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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意儿 21-25

    21

    “你放心,这药对你绝无害处。更多小说 ltxsba.com”看出王师毅神色间的怀疑,谷角立刻宽慰一番,“我帮乐六研究过挂钩子的办法,自然知道怎麽挂解开方便些──他的钩子,要想彻底去掉,又不伤害别人,他自己可是要赔上半条命的。

    “但我有他不知道的办法,这次跟那药引一起送下,只要乐六能拿出寻常解药给你──这个他不会为难你──有了我先前打下的药底,不仅能彻底去掉他挂上的钩子,还能保住你性命。”

    谷角虽说是帮乐六寻虫子寻药的“同夥”,但私底下也钻著替乐六配药的空子,试自己的东西……王师毅并不明白谷角话里那些药啊钩子啊挂法之类的东西究竟是什麽道理,可还是听出来,谷角不会一心替乐六做事,而他似乎真的救下王师毅的性命。

    乐六到底是什麽怪物?在人身上挂了Cāo控人体的“钩子”,还不能强行解下来,否则就会伤及王师毅性命──不过谷角帮了他,只要乐六肯给他用上一般解药,他就能逃脱出来。

    可“寻常解药”是什麽?乐六凭什麽给他用这种解药?谷角只是说说,又不能为王师毅弄来,天知道乐六会不会有一天愿意拿出来。

    “也就是说,若我得到那种解药,就来去自如,不受限制?”一问,谷角便笑著肯定,王师毅立即接上去,“那解药如何得来?”

    “乐老六那种药?简单得很!”谷角说著,神情像是为自己加入的这味药剂得意万分,“平时他玩腻了尸体都是用那药化解他与尸体的联系──只不过那东西只能用在死物上,给活人用就是死路一条──你只要找到他化解的机会,弄到儿给自己用了,就自由了。”

    原来如此,只要等乐六要消除与某具尸首联系的时候……王师毅心中盘算,他尚不明白驱尸乐六究竟是如何与尸首相连进而驱动它们,需等些时日,研究一番……

    “你此番前来安德,所为何事?”谷角见他沈默,突然问道。

    王师毅觉得不对,谷角的语气似乎变了种声调,有些提防;王师毅在乐六面前可以抬出“煌镜宸”来缓过一劫,可如今煌镜宸就在身旁,无论如何也不能隐瞒了。

    谷角知道他心中犯难,也知道自己猜中了,便问:“为了所谓‘赤目血魔’?”

    方才煌镜宸都说过他姐姐愿意让王师毅知道他的名字,是因为血魔,那现在肯定藏不住──王师毅只得头。

    “我是因为你报出‘煌镜宸’三个字救你,”谷角一听,声音稍稍冷了下来,“若你也是来索取血魔性命,那我奉劝你一句,从乐六那里弄到解药以後,立即离开安德城。”

    先前谷角给王师毅留下的印象很是随性,总爱说说玩笑话,可一提到赤目血魔的瞬间,他就换上令人惊栗的神情,衬著像被剜去的眉毛狰狞起来。

    必定与血魔有些关系……或者说,整个安德城都与血魔有些关系。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好,王师毅犹豫著如何答他,原先被谷角拦下只准休息不许说话的煌镜宸,忽然开口道:“王师毅,虽然我也觉得任这血魔留在江湖上打破沈静多年的平衡不好,但我得直说,血魔有的功夫,不是平常武人敌得上的,当然,你也不能──我不像我姐姐,我不喜欢看人做灯蛾扑火之事。”

    “镜宸,怎麽连你也叫惯他‘血魔’了?”谷角不等王师毅回话,就插嘴进来。

    “不论他是不是你我的恩人,不论我现下身处何处,武林的秩序,天下的秩序,才是最重的。”煌镜宸双目炯然,义正词严。

    谷角垂首,细不可闻地冷哼一声,王师毅看见了,不知煌镜宸有没有看清。

    “那都与你无关了,镜宸,你别忘了是谁先打乱武林秩序的。”

    一句话扔过来,整个药庐里沈默了许久,王师毅就只听见了屋里不知什麽角落传来的笃笃水声。

    似乎是到了要害……王师毅知道武林上对夏松镇隔格阁的掌柜煌家多有议论,但煌家到底是什麽奇怪的地方,没有多少人能真的说清楚,他们或许不敢不愿,或者就是煌家藏得实在太深,王师毅只听过争论,没听过结论。如今遇上了一个煌镜宸,据说这名字鲜为人知,说不定正巧是个关键。

    但煌镜宸让他不要与赤目血魔相斗,说那是灯蛾扑火是自不量力。

    “王师毅,”煌镜宸忽地打破沈默,像是要转移谷角一句话带来的尴尬一样,转向王师毅,“乐六是否告诉过你他要用你如何?”

    “……大概是玩腻了死人,要拿活人开刀了。”王师毅不带好气地低声道。

    “不,不止如此。”煌镜宸否定了他并不全面的想法,正要向下说,安静了好一会儿的谷角接了上来:“有人要乐六帮忙绝断前来寻仇的武林人士,他就想出这个办法──只不过乐老六想得要更复杂些,他不仅要控著来此的江湖中人,还要让他们动用自己的功夫,去与旧识自相残杀。”

    “虎狼密医”,谷角终究是与驱尸乐六一般的邪道,自然知道乐六的计划。王师毅不知该不该信谷角,但谷角提及的场面,若细细一想,便是可怖至极的事情。

    如果我向那些友人挥刀,向小凌挥刀,甚至向掌著正道重镇的父母挥刀……王师毅又想起那夜在安德北郊惨淡月光下的宁远庆,那半截身体,僵硬而肃静,终是乐六不可原谅的重罪。

    “我看乐六很快就会Cāo掌你身上武功,”谷角从王师毅脸色便知道,他理解了此事意义,“所以说,尽快从乐六身边弄到解药,速速离开安德,回你的河沙门去!”

