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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十景(长篇小说)

第 1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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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见一名女郎坐在床沿,手抱琵琶,轻轻拨弦奏曲,正是紫缘。龙腾小说 ltxs520.com

    紫缘听得有人开门,转过头来,见是华瑄,登时脸露微笑,道:“华姑娘,有事么?”华瑄有些慌乱,快速地摇了摇头,道:“没有啦,我是听到紫缘姐姐的琵琶声好好听,所以开门看了一下。紫缘姐姐,会不会打扰到你了?”紫缘微笑道:“怎么会呢?来,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会儿?你一直照顾文公子,一定很累了。”华瑄喜道:“好啊!”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心道:“累是累,可是不完全是照顾文师兄的关系。”

    紫缘走到桌边,放下琵琶,倒了杯清茶给华瑄,道:“文公子好多了吧?”

    华瑄道:“是啊,文师兄很有精神的……”想起先前的一番云雨,不由得耳根发烫,不好多说,喝了一大口茶。紫缘似乎心里有数,脸上也有点红了,轻声道:“那就好啦。”纤指轻颤,继续弹奏着悦耳的音韵。

    华瑄从未跟紫缘单独相处,此时偷偷望了紫缘几眼,越觉得她容貌灵秀出俗,忍不住低声叹了口气。叹息虽轻,紫缘依然听见,不禁好奇,停下琵琶,问道:“华姑娘,怎么了?”华瑄低声道:“紫缘姐姐,你跟慕容姐姐都这么漂亮,就只有我还是长不大的小丫头……”紫缘一听,不禁微微脸红,道:“华姑娘说哪里话来?我们也只差一两岁罢了,不都是小丫头么?”说着掩嘴笑了笑。

    华瑄怔怔地看着紫缘,道:“可是……紫缘姐姐,你就是比较漂亮嘛。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感觉上就是如此。”紫缘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管容色如何美丽,待得数十年后,也就不复存在了,我倒是不看重。”华瑄低声道:“可是文师兄喜欢啊。”

    紫缘轻轻握住华瑄的手,道:“华姑娘,你为什么会喜欢文公子呢?”

    华瑄愣了一下,道:“这个……”迟疑片刻,红晕飞上双颊,低声道:“文师兄他……从小就一直照顾我,又很温和……虽然向师兄人也很好,可是文师兄更好……嗯……然后……嗯……嗯……”一边说着,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害羞的微笑,稍稍低着头,道:“其他的,我也不太会说啦。”

    紫缘拍拍华瑄的手背,笑道:“那不就是了么?文公子他会喜欢我们,也不是凭容貌来决定的。虽说男子都喜爱美貌的姑娘,可是那毕竟不代表一切。我跟文公子初次相会时,连一面之缘也不可得,然而我听到他的琴声,就知道他……他的心意了。”说到这里,心中泛起一丝甜蜜,轻声道:“至于我们三人谁漂亮些,自然就不是文公子喜欢谁的原因了。当真说起来,只怕文公子自己也不能解释。”

    华瑄听着,静了一会儿,突然道:“紫缘姐姐,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别生气喔。”紫缘微笑道:“什么事?”华瑄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才低声说道:“那天文师兄把你接出水燕楼,其实……我有点不太开心。”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急忙道:“紫缘姐姐,你别误会喔!你能离开那种地方,重新生活,我很替你高兴的,真的喔!我……我……我只是……怕文师兄太喜欢你……好像有点……吃醋吧。”

    忽听紫缘噗哧一笑,轻轻举袖掩嘴,笑道:“华姑娘,你真的很纯朴呢。”

    华瑄心中一急,叫道:“紫缘姐姐,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啊!”紫缘微笑道:“我知道,我都听啦。”华瑄拨拨手指,低声道:“你会生气吗?”紫缘嫣然一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那次你跟慕容姑娘躲在我房里,把我跟文公子吓了一跳,当时我也不太舒服呢,就像你一样,有点醋意吧。”

    华瑄睁大眼睛,道:“紫缘姐姐,你也会吃醋么?”紫缘脸上微现赧红,道:“偶尔也会啊。知道文公子有两个这么可爱的红颜知己,我哪能放得下心?”

    说着朝华瑄笑了笑,道:“不过现在不会了,既然在一起,像姊妹一样不就很好吗?”

    华瑄顿时心情开朗,高兴地握住紫缘双手,欢声叫道:“紫缘姐姐!”

    紫缘轻轻回以一笑。两女之间原有的隔阂,尽数化为烟消云散。

    数日过去,巾帼庄中诸人伤势较轻者多已愈可,元气渐复。危机既已消解,向扬不觉思念起赵婉雁来,只因文渊内伤尚未尽愈,同门三人有机会相聚,也就不先行离去,自与众人谈笑解闷。

    大敌已退,庄中气氛不复如之前的兵凶战危,人人均已展颜之际,唯有蓝灵玉心里最是烦闷不堪。原因无他,正是因慕容修之故。

    慕容修助华瑄从康楚风处夺得解药,因而救了杨小鹃,于击退黄仲鬼尤其居功厥伟,石娘子亦于事后致谢。可是蓝灵玉心里却是矛盾之极,想到慕容修对她大肆轻薄之举动,固然羞愤难当,但是他却对保全巾帼庄出力极大,更在饕餮太子、睚眦太子手下救过自己,实不知要以何种态度面对他。几天以来,每次在庄里和慕容修照面,慕容修皆是不言不语,只对着蓝灵玉微笑。蓝灵玉心底厌恶之极,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这日午后,蓝灵玉来到巾帼庄后院闲步,时当六月,暑气逼人,蓝灵玉更是心烦意乱,信步走到平日练武的院中空地,解下腰间双戟,心道:“这几天如此烦躁,不如练练功夫,发泄一下。”

    当下蓝灵玉双手分握短戟,使开“飞燕戟”招数,一招招练了下去,风声飒飒,银光霍霍,双戟轻快如燕,转瞬之间,一路飞燕戟将要使完,蓝灵玉两支短戟脱手射出,“双燕分飞”作为收尾,去势快如流星,同时钉入一棵大树之中。

    蓝灵玉戟法练毕,呼了口气,走近那树,要将双戟拔出,忽地树后传出一个人声,说道:“可真危险,要是这两戟刺穿过来,我岂不是当场毙命了么?嘿嘿,嘿嘿!”但见一个人影从树后缓缓绕了过来,正是慕容修。

    蓝灵玉脸色大变,停步不前,咬牙瞪着慕容修。慕容修笑道:“干什么咬牙切齿的?唔,这两戟丢得可准,一高一低,上面的刚好穿心,下面的可就厉害了,死了还得变太监。”蓝灵玉气得满脸通红,叫道:“下流,让开!”继续走上前去,斜眼看着慕容修,迅速拔出双戟,立即跳开。

    慕容修笑道:“做什么?怕我吗?你特别挑这棵树出招,难道不是要叫我出来?”蓝灵玉怒道:“谁知道你在那里?早知道的话,这两戟应该射穿过去。”

    慕容修哈哈大笑,道:“脾气还是这么硬。”朝蓝灵玉身上来回打量,又道:“流了不少汗啊,内功修练可还得多下工夫了,还是当真太热了?”蓝灵玉一怔,这才发现衣衫在汗湿之下,贴身甚紧,身材曲线若隐若现,再一看慕容修的眼光所至,登时又羞又气,叫道:“你少啰唆!”一收双戟,转身便走。

    【七十五】

    才一转身,却见青影一闪,慕容修已晃至蓝灵玉面前斜侧,笑道:“这么快便要走?”蓝灵玉怒道:“你管得着么?”慕容修面露冷笑,道:“嘿嘿,你可真是越来越倔了。难得我来帮你们巾帼庄退了敌人,你是这样对待人的么?”

