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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浪荡皇帝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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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5章 皇帝的哥哥与弟弟

    萧若略加思索,牵着马,远远跟在两捕快及穆懒汉后面,向开封府衙门行去。龙腾小说 ltxs520.com

    跟过两条街,见不远处一座石拱桥桥头旁有个小医摊,医桌前围了不少看病的穷苦百姓,在医桌前排成长长一条队伍,等候一个个看病。

    医桌后坐的郎中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生的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他举止从容,虽身着一袭寻常郞中长袍,却透着一股子难掩的高贵风范。

    萧若原本也没过多在意,路过医桌旁时,忽闻郎中柔和的声音说道:“大娘,药……药拿好,每天……煎一碗服……服下。”他话语中带有明显的口吃。

    萧若身躯一僵,脑海里猛地想起一个人来。遥遥可见穆姓懒汉一行三人正进入开封府衙门,他心想衙门里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便在路旁一个早点小摊坐下,要了一碗稀粥、几样糕点,慢悠悠用着早点,其实他是在远远观察那口吃的年轻郎中。

    只见那郎中神情和蔼,脸上始终含着和熙的微笑,举止优雅,从容不迫,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宁静淡泊之气,像是个与世无争的隐士,给人的感觉祥和而淡定。

    萧若注意到他每给一人看完病,不但不收一文钱,他身旁一个侍女还从医箱里包一小包药材送给病人,若是碰上没有的药物,他便开下一个方子,请对方自行去药店抓药,同时另有药钱相赠。看过病的病人无不千恩万谢,口称活菩萨。

    这就证实了萧若的猜想,此人正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大哥——雍王姬伯燂。萧若还是头回亲眼见到这位“大哥”,他也不上前相见,只默默的在一旁冷眼旁观。

    过了一会儿,就见陈王姬煊带着两个王府随从远远走来,陈王姬煊一面走路,一面不住打着哈欠,睡眼矇眬,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一看就是整晚上没睡。他一路晃悠过来,猛眼瞧见姬伯燂,轻浮的笑道:“哈,大哥,敢情你在这儿摆摊啊!”

    医桌前排队看病的京城贫民们、很清楚眼前郎中的身份,当今天下能叫他大哥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当今皇帝,一个就是陈王姬煊,周围病人立时猜到是陈王殿下到了,一齐下跪拜见。

    “免礼免礼!”陈王姬煊甩甩衣袖,笑道:“今儿个我大哥不看病了,你们找别家郎中看去,疹金小王出!来人哪,给他们每人二两银子……”他身后的王府随从连忙应是,解下钱袋子来给银子。

    病人们得堂堂王爷免费看病,本身就感激不尽,怎敢又要陈王的银子,纷纷推辞不受,转眼间散去了。

    姬伯燂含笑望着吊儿郎当的弟弟,微带埋怨道:“三弟,你一来……把我的病人……人都轰跑了。”平常的话语中,深深手足之情溢于言表。

    姬煊笑道:“我说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把京城郎中们生意都给抢了,晓得他们背后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要不是你是个王爷,早纠集人手打上门去了……”说到这里,两手帮大哥收拾医桌上的东西,“大哥快收拾收拾,我们去你府上喝一杯去,好久没品尝大嫂的手艺了,可把弟弟我给馋坏了!”

    姬伯燂苦笑着直摇头,道:“三弟你还……还要喝酒?大哥看你一整晚没……睡吧?”

    姬煊闻言,嘿嘿一阵怪笑,伸手在大哥肩上一拍,狎笑道:“大哥你猜怎么着?弟弟我昨晚上可给我们姓姬的长脸了,我一人在百花楼大战三大红牌姐儿,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把她们通通摆平了,哈哈……大哥为我骄傲吧?你闻闻,我身上都还带着她们的味儿……”说着,便把袖口伸到大哥鼻子前。

    姬伯燂向旁边闪开一步避过,愠道:“三弟,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花……天酒地,游手好闲,也该……也该找点正经事做做。你要是闲……闲得发慌,还不如去帮帮皇上。”

    姬煊面上一阵讪讪的,道:“大哥教训的是。不过,二皇兄不喜欢我,看见我就心烦,我何必去找他自讨没趣,自自在在当我的富贵闲人也就罢了!”

