么好地事?一干两啊!都够我们过一辈子了。不过,看今晚这情形,那一干两的酬金咱们哥俩是无福消受了。

    “就是,就是!咱们行医救人也有二三十年了,可只能治病,不能医心啊!这让我们怎么下手?唯今之计,我们哥俩也就本着济世救人之心尽力而为吧,要是医好了、自然皆大欢喜、如若明天还没起色、我们干脆劝张大财主另请高明吧!免得耽误了张家千金的病情。”

    一干两白银治张家千金,嘿嘿……“好一个干金治干金,可惜了……

    两人自顾自说着,渐行远去、直至背影消失于夜幕当中。

    这番话萧若听在耳中,心念飞转,“张大财主?生怪病的张小姐?……莫非……难道竟是那张素兰?”他一念及此,越想越觉得不错。听两中年郎中的交谈,似乎那张小姐地怪病是心病,他很清楚张素兰暗恋皇帝成痴,多半离开皇后又病倒了,她父亲张大财主便为她广聘名医,许以重金相酬,然而却没有一人能治得好她的怪病。

    萧若卓立夜风中,眼散仿佛浮现出张素兰面带病容、楚楚动人的倩影……

    他口一酸,立刻作了个决定,先不出城,转头朝张大财主府上走去。

    萧若心中波澜起伏,不多时,来到张大财主的府门外。他犹豫一下,走上前,拿起大门上的铜环轻轻敲了敲,“有有有”。

    转眼的工夫,门内传出开门的响动,一个青帽小衙拉开大门少许,株头出来打量萧若,道:“你是何人?这么晚了敲门有何贵干?

    萧若张口欲言、突然意识到不太好狂词。要说想见张小姐罢、这么三更半夜的,一今年轻男子要求见人家闺中的千金小姐,没得让人当成不你好意的轻薄之徒。

    萧若何等觉之人,急中生智,道:“小生研读医书多年,略通医理,听闻你案老爷要请郎中给你家小姐治病,故而为此散来。”

    小厮一听,顿时满面堆笑,用力把大门全部拉开,道:“先生请进,快请进!我们家老爷正为这个事在发火呢!”言辞间非常客气。

    萧若暗暗好笑,当即牵着马匹随小屑进了院子里。

    小屑看见他牵地汗血宝马,惊呼一声,“哎哟!先生,您的座骑可不是凡品哪!八成是匹千里马吧?”

    萧若微微一笑,道:“承蒙夸奖,还能凑含着骑。”心道:何止是千里马?它是千里马中地千里马。

    小屑见他牵的马匹非同寻常,人又这么谦虚,加气质高华,越发认定他是位有真本事的大夫,语气也越发恭敬。

    小衙领着萧若来到张府的正厅,自有丫裴帮他把马匹牵下去,好生照料着。

    张大财主正独自坐在主厅里,愁眉不展,心情恶劣,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他。

    小屑带萧若来到厅中央,欠身道:“禀老爷,这位先生是深通医理的奇士,特来给小姐看病。”

    张财主神一扳,对萧若上上下下打量,见他看起来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气度不凡,高深莫测,但他近来请了无数或穷名、或无名的郎中,没一个人医得好他宝贝女儿地病,对这些郎中已经快没信心了。他将信将疑,道:“先生可是真有过人医术?君先生装束,并不像悬壶济世的郎中。”

    萧若淡淡一笑、道:“不敢,小生只不过读过几本医书,略通医理,听说张老爷重金聘请大大为今爱治病,在下听别人议论今爱地病情,极似古书上提到的一种怪病。在下虽没有一定把握能医好今爱,然而愿意一试。”

    张财主听了、立时对萧若刮目柱看。他这段时间见识过无数所谓的名医,不少人薛一见面,便大吹大擂、说得唾沫横飞,天花乱坠、哪晓得真正动起手来,谁也治不好女儿。

    他经过多次失望,一再受打击,心态都产生了某种扭曲、认为凡是大言矣关的人都只会吹牛,没真本事,现下见这位年轻人如此谦虚,心中大有好感,一再受打击的希望又重新升起,十分客气道:“有劳先生了,若先生果喜能治好小女的怪病,敝人愿以干两纹银报酬。”

    萧若一笑,道:“张老爷的干金医干金之举,早在城里轰传一时,小生也略有耳闻。”

    张财主也不多说废铅,亲自带萧若去女儿的闰房。

    来到张小姐的诱楼下,张财主问一个侍候女儿的小Y慧,道:“素兰睡了没有?