    22

    “……我讨厌的药香,”不再执拗,王师毅原路返回韩府,畅通无阻,进了乐六的屋子,就看乐六端坐在太师椅上──他看王师毅回来,微动鼻翼,缓缓说道,“暂且离我远些。”

    从谷角处离开时,谷角塞了颗漆黑的药丸给他,据说是要个借口;王师毅想起来了,乐六放他出去,是谷角说他的身体需要浸泡药汤,才得了这麽个说话的机会,要圆这谎,一颗药丸下肚,王师毅就觉得皮肤上都弥散出阵阵药味,他没什麽研究,只知道似乎是极奇的药物。

    “那庸医放你回来,说明大致已经好全了。”夜幕尚未降临,乐六必须坐定他的位置,做的都是什麽样的事情,王师毅似乎隐约有些感觉。

    从谷角的话里听得出来,乐六也是在为赤目血魔做事。依江湖上的传闻,赤目血魔从来都是独自行动,以一人之力抵挡众人,还能将人杀个片甲不留;若说谷角跟著血魔是为了血魔配上些奇毒秘药,血魔要用驱尸乐六是什麽道理?谷角说有人要乐六帮忙断绝前来寻仇的武林中人,那一定与乐六杀人的伎俩有关──而乐六不满於此,还要玩出花样,要纵著活人自相残杀,觉得这才是最佳的警示。

    确实令人惧怕,就算以王师毅的胆识,也无法承受这般侮辱。心中谨记谷角所说的逃脱方法,王师毅要找个说辞,或者找个机会,弄到乐六平时对付尸体的解药。

    谷角要他快走,肯定不是为了他著想,王师毅直觉,血魔真身,就在这安德城内,所以才需要乐六,需要他每日坐在那张太师椅上维持著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王师毅心里渐渐明白,若真能脱身,他说不定不会遂了谷角的愿,离开安德──他要寻出赤目血魔,此番行程虽节外生枝遭遇了乐六,但最终的目的没有改变,纵使灭不了血魔,也要弄清楚他的真面目。

    “王师毅,你是河沙门掌门之子,身上的武功都是什麽路数的?”乐六并不知道王师毅心中打的主意,冷不防地问了一句。相遇不过几日,王师毅从乐六的言谈中知道,此人身怀邪门异术,但对武林中事不大挂心,有些行走江湖的常识,他一样没有;现在又问起河沙门的武功路数,要是被江湖上的人听去,说不定会被暗地里取笑。

    不过,乐六既然提起武功路数,看来他是不满於掌控王师毅的身体,想下手Cāo纵起王师毅的一身武艺,为他所用了。

    “河沙门众人不过一介武夫,不大懂那些武林大派的独门绝技。”王师毅扔过去一句,懒得与他合作。

    看他神情,乐六就知道他不情愿搭理自己;但乐六不用,他是说过不想用药夺了王师毅神志,可说出的话并不能全信,哪天他心情变了,一个命令,王师毅就得自己捧上意志,随乐六挑去。

    乐六沈默了一会儿,那神情,仿佛是盯住了王师毅,又像是早就放他离去;半晌,此刻完全没有弧度的嘴唇突然开启:“王师毅,你可知道要怎麽做好乐六的玩具?”

    王师毅知道眼下他是插翅难逃,但还是本能地厌恶“玩具”这两个字──都是说那些死物的。

    “谨奉乐六之命,指哪儿到哪儿,从不抗争,从不畏惧。”

    那是自然,毕竟那些“玩具”都是尸首,谈何抗争,谈何畏惧。

    “你不信?”乐六仍旧不笑,声音yīn冷肃然得很,“即便是死人,也是会说话的,他们会反抗的,自然也会害怕。”

    乐六玩弄尸首成魔,说的事情,王师毅难以理解,放入耳中只觉得不可理喻。

    “对於不大听话、不大合意的玩具,我只有一个办法──”乐六的语尾轻轻一挑,要引起对方注意似的,“‘放了’他们。

    “毕竟人死了以後,若是被我看中,还算有些福分;要是从这手上经过,再离了我,那可真是不幸得紧。”

    王师毅明白乐六所说的“放”的意义。

    “在这手指间,他们才有了生命。”乐六缓缓地扬起下巴,半垂著的眼睑状似得意地颤了一颤,“不论死人,还是活人,道理是一样的。

    “别以为仗著自己还有半条命就能与我抗争,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断开我们的联系──到了那时,你连求我都来不及了。”

    难得乐六对著一个人能说出这麽多话来,王师毅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想让王师毅了解,惹怒了他,王师毅简简单单就会失掉性命;可这话听在王师毅耳中,反倒激起阵阵欣喜──乐六给尸首用的解药,对事先服下谷角调制的药引的王师毅来说,就是解开枷锁的钥匙。

    既然你要如此威胁,那不如将计就计。王师毅觉得,要从乐六手中找到缝隙偷得解药不易,但他可以尝试激怒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那一道“赐死”的“旨意”,便是至高无上的赦免。

    正盘算著如何反抗,王师毅只觉身上的牵制又与先前出门时不同,恢复到过去那些乐六控纵死人的办法──一道强力,王师毅被直直地拖到了正坐的乐六近前,与乐六苍白无色的面孔异常接近,接近到几乎可以察觉乐六的气息。

    可是,乐六跟寻常人全然不同,纵使这般接近,都没有气息。

    “对,你不是一般的玩具,你可是个‘玩意儿’……”乐六的眼神没有扫上王师毅的脸,可王师毅就觉得自己正在被人端详著,毛骨悚然的端详。

    “收起你的爪子,‘玩意儿’就该有‘玩意儿’的样子。”乐六越说越悠闲,好像是在逗弄什麽小狗小猫一样,对王师毅说话的声音像极了与幼童说话时该有的口吻。

    23

    要如何激怒乐六?王师毅在心里转了一圈,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反抗。

    但身体都被人掌握,谈何反抗?王师毅在乐六面前,除了表现出自己的拒绝,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想要寻得一“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你当我乐意做你玩意儿?分明是强加於人,还要做出是别人乐此不疲的样子──真是自欺欺人!”即刻撞回去,看准了乐六脾性,王师毅把最後几个念得极重,像块儿石头一般砸了过去。

    王师毅虽然失了自由,觉得无从下手,但脸上不含糊,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恨不得将乐六碎尸万段的神色,明白地写著不服。乐六一定能看见,也体会得到其中的心思;只不过,方才说过要王师毅乖乖做“玩意儿”,下一刻就收到了他这般话语这般神情,作为掌控他的人,就算没有外人,乐六面子上也挂不住。

    乐六静了一会儿,与王师毅僵持著,也不发作。王师毅这才发现,他似乎没有见过乐六真有愤怒的时候,以乐六这面貌,真怒了起来,还不知道是什麽模样。

    乐六就是这样嬉笑怒骂均不动声色,所以才没有多少生气。王师毅正对峙著,忽然觉得头上压下来一股力量,使他的双腿再也撑不住身体,猛地跪倒在乐六身前。

    王师毅不甘示弱,嘴上咬著字句:“你以为这样就算臣服?驱尸乐六,你是个早被天真蒙蔽了双眼的可怜家夥!”

