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 我的书架 | 手机阅读

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喜相顾(GL)

第二十章 事起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喜眉还没有去做的事是什么,音顾没有问,只是回去后如实的把话转达给了桑梓,或者那个让桑梓帮忙的人会关注这个问题。

    庆财主和刘氏走了,按理说这整个宅院便是大少爷最大。可是大少爷整日都在书院,从不管家事,所以便应该是喜眉最大,可惜刘氏走前把家权交给了王怡月,所以这个院子里时时透着诡异的气息。

    从这一刻起,这家里的吃穿用度便都要由王怡月说了算,看样子就差让纹儿手里拎个算盘,好拨弄个得意响声。好在王怡月心里也知道,当下正是个机会,把所有人的心都笼络到自己身前,方是上策。所以,她在得意了两天后便让纹儿收敛了些脾气,开始一拨一拨地接见院子里的下人,然后仔细分工。

    好在王怡月在家的时候,时常跟在她娘身边看她娘怎么样处理家事,所以现在上手也极快,院子里每日的事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与刘氏在时没有两样。

    几天下来,下人们便见识到了这王怡月的厉害,不由便要拿喜眉与她相比较,结果自然毋庸质疑,王怡月更适应当少夫人。

    这些闲言碎语多了,很快就传到喜眉的院子里。喜眉已经是近六个月的身孕了,迟迟才有些反应,也就关上了耳朵懒得去理外面的风声。

    不过,小弦是这院里的大丫鬟,每日吃用都要和纹儿打交道,所以最是受委屈,实在气不过,才在喜眉身边说几句。

    “那个纹儿太欺负人了,夫人在的时候院子里的饭食都是比对着她们来的,有时候还给您加了菜补身子。这会儿她竟然说夫人留下的银子不够多,能省着就省着,这不是跟您过不去么?”

    喜眉看着气呼呼的小弦,便招了招手:“过来替我揉揉,我腰痛。”

    小弦忙过来:“以前也没听您怎么腰痛,怎么就痛起来了?”

    “音顾说是孩子在长,所以就会痛了。”喜眉叹道,“上次她来替我揉了几下,可舒服了,你真该去跟她学学。”

    “我要走开了,她们更得欺负到您头上来。”小弦嘀咕道。

    喜眉瞧了她一眼,倒笑了:“看把你气的,到底怎么了?”

    小弦立即道:“我刚刚去看您明天的食谱了,又和昨天一样吃豆子,只是做法不一样罢了;还有什么肉的,听起来就油腻,有个鱼碗,却没什么新鲜;最后还有个糯米虾仁摊的饼子,倒是以前没听说的。”

    “听你说的我都饿了,”喜眉摸着肚子,“我的饭量好像越来越大了。”

    “这是小少爷在吃呢。”小弦也笑了,“我就是见不得纹儿的样子,像是赏赐给咱们吃一样。”

    “干嘛和她置气,”喜眉拍拍她的手,“她是小人得意呀。”

    小弦便也笑了,又突然道:“房里的茶叶好像没有了,我明天得记着向纹儿去要。”虽然不愿意和纹儿打交道,但是却是逃不开的。

    第二天小弦去找纹儿后倒有些意外,纹儿得知她来要茶叶,倒也没怎么为难她,请示过王怡月后就给拿了袋子普洱给她:“这可是老爷最爱喝的茶,别说我家小姐没给少夫人好东西。”

    小弦回去后便给喜眉泡上了茶,浓浓茶香一氲荡开,喜眉便笑了:“纹儿也不是那么坏嘛,这茶真香。”

    很快的,刘氏走了有半个月了,整个庆家的下人们原本一直在等,等两个院子里的人什么时候就吵起来。可没想到少夫人还真能忍,整天不出院门的只管养着胎。那王怡月也像没怎么为难对方,人来要什么便给什么,安排的妥妥当当。