    小慧忙道:“回老爷,小姐她还没睡,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画画,推也不让打扰……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1章 扮大夫夜会美人

    “素兰睡了没有?”

    “回老爷,小姐她还没睡,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画画,谁也不让打扰……”

    张财主听了,面上优色更深,咕蝗一句:“晚上不睡觉,画什么鬼画?”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张财主与萧若上碳,来到张小姐闰房门外。房门虚格着,里面没有半点声响。

    张财主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朝里面唤道:“兰儿……兰儿呀,你睡了没有?

    只听房内传出张素兰有气无力的声音:“爹,女儿还没睡。您来干什么?

    张财主转头望了萧若一眼、目中期盼之意,大声道:“兰儿,爹给你找了个通医理的大夫来,给你看看病。”

    “哦。”里面张小姐应了声,语气漠然,好似与自己无关一样。

    张财主便框开房门,与萧若走进张小姐的闺房。

    甫一踏入房内、便觉一股草药味夹杂着朋脂香艺扑面而来,房间里陈设雅致、品味不俗。

    此时,时今己入夏,夜间蚊虫颇多,人们睡觉时往往挂着帐子。闺房里侧软床上挂着一袭稀疏的白抄帐,隐约可见张小姐躺在床上,双手拿着一副画卷,痴痴的看着,眼也不眨一下,神情说不出是喜是怨。身旁摆放着数支细不一的画笔。

    张财主与萧若来到床前,萧若目光敏锐,借着淡淡的灯光。只见张小姐容颜请减,俏面发白。没有一丝血色,比上回初见时还要憔粹,整个人病殃殃的,楚楚可人。萧若心中骤然间一酸。

    张财主看了这番情形、心疼道:“兰儿,这么晚了你应该多多休息才是。你身上有病。”

    张小姐头也不抬,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地画,淡淡道:“女儿睡不着……”况且,女儿本没病。“

    她这样子说自己没病只怕谁也不会相信。张财主更心疼了,道:“别说傻话!爹今晚给你请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让他给你看看。

    “想。”张小姐便不再说话,显得对于这偺事情已经麻木。

    张财主吩咐丫裴搬个凳子放在床头。恭恭敬敬请萧若从下,然后在女儿床沿摆放个小小地软垫,让她把一只手伸出帐外,放在软垫上。以便大夫把脉诊断。

    萧若干咳了声,大大喇喇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扶在张小姐白哲的手腕脉搏上,双目微闭,装模作样把了一番脉。事实上他对把脉一窍不通。

    半晌、萧若缓缓睁开双目。

    “怎么样?”一旁张财主紧张的问道。

    萧若道:“今爱的病情小生已略微有了谱、不过还要问今爱几个问题,以便谁确了解病情。”

    张财主一听他心中有了谱。顿时喜上眉梢,谁知大夫道:“小生行医有个规矩。要单独对病人诊治,不便有人旁观,能否请张老爷与下人都出去一下?”

    张财主一听,不禁把了难。这个时代礼教森严,男女授受不亲,病人如果是个男子,那自然无幼,可病人是个未出阁的千金闰秀,深更半夜与年轻男子独处一室、未免有所不妥。

    萧若看他脸色,大致猜到了他顾虑什么,淡淡笑道:“张老爷与下人们只须退出房间即可、也不用离开、你们可以在走廊上远远看着我们。”言外之意探明显,有他们在走廊上远远的看着,自然不怕他拜张小姐有非礼之举。

    张财主为了给女儿治病、当即满口答应,带着两个待候小姐地Y鬟退出了闰房、在走廊上远远的看着。

    砂帐内的张小姐目光自始至秤都在手中的画上,对他们地交谈也充耳不闻,仿佛一韧都不关她的事一样。

    萧若隔着抄帐打量一番张小姐,心中爱怜横生、柔声道:“素兰,听见我说话没有?是我啊!”他的声音不大,站在房门外的张财主等人听不清。

    张素兰娇躯微微一颤,似乎这才从自己她倚梦中拔身开来,扭头望着帐外的萧若,睁大了秀目、轻呼道:“黄大哥、是你!你怎么来了?”