    听了这话,乐六仍旧不露怒容,仍旧端坐著,手指间也不见多大动静,但王师毅就觉得自己一步步向著乐六靠近──这回不像是被压制著,反倒是膝盖一寸一寸地移动著,仿佛真是王师毅的本意。乐六的动作始终如平时一般,缓慢拖沓,只等著王师毅的身体挤入他张开的两腿之间,才让他停下。

    打量了一下自己下巴下面的东西,王师毅顿时猜著了乐六意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憋著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玩意儿,那自然有玩意儿该做的事情。”乐六的眼睛似乎正盯著被一压下贴近他腿间,“到底是自己乖巧,还是劳我费心,看你选了。”

    什麽乖巧费心!最後的结果还不是一样!王师毅察觉到下巴已经触及到的坚硬肉块,瞪著乐六──这回是真的怒目而视了,仿佛瞬间就能得起火来,那浑身上下的坚决透著布料也能传到乐六那边。

    乐六抽起嘴角,笑开了。

    前些日子乐六已经用惯了他,这回是要他服侍哪处,不言自明了。王师毅想躲是躲不掉的,连别开脸去都不能,任由下巴抵上那东西,却没有下一个动作。

    乐六不会自己动手,王师毅就看著自己的双手伸过去解下褪下那些布料,将曾狠狠蹂躏过他身体的东西展露出来,置於眼下。

    王师毅头一次这麽近地直面别人这物事,赶紧合上眼睛;可这样也无济於事,毕竟是出入过自己身後,身体跟身体是熟悉的,怎麽都不能忽略那个存在。

    不管王师毅的抗拒,乐六有乐六的办法;落到这种田地,王师毅除了张开嘴容纳进去还有什麽别的办法?

    他可以自我安慰一番,毕竟放低下颌,纳入乐六阳物的动作不是出自本意;可等它进去了,王师毅才知道不对──乐六不会控制他的舌头,但王师毅知道,自己的舌头正随著肉刃的进入而一一地蠕动著,像是躁动不安地想要舔舐一般。

    其实这不过是种寻常的反应,若搁在平日里,王师毅也不会觉得羞耻,至少可以想起自己在吞下大块肉食或是啃食骨头时,嘴里塞进东西,舌头自然会不安分起来。但眼下的情况,王师毅想不起这些事情,只能让自己被强烈的耻辱没,躲避不及。

    随著口内被霸占,王师毅唯一庆幸的只有乐六大概是平时过於注重洁净,本应腥臊的东西上竟然没有多少气味,他至少能在鼻间忍耐。

    乐六的分身跟乐六极为相似,冷冰冰的,没有生气。虽然它也会被不知名的感觉触动,渐渐壮大,但始终没有多少热度,像乐六一样,比一般人苍白,比一般人冷淡,比一般人缺少了一种脉动。王师毅极不情愿地含在嘴里,仅仅是含著,就会想起前几日那种种情形,想起那些探入他身体深处的手指,想起那一次次的撞击……

    无法收入全部,王师毅的舌头弹动得越发厉害,伴随著喉头一阵阵哽塞的感觉,连脖子都随著那东西的进入一起翻江倒海起来。

    但乐六绝不满足於此,不等王师毅顺过气来,就挺动腰身,引著那东西从王师毅的上颌皱褶间滑过,激起王师毅全身倏地战栗。

    “……不,我不能大动。”乐六似乎为了什麽放弃先前准备的动静,撤回原地,“看来要劳烦你了,我的玩意儿……”

    王师毅睁开眼睛,不管鼻下一片yín靡的画面,拼命抬起眼,死死盯住将要扔来不堪命令的乐六。

    “别这样看我,王师毅,你看看自己!”乐六边说边缓缓移动脚尖,了王师毅离他不远的下身,“含著别人的老二都能兴奋的身体,还能算个什麽东西?”

    乐六的音调越高,声音反而越低了;那尖利但轻微的声音擦过王师毅的耳朵,上下一贯的刺激,令他清醒地发现这个羞耻的事实──仅凭口中的满涨,他身上逐渐发烫,看似不起眼的浪涛都涌动著向下体袭去。

    王师毅害怕,害怕乐六停在他嘴里不动的东西,更害怕自己这具已经完全陌生的躯体。

    24

    不理会王师毅的恐惧,乐六微微晃动著让分身在那湿热的口中变换角度,不停地擦在王师毅的唇上,惹起他干燥的嘴唇一阵阵的颤动。王师毅从未想过仅仅是被触碰嘴唇就会这样教人难耐──xiōng中翻搅的感觉与口中填塞鼓胀的感觉已经折磨了他许久,可一旦嘴唇被摩擦起来,那些不适仿佛立即消湮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瘙痒与麻痹,辗转於狭窄的地方,煽动起他身体里星星的动静。

    正如乐六说的那样,只是这样的接触,就扰动了王师毅的欲念──完全不能明白其中缘故,王师毅的心中不停地命令自己甩开乐六的桎梏甩开乐六强加到他身上的一切对待,可是他早已没有选择的权力,而乐六,更是想令他就算选择,也能违背尊严与立场,追逐可耻的欢愉。

    王师毅不想承认,那确实是欢愉。虽然乐六先前施於他身体的举动只能用暴虐或者粗暴来形容,但他的身体像是被激起了埋在最深处的本性,一不小心,就会沈溺进去,再也不想思考那些暴虐是何等严酷,翻卷入疼痛之中,找寻到无以伦比的喜悦。

    “……你这玩意儿,真是越说越起劲了。”乐六研磨他唇瓣的动作还没有结束,好像也不急於深入而要享受这片刻的本能一般的舌尖相触,不动声色,但脚上没有继续原样,干脆贴上王师毅抑制不住的欲望,或轻或重地揉著踩著。他的脚趾也一定如手指般灵巧,恰巧是最轻浅的动作,让王师毅不住地摆动腰肢,想要挣脱乐六的控制,迎上那捉弄他的罪魁祸首。

    乐六听得见,王师毅的喉咙里憋出一串又一串的声音,模糊不清,都被乐六的物事堵住,多少有些可惜。但乐六也不想离开那地方,一个难得的玩意儿,总得彻彻底底享用一番才好。

    可乐六既不方便腾出手来,又不方便有什麽大动静,只说:“既然如此,不如这样──我不管著你,你自己动动嘴巴,我也给你个爽快,如何?”