    只是院子外边的人不知道,里面的小弦却十分清楚。

    最近喜眉的身子不太舒畅。

    原因有些难以启齿,她已经有几天没有出恭了。不但如此,腹部也隐隐胀痛,多喝了些汤水也没有好起来。

    一天两天尚不觉得什么,多几天下来喜眉也受不了了。

    “我去请音顾姑娘来。”小弦马上道。

    喜眉立即拉住了她,满脸的窘迫难堪:“这种事告诉她,太不雅了。”

    “还管什么雅不雅呀,”小弦忙叫,“您都不舒服几天了……”

    “不行、不行,”喜眉只要想到音顾听到她无法出恭自己头皮就麻了,“我已经够麻烦她了,这事,就不好……”

    小弦见她实在不意思,又有些微恼,只好道:“那我给您抓药来下下火?”

    “可以的。”喜眉忙道,“别去‘有治堂’,去了就和告诉了音顾没两样。”

    “我知道了。”小弦了头,拿了些银子就出了门去。

    离庆家不远也有间药铺,那药铺的老板一听她隐晦地说了状况便笑了:“这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开个方子便是。”

    小弦突然想起少夫人是孕妇,用药应当有些禁忌,便忙道:“我家少夫人有孕在身,您拿药可要注意了。”

    “啊,”老板愣了下方头,“还好你说的及时。”他把刚写下的方子撕了。

    “难道真有药是禁忌的?”小弦奇问。

    “那是自然,”老板捻着胡须道,“我刚写了味药,叫蒲黄,对胎儿不太好的。”

    “啊,这可真险!”小弦忍不住抹了下额头,冷汗都差吓出来了。

    拿了药后小弦还是不放心,便偷偷去了“有治堂”,结果那里的人说音顾几天前便不在了,说是有事,这几天都不会来。小弦奇怪,便绕了去音顾家里,结果只有一把将军锁锁在门上。

    回去后小弦把这事跟喜眉一说,喜眉也奇怪了:“她不在,会上哪去了呢?”

    小弦提着手里的药,觉得沉甸甸的:“少夫人,这药,我看能不喝,还是别喝吧。”

    喜眉扫了她一眼,想了会儿:“你不会是怀疑……”

    小弦放下药,把门关上,这才小声与她道:“以前您也没有这样过,哪有这么巧。这段时间吃的东西火气也重,可不像夫人在时的清淡。何况若是这事里出了一意外,那……”

    喜眉仔细听了小弦和那药铺老板的对话心中也窜起一阵寒意。万一有那味药在,既使没有早产,生出来的孩子也可能会是有些毛病的……

    喜眉猛然摇了摇头,直喘着气:“不,不会的。她们怎么敢这么做?何况万一出了事查究起来,她们也逃不了干系,又能得什么好?难道她们真指望着庆家休了我,然后抵了我的位去?”

    “谁知道呢,”小弦嘟着嘴哼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喜眉咬着牙,紧锁眉头,在室中来来回回地走动。

    小弦见她脸色很差,只得又安慰道:“不管她们有没有这想法,我们提高警惕就是了。”

    喜眉扶着椅子坐下,终于道:“你就去她院子里,告诉她我这状况,让她明天的食谱里注意一些,什么不利消化的菜,就不必再上了。”

    小弦轻轻合掌:“对,便是要说出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看她们怎么回应。”

    喜眉微微头,面露疲色:“音顾上哪去了,我真想她……”

    音顾与喜眉一样,也遇到一问题。

    就在小弦去找她的三天前,她像往常一样的早起,一打开门,却发现自己的那只信鸽歪倒在地。

    捡起这只信鸽时,它的脖子立即垂了下去,不见一滴血,抚上去却能感到脖子里骨头的碎裂。

    音顾皱眉,把冰冷僵硬的鸽子抱在怀里,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在院中梭巡着。院子里没有别人的足迹,从鸽子羽翅磨擦掉的痕迹来看,大约它是被人从院外丢掷进来的。显然其人是个高手,竟然完全没有惊动她。