    萧若微微笑道:“一别多日,为兄可挂念你得紧呢!听人说你病倒了,便特来株望你。”

    张素兰又惊又喜,神大振,便要雅被起身……

    萧若连忙制止住她,小声道:“别动,素兰!我是扮着给你看病的大夫走进府的,要不然见不到你。你躺在床上说话就好,不要被你爹和下人们看出来了。

    张素兰道:“看出来有什么要紧?我们清清白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们是问心元愧,可别人不会这么想啊!要是传扬出去,张财主家的大小姐半夜跟男子耕会,你还怎么做人?萧若轻轻摇头,目光凝视着她。

    张素兰一想也是,便安心的躺着,不再乱动,小声道:“黄大哥,又让你见笑了。你怎么这时候来看我?

    萧若眼珠一转,道:“皇上交给为兄一个非常重要的差事,我今晚便得连夜离京,去数千里之外的地方办事,没几个月回不来,所以临是前特来看看你。”

    “黄大哥,你真好!”张素兰低垂着螓首,幽幽道:“让黄大哥担心了。其实小妹本就没有病,只不过……只不过这几天神一直不太好。

    萧若口一酸,望着张小姐憔粹的面容、弱不胜衣的娇躯,脑海里不期然想起一句诗:为伊消得人憔粹、衣带渐宽终不悔。末了,他悠悠一声长叹。

    张素兰换过话题,道:“黄大哥,你来得正好!来帮我看看这幅画,我画了好多天了。”语气中透着股子莫名的兴奋。

    张小姐一边说,一边撩起纱帐一角,把手中地画卷递到萧若面前。

    门外张财主与两个Y慧看得喳噎称奇,尤其是两个终日侍候小姐的丫鬟,她们知道小姐爱那幅画爱到病态地她步、简直如痴如狂,平常绝不让任何人看一眼,哪晓得今晚奇迹出现、那年轻大夫也不知单独跟小姐说了几句什么话,小姐竟尔兴奋得把她的宝贝画也拿给他看,怎不令人吃惊!

    张财主脸上大现喜色,对萧若的信心又增添了几分,看来这年轻大夫果然与一般郎中不一样,就是有本事。

    萧若其实心里也同样好奇,不知张小姐画的究竟是什么,竟让她痴迷到这种程度。

    他两手按过画卷,借着室内灯光一瞧……雾时间整个人都呆住了,又是好笑,又是感激。

    只见画卷中画的是人物全身像,上面人物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皇冠,威严中透着俊秀,气度不凡,堪称人中之龙,画的分明便是皇帝!

    萧若有些意外,看不出张小姐竟有这么一手丹青妙笔,画像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皇帝双目没有画出来,眼眶中空洞洞的,导致整幅画的神韵没能完全展现出来。

    张小姐费力的支起上半身,目光透过纱帐,紧张万分的望着萧若,问道:“怎么样?黄大哥,你觉得怎么样?像不像皇上?”

    “像,当然象,简直一模一样。”萧若叹息道,面对如斯痴情少女,他还能说什么。

    张素兰神大振,眉宇间满是喜色,两边脸颊浮现红晕,脸上病容一扫而空,颤声道:“真……真的?黄大哥不是哄小妹吧?

    萧若重重一点头,柔声道:“当然是真的!你画的这幅皇上肯像真是像极了,比廷画师还要画得好。”因为廷画师只是在画画,而张小姐却对这幅画倾注了她无比炙热的情感,付与了它灵魂,岂有不好之理。

    张素兰非常兴奋,一双美脾闪闪发光,道:“只可惜我只在远处见过皇上三回,从来没有机会在近处看清楚他,这幅画全是凭感觉画的,画到最后,只剩了皇上的双眼我迟迟不敢下笔……我、我画不出。”

    萧若霍地站了起来,动情道:“你不能这么下去了!是,跟大哥是!”

    “去哪?”

    “我现在就带你去见皇上!”