    好,乐六你尽管这样,看我不把那东西咬下来!王师毅赌气想著,他就不信乐六真能给他自由。

    乐六看见他眼中闪著的光芒,怎麽会不知道他的打算──终究也只是嘴上说说,乐六并不冒险,先一步扯开他的下巴,不再等待,推著王师毅後脑,就让他尽力吞了进去。

    王师毅就算被骨刺噎过,那骨头鱼刺也不会粗长到这样,如今怎麽耐得住它的折磨。被力量按著头,一鼓作气凑近乐六下身,就觉得那东西要钻进喉咙,甚至要向更深的地方探索……

    都快忍不住要呕吐出来,王师毅却又被下体上的触感拉回来,反复体尝著,没有解脱的余地。

    更可怕的是,口中愈见湿粘,分明是乐六的体液溢了出来,与王师毅的口水纠缠在一起,不多会儿就满了,挂在他的嘴角。後脑的力量不再只是压迫,渐渐被拽著前後运动起来;硬物并没有得到它主人的命令抽动,但王师毅的动作给予相同的效果──王师毅看得见随著自己的前後吞吐,那上面湿淋淋的,泛著yín靡恐怖的微光,刺在王师毅的眼睛里,令他突然就紧闭了眼睛。

    但乐六不会停止,直到他释放在王师毅口中。

    ……天杀的……乐六仍不离去,王师毅被堵得连咳嗽都没有机会,憋得他脸像块牲口的脏器,赤红赤红。

    感受著腻在嘴里、烫得他舌头痛楚不已的东西,王师毅这才想起过去的经历──就算乐六离开,那些东西也会停在他体内,似乎一动不动,凝固住了一般,除非用水洗净,或是用力排挤,否则根本不可能自己出来。这不是常人能有的东西,乐六身上肯定有什麽秘密,才令他与别的江湖中人相差了这麽多。

    那粘腻的东西……王师毅终於被乐六放了出来,想要大口大口喘息,却发现这样做会使停驻在里面的东西反倒滑向喉咙;他自然不愿吞咽下去,可他没有低头的权力,吐也吐不出来。乐六似乎并不想再借此羞辱他一番,只是略带满意地看了看王师毅尴尬的面孔,脚上也松了开来,突然想起一事,便说:“我记得你找我要你的刀,”乐六收到王师毅的眼神,明白答案,“叫‘师文’是不是?它就在那边,站起来,你自己去拿。”

    顺著乐六的指示,王师毅看见距离床榻最远的墙角边,他的师文赫然摆放──方才怎麽没有发现?!跟随了他这麽多年的师文,他竟然没有发现它!

    乐六果然给了他自由,放他走到师文旁边。

    王师毅赶紧吐出口中东西,先前跪久了,动作间有些晃动;但王师毅不怕,满心想著若能触到自己的兵器,肯定有能力凌驾於乐六之上,以重器相向,什麽解药什麽逃跑,都不重要了。

    刚要触到师文的把柄,手指却自己停了下来──一定又是乐六在Cāo控著他,以防他这个难以相信的家夥转变主意刀一到手就反过来砍断乐六手指。

    “只许你看师文,可没有让你动手啊。”乐六带著玩笑的语气,说得无比轻松,“你啊,过来乖乖待在我身边。至於师文的用途……

    “我自然会给它一个最适合你的任务。”

    25

    话音刚落,王师毅停住的手指忽然向前,一把抓住师文,拿稳当,就跟平时握在手中没有区别。

    乐六为何要他接触师文?还没等王师毅想清楚,他就被拉扯著一步一步地退回来,仍在坐在太师椅上的乐六面前,仍旧跪下,只不过不再要去伺候乐六,而是不知不觉将师文放在地上,一愣许久。

    “自己把衣服脱了。”

    说什麽自己脱?!明明是有人Cāo纵著的!王师毅看著双手齐上扒下自己衣服,乐六那句命令似乎真能影响他的行动一般,似乎他真如乐六所说一样听话。

    让他脱下衣服,肯定就是那些事情,王师毅已经被摧折得浑身惧怕,可如今只能跟著乐六的意思走,连犹豫都没有。他扯下自己身上最後的衣物将皮肤彻底暴露出来的时候带著些奢望想,乐六不是必须端坐在那里不能大动麽?这下又打算如何羞辱他?

    这个天气,光著身子并不觉得凉,可王师毅身上还是不住地抖动──且不说对後面事情的难以预料,刚才被乐六脚趾撩拨起来的下身热流还没退去,眼下暴露在外,它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一般,支愣著晃动,教他的主人都看不下去。

    “趴下。”乐六又是一句命令,王师毅不得不服从,像是要给乐六磕头一般臣服在他脚下。

    “上次我说你後面不管遇上什麽都要狠狠绞住,你不大信,天色还早,咱们来试试,如何?”

    乐六语带笑意,寒得厉害。王师毅脸色刷地冷下来──这人莫不是要放别的东西进来?

    确实如此,而且乐六选中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王师毅心中牵挂的师文。

    不必乐六动手,王师毅自己就动,一手抓起师文的刀柄,让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臀瓣上。

    “……乐六!你疯了!!”王师毅瞪得眼眶都要裂开一般,一时间都找不到词语来痛骂乐六。

    师文巨大,平时王师毅都是背在身後的,因此为了方便拿取,师文的刀柄很长,一端带有圆环,王师毅反手一抽,就能运用自如;刀柄粗细正好,王师毅一手刚能握过来,但那圆环要比握住的地方粗上一半──乐六想让他把这刀柄插入身後,王师毅万万猜想不到那是什麽场面。

    “你这玩意儿难得叫我名字,但一叫就说明你很喜欢。”乐六擅自误解王师毅的意思,“那就不要犹豫,好好欢喜一番吧?”

    王师毅抵抗不住,贴在臀肉上的金属圆环一蹭过来,即刻抵上了因恐惧而紧缩著的穴口。

    不,绝对不行,太大了……王师毅的心里不停地重复这样的话,可手上总是不停心中使唤,不顾一切就要扶著刀柄将圆环塞进闭门谢客的後庭。

    “怎麽?又是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乐六看不见後面,但猜想得出这般僵持是为了何事,“确实是大了,但你总能吞下去的,不对麽?”

    随著乐六这暗示般的语句,王师毅的另一手也不停在身边,而是绕到身後,奋力掰开臀肉,手指还想分开甬道入口,全然不把那处当作自己的身体。

    但王师毅心上充满抗拒,就像总有办法能抵抗得过乐六Cāo纵,把师文从自己那脏污的地方移开。

    他的抵抗,乐六仿佛都能感觉得到,起初还觉得好玩,久了就兴味了然,只想直达目的。王师毅握著师文的手忽地撤远,心中一慌神又一松懈,那手又猛地冲了回来──这下奋力紧缩的穴口再救不了自己,被刀柄那圆环冲破了一半防线,狠狠地扎了进去。

    王师毅痛得一声低吼,半途断了,因为那不断努力挤进去的圆环扯动了前些日子的旧伤,痛得一发不可收拾,连怒吼发泄的力气都没有。

    血肯定是出来了,王师毅眼前一阵恍惚,随後就只能感觉到在剧痛之中,自己的手甚是勇敢,硬生生地将那圆环整个塞了进去。

    “这下不就进去了麽?对你来说,这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乐六看见他眼神涣散大汗淋漓,语带满足地说著,好像觉得这还不算什麽,王师毅应该加倍努力。

    王师毅都不知道这凌虐自己的手是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这痛得天翻地覆的身体是不是自己的,他只察觉到被强行扩张开来的地方一阵接著一阵抽搐,竟将刀柄向里咽了一些。

    作家的话:

    後面可能修得比前面多一些,所以我会边思考边发…………(效率呢!!