    姬伯燂道:“大哥跟你……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就算不帮皇上处理国事,也该找……找点有意义的事儿做做。你瞧大哥我,只要一看见那些……穷苦无依的病人被我给治好,可不知道有多开心!”

    姬煊暴笑道:“小弟比不得大哥,小弟是虫转世,只有在女人床上才会开心!哈哈哈……”

    一旁两个王府随从也乐了。姬伯燂无奈的望着弟弟直摇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他的侍女也在一旁红着脸笑。

    收拾好医摊杂物,两个随从要帮忙抬医桌,姬煊一挥袖让他们闪开,自己一把将医桌举起,扛在肩上便走,笑道:“古人云:长兄如父,小弟难得有机会孝顺大哥,大哥的医桌小弟不扛谁扛?”

    “三弟莫……莫逞强,快放下来,你一晚上……没睡的人,当心给医桌倒下来砸到。”姬伯燂担心道,伸手要把他肩上的医桌抢下来。

    姬煊侧身闪开,飞快向前走,笑道:“大哥你是不知道,要是我干别的事一晚上没睡,估计困得站都站不稳,可在青楼待了一晚上就不一样了。大哥不妨去***场中打听打听,小弟我是出了名的越战越勇,区区一个小医桌算啥,你就是给我个大铜鼎,我照样也能给举起来喏!哈哈哈……”

    兄弟俩并肩缓缓而行,一路谈谈笑笑,亲密无间,兄弟间感情甚好。

    一行人越行越远,萧若在一旁冷眼旁观,他现下目力耳力极佳,把这一幕完全看在眼里。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付帐起身。

    萧若一面思忖,一面牵马缓步前行,不多时,来到开封府衙门口朱红大门之前。

    他放下马匹缰绳,施然然走到门前大鼓旁,起两木鼓槌,便是“咚咚咚”一阵猛敲,鼓声响彻四方。

    转眼间,里面出来个打着哈欠的衙役,满脸的不耐烦,人都没看清,嘴里便咕咕哝哝骂道:“敲敲敲,敲魂啊?大清早的敲个什么敲?我们知府大人哪有这么早坐堂审案……”他说到这里,忽然接触到萧若不怒自威的目光,心头一凛,下面的话便吓得咽了回去。

    萧若冷然道:“叫你们知府大人章白群出来见我!”

    衙役听他口气忒大,不明他的来头,当下也不敢怠慢,立时告个罪,请他稍候,自己赶忙跑回去通报。京城比不得外地,要在外地,知府知州好歹算个封疆大员,衙门里的差役也神气得不行,可在达官贵人多如牛毛的京城,开封府知府都得处处看人脸色,生怕得罪哪家豪门,他们这些个小小的差役也一早磨练得招子忒亮,一发觉对方来头不一般,就不敢摆官老爷的威风。

    不多时,就见开封府知府章白群领着一干大小官吏,小跑着出来,望着大门前的蒙面少年,疑惑道:“可是这位小兄弟想见本官?您是……”

    萧若缓缓摘下面纱,微微一笑道:“章爱卿,你看朕是谁?”

    章白群猛见来人居然是皇帝,浑身一哆嗦,赶紧与一众官吏扑通一声跪倒,深深叩拜,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章白群连连叩首道:“微臣章白群,不知圣驾莅临,有失远迎,微臣罪该万死,恳请皇上赐罪!”

    “平身。”萧若一摆手,淡然道:“朕独自微服出私访,怪不得章爱卿,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官吏齐声道,战战兢兢站起身来,静候皇帝示下。

    萧若道:“章爱卿。”

    “微臣在。”章白群连忙应诺,躬身上前一步。

    萧若问道:“适才可有两名捕快抓了个姓穆的懒汉进衙?”