    蓝灵玉气得握紧双拳,用力呼吸几下,道:“不然你想怎样?”慕容修微笑道:“咱们来把上回没干完的事解决了如何?”蓝灵玉再也忍耐不住,握住双戟,指着慕容修怒声大骂:“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恶贼,还敢提那件事?我看在慕容姑娘的面子上,一直没有跟你算帐……”慕容修背着双手,笑道:“要算帐,也得到床上慢慢算哪。”

    蓝灵玉见他毫不在意地嘲弄自己,心中羞怒交集,满腔怒火无以压制,右手疾进,一戟刺了过去。慕容修侧身让开,笑道:“好戟法,这是想把我杀了吗?我这一双手掌接了太荫刀,伤可还没好哪,不大公平罢?”蓝灵玉明知他武功远胜于己,如此说话不过存心戏弄,然而慕容修所作所为,几乎令她失去名节,教她如何不怒?此时蓝灵玉已顾不得一切,连连出手,招招都是杀着。

    慕容修步伐悠闲,好整以暇地避开戟上招数,笑道:“啧啧啧,美人儿生起气来,可也挺迷人的。”蓝灵玉不去理会,双戟越使越快,恨不得一戟在他身上刺个窟窿。慕容修不住闪避,一边笑道:“怎么还刺不到我?我可要还手了。放心罢,反正我双手受伤,就不用手了。”

    蓝灵玉奈何不了慕容修,心里又急又气,听他这么一说,只道他要以腿法相攻,正待抢攻下盘,忽见慕容修步法一变,盘行如蛇,诡异莫测,迅速之极地在她身旁绕了两圈,突然凑近蓝灵玉耳后,轻声道:“小心了!”跟着朝她耳根后缓缓吹了口气。

    蓝灵玉大吃一惊,回身就是一戟,却只在慕容修眼前疾探而过。慕容修看准蓝灵玉手臂到处,忽然把头一探,舌头伸出,往她右手腕“大陵穴”顶去,内劲传出,蓝灵玉只觉手腕一麻,竟握不住短戟,铿啷落地。

    这可让蓝灵玉吓了一大跳,武林中点穴法门固然极多,也从来没有用舌头点穴的功夫。慕容修见她面有惊色,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道:“蓝三庄主,皮肤依然细嫩得很啊!”蓝灵玉气得面红耳赤,左手短戟直挥过去。

    慕容修右脚猛然踢起,将短戟踢上半空,笑道:“接下来换我显显本事了,嘿嘿,我就用这条舌头对付你,看你能否应付得来?”脚下一转,又到了蓝灵玉身后。

    蓝灵玉急忙回身,但觉后颈“大椎穴”被什么东西飞快地触了一下,又已被慕容修舌尖所制,顿时全身酸软,缓缓跪倒,虽能勉力动弹,却已使不上力气,心中一凉:“这恶贼如此厉害,我无论如何制裁不了他了。”一瞥之间,见到慕容修低头看着自己,嘴角边透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顿时感到说不出的害怕。

    慕容修笑道:“怎么不站起来?我没用上多少内劲,你也还能动才是,何必跪在这儿?”蓝灵玉羞愤不堪,勉强地站了起来,然而双腿无力,不住颤抖,眼见随时便会倒下。慕容修冷笑几声,轻轻抚摸蓝灵玉的脸颊,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她的衣襟之中,肆意揉动两个丰盈的乳房。

    蓝灵玉无力反抗,羞耻之余,更是惊骇,急忙叫道:“不要!”两人身在巾帼庄后院中,随时可能有人走过,蓝灵玉极力挣扎,却也只能扭摆着身子,哪里收得到成效?

    慕容修笑道:“怎么?怕给人看见么?光天化日之下,蓝三庄主赤身裸体地在院子里发浪,岂不美哉?”蓝灵玉羞得几乎要流下泪来,只得出声哀求道:“拜托不要……要是……要是被看到了,我……我……”慕容修置之不理,一把扯开蓝灵玉衣襟,拉下贴身兜衣,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阳光照射之下,更是白得耀眼,绮丽动人。

    蓝灵玉心底一阵绝望,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眼泪一滴滴落在胸前。却听慕容修道:“你怕了么?”此时蓝灵玉也不能倔强,啜泣着点了点头。慕容修道:“哼,本大爷最不喜欢姑娘们哭哭啼啼的。听好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要在这里让我摸一摸、看一看就好,还是要到你房间床上去?要是在房间里,我可不保证会做到什么程度,嘿嘿,嘿嘿!”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挑动她左乳的乳头。

    蓝灵玉心中来回挣扎,一时没了主意,颤声道:“我……我……”慕容修冷笑一声,将她衣襟右边也拉了开来,一对美丽的双峰呈现出来。蓝灵玉无法多加考虑,忍着羞愧,低声道:“房间……”慕容修道:“房间什么?说清楚!”蓝灵玉嘴唇颤抖,吞吞吐吐地道:“我……我……”

    慕容修笑道:“好好讲,这可是你来求我。到哪里去,和谁做些什么?”蓝灵玉哪里说得出口,双目含泪,低着头,断断续续地道:“到……我的房里……”

    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女子的嬉闹声,似是丫环们来到后院游戏。慕容修笑道:“看来有观众要到了。”说着随意搓着蓝灵玉的双乳。蓝灵玉既惊且急,忍住羞耻,颤声道:“到我的房里……我……我……随便……随便你怎么样都好……”

    说到后来,已带着呜咽声。

    慕容修眉头一扬,笑道:“这可是你说出口的,嘿嘿!”将蓝灵玉衣服拉好,拉着蓝灵玉,飞快地自院落另一头进了屋舍。

    慕容修步法如飞,来到蓝灵玉房门前,走了进去,这才放开蓝灵玉,坐在一张椅子上。蓝灵玉关上了门,正靠着门板喘着气,却听慕容修道:“还不脱下衣服?”