    ☆、玩意儿 26

    26

    “……啧,你这身体,就知道变著法子让自己舒服。”乐六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句,王师毅听见清醒了一些,才发现腿间湿热,费力地低头一看,原来是他泄了身。

    怎,怎麽会……明明痛成这样……王师毅看著那白浊的液体溅得一地都是,浑身窘迫──上次是乐六的手指进来便有这般成效,今天兴许前面憋得久了,被师文的刀柄一撕裂,竟会如此……

    王师毅咬著嘴唇紧闭上眼睛,不想看清种种情况。他知道身後通道里的皮肉还不受乐六控制,想尽力推挤圆环──既然它进得来,那自然出得去。

    可怎麽努力都是徒劳。不知是不是圆环太大的缘故,那处的筋肉反复用力,都推不出去,反而收缩著将圆环紧紧包裹起来,叫刀柄更进一步。

    此番折腾,没排挤出异物,反让王师毅的分身再有了感受,随著那动作一翘起来。

    “你这样不行,次数多了可就撑不住了。”正当王师毅无奈之时,乐六看见他情形,也觉得不好。

    王师毅断续地想著乐六会不会因此而放他一马,可渐渐坚硬的阳物上却被什麽东西缠绕住了──王师毅直觉那是像线一般细的东西,绕了几层,紧绷绷的,将激动著的欲念都锁住了。

    心中慌了,低头一看,那里却什麽都没有。

    “我帮你缚住这不听话的家夥,你继续吧。”乐六说的像是带著好心,可那真是残酷无比的话语。

    身上极柔软的地方被绳子捆起的感觉太过痛苦,王师毅就看自己的下身无奈地挣动,却动弹不了多少,前後苦楚搅和在一起,煞是绝望。但皮肉之痛抵不上更深刻的痛苦,随著身後的颤动,分身本应一一胀大,但被莫名的东西禁锢起来,解脱不得。

    王师毅难受,不论是被由根部绑住的难耐还是被刀柄逐渐侵犯的恐惧,王师毅xiōng中再存不下什麽念头,只望有人能给他个痛快。

    但乐六还嫌不够。师文的刀柄都已经没入了一半,他还觉得王师毅应该仍有余裕,只管令那刀柄再进去。王师毅混沌间也管不住自己尚可小幅度活动的腰身,把前面困住的欲望全挤压到後面,绞紧在他身体里被捂得滚烫的刀柄,微微晃动。

    越是如此,越是难耐。王师毅只觉自己前後一同起火,酸胀瘙痒,自下而上逼著他想连声求饶;这时他又发现自己原来还有一线理智尚存,抵死不从,坚决不向乐六说出这种低贱的言语。肉身与灵魄缠斗上了,总会两败俱伤,就看那乐六坐收渔翁之利。

    “要不要我放你下身自由?你看你都迫不及待要自己动了。”乐六不怀好意地意指王师毅转动腰身的动作,让刀柄再进去一些,“要不你抽动你的师文试试──与它相伴这麽多年,你怎麽就没想起它有这般好处?”

    话音未落,王师毅的手便试著将刀柄拉出来了一些,虽然幅度不大,但牵动内壁,自然有些快感;拉到一半,那圆环卡住,实在是拉不动了,王师毅手劲一松,里面又夹著圆环吞回原地,甚至更深一,激得他双腿不住地颤抖。

    师文太重,没有几个来回,他连握住刀柄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僵硬在那里,也没有下一个动作。乐六看见,明白是他身体情形不佳,心里一转,又有了想法。

    “王师毅,站起来如何?”乐六语气虽是探问,但手下不停,已经让王师毅挣扎著从趴伏直起腰来──这动作自然牵动他体内含著的刀柄,一阵翻搅,要不是乐六手上牵著,他已经双腿绵软,倒在地上了。

    师文大且沈重,王师毅慢慢直立起来,就看师文一下坠,拖著王师毅後倾,脸上神情痛苦万分。乐六看那模样,却不愿意放过,非要他扶住师文,把它当作自己的支,全身心地投入连接的那一处上。眼下王师毅的模样就像是长出一条巨大的尾巴,被那尾巴拖累得整个身体随著甬道一起向下坠去,但又不舍得,赶忙用尽身上残余的力量,裹住刀柄,挽留在身体里,竟也提著师文向上移了半寸。

    “不愧是河沙门闻名天下的刀客王师毅,连这张嘴巴都能玩得转名刀师文呐。”乐六似乎是在叹服,看王师毅前後欲念怎麽都无法喷涌而出,全身闪著麦色光泽的肌肤一片嫣红,有些满意。但是,他又不禁觉得,一切远远不够。

    乐六自己也有些迷惑,他到底想在王师毅身上证明什麽东西,只是这样折辱,践踏,久了就没多大意思了。

    只是,乐六好像暂且不会觉得腻味。

    要如何才是一个尽头?王师毅同乐六几乎同时想起这麽一个问题,惊得寒战接著寒战,可过不了须臾,又都沈溺进去,无论痛苦还是欢乐。

    王师毅如今真不知道,扶著师文的手究竟是被乐六Cāo纵,还是出於己意。前面滴滴答答地拧出憋不住的体液,全身还都要倚靠著悬在空中颤颤巍巍的师文,扭动著腰肢在刀柄上研磨,以图消火。是不是乐六早就撤去了掌控,眼下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是王师毅自己管不住饥渴无比的身体,满心贪欲地索取,连个死物都不放过。

    贪欲这东西,怎麽填补都是不够的,王师毅只觉得师文愈加深入,自己愈加难耐,甚至恨不得把师文的刀柄刀锋刀鞘一并纳入体内,管好了再也不许出来。

    ……干脆……干脆把我一刀劈成两半算了……王师毅意识不到自己坐在刀柄上起伏的动作,只是坚持著绝对不向乐六屈服。

    乐六不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或许正是王师毅这种坚决激怒了乐六,才会有这种种下场。乐六不禁抬眼看看浑身肌肉紧绷著仰著头的王师毅,那面上的色彩是死人绝不会有的鲜明,惹得人心中也跟他那肌肉一样紧紧的。

    “王师毅,你转过来给我看看……”乐六突然说道,他一直只看见王师毅的神情,只Cāo纵著王师毅的手势,但後面到底是什麽样的场面,乐六根本不知道。

    这时的王师毅已然全是他的玩意儿了,一声令下,自然夹著拖著师文,艰难地转了过来。

    乐六终於看见了饱受凌虐的地方。先不说别的,紧致的臀沟肌肤勾勒出的师文刀柄与圆环的样子,很是刺激。可惜师文并未出鞘,否则刀锋倒映著那里的情形,再蜿蜒上一缕血痕,绝对美不胜收。

    “你得再去找东西过来,玩意儿,这师文都喂不饱你。”乐六冷静一语,清淡地命令;不过他尚且袒露在外的男根已经不大能静得下来,像是违背了主人的意思,只想著跟先前一样,在王师毅的口中一逞威风。

    作家的话:

    整理小修,继续发文!