    这个人若是进到院子里对她下杀手……

    音顾的手依然像往常一样轻抚着信鸽,稳定得不见一丝颤抖。她的目光下移,信鸽的腿上空空如也,那只小细筒不在了,原本应该是桑梓要给她的回信自然也没有了。

    这只信鸽是音顾与外界唯一的联系,除了桑梓,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在安志县这个小地方。可是现在显然不是如此,如桑梓曾经说过的,真有人来找自己了。

    音顾的耳朵突然动了动,院外平地猛然爆起一股劲风擦墙而过,瞬间似就掠出了十余丈,似是向着城外而去。

    这只信鸽是桑梓送给她的,据说是她最喜欢的一只信鸽。音顾平静地把信鸽葬在了院子的一角,然后关了家门,与药铺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安志县。

    安志县是个不适合血腥的地方,她在这里过了些快乐自在的日子,不愿意毁了它。

    只是音顾直到出了城,经过了上次与喜眉一起放纸鸢的地方,甚至又走了很远,到了荒芜人烟的地方,身后也还是悄无声息。

    她以为那鸽子是一纸战帖,所以她才应邀出城。

    那人是来杀她的,可是仿佛又是错觉。

    音顾在那里等了会儿,便转了道。

    这信鸽只认两个地方,除了她这里,便是桑梓的药园子了。

    桑梓的药园子在一片极为隐秘的山中。山除了来路只有唯一的一面悬崖,悬崖下是松涛林海,似有万丈之高。

    所有的人都会从原路返回,只有去桑梓药园子的人才不会停下脚步。

    悬崖边其实有道缆绳,只是没有人有胆量去发现她。音顾拽着缆绳沿着峭壁下到了半空中的山洞里,一路向暗,最后才见光明。

    这里是方中天地,世外桃源。

    桑梓是个极为瘦弱的女子,以音顾而言,大约一指便可以让她粉骨碎身。

    桑梓见到音顾,意外之极;音顾看到安然无恙的桑梓,也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桑梓奇道。

    “我以为你也死了。”音顾便把鸽子的事说了。

    “太可恨了。”桑梓怒道,如玉的指尖立即泛成黑色。

    音顾习以为常:“那人有些厉害。”

    “可惜没来我这里。”桑梓摇头,脸上颇为失望。

    音顾坐在那,托腮道:“再给我一只鸽子吧。”

    桑梓瞪她:“等你找出这个人,给我那只鸽子报了仇再说。”

    “你给我写什么了,我没看到信。”音顾又道。

    “你不是说喜眉有心事未了吗,我只是想让你仔细问问。”桑梓突然住嘴。

    音顾一时也不说话了。

    “与你来往最密的人是谁?”桑梓又突然问。

    “你,”音顾皱了皱眉,又缓缓道,“还有越喜眉。”

    桑梓看着她。

    音顾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等等,”桑梓随手捞了个药箱子,朝里面乱七八糟塞了些药瓶,“我随你一起去。”

    音顾苦笑:“你这预感当真不好。”

    “你还不是一样。”桑梓背了药箱,腰也似压弯了些,“不过,我是早就想去看看那个越喜眉了。”

    两人说起身,随即便真的离开了药园子。

    一路上,就两个人的想法再次交换意见,只换得脚程更加快起来。

    那人若真是桑梓曾说过的在找自己的人,想必已经在安志县、在她身旁潜了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要发现总是飞出去的信鸽,不难会起意截下它来。所以,也许那个杀了信鸽的人,不是第一次接触这只鸽子。而音顾与桑梓来往的信中,一般不说旁的,只说喜眉的事。若那人总在暗中留意,也一定会发现音顾与喜眉来往甚密。

    音顾从没有发现此人的存在,那么以此人的身手,要直接闯进院子里杀音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何故要抛出那只死鸽子来。

    而最重要的是,那鸽子身上留下的信息,除了桑梓,便是越喜眉了。

    与音顾来往从密的这两个人,无论音顾顾及哪边,另一边可能都是对方下手的对象。

    只是,不直接来杀她而去迂回地做这种事,为什么?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章节放入书签复制本书地址,推荐给好友获取积分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