    蓝灵玉知道定然抵抗不得,虽是万般羞耻,却也只能听慕容修的话,颤抖着双手,将腰间系带解了开来。慕容修神色悠哉,道:“先脱了靴子,然后脱掉裤子、上衣,那件兜儿留着。”蓝灵玉咬着下唇,依其所言,身上衣物一件件卸了下来,只剩下贴身小兜,自然遮掩不了她健美诱人的体态,如雪肤光之中,透着羞人的淡红。

    慕容修眼光在她身上四处游走,道:“坐在床上,把腿分开来。”蓝灵玉身子一晃,低声道:“大慕容,你不要太过分!”慕容修笑道:“好罢,那么把门窗通通打开来。”蓝灵玉娇躯一震,心中无助地哭泣着,缓缓坐在床边,强压羞意,将两条修长的美腿左右分开,清楚地展示她那神秘而艳丽的花丛。

    慕容修摸了摸下巴,笑道:“比上次更迷人了,嘿嘿,你最近是不是常常玩自己的洞啊?”蓝灵玉一听,忍不住想到和华瑄在竹林里的一番亲匿举动,对慕容修的嘲弄否认不得,脸上红潮涌现,下体一阵温热,开始流出了些许蜜掖。

    这个景象看在慕容修眼里,心中登时欲念大起,走到蓝灵玉面前,将她推倒在床上,冷笑道:“居然这么容易就湿了,是不是想让我插进去了?”

    蓝灵玉羞不可抑,连忙伸手遮掩股间,哀声道:“不要……”

    慕容修冷笑一声,轻易拨开她虚弱乏力的双手,伸出右手食指,往湿润的秘洞中粗暴地戳了进去。蓝灵玉娇嫩的肌肤渗出了点点汗珠,苦涩地喘叫:“啊……啊呃……”

    湿暖的肉壁却紧紧包裹住慕容修的手指,跟她口中楚楚可怜的叫声迥异。慕容修在她柔若丝绢的大腿上四处捏着,笑道:“不错嘛,竟然还这么紧,看来你没玩得太厉害,可以让我好好疼一疼。嘿嘿,黏答答的,像盘丝洞一样,看来你心里也很淫荡嘛……”口中持续调戏蓝灵玉,食指却毫不稍待,在狭小的洞穴中不停搅动,湿润的水声不绝于耳。

    “呜……我……不是……啊啊……啊……”蓝灵玉承受着羞辱的刺激,心中虽然悲哀,身体却无奈地迎合慕容修的侵犯,小兜已经被汗水湿透,衬托出那对成熟丰满的乳峰,双腿间也溅满了黏稠的蜜掖。慕容修的手指恣意进出,身子却向下一俯,咬住了小兜上缘,猛然抬头,登时将小兜扯落,香艳的胴体再无任何掩蔽,完全暴露在慕容修的眼前。

    慕容修笑道:“上次本大爷在你这对奶子上干得挺舒服的,这次要在哪里呢?小浪货,说说看啊?”蓝灵玉气喘吁吁,哀声吟叫道:“啊……不要……呃……呃……”她虽是一心想要反抗,然而在慕容修手指剧烈的侵袭下,不可思议的快感竟然源源而生,心里跟身体无法合作,勉力表示的拒绝,都似乎成了口齿不清的春声。

    手指动得正急时,慕容修忽然拔出手指,面露冷笑。蓝灵玉正被强烈的羞耻和异样感受所摧残,突然骤失刺激,下体一阵空虚,一波淫靡的浪潮跟着飞洒而出。

    “啊、啊啊……哈啊……”蓝灵玉若有所失,脑袋中一片迷糊,昏昏沉沉,汁掖慢慢从私处涌出,大声喘气,高亢的情绪慢慢平静,心中羞惭莫名,不知所以。却见慕容修爬上床来,冷笑道:“舍不得么?还不快来帮本大爷宽衣?先前可是你求我到房里来的,可得招待一下罢?嘿嘿,嘿嘿!

    【七十六】

    遭受手指的一番入侵,蓝灵玉的理智已近崩溃,大片汗水沾湿了床铺,大声呻吟,双手不知不觉地往慕容修伸去,心中浮起一个堕落的念头:“他的武功这么高,心机多端,我根本对付不了他。连在巾帼庄里都不能反抗他,我……我真的完了……再也……支撑不住了……”

    她双眼一闭,噙着泪水,悲哀地放弃抵抗,嘴里微弱地喘息,一边解开慕容修的长袍。慕容修用手指轻轻梳着她的头发,笑道:“这样才乖。怎么样?想让我上你了么?”蓝灵玉娇躯一颤,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双颊,不敢作声,毫无力气地摇了摇头,手里却继续替慕容修脱衣服,到了裤子时,犹豫着不动。

    慕容修见她不再动作,索性自己拉下裤子,那巨大的物事对着蓝灵玉傲然直立。蓝灵玉看着,心中不禁一阵凄楚,肩头微颤,低声呜咽道:“不要……真的不要……”

    慕容修握住她那两只纤细的手腕,拉到阳具旁边,低声道:“好好握着!”

    蓝灵玉尽管感到无比羞辱,也无选择余地,柔嫩的手掌轻轻握住那粗大的阳具,但觉手上一热,一种异样的感受直逼心头,不禁轻轻咬住下唇。

    却听慕容修笑道:“小浪货,你可曾尝过男人的这根宝贝?”蓝灵玉娇弱地垂着头,又是几滴泪水落下,低声道:“那是……什么意思?”慕容修嘿嘿一笑,手掌在她的头顶来回抚摸,道:“不会么?现在你便来尝尝罢。嘴巴张开,慢慢吞进去,好好地舔,包你回味无穷的。”

    蓝灵玉像是吃了一惊,颤声道:“我……要我用嘴……”慕容修道:“还不快点?”蓝灵玉“唔”了一声,心中明知是羞耻之事,身体却听话地弯下腰来,朱唇离阳具先端不过寸许,樱口微开,带着些许抖动,总是不敢动作。

    不料慕容修手一按,蓝灵玉的小嘴正好凑到阳具之上,盛怒的肉柱立刻塞进了湿柔的口中。蓝灵玉又是惊慌,又是羞愧,却是不敢违逆慕容修,唯有竭力忍受,轻轻含着,喉咙之间发出“唔唔”的声响。

    又听慕容修道:“怎么?开始吸啊,舌头别忘了好好舔,这感觉可会让你爱死的,嘿嘿!”蓝灵玉羞得浑身发热,双手仍然握着阳具下半段,口中开始缓慢地吸吮舔弄。

    慕容修则摆动腰,竟直接在她口中冲刺起来,笑道:“手也别闲着,让我看看,你要多久才能让我发泄出来,换到下一个洞?”蓝灵玉一听,心中登觉悲哀,心中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凌辱,但是努力含弄,反而会加速自己的失身,不禁要哭出声来。可是她口中正承受着阳具的蹂躏,只能发出无辜的唔嗯声,心中更加羞愧不已,身子却跟着慕容修的冲进摇摆起来。