    “啊!”张素兰惊呼一声,没想到黄大哥突然间说出这话,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芳心又是惊喜,又是惶恐。

    门外张财主快步冲进来,道:“你们要去哪?”原来刚刚萧若心情激动之下说话声大了些、他便隐约听到了几个字,似乎这大夫要带女儿上哪去。

    萧若意识到失态,神情立刻恢复原状,高深莫渊道:“张老爷,小生要带今千金去见一个人,一个能医今千金心病之人。”

    张财主听得似懂非懂,疑问的眼种望向女儿。

    张素兰满脸红云,低垂螓首、羞答答的不说话。她默默的披上外衣起床,以实际行动回答了父亲……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2章 皇帝的画像

    张素兰满脸红云,低垂螓首,羞答答的不说话。她默默的披上外衣起床,以实际行动回答了父亲。

    张财主兀自絮絮叼叼道:“都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要不明天早上再去。”深更半夜的,女儿跟一个初见面的男子出门、他不是很放心。

    张素兰执意道:“女儿想现在就去!”她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语气十分坚决。

    “可是,可是……”张财主还待再说。

    张素兰打断他的话:“女儿知道爹的顾虑。这位黄公子他其实是女儿的老相识,跟女儿情同兄妹。你还记得上回我被采花大盗掳是的事情吗?当晚就是得这位黄公子仗义出手村救,要不然女儿就回不来了,他算起来还是女儿的救命大思人。今晚听说女儿病了,他又特地来给女儿疹治。黄公子德行俱佳,文武双全,女儿跟他在一起、您不用担心。

    张财主听了,顿时对萧若感激得不得了,一口一个“思公”、“大侠”。见女儿种气色好了很多,心中也自欣慰,暗说这思公年纪轻轻的,医术竟惩般了得,比以前那些个擅长吹牛的所谓名医强多了。

    张素兰子虽柔和、但有时候也十分任,认定了一件事,便非做不可,谁劝都没有用。

    张财主拿这宝贝女儿没办法,既然她执意要出门,只得由她。

    萧若在院子里牵上马匹,与张素兰并肩走出张府。张素兰己穿戴整齐,手中却兀自不放下那幅皇帝的画像,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萧若牵着马匹缓缓而行。带张素兰朝皇方向走去。张素兰默默的跟在他后面,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枕腮嫣红,情绪显得有些亢奋。

    走出一段路,张素兰忽然停下脚步不是了。萧若回头、道:“素兰,你怎么了?”

    但见张素兰银牙紧咬下唇,美蹿中秋波闪烁不定。脸上红一阵、的一阵,娇喘吁吁,似乎内心正在剧烈的挣扎。好一会儿,她长吐出一口口浊气。面色松懈下来,眼望萧若,缓缓摇了摇头。

    萧若何等聪明之人,心念一动,道:“你还是不想去见皇上?”

    “我现在这个样子适合见皇上吗?”张素兰悠悠道,美眸中泪光闪动,法然欲滴,叹了口气,“上回皇大选秀女时,我就是因病被刷下。我现在这个样子去见皇上,只不过再一次受打击罢了,皇上身边美女如云,只怕正眼也不会瞧我一眼,到那时候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若一想也是,她现在状态欠佳,身子虚弱,确实不走去见暗恋之人的好时机,“那你想怎么样?”

    张素兰迟疑一下。缓缓展开手中她画卷。痴痴望着画中皇帝像,梦咆般的喃喃道:“这幅画我还没画完,我想先把这幅画画好,把它献给皇上,让皇上感觉到我的心意,然后再去见皇上。”

    萧若道:“你不是从来没有在近处看清过皇上吗?他的眼睛你怎么画得好?”萧若很不愿意看见她继续这么痴迷下去,她早晚一天要发讽。

    张素兰缓缓道:“画人物最难画的就是眼睛。皇上的眼睛,我想了很多天。实在不知道怎么画,生怕要是一下没画好。这幅画就给毁了。”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抬头直视着萧若眼睛,道,“不过黄大哥你的出现触发了我的灵感,我似乎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但一时又说不上来,我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萧若大声道:“你现在要回家?不行,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说到这里,萧若忽然有所察觉,猛地转身、英目望定路旁一栋民居,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出来!”

    张素兰夯不丁吓了一跳,也转头望去。

    凄请的月光下,只见民宅墙后转出一个少年书生来,这书生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生得少有地俊俏,腰间斜挂着一柄长逾四尺的长剑。却不是女扮男装的崔玉是谁?

    崔玉面色肠腆,低头走过来,咕嗓道:“皇……”

    “不错!我就是巡察使黄英!”萧若猛地按过话头,使崔玉“皇上”二字没有当张素兰之面说出口。

    崔玉在有些事上虽畴显迷糊,但却绝对是个聪明人,眨巴眨巴眼睛,立刻转口道:“黄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她鞋机套近乎,知道皇帝不想展露真实身份。

    萧若英眉暗皱,质问道:“崔小兄弟,你为什么偷偷模模跟着我们?你跟了多久了?