    ☆、玩意儿 27

    27

    “师傅,两齐送饭过来,您也可以休息了。”

    天色见晚,安德城里热闹了一天,也该安静了。两齐定时为乐六送来晚饭,巴望著乐六心情好了多教他几招,让他有所精进,日後也能尽快替师傅多做事情,说不定还能早些自立门户。

    今日如往常一样,两齐敲门,通报一声,就自己开门进去;可刚一进去就被门边情景吓著,差翻了手中饭食。

    乐六与平时一样坐在太师椅上,手指理应也控著城中众人,但他的下身敞著,那物被人含著,含著的那人上下摆动脑袋,一副舔得快活的模样,yín靡得紧。两齐不看也知道吞吐乐六分身的人是谁──王师毅,这个家夥今天不是要去谷角那边泡药汤麽?怎麽这麽快就回来,还跟师傅搅和到一起去了?

    等两齐仔细看看这个王师毅,那讶异感就更深了。王师毅像狗似的赤裸趴伏在地上,嘴上叼著乐六的东西,身後塞得乱七八糟,什麽毛笔蜡烛卷帘钩,最骇人的还是那把有一人大的大刀,整个刀柄都快没进王师毅体内,把他的臀缝撑得变了形状。

    两齐看著就觉得自己身上都跟著痛了起来,可王师毅似乎浑然不觉,一手扶著拖在身後的大刀好像还要将它推到更深处一般,另一手趴在乐六腿间,一边舔舐一边抚摸,玉jīng上下都要照管到,唇间水声与喉间低吟搅和在一起,把那些疼痛都当成享受了。两齐愣了一会儿,虽然知道肯定是乐六Cāo纵王师毅如此这般,但眼前的场面真看不出来,只觉得是一个听话的奴隶在尽心服侍主人,没有半强迫的意思。

    不说王师毅,师傅这样,也太不对劲儿了吧……两齐看师傅脸色,没什麽大变,但似乎紧紧盯著伏在自己胯间男子的痴态,一刻也不愿移开眼去。

    也不让那人擦擦脸,看上面脏的……两齐跟惯了乐六,也要洁净,眼神触及王师毅脸上白色的斑斑,挂在下巴上的那些半天也滴不到地上──是了,师傅的体液出来绝对就是如此,浓稠得仿佛一来到外面就会凝固一样。

    王师毅身上一团糟,身下的地面上也都是红白汇流。两齐一阵鄙夷,被这番折腾也能泻得出来?别是失禁了,那这屋子就难打理了!

    看不下去,两齐把手上东西放到里面桌上,绕过全然不觉有人进来的王师毅,立在乐六身後,唤了声:“师傅。”

    可乐六没理会他。

    “师傅,该休息、吃饭了。”两齐不满,贴近了乐六耳畔,提醒道。

    乐六这才有所反应:“你都放在那边了,等会儿。”说著手上并不停下,仍旧让王师毅服侍下面,不愿从椅子上起来。

    两齐看不惯,怎麽觉得是师傅自己沈溺进去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两齐想插手进去,但又不便直说,只好对乐六说:“师傅,不如先把城里人都送回去,然後卸下来,到床上慢慢尽兴去?两齐帮您打扫打扫这边吧。”

    “你只管出去。”乐六不理两齐殷勤,只令他出去,手上动作更大了一些。

    两齐面上时常顺著乐六,却不是个言听计从的主儿。他立在原地看看王师毅又看看乐六,默了一会儿,来了一句:“师傅,您在生气?”

    这句话一说可不得了,乐六听见,手上停了下来,牵动著地上的王师毅也停住了,微弱地喘著气。

    “两齐,你是指责为师过分了?”乐六声音一如既往,但此时带著教人毛骨悚然的因子;两齐背後凉了一凉,还是住了,应答道:“两齐平日见师傅都喜欢那些乖巧的玩具,如今换了胃口不说,还要把人做这般用处……两齐是怕二爷听到风声,怪罪您疏忽职责。”

    说得巧妙,什麽二爷怪罪,分明是两齐指责。乐六听著,心里清醒了一半,既然两齐给他台阶下,他也不会硬推辞掉。

    “……帮我把他身体里的东西取出来,”乐六看了看伏在地上只有喘气的力气的王师毅,知道他断不能自己动手了,便让两齐去做,“挪到床上去。”

    两齐知道自己成功,赶紧著手去做。来到王师毅身後,看著那些混乱的东西,两齐皱著眉拽出沾满血色的小物──每出来一样,那王师毅的身体就抖一抖,等除了刀柄以外的东西都没了,後穴还怒放著,闪著殷红豔丽的光彩,好像再合不拢了似的。

    真是难堪……两齐看那大刀,大概是待在里面时间最长的,表面上浑浊得快辨不出本来的颜色。两齐抓住还算干净的地方向外拖拉,可那人身体里面像是有股强大的力量牵绊著刀柄,叫他无法与之对抗。

    两齐不服,使劲儿往外拽,不见多少动静,甬道中倒是有股股血流向外涌出,顺著刀柄就要淌到两齐手上……

    险些弄污了手,两齐丢下那刀,抬头向乐六报告:“这刀柄实在弄不出来,师傅可有办法?”

    “……你且去吧。”乐六在方才的空隙里料理好了城里的事情,缓缓起身,站在王师毅身旁望著那还包裹著师文不放的身体,许久才有动作,将王师毅拉了起来。

    “……呃……啊……”王师毅意识不大清晰,但身体这麽一动,後庭的拉扯明显,还是发出声响,手间居然还有微弱的力气,想要甩脱乐六的搀扶。

    乐六顿了一下,指尖一画,将师文抬了起来,跟王师毅身体保持一样的位置,平移到了床上。

    “师傅是为了此人实在难缠而发火麽?”乐六还没想清楚下一步该如何扯出刀柄,两齐就在他身後插嘴道,“两齐觉得,若这玩意儿真不听话,不如拿药断了联系,扔他出去算了──谷大夫不是说他在养新的宝贝,也不必特别珍惜这一个。”

    乐六撑在床沿的手指刚触到王师毅後穴与师文的连接处就听到两齐这话,再不动作了。

    “‘玩意儿’也是你能叫的麽?”