    只听得慕容修笑道:“啧啧,从上面看,你的屁股可也很美哪,又圆又白,摆来摆去的,嘿嘿……”蓝灵玉羞的无地自容,一边卖力吞吐,下体也被他的言语刺激得泛滥成灾,身体越来越是空虚难受,口中快感却源源而生,嫩唇柔舌生涩地服务着,十根手指在阳具下头不断抚摸搓揉,对两颗小球所在也尽力施为,只盼慕容修能够满意,让她不至于遭受太大的痛苦。

    蓝灵玉努力进行,身体已是全然的顺从配合,心中却仍然感到难言的羞意,口中漏出了又腻又柔的声音:“唔……唔唔……呃、呃……咕、唔唔……”

    慕容修见她双颊通红,眉梢紧蹙,满身淋漓香汗,忽然又转粗暴,抓住她的头发,腰力快速挺进,阳具连续冲击着她的喉壁,叫道:“他妈的,小浪货,快加把劲!”蓝灵玉几次被冲得难以呼吸,唇齿间传出柔弱的哀鸣声,只有在手上增加力道,一边安抚着愤怒的大家伙,一边把阳具吐了出来,稍解压力,不顾一切形象地亲吻舔舐,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泪水,唇间满是黏稠,发出模糊的喘声:

    “啊唔、唔、唔……唔、唔、嗯……”随着舔吻的加快,喘声也渐转急促。

    慕容修也已亢奋起来,猛力抽动,叫道:“吞进去,快吞进去!”蓝灵玉不及多想,慌忙张口含住前端,正在吹弄,忽听门外响过一阵脚步声,杨小鹃的声音跟着传来:“三姐,三姐,你在么?”

    蓝灵玉吓得惊慌失措,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脚步声响,杨小鹃没听得回应,又已走了。蓝灵玉心神稍定,又被慕容修的巨物冲得香魂欲碎,“嗯嗯”几声。

    忽听慕容修大声呼气,叫道:“小浪货,舒服么?”

    蓝灵玉羞惭无地,心中虽然悲苦,却不能否认身体所感到的快意,不及作出反应,慕容修已经在她嘴里释放出汹涌的阳精,一举冲到她喉头深处。

    “嗯、嗯嗯、咳、嗯嗯嗯!”蓝灵玉一仰头,柔唇离开了阳具,被这猛烈的摧残呛了一下,几欲作呕,发出了哀怨凄绝的叹息,旋即乏力地垂下了头,不住喘息,白热的阳精随着喘气时的双唇开合而滴落。

    慕容修呼了口气,轻轻抬了一下她的下巴。蓝灵玉心头一震,知道了他的意思,“啊”地叹了口气,含着眼泪,伸手捂住嘴,紧紧闭起双眼,眼睫颤了一颤,将口中的男子精华咽了下去,眼泪又流了下来,剧烈的喘着气。

    一低头,见到放射过后的阳具沾着不少白浊,又伸出舌头舔舐清理。慕容修笑道:“唷,小浪货倒学得挺快的。”蓝灵玉的矜持已被蹂躏殆尽,听到慕容修的嘲弄,只是红着脸,不断舔着开始重新养精蓄锐的肉棒。

    忽听门外脚步声又再次响起,停在门前,一个女声叫道:“三姐,原来你在里面嘛!怎么不回我一声……”蓝灵玉心头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门板呀然打开,杨小鹃拿着自己的两支短戟走了进来,说道:“三姐……”才说出两个字,喉咙登时塞住了,睁大眼睛,呆在当场。

    眼前所见,蓝灵玉全身赤裸,和慕容修同在一床,趴在他身前,小手轻轻摸着他的肉棍,丁香小舌舔舐着上头的白污,美丽的身体被汗水浸濡得闪亮,绛唇之间是一条条稠黏丝线,口中还回荡着无奈而诱人的唔唔声音。杨小鹃惊声大叫,退了几步,支支吾吾地道:“三……三…

    …三姐,你……你在跟……慕……慕……”她从未见过这位义姐有如此放浪形骇的模样,登时心中慌乱,一张脸红得如苹果一般。

    然而蓝灵玉更是震惊,一时之间仿若五雷轰顶,慌忙抬头,道:“四……四妹,我这是……这是……”却见杨小鹃低头跑到桌前,放下双戟,低声道:“三姐,这是……你……你的……掉在后院了,我……我……拿来给你……”见到慕容修投射过来的眼光,心中一急,更说不好话,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我……我……我出去了!”一个箭步冲出门去,砰地关上了门,廊上脚步声飞快响过。

    蓝灵玉惊叫道:“四妹,我不是……不是……”身子一软,卧倒在床,脑中陡然清醒过来,想到刚才杨小鹃进房时自己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想是自愿的动作,当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再回想先前屈服于慕容修所作之事,简直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淫秽行径,居然顺其为之,身体还觉得舒服难言,心里对“小浪货”的称呼丝毫不能反驳,一想之下,当真羞惭无颜,双手掩面,呜咽着哭了出来,泪水滚滚而下,几乎泣不成声。

    慕容修眉头一皱,拿起蓝灵玉的衣服,往她肩上披去。蓝灵玉一把夺过,哭叫道:“你别碰我!”慕容修却无甚反应,看着蓝灵玉一边啜泣,一边穿上衣服,好一阵子,才开口道:“干嘛哭得这等厉害?”

    蓝灵玉穿好衣物,哭声仍止不住,大声叫道:“你满意了没?连四妹……四妹都看到了……我……我这种模样……”慕容修微笑道:“可美得很,不是么?”

    蓝灵玉似乎没有听到,屈身抱头,哭成了个泪人儿,喃喃地道:“小浪货,小浪货……我……我怎么去见庄里的姊妹……”慕容修束好腰带,笑道:“这又如何?再简单也没有了,你嫁给我不就顺理成章了?”

    蓝灵玉羞愤已达极点,下了床,回头瞪着慕容修,一抹眼泪,叫道:“大慕容,你作恶多端,别想再得寸进尺!”慕容修收起笑容,道:“你当我是说笑么?我慕容修看得上眼的女人,却也不多。”蓝灵玉怒声大叫:“不要说了,我不会再被你羞辱!”

    蓝灵玉说毕,走到桌边,抄起一支短戟,朝慕容修望去,轻声道:“大姐、二姐、四妹,来世再会!”手腕一转,戟锋银光回划,猛地往颈中疾划而过。

    慕容修大惊,叫道:“你干什么?”他只道蓝灵玉持戟,是要来跟自己拼命,万万想不到她竟然挥戟自戕。但见银芒闪过,一瞬之间,慕容修飞身而至,右手疾探,牢牢抓住戟柄,然而蓝灵玉颈中鲜血已飞洒开来,锋刃染红,蓝灵玉向后颓然倒下。

    慕容修夺过短戟,随手一抛,将她平置地上,叫道:“笨丫头,干嘛寻死?”