    崔玉面色发窘、道:“其实也没多久,就是你去张府的时候、我无意中碰见你,觉得好奇,便悄悄在后面跟着。”

    萧若道:“你好什么奇?”

    崔玉抬头与萧若对视,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要连夜离京?”

    萧若肩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放着干粮以及一些日常杂物、正是要出远门的架势。他笑道:“我离京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欠你银子……又不是连夜开溜来着!”说得一旁张素兰也咯咯笑了起来。

    崔玉瞟了张小姐一眼、见她是个楚楚动人的病美人,嘴角微微一撇,闷闷道:“你自然没欠我银子,可是你好像忘了一件答应过我的事。”皇帝曾答应等她伤一好,便下旨意派她去平乱大军营中建功立业,皇帝要是今晚一是、这事儿可就泡汤了。

    萧若心念一转,原来是这么回事,亏她跟讨债似的跟在后面,笑道:“我让你好好多养几天伤,你急什么?”

    崔玉忙道:“我地内伤已好了入九成,已经不碍事了。我知道你赶着要去西边,要不带我也一起去吧!你答应了我的喔!”

    萧若想了想,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当然谁你去。不过现个战局有变,我急着日夜兼程赶去西边,骑上这匹汗虹宝马,你说什么也跟不上的。”在这个时代,还真没什么交通工具能跟得上汗血宝马,“要不我先是一步,你随后跟来得了。”

    “你们要去哪里?”旁边张素兰忽然口问道。

    崔玉朗声道:“我们要去千里之外的战场,去杀敌狠国,建功立业。”语气中透着股子陶醉劲,一脸的慷慨激昂。

    “上战场杀敌……”张素兰啼有念着,忽然美眸一亮,道:“你们带我去吧!我也要去。”

    此言一出,萧若背地里一阵暴汗,崔玉那个麻烦还没甩掉,这倒好,又来一个。

    崔玉不无讥嘲:“你也去?你会武艺吗?你能杀敌吗?看你这弱不轻风的样子,连只**也未必敢杀吧!”心里不是很瞧得起她。

    “你们去做什么我不管,总之我要跟着黄大哥。”张素兰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决,她决定了的事谁劝也没有用。

    萧若又好气,又好笑,苦笑一声,道:“素兰妹子,不是大哥不想带你去,而是我此去是要上前线,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更何况目前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我打算骑这匹汗血宝马,日夜兼程,两三天之内赶到西川前线。无论如何带不了你同行。”

    旁崔玉听了,不知怎地,心里竟有种莫名地幸灾乐祸,呢咕一笑,道:“对呀!你这千金小姐回闺房绣花画画就行了,跑战场上搀和什么?人家黄大哥有紧急军务在身,又不是游山玩水,如何能带上你……”

    话未说完,萧若手一指崔玉,道:“还有你。我得尽快赶到前线,一个人也不能带,你要去的话就随后跟来好了。”

    崔玉不敢纠缠不清、乖乖哦了声。

    张素兰急道:“黄大哥,你别抛下我!你真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让我又相思成疾吗?”

    “这……”萧若感到不太好办,她这么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害相思病,也不是办法。

    张素兰又道:“以前我苦思兵想也不知道该怎样画皇上的眼睛,今晚见了黄大哥你,很多难处豁然而解,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只要跟在你身边,慢慢的就能把皇上的眼睛画好。你让我也去吧,求求你了!”

    崔玉听了她这话,面色摊时变得十分古怪、看看萧若,又望望张小姐,一脸的暖昧神情。

    萧若不忍拒绝,道:“也罢,素兰你也随后跟来好了。不过你别让你家人担心,你明天早上肩一辆马车出发、带上一两个Y慧仆从、至于你……”他一面说,一面指着崔玉,扑哧笑道:“你不是很能打么?就给她当护花续者好了。”

    “多谢黄大哥!”张素兰兴奋道、病容一扫而空。

    崔玉则一脸的倒霉相、很不愿意跟这娇滴滴她干金小姐搞在一起……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3章 皇帝亲临平叛前线