    两齐忽地有些恐惧,屋里静得出奇,傍晚最後一暑气霎时间退去,站在这里都有些寒冷。只见乐六坐在床上,缓缓地扭头过来,向来目无焦距的眼睛扫过两齐。

    “谁要你出声提议的?”乐六浅浅的一声,叫两齐听了想拔腿就跑,“我记得我让你出去。”

    平日师傅绝不会这般对他说话,两齐身上一阵冷过一阵,自从他跟了师傅接了尸首以後,他还从没觉得这般yīn寒过。两齐还算聪明,不便再说,赶快尽礼道别脚底抹油早走早了。

    “等等。”

    乐六又忽地叫住他。

    “你记住,近来管好解药,扔东西的时候也仔细著。”乐六又转脸向著床上,两齐看不见他神情,只听声音,觉得认真无比,“若不巧让我这个玩意儿碰见了,我定拿你问罪。”

    作家的话:

    今天休演,所以在家呆著,明天又是去追剧追到半夜回来的生活!!疯狂一把,好歹里面有我爱了十年的声音和我爱了七年的男人们~~~

    ☆、玩意儿 28-29

    28-29

    自从上次被师文摧残一番,已过了三日余,王师毅不知怎麽回事,醒得快,恢复得也快。乐六察觉他这种异样,嘴上讽了两句,说得极为下贱。本来王师毅觉得乐六这种挖苦就只是辱他折他,几个来回就把尊严藏起来也不跟他硬碰硬;後来听说乐六生气了会用解药切断联系扔弃他,他便不再忍耐,狠狠地要与乐六抗争──虽然肯定敌不过乐六的Cāo纵,但死死抵抗必然让乐六觉得棘手,不如早些扼杀了他,甩开麻烦。

    但乐六迟迟没有被激怒的动静。言辞间愈加不堪,乐六总像是远远看著他愤然觉得好玩似的,弯著嘴角,眼神不知道游移到哪里去了。昨晚王师毅搬出武林大义天下兴亡一类的话来,乐六嘲他,声音未落就突然压制住他,撕扯了衣衫折磨一夜,没想到第二日太阳还没有爬上中天,王师毅就清醒过来。

    这回乐六似乎不在屋里──白日里这可真是难得──而谷角脸色不善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见王师毅转醒,如释重负,又更加不快。

    “还没见过你这麽经打耐摔的!”谷角口气也如脸色一样,凶多吉少,“敢情你生来就为这种勾当准备的?怪不得乐老六要叫你‘玩意儿’!”

    这种勾当……王师毅被谷角这麽说著,心中也不大快意。谁也没见他乐意过,凭什麽要被冠上那麽个称呼?

    乐六也是,教人不能理解,怎麽想起用这种办法伤人的?!只要还是个男人就该清楚,这对待的办法,好不了。以乐六那性子,还能一折腾就是一整夜,也不懈怠也不疲累,好像真是自己喜欢,又好像是要泄愤。

    王师毅可不知道,同是男子行欢好之事的乐趣何在,还非要硬扭下来的这个“玩意儿”。

    “……乐六呢?”王师毅知道谷角不会害他,虽然再也不会怎麽帮他,但有些事情问此人,绝无问题。

    白天离开屋子离开门边那张座椅的乐六确实奇怪──让人猜度不定的乐六还想做什麽事情,王师毅多少有些提心吊胆。

    不住地挑衅,不住地冲突,王师毅也不过想在乐六那里求得“一死”,但乐六就好像事先看透谷角那药引里的玄机,看清王师毅心中打好的算盘一样,无论如何都不拿出来,甚至好像忘记前面还威胁过别人,再不听话,就让人死去。

    “有人找他问事去了,等会儿回来──我可是被他压在这儿不准走的。”谷角一说,王师毅就知道他那脸色是怎麽来的;必定是乐六拿什麽话噎他,弄得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倒是关心他,有这番心意不如顺著,肯定少吃苦头。”

    谷角开他玩笑,王师毅不怒,但也绝不回嘴。能把恣意妄为的驱尸乐六找去说事的人,王师毅不需多想,就觉得只有一人。

    赤目血魔,此人必定就在安德。王师毅就算在乐六这边受了多少屈折,当初来安德时的心思都没有变过;若得了机会,他要与找血魔,比划一番。

    大概每每想起此事,王师毅脸上的神情都会凌厉了许多,谷角离他不远,看得清楚。原本谷角还是一副嬉笑模样,忽然间又沈了下来,问王师毅:“解药之事可有眉目?”

    一说就说的是痛处,王师毅从乐六那里逼不出来解药,真可谓连“寻死”都难。

    “王师毅,反正如今乐六已经允许你在城里 走走,自己去探个究竟吧,便什麽都明白了,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谷角跟王师毅提起这件事情,口气 里尽是撺掇的意思。

    乐六许他在城里走是因为王师毅无论到哪里,乐六都掌得住他。王师毅只知道“钩子”的事情,可有“钩子”就肯定有“线”,所谓“线”,那总有个尽头有个限度,若是他冒失不小心“拉断”了,不知是否与用上解药切断联系有些类似?

    而且乐六能够知道他的脚程方向……他会不会连周遭的情形都能透过什麽管道看个一清二楚,Cāo纵起来,可以彻底与王师毅融为一体。

    “乐六这人究竟有什麽能耐?”王师毅猜想许久,不如直接问谷角,说不定会有些成果。

    谷角看他,那神情似乎理所当然:“驱尸鬼手,那自然是Cāo控尸首,玩弄些指上功夫。”

    毫无帮助。“那一个寻常之人如何能有这种手段?说什麽‘钩子’,明明没有人能看见。”

    王师毅估摸不定,谷角会不会跟他说清乐六的事情,只见谷角神色没有多少变化,想了想才说:“听乐老六说以後收你为徒,我觉得你自然不会乐意,怎麽如今又想学了?”

    乐六确实如此说过,但历经了这些天的折磨,乐六若还想著收徒弟,未免彻底没了心肺,不知人情了吧。

    “驱尸乐六,想著他那个名号,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谷角诚恳得很,只不过弯弯绕绕,遮掩得厉害,“你见过他那徒弟两齐,小家夥聪明是聪明,学得快,但终究成不了大器──十多岁才开始学,怎麽比得上从小一出生就喂了东西改造过的人?那早就不是寻常人物了。”

    不是寻常人物……王师毅记得有次模模糊糊地听见乐六说出“你们人”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难以理解。谷角必定了解其中隐情,但要与王师毅说起,还不大合适。

    “除了解药,我可还有别的法子去除那些钩子?”王师毅总觉得解药这边一片渺茫。

    “若有本事,斩断了乐老六牵著钩子的东西说不定也可以──但眼下武林中能斩断它的人,我也只知道一个会帮乐六的。”谷角知道的事很多,明显都只是他掖藏著,不愿说,“何况此事过去从没有试过,要是真成了事,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知如何应对,反害了你的性命怎麽办?”

    那还是必须要解药。王师毅不仅不知道解药在何处,有什麽时机可以得到,他连这解药究竟是什麽状态,盛装在什麽容器里都不清楚。

    “怎麽,拿解药有难处?又不是让你找乐六讨他那半条命。”谷角还没等他回答,忽地想起,接著问他,“王师毅,你的武功他可得手了?”