    左手食中二指并起,压住她胸口“紫宫穴”,真气源源注入,右手立即封住她颈周穴道。蓝灵玉痛苦地呻吟一声,低声道:“你还想把我怎么样?我想要死,你也要插手?”

    她这一下挥戟自杀,来得太过突然,慕容修武功纵然极高,仍然被她划出了一大条血痕,若再迟得一瞬,此时蓝灵玉已然香殒玉碎。慕容修取出金创药给她敷上,怒声道:“傻丫头,世上最蠢的便是自残性命之人,你怎地这么想不开?”

    蓝灵玉伤处剧痛,咬紧牙关,低声道:“活着再给你糟蹋凌辱?我不如死了干脆。”

    说着几乎又忍不住落泪。

    慕容修哼了一声,拿过自己的衣服,撕下袖子上一条布条,将伤口包扎妥当,站了起来,沉声道:“你当真觉得如此痛苦,宁可一死?一点快乐也没有么?”

    蓝灵玉按住伤口,缓缓起身,并不言语,望向一旁,眼中神色又是冷漠,又是哀凄。

    忽见慕容修左手一张,道:“既然如此,就是我错了?嘿嘿,要我慕容修认错,可也难得!”说着右手四指握起,食指伸出,左手掌握住食指,猛地用力一拔,但听一下“喀剌”声音响起,慕容修右手食指指骨断碎,整根手指自指根处起被拔离手掌,鲜血泉涌飞溅。

    蓝灵玉骇然失色,叫道:“你……你……”慕容修左手往桌上一拍,将右手食指放在桌上,手掌断指处血肉紆糊。但听他说道:“这根指头第一个污辱你,我先把它给除了。至于下面这个害你的东西,日后你若要动手,悉听尊便,慕容修说话从不反悔。”说话之时,神色凝重之极。

    蓝灵玉既感意外,亦觉骇异,向那根血淋淋的断指一望,再一看慕容修,右手鲜血尚在不断滴下,自己拔下自己的手指,光是思及便令人失色,慕容修脸上却无半分痛意,只是表情十分沉重,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低声道:“你不痛么?”

    慕容修嘿嘿一笑,声音却有些干涩,道:“大慕容从不知疼痛为何物?”又道:“你若不想现在动手,我可要走了。”蓝灵玉却不回答。

    慕容修右手拿起床上的衣袍,鲜血立时沾染了一片红,回头看了看蓝灵玉,身形一起,推开窗子,自窗口窜了出去,几个起落,便即失了踪影,房中只有蓝灵玉一人悄然独立。

    【七十七】

    蓝灵玉望着慕容修身影远去,心中如同一团乱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瞥眼,见到桌上断指,对慕容修的厌恶之情不觉稍减,心道:“他倒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再想起他先前对自己的暴行,心里登时一片迷惘,叹了口气,在房中找了个小盒,将断指放在其中,拭去桌面血迹,以免他人见到。

    整理妥当,蓝灵玉拿起小盒,不知如何处理,眼前忽然浮起慕容修欺侮自己时的得意神情,不禁怒从心起,叫道:“这等恶徒,何必理他?”将小盒往墙角用力一掷,“啪啦”一声,盒盖撞开,断指跳出,角落地上又洒上了不少残血。

    蓝灵玉怔怔地看着,又是一声叹气,走了过去,蹲下身子,重新将断指收在盒中,慢慢清理着血污,心道:“他以为断了一根手指,我就会原谅他么?”又想:“这人品行如此可恶,又何必会要他人原谅?可是他却弄断了自己的手指。”

    她经此一番变故,只觉疲累不堪,对于慕容修之事避而不思,趴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之中,却仿佛见到慕容修身影轮廓在眼前飘动。

    半睡半醒之间,忽听几下叩门声传来,蓝灵玉慌忙起身,应道:“是谁?”

    外头那人道:“三姐,是我啦!”蓝灵玉听是杨小鹃,微感尴尬,低声道:“进来吧。”

    杨小鹃开门进房,脸上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关上了门,道:“三姐,刚才……刚才……你,你跟那个大慕容……”蓝灵玉心中大为紧张,连忙道:“四妹,你可别跟别人说起。”杨小鹃道:“我不会乱说的啦。只是……三姐,你……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我……我都不知道呢……”

    蓝灵玉一顿足,叹道:“唉,四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杨小鹃睁大眼睛,奇道:“那是怎么样?”蓝灵玉羞于启齿,只得道:“别问啦。四妹,让我静一下罢。你可千万不能跟其他人说起,大姐跟二姐更加不行,不然我……我……我真没脸见人了。”

    杨小鹃见她神情异于平时,也不好多加追问,当下道:“我知道,三姐,你放心吧。”顿了一顿,又低声道:“既然三姐你这样说,那……三姐,我走啦。”

    蓝灵玉无力地点点头。杨小鹃也不多说,快步出了房去,蓝灵玉一人独坐床沿,又不自觉地叹了一声。

    当天傍晚,众人便发现慕容修失了踪影。蓝灵玉知道其中隐情,却如何能说?

    杨小鹃不明究里,又答应了蓝灵玉,自也不说。小慕容却甚感奇怪,暗道:“旁人看大哥神出鬼没,也就算了,大哥要走,总该跟我说一声,怎地一声不响就走了?”

    她心中疑惑,却也想不到是跟蓝灵玉有关。既然兄长不在,长夜无事,小慕容自是往文渊厢房去。一进房,便见文渊、紫缘、华瑄都在房中,文渊正将文武七弦琴放入琴囊之中。华瑄见小慕容来到,甚是欢喜,叫道:“慕容姐姐,你来得正好!来,我们一起去。”小慕容眨眨眼,道:“去?去那儿?”华瑄道:“文师兄正要出去练功呢,紫缘姐姐也要一起去,我当然也去,慕容姐姐,你也会去吧?”

    文渊微笑道:“师妹,你又不听我弹琴,来了岂不无聊?”华瑄微微噘嘴,道:“谁说我不听啦?我只是听不大懂嘛。”小慕容笑道:“我可也听不大懂。你又要用这张琴练功么?那也不必刻意跑到外头,在房里不也能弹琴吗?”

    文渊道:“房里不够宽敞,我要练练外门功夫,还是在外面比较施展得开。”

    小慕容见紫缘抱着一张琵琶,笑道:“紫缘姐,这琵琶里面也有玄机么?”

    紫缘微笑道:“就只是琵琶罢啦。”

    文渊系上长剑,看着三个姑娘,不禁微微苦笑,道:“不过是去练练武功,你们不必通通跟来罢?”小慕容笑道:“有什么不好?又不会碍着你。”文渊笑了笑,道:“走罢!”