    萧若别过张素兰与崔玉,不再耽误,自西城门出城。

    出了京城,萧若一跃翻上汗血宝马马背,打马便奔,连夜上路,马不停蹄沿官道朝西蜀驰去。

    胯下汗虹宝马果然名不虚传,全速飞奔起来,快逾离弦之箭、只觉劲风朴面,耳边呜呜作响,两旁景物飞一般倒退。

    萧若大感刺激,不住催马狂奔、如同21世纪午夜枫车一般,他兴起时仰天长啸,啸声一路远去、惊起枝头无数栖息的鸟雀。

    萧若此番赶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狂奔,沿官道一径往西,马蹄在舌道上溅起一路黄尘。

    他虽不像校兰公主叶依雪一样不吃不睡,玩命似的疯狂赶路,每天十二个时辰、他好歹要赶八个时辰的路,但每天除了吃饭投拾的时间,其余时间都用来赶路、速度也是惊世骇俗的快。

    短短两日之间、他沿官道径洛阳、长炭一线,最终到达汉中、打听得十万平乱大军已过了汉中南下、正朝蜀中进发。萧若便毫不停顿,上马继续南奔,终于在他离开京城的第三天上赶上平乱大军。

    皇帝赶来的爆炸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全军将士上上下下无不欢声擂动,惊喜交亲,士气高涨到顶点。

    以皇帝之尊亲临前线,原本就是大大鼓舞军心之事,何况是一再创造奇迹的战神天子!能在战神天子磨下作战,是每一个将士梦寐以求的事,他们期待不可战胜的战神天子带领他们再创辉煌,由胜利走向胜利。

    皇帝深得三军将士爱戴,全军对皇帝具有无与伦比的崇拜,时至此刻。他们对个番平乱之战更是充满必胜的信念。

    萧若来到军营,也不要人通报,直按进了帅帐。

    正在帅帐内议事的众将无不大出意料之外,转头呆呆望着突然出现地皇帝,仿如置身梦中。很快。惊讶变成了惊喜,众将慌忙站起身。

    在平乱大军主将柳长风带领下一齐翻身跪倒,大礼叩拜,轰然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一摆手道。

    “谢皇上!”帐内众将你望我,我望你的。却是谁也不敢起身。

    柳长风顿首道:“皇上驾临军营,臣等未曾出营过迎圣驾,罪该万死!

    请皇上治罪。“

    萧若微微一笑道:“不知者不罪。朕来得匆忙,一切繁文褥节从简,卿等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众将再度轰然道谢,这才相继起身。

    见过礼,众将请皇帝坐在上首主帅坐位上。

    萧若当仁不让。走到上首,从容坐下。众将在左右两排依决坐下。原本坐主帅位置的柳长风则站在皇帝身旁,肃手侍立。

    平叛大军主要将领都在座。包括一直驻守在汉中,防止叛军北上的镇西将军廖柄寒。

    萧若刚刚来到平乱前线,对前线战况不明,先让柳长风把目前战况禀报一番。柳长风应是,当下有条有理的说起来。

    原来,平乱大军已攻破剑阁,兵锋直指蜀中,离梓州已不足百里。

    三军将士士气鼎盛,军心可用。局面颇为有利。

    朝廷这么大规模她调动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平乱,川中叛军早已得到消息,面难朝廷泰山压顶之势的进逼,叛军内部人心惶惶,乱作一团。贼考江逆为了避免出现朝廷大军开到时,川中各州县望风而降的情形,他下令全部叛军在梓州集结、欲与朝廷平乱大军决一死战。

    叛军人多势众,再加上自所占州县强行征招入伍的壮丁,总共人数多达三十多万,号称百万大军,声势也十分壮大。

    柳长风说到叛军兵力有三十多万时、语气相当郑重。叛军虽然大多是一群乌合之众,然而有三十万之多也不可小视。

    萧若听完、对目前战局已有初步了解、问方才他进帅帐时众将在商议什么事。

    椰长风还禾答话,镇西将军廖柄寒便跳出来,躬身道:“皇上,叛军鬃亲梓州、与我军摆开决战的阵势,后方成都必然空虚。末将愿领一支奇兵,从山中是小道直取成都。若末将得手,成都一失,敌军上下看到大势已去,必然军心大乱,不战自溃。恳求皇上思谁!”