    这不可能……王师毅立即回了谷角,这三天,乐六除了嘴上说说,便没有追问王师毅武艺的事情。

    “……河沙门……‘大浪淘沙’对乐老六来说肯定有用处。”谷角比乐六清楚江湖中的事情,一开口就是王师毅身上武功路数,“奇了,他怎麽会不想要?”

    谷角问他,他也不会清楚乐六那张面孔下藏著的心究竟在想什麽事情──说不定那里究竟藏没藏心都是说不准的。

    “他都使出这般手段逼你了,竟不是为了Cāo纵你武功?”谷角边说边指向王师毅身上,好像乐六做出这种事情,本不大可能似的。

    “他说过,我抵死不答应……”“那更怪了,乐老六有的是办法捣鼓出你的武功路数,还需要你答应做什麽?”

    照谷角说法,也对。动作方向都一一掌住,这运气发功的事情,乐六也一定能管到。

    王师毅心中疑惑,思索起来;而谷角似乎也在想些事情,屋里沈寂下来。

    “……”谷角欲言又止,随後像是厌恶了自己一般,随口说起,“总之,上次那种‘息虫’我找到养的办法,过不了多久乐六又能拿到新的息虫,你大概也不怎麽重要了。

    “过不了多久他说不定喜新厌旧就真的把你扔了,那倒简便了。”

    那夜折磨王师毅的小虫名叫“息虫”,而且用去那一些,谷角又要弄出新的出来──这不是摆明了又要去坑害别人麽?!

    可机会没给王师毅留下空闲的思索,就看乐六静悄悄地推门进来。

    进屋不用多久,乐六就看见王师毅醒了,而谷角陪在旁边。乐六也不急於坐上太师椅,反倒一直看著王师毅跟谷角那边,神色不善。

    谷角当然察觉了,但就是不愿跟乐六迎面对上。

    乐六平时跟谷角相处惯了,默了一会儿,没头没尾地扔过去一句:“谷角,是你多嘴?”

    作家的话:

    今天继续去刷剧!!等我七号回归!!

    ☆、玩意儿 30

    30

    这话问得,多少有些责备的意思。王师毅在一旁听著觉得会不会是责怪谷角跟他提起前面那些有关息虫有关武功的事情,但乐六似乎并没有在乎这些。

    “……我多嘴什麽了?”谷角像是遇上了无妄之灾,带著义正词严,又带著玩味地盯著乐六脸色。

    “你说了什麽,自己清楚。”乐六没有直说,甚至觉得说起那些事情是对他自己的侮辱,厌恶得仿佛碰到了肮脏的东西。

    王师毅看乐六那神情,又猜想他说的根本不是有关先前谷角提起的内容,兴许乐六根本没有听见谷角与自己说的话语。

    谷角回味了这一句话,突然明白过来,问:“宫寒飞找你要什麽?”

    宫寒飞是谁?王师毅自从来到安德,没听过这个名字,如今突然冒出来,耳中没多少感觉,但心里总不大舒服,像是有什麽预感一般。

    乐六不答,不再待在谷角与王师毅这边,转身回太师椅上坐下。

    “若看好诊,速速回去养你的虫子,有人还在等你消息。”乐六的声音不耐至极,没有好气地赶人。谷角不会自讨没趣,只跟王师毅关照了几句身体、药方上的事情,甩甩袖子就走。

    “乐老六,不论如何,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跟别人说过。”临走还撂下话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等谷角一走,王师毅躺在床上焦急起来。不仅因为这脱身用的解药总没有著落,还因为乐六进了屋子,虽然不出声音,但他还在这间屋子里,不会离去。

    谷角劝王师毅得空就向街上走走,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等王师毅真耐得住乐六的折腾,能经常下地走动,一闪半个多月过去了。

    王师毅依旧坚持著不愿将自己身上的武功都托付给乐六Cāo纵,咬牙撑著,而乐六也不用自己的办法将王师毅身上的经脉都扣住一一研究──这样自然能找到他身上大浪淘沙的门道──两个人僵持著,僵持了半个多月,不论控制武功,还是解药的事情都没有进展,反倒是身体上熟悉许多。

    不知乐六是为了什麽,执意要在王师毅的身上找乐趣。或许也不能称之为乐趣,若换做别人王师毅还能说那是欲望的宣泄,可乐六与人不同,平时,或是床笫之间,浑身上下都冷彻在那里,看不出变化,连肌肤之亲的举动,都更像是泄愤,像是惩处。

    可惩处一个人,总得有个尽头。若乐六觉得惩处腻了,一定会拿出解药来断送王师毅半吊著的性命,但他至今没有拿出来。王师毅观察过,有关以解药索命的事情,乐六也就最初时提过一次,後来再没有说起;平日里,本以为乐六会有些机会露出解药踪迹,但他保密得极为严实,不知有意无意,王师毅连一痕迹都没有察觉。

    王师毅真是急躁起来,到底要怎麽样才能让乐六送他一“死”,有所解脱?

    原先乐六在折磨他的时候话比平时多上许多,多是羞辱王师毅的;现在越来越少了,偶尔出来一两句,听语气似乎是种异样的痴迷,但那样冰冷的身体,王师毅知道,这个人的心思,早就热不起来了。

    ……为何要管这个邪魔是冷是热?王师毅难得有机会出去转转,不管向什麽方向走,都好像没有人绊著他,心中难得舒畅。安德城里街市热闹,全然看不出是座在赤目血魔的yīn霾笼罩下的城市,王师毅走在街上心中泛出接连不断的疑惑,这些民众究竟有没有什麽感觉?毕竟这城里不仅住著一位深藏不露的血魔,还有面貌有些狰狞的虎狼密医,还有yīn森可怖的驱尸鬼手。

    但这些人都不需要王师毅的担心,条条街上人头攒动,有说有笑,从没有被这里入夜的森森鬼气所影响。

    若乐六在安德,那安德及其周遭,必定有乐六置放尸首的地方;只不过,那些东西乐六必定不会仅仅存著,找到恰当的时机,他会拿出来玩弄一番──掐准这个时间,那得到解药的可能性就越来越高了。

    王师毅好不容易找到个稍稍放松一下的机会,可刚步出韩府,心中塞的又都是与乐六与解药有关的事情,连绵不断。

    “……这不是王兄嘛!”正想著,在四目陌生的安德街头竟然听见一声呼唤,直指著王师毅,“王兄!师毅!”

    这下不能不回头装作没听见了,只好赶快打理好面子,回转过来──

    来人竟是当初与王师毅相约去讨伐血魔却临阵脱逃的宣勤言与黄平远。

    作家的话:

    还有两天,就要送走这些美好的演员们了……

    今天去给男主投食,好可怜,说要用我给的蛋糕当晚饭……不过总算不是吃方便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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