    巾帼庄位在半山腰,四人出了巾帼庄,往山下缓缓走去。夕阳西斜,晚霞渲染得长空一片红艳,四人沿路观赏山中景色,甚是惬意。山路上有几处巾帼庄设置的守栏,留守的女子见到四人,自也一一开栏让行。

    来到山下郊野,文渊取琴端坐,将习过琴曲开始一一弹奏起来,心道:“要胜过黄仲鬼,内功一时是敌不过的,但要在武功招数上求胜,却是可行。想要另辟蹊径,得先参透文武七弦琴跟武功上的关系。”十指抚琴之余,更凝神思索琴音和武学的种种融会变化之道。

    紫缘则弹起琵琶,音色轻柔,与文渊的琴曲互相呼应。文渊潜心领悟武学,于乐律变化不免稍有分神,紫缘之所以跟来,主要便是助他在音律上多有领会,进展更速。但听草原上乐声盘旋,直教人分不出何者为琴,何者为琵琶。华瑄和小慕容虽然不晓音韵,也听得心旷神怡。

    奏完了一曲“文王操”,文渊又奏“醉翁吟”,一曲曲弹奏下去,紫缘的琵琶也配合得丝丝入扣。弹着弹着,弹完了一曲“八极游”,文渊登时想到了任剑清,心道:“当日得遇任兄,他便是送我这一曲“八极游”,却不知他现在何处?”

    心思一转,琴弦“铮”地一响,文渊陡然起身,衣袖一摆,将先前所奏琴曲演练于武功之中,似有招、似无招,连绵不绝,行云流水般练了起来。

    待再巾帼庄的一段时日中,文渊对琴曲转化为武艺的诀窍时常加以推演,已经能有所掌握,现下尝试施展“八极游”功法于掌法之中,真气运转流顺自如,掌路纵横来去,毫无羁绊,招招俐落,掌风卷袭平野长草,气势开阔,将“八极游”曲意表现得淋漓尽致。

    正在全心投入之际,小慕容陡然拔剑在手,身影一飘,短剑霍地刺向文渊。

    华瑄吓了一跳,不禁失声惊叫:“慕容姐姐,你干什么?”

    文渊反应快捷,小慕容这一剑虽是突如其来,但他步法一变,向左微转,依然轻易避开。小慕容“霓裳羽衣剑”后着立至,接连三剑,如同风中飘雪,以极为奇幻之方位攻至。文渊使开“御风行”秘诀,身形飞展,尽数闪过。

    小慕容微微一笑,朝华瑄叫道:“妹子,还不来帮忙?”华瑄这才意会过来,小慕容只是跟文渊对拆几招,助他练武,当下抖出长鞭,叫道:“文师兄,你小心啰!”文渊笑道:“先请师妹手下留情。”

    紫缘放下琵琶,在一旁看着。华瑄和小慕容皆负上乘武功,文渊身当“八方风索”和“霓裳羽衣剑”的夹击,本该难以应付,但他此时武学造诣已大为精进,华瑄跟小慕容也不能当真跟他死斗,十数招过去,华瑄首先被文渊夺下长鞭。

    小慕容笑道:“华家妹子,你也让得太明白了罢?”华瑄脸上一红,道:“我本来就打不过文师兄嘛。”说话之间,小慕容心神微分,文渊右掌已按在小慕容背心,笑道:“还打吗?”小慕容伸伸舌头,道:“不打啦!打也打不过你。”

    紫缘道:“向公子的武功不是十分高强吗?若是他与文公子交手切磋,当会有益得多。”华瑄道:“是啊,我看向师兄这几天在庄里无所事事,闲着也是闲着嘛。”文渊面露微笑,道:“我可还打不过师兄,倒真可练一练。”

    其时山头只余残阳,将要入夜,郊野远方三五骑者纵马奔驰。小慕容收剑回鞘,忽然说道:“大哥这会儿不知上那儿去了?要是他在,也可以跟你练练剑法。”

    文渊道:“巾帼庄危机已除,慕容兄想来也无意久留,是以自行离去。”小慕容俏眉一扬,笑道:“你可不了解我大哥了,巾帼庄里这么多好姑娘,我大哥才舍不得走呢。”

    华瑄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直往文渊看。文渊一怔,道:“师妹,怎么啦?”华瑄嗯了一声,并不说话。紫缘似乎猜到了华瑄心思,抿嘴一笑,道:“文公子,瑄妹在担心你呢。”文渊奇道:“我不是好端端的么?”紫缘微笑道:“她怕你看上了巾帼庄的姑娘呢。”

    小慕容双掌一拍,叫道:“对对对,你啊,伤该好得差不多了吧?怎么还赖在巾帼庄不走?到底有何目的,还不快快说来?”文渊哭笑不得,道:“没来由的,怎么又怀疑起我来了?”小慕容笑嘻嘻地道:“还不是因为你素行不良?”

    在一旁的华瑄倒颇感不好意思,说道:“我想文师兄不会的啦。”

    四人正自说笑,远方数名乘马者已驰近过来。当先一名仆役模样的男子勒缰停马,翻身下鞍,向文渊一拱手,道:“这位可是文公子?”

    文渊见来人识得自己,不禁颇为意外,当即拱手还礼,道:“在下文渊,不知有何贵干?”那人尚未回答,后头一名青年已下马行来,道:“是华师叔门下的文师弟么?这几位想必是华师妹、紫缘姑娘、慕容姑娘了,幸会幸会。”

    这青年约莫二三十岁,眉目俊朗,眉宇间流露一股英挺秀拔之气,背负一口长剑,大有侠客风范。文渊听他说出“华师叔”三字,心中一惊:“这人称师父作师叔,又知道我们几人,莫非是龙驭清的弟子?”当下道:“阁下是皇陵派龙掌门的高徒么?”