    萧若听了,不免肚里把啃咕,自己才刚进军营,情况还没完全搞清楚,这人就来请缨出战,真是个急子。

    原来,皇帝入帐之际,库柄寒正在与柳长风为这件事争执,正闹得不可开交时,皇帝出现了,廖柄寒急于复仇雪耻,便迫不急待请缨出战。

    年余之前,叛军在川中尚未成势时,萧若派廖柄寒领二万兵来川中,会同地方官兵剿灭叛乱。雅知库柄寒贪功心切,打胜一场仗之后,便不将敌人放在眼里,竟孤军深入,终于在成都城外,中了当时叛军师王楚月布下地十面埋伏,被数万叛军主力团团包围,几乎弄得全军覆没。

    也正是因为这一场大败,西川大地战局才全面恶化,最终为叛军占据整个州中。

    廖柄寒在亲兵拼死格护下突出重围、侥幸保住一命,他羞惭欲绝,自觉无颜面对京城父老,也无颜面见皇帝,当场就想拔剑自刑,以谢天下……后来被左右亲兵拼命阻止,才最终于没自刎成。

    他悔恨交加之下自断一指,立下复仇的姜誓,狼狈逃回汉中,重整旗鼓。这一幕、萧若去年枕着那个神奇的枕头睡觉时,曾“亲眼”目猪了全部情形。

    库柄寒回汉中困守将近一年,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雪耻,近乎疯狂的训练手下士兵,同时日夜加紧修砌城墙,做好守城的充分准备。若叛军来攻汉中,便与叛军再决一雌雄。

    不料,以江老爷子为首的叛军占据了整个川中后、便失去了进取之心,派使者去京城跟朝廷谈招安的条件,想裂地封王,在川中关起门来当土皇帝,以便永保富贵。

    库柄寒在汉中与叛军决战地期望落空,他等了足足一年,曾三番五次上奏朝廷派援军再去川中平乱。只因朝廷当时内忧外患,尤其在契丹人强大的压力下,一时无暇顾及川中。

    皇帝被廖柄寒一个按一个要援军的奏折子催得心头火起,曾派钦差大臣去汉中训斥了他一顿,严今他不得轻举妄动,未获朝廷命令之前,若再梗自出战,军法处置。

    库柄寒自知丧师辱国、罪孽深重,他羞愧难当,不敢再提援军之事。然而他复仇雪耻之心更强烈了,若不能将功折罪,洗刷自己地耻辱,他只怕没有颜面再回京城。

    总算等到契丹人被皇帝御驾亲征击破,华朝最大外患一劳永逸的除,朝廷终于腾出手来,派了十万锐气正盛的锐大军来平乱,他接到朝廷命令,便也率一部分汉中驻守的人马协同作战,不过却得受平乱大军主将柳长风的节制。

    平乱大军近日一举攻破剑阁,蜀中大地已在眼前。库柄寒急于建功雪耻,便主动向柳长风请命,率一支偏师翻山越给去偷袭叛军后方空虚的成都。想要效仿三国末年邓艾羊军偷渡平小道,突然出现在成都城下、迫降后主刘掸的经典战历。

    柳长风用兵谨慎持重,他这回是头一回率兵在外,肩负皇帝重托,越发谨慎小心,不打没把程的仗,库柄寒地奇计虽很有诱惑力,若成功的话,叛军地末日就不远了,可是那么做毕竟太过冒险,假如叛军早有防备,廖柄寒率孤军深入,一旦受挫,就全军覆没的危险。届时,将沉重打击官兵的士气,同时鼓舞叛军的斗志。

    这一仗我强敌弱,叛军三十多万兵力,不过乌合之众,很难抵挡朝廷十万兵的攻势,只要不把大错,正面战场即可打败敌人,实在把不着冒这么大的险。

    更何况,这姓库的此前有过鲁莽孤军深入的不良记录,柳长风对他实在放心不下,便婉言拒绝了。

    廖柄寒数次请命都被柳长风拒绝,今日干脆要求率自己从汉中带来的五干士兵去偷袭成都,若胜了,功劳归主帅柳长风,如惨败而归,他一人去向皇帝请罪,而柳长风依旧不谁。

    军中众将对库柄寒的提议不甚赞同,也得不别人的响应。

    萧若想了想,兴趣缺缺道:“这件事过几日再说,库爱卿退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难敌我情况还未了解透彻、这时仓促作决定,孰为不智。

    库柄寒对柳长风可以纠缠,对皇帝可不敢、当下垂头丧气的退回原座。

    萧若问道:“军中还有没有什么重大军情?

    柳长风恭声道:“回皇上,昨晚江逆派使者送来一封亲笔信、信中言辞卑谦,大体意思是想与朝廷谈判……</P></TD>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章节放入书签复制本书地址,推荐给好友获取积分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