    那青年道:“龙师伯反叛师门,与本门已无瓜葛,文师弟不必疑虑,在下韩熙,家父于师门排行第二,名讳上“虚”下“清”便是。”

    【七十八】

    华瑄一听,不禁惊呼起来,叫道:“你是韩师伯的儿子?”韩熙道:“不错,家父身有要事,命我来此报讯。向师弟应当也在此地罢?咱们先进庄里再说。”

    小慕容忽然叫道:“且慢!你来历不明,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韩家子弟?”韩熙点头道:“此言不错。”当下缓缓抽出背上长剑,朗声道:“文师弟,请拔剑接我一招。”文渊也有几分怀疑,依言拔剑,道:“请赐教。”

    韩熙手中长剑霍地一立,直指文渊,三尺剑锋灌注内力,笔直一线,摆的正是“指南剑”起手势。文渊见他架势稳重,心道:“此人指南剑造诣甚高。”猛见青光一闪,韩熙长剑突刺,“铿”一声响,文渊随手架开,两人旋即分开,各自收剑。文渊微笑道:“当真是指南剑,货真价实。”任剑清曾言,指南剑仅有韩虚清、华玄清二人得传,此人身分自然属实。

    韩熙道:“家父交代之事,急迫异常,需得立即同巾帼庄四位庄主以及诸位商讨。”华瑄甚是好奇,问道:“是什么事啊?”韩熙向她微微一笑,道:“先到了庄上再说吧。”

    说话之间,韩熙所带四名随从皆已下马。韩熙道:“文师弟,你们都上马罢。”

    文渊一怔,道:“那么这四位呢?”先前那仆役说道:“不劳文公子挂心,我们跟在后头,不久便赶上来,先处理此事,才是要紧。”

    小慕容微笑道:“巾帼庄已离此不远,韩公子好意,我等就心领了,还是请四位自乘坐骑。要赶路,也不急这些许山路罢?”说着一拍文渊肩后,道:“走吧,回巾帼庄去!”说着脚下一腾,施展轻功,先行往山上奔去。

    文渊见小慕容奔出,当下轻轻搂住紫缘纤腰,道:“韩师兄,师妹,走罢!”

    带着紫缘,不急不徐地跟了上去,华瑄又跟在后头。韩熙回身一挥手,众随从各自上马,一齐行去。

    不多时,众人已到了巾帼庄前,阿缨、阿穗两个丫环正在门外嬉戏。阿缨见文渊等人回来,身后却多了一群陌生人,不禁甚感奇怪,问道:“文公子,这几位是?”韩熙勒定缰绳,道:“烦请两位姑娘通报,云南苍山韩熙求见四位庄主。”

    阿缨、阿穗一听,登时脸现讶色,互望一眼。阿穗道:“韩公子跟韩虚清师傅如何称呼?”韩熙道:“便是家父。”阿穗更是吃惊,躬身行礼,道:“请韩公子在此稍待。”两女便即入内。

    不一会儿,庄门又开,石娘子带着缨穗二婢出迎,道:“韩公子光临敝庄,未能远迎,实是不恭。”韩熙下马作揖,道:“事出紧急,在下不曾先行来讯,惊动石庄主出庄,何以克当?”石娘子淡然一笑,道:“韩公子多礼了,先请入庄,有何要事,再行切磋相商。”

    众人进到巾帼庄大厅,向扬和其他三名庄主也已来到。众人一一见过,各自就座,一旁丫环奉上茶水。

    韩熙首先道:“家父听闻皇陵派勾结了龙宫派、神驼帮前来侵扰贵庄,本来月余之前,便该到来相助,不料龙驭清极是狡猾,得知讯息,便派人阻截,耗费不少时日,没能及时赶到,在下代家父在此陪罪。”石娘子道:“苍山到此,路途甚遥,韩先生特意远来相助,巾帼庄上下已是同感盛情,皇陵派从中作梗,韩先生得保无恙最是要紧,“陪罪”二字,如何敢受?”

    凌云霞道:“令尊韩先生不问世事已久,韩公子远来造访,不知有何见教?”

    韩熙道:“说来惭愧,此事原是本门不幸,向师弟、文师弟、华师妹应当都已知晓,便是皇陵掌门龙驭清残害同门之事。”

    文渊道:“任师叔曾经提起,龙驭清投入皇陵派后,对韩师伯、先师及他都加以逼迫捉拿,夺取师门宝物。”韩熙说道:“不错,家父之所以隐居,便是要避开龙驭清。龙驭清几次派人来到苍山为难家父,都被打发了去,只要不是他亲自前来,以家父的武功修为,尚能对付得来,因而未曾迁移。华师叔已然过世,三位师弟妹也需得多加提防。任师叔四处为家,居无定所,却无时不刻不在与皇陵派作对,处境最是危险。”说到此处,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石娘子见他如此,道:“莫非任大侠出了什么事么?”韩熙默然半晌,道:“就在贵庄受袭的前后几天,皇陵派已在京城选出了新的长陵守陵使,石庄主可曾听闻?”石娘子道:“约略知道有这回事,但是庄中情势紧迫,无暇顾及详情。”

    向扬道:“先前我一直待在京城,但是在文师弟找来之前,也不知道龙驭清和本门关系,没有太在意皇陵派有何行动。”

    韩熙叹道:“如此说来,各位都是不知道的了。”小慕容双眉一扬,道:“你不说,我们怎会知道?”

    韩熙停了一会儿,道:“任师叔到龙驭清任命守陵使的会场上大闹了一番,将新任长陵守陵使当场击毙。”众人闻言,均是大为惊异,文渊暗暗咋舌,心道:“任兄当真说到做到。”

    蓝灵玉道:“委任守陵使,现场应是聚集了皇陵派各大高手,任大侠岂不……岂不是十分冒险?”韩熙点点头,道:“正是。任师叔独自一人闯入,虽然大挫皇陵派威风,但是却无法脱身,被龙驭清所擒。”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震骇,文渊叫道:“任师叔被捉住了?”韩熙道:“龙驭清武功之深,更在任师叔之上。当天黄仲鬼尚已动身来攻巾帼庄,但有龙驭清在场,任师叔依然脱逃不出。”

    石娘子道:“龙驭清并未杀死任大侠,想必另有所图。如此说来,任大侠性命暂且无忧,却得想法子前去营救才是。”韩熙道:“家父得知任师叔落入皇陵派手中,亦极力思计搭救,苦在势单力薄,无法与皇陵派相抗,是以派在下前来,联系贵庄以及三位师弟妹,合力救出任师叔。”

    小慕容笑了笑,道:“这倒有趣,本来是赶来帮巾帼庄,结果成了向巾帼庄求援。”韩熙彷若不闻,道:“石庄主,龙驭清不知何时会对任师叔不利,曾闻任师叔和贵庄颇有交情,在下斗胆,恳请石庄主一同相救任师叔。”说毕,离座而起,竟然跪了下去。

    石娘子连忙将他扶起,道:“韩公子何必如此?任大侠慷概豪爽,人所仰慕,既然落难,自当出力助其脱险。”韩熙这才回座,道:“多谢石庄主高义。家父现下正在京城中,探察动静,到了京城,再行会合。”

    众人商议一阵,决定明日前往京城,设法营救任剑清。石娘子以皇陵派势大,高手如云,要凌云霞、蓝灵玉、杨小鹃一齐前往京城。华瑄颇觉不安,道:“巾帼庄中不留高手,万一皇陵派的人攻了过来,可怎么办啊?”石娘子道:“不打紧,他们意在夺取十景缎,要对付的,只是我们四人,不会乘虚而入。现下任大侠的安危更是要紧。”

    议定妥当,当晚巾帼庄为韩熙安置客房,众人各自安歇。

    文渊独自坐在房里,运功十二周天,畅通经脉,心道:“任兄竟然被皇陵派捉住了,这可棘手得很。不知那黄仲鬼伤势是否已然痊愈?光是黄仲鬼一人,便如此不易对付,更遑论龙驭清。虽说韩师伯到了京城,却不知他的武功能否与龙驭清相抗衡?慕容兄却又不告而别,真是雪上加霜了。”

    正自想着,小慕容走进房来,轻声道:“在想什么?还不睡么?”文渊道:“不知任兄现下如何,可真令人担心。”小慕容道:“担心又有何用?明天到了京城,探听消息之后,怕还有得担心呢。”说着坐在他身旁,道:“紫缘姐跟华家妹子都没来找你?这可难得了。”文渊微笑道:“师妹才走不久。”

    小慕容轻轻靠在他身上,忽然道:“喂,你看那姓韩的怎么样?”

    文渊道:“你说韩师兄么?他仪表堂堂,言语温和有礼,武功也甚高明,可算是青年才俊。”小慕容道:“就这样?”文渊道:“不然是如何?”

    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是了,我总觉得你一直有意无意地跟韩师兄过不去,却是为何?”小慕容眨眨眼,道:“你没瞧见么?那韩熙从一遇到我们,便不停往华家妹子看。”文渊道:“这我倒没发现。”

    小慕容道:“你没发现,华家妹子似乎也没察觉,我可看得清楚。”文渊笑道:“想来韩师兄多了个美丽的师妹,一时忘形了。”小慕容道:“哼,我总觉得他不老实,你可要小心点了。”文渊奇道:“小心什么?”小慕容嫣然一笑,道:“那姓韩的既然有你说的这么好,要是他来跟你抢这个美丽的师妹,那可不是大大的不妙?”

    文渊将她抱在怀里,笑道:“他要是来跟我抢小茵的话,那又该怎么办?”

    小慕容轻轻吻了他一下,柔声道:“他抢不走。”文渊笑道:“这话能不能信?”小慕容娇嗔道:“好啊,你不相信我?”文渊拍拍她的香肩,轻声道:“紫缘姑娘、师妹、还有小茵,我全部都信。”小慕容微笑道:“是啦,华家妹子早被你收得服服贴贴了,也不必你担心。”

    文渊道:“那你呢?”小慕容面露红晕,轻声道:“我呀,有得你担心啰。”樱唇微启,两人缠绵无比地拥吻起来,缓缓拉下了床边罗帐。

    夜色已深,华瑄一人躺在床上,兀自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她刚刚才跟文渊在他房中调情一番,只是她怕文渊明日精神不足以应付大敌,是以没有要求那巫山云雨之事。回到自己房里,却又觉有些难耐,辗转难眠之下,又下了床来,心道:“不知道紫缘姐姐睡了没有?去听她弹弹琵琶好了。”

    当下华瑄出了厢房,来到庄中庭园,往另一侧紫缘的厢房缓缓走去。走到庭中,但见月色莹然,光华铺洒石径,夜里微风吹拂,树影摇曳,宁静安详。华瑄登觉心情一阵舒畅,心道:“倘若每天日子都是这么太平,不是很好么?”

    她正要走开,忽听一个男子声音自背后传来,说道:“华师妹,睡不着吗?”

    华瑄闻言,回头一看,一个青年缓步走来,正是韩熙。

    【七十九】

    深夜之中,庭院无人,突然见到一个不甚熟识的男子,华瑄不禁有些慌张,道:“韩师兄?你……你也没睡啊?”韩熙微笑道:“有些烦心的事,想出来散散步罢了。”说着走上前来,稍一抬头,道:“今夜月色如此美丽,值此良辰美景,若是一睡了之,岂不可惜?华师妹,你若不累,我们来谈谈如何?”

    华瑄霎了霎眼,道:“谈什么啊?”韩熙道:“我们虽是同门,却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甚了然,本该认识认识。华师妹,你能说些华师叔的事给我听听么?”华瑄对这个初来造访的师兄也颇为好奇,当下微笑道:“好啊!”随意坐在一块太湖石上,右手指头轻轻点着双唇,思索着要说些什么。

    韩熙坐在离她身侧两三尺远的石上,先行说道:“华师妹,师叔他只有你一个女儿么?”华瑄道:“对啊。”韩熙道:“没有兄弟姊妹,难道不会寂寞吗?”

    华瑄露出天真的微笑,道:“不会啊,向师兄跟文师兄都很好,我们从小相处在一起,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说到这里,不由得想到:“文师兄跟我,却不止于这样了。”心里登时甜丝丝地,脸蛋现出了微微红晕。

    韩熙微笑道:“能有师兄呵护,真是幸事。”说着微一低头,说道:“我也是韩家独子,却没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同伴。”华瑄侧头看着他,道:“韩师伯不收徒弟吗?”韩熙摇摇头,道:“父亲将本派传承重任,尽数寄托于我。其实我资质平庸,不足以担当大事,便说到武功修为,看来也不及向师弟、文师弟,父亲实在应该收几个弟子的。”

    华瑄听他语气低沉,连忙道:“不会啦,韩师兄,我看你对文师兄施展的那一剑,功力相当纯熟,架势又稳,你的武功绝对厉害,嗯,最起码比我厉害呢。”

    韩熙摇头笑道:“未必,未必!我修习武功,总是难以定心。”

    说着凝视华瑄,微笑道:“要是我有个像你一样可爱温柔的师妹,为了保护她、照顾她,修练武功或许就会刻苦得多了。”

    华瑄听了,不禁面红耳赤,别过头去,慌忙道:“才没有呢,我……我……”

    韩熙双手互握,放在膝上,微笑道:“我可不是在哄你。瞧,你现在这样子就迷人得很了。华师叔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真是好福气。”华瑄的脸更加红了,心中怦怦直跳,支支吾吾地道:“哪、哪有……紫缘姐姐、慕容姐姐都比我好看多了……”韩熙柔声道:“在我看来,她们都不如师妹你美。”

    华瑄见他投来的柔和目光,不禁大羞,慌忙起身,道:“我……我要去睡了!”

    韩熙稍一沉默,道:“华师妹,你生气了么?”华瑄急道:“不……不是,可是……韩师兄,你这样说,让我很困扰……”韩熙笑了笑,道:“原来是华师妹会害羞啊,当真抱歉。”华瑄拉拉衣袖,低声道:“韩师兄,你不用道歉啦,只是……只是……”她既已心属文渊,面对别的青年男子称赞自己容貌,自然有些不自在,颇觉对不起文渊。

    韩熙站了起来,微笑道:“好了,我以后只在心里想着你的美丽,不随便乱说就是。然而我所说的,可是实情。”华瑄更是羞得不知所措,叫道:“我、我真的要睡了!”一转身,快步奔离庭园,也不去找紫缘了,飞也似地跑回房中,关上门</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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