    “有……有的,微臣把那刁民……噢不,把那穆的壮士关起来了。”章白群不知皇帝为何忽有此问,支支吾吾道。后面抓穆懒汉进衙的两捕快更是胆战心惊,心里打鼓,也不知皇帝认为抓得好,还是抓得不好。

    “那好,”萧若随手脱下身上罩的平民布衣,露出里面一身皇帝便服,沉吟着道,“爱卿把那人单独关到一间牢房,然后把隔壁一间牢房也空出来……爱卿休得多问,照做便是。”

    章白群恭声应是,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便是圣旨,他自然不敢多问,立时安排下去。

    半刻之后。开封府大牢。暗潮湿,汗臭味刺鼻。

    穆懒汉单独待在一间宽畅的牢房里,正搞不懂官老爷为啥突然给自己换牢房,难不成他们发善心了?

    萧若好整以暇踱入隔壁牢房,隔着一面墙壁说道:“穆老兄,还认得小弟否?”

    穆懒汉正自肚里窝火的当儿,闻言便气呼呼道:“呸!老子在京城谁都不认识……”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说话之人的声音好生耳熟,他愣了愣,迟疑道:“你、你是?”

    萧若微笑道:“穆兄,还记得适才以千金向你买小玩意的人吗?”

    穆懒汉“哎呀”一声,忘形暴跳而起,冲到壁边,拍着墙壁大声道:“原来是你这小兄弟!太好了……不不!我是说见到小兄弟你真是太好了,你怎么也被抓进牢来了?”穆懒汉在京城饱受欺凌,没有一个朋友,今日虽与萧若萍水相逢,在内心深处已然将他当成知己。

    “唉,别提了。”萧若装模作样苦笑一下,道:“小弟倒真正为穆兄叫屈,小弟观穆兄才智超群,巧手堪称天下无双,然不知为何竟落到这般田地?”

    穆懒汉顿被勾起满腔伤心事,唏嘘了好一会儿,方道:“怪只怪我老穆天生命舛,怨不得旁人。哈哈……也是我痴心妄想,当初自负才艺不凡,携心研制出的器械进京求官,不想却反遭凌辱,报国无门,徒唤奈何?普天下的读书人都视土木枝艺为奇技巧,我走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受尽冷眼,我还是回乡种田去好了……哈哈哈……”笑声虽大,其中却殊无笑意,只有道不尽的沧桑孤寂。

    萧若急道:“别人不理解你没关系,有小弟我啊!总算全天下人都视你的技艺为奇技巧,我也知道你真正的价值,明珠纵使一时蒙尘,也终究是明珠,所以先前才情愿出千金买你的小玩意儿。”

    穆懒汉又暴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我老穆能有你这个知己,此生何憾?痛快!痛快!可惜狱中无酒,否则当浮一大白!”

    萧若道:“穆兄雄心壮志不减,现下还愿不愿入朝为官?穆兄一身神乎其神的技艺若献于朝廷,足可安邦定国,造福天下苍生……”

    他话未说完,就听得穆懒汉哧哧一阵冷笑,长叹道:“罢了,罢了,我老穆早寒心了,而今心如死灰,还谈那些做甚?我算个什么东西,京城居民人人不齿的懒汉!千里马宛在,上哪儿找伯乐去?似小兄弟这等知己,有你一个我已心满意足,天下虽大,又到哪里找第二个去?我是再不愿受辱了。”

    萧若微微一笑,道:“假如当今圣上像我一样欣赏你、敬重你呢?”

    穆懒汉愣了一愣,旋即大笑道:“不可能!我老穆做梦都不敢想。”

    “我们且打个比方,假如当今圣上像我一样欣赏你、敬重你呢?”萧若道。

    “士为知己者死……”穆懒汉决然道。

    萧若便走出隔壁牢房,施施然踱到穆懒汉牢房之前,透过稀疏的牢柱望着他。但见萧若面含微笑,宇气轩昂,身着绣有云龙图纹的银白色便服,头戴束发白玉九龙冠,足蹬承云软履。他虽未着龙袍,但这一身衣物,普天之下也只有皇帝一人能穿。

    穆懒汉双目越瞪越大,一手颤颤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6章 士为知己者死

    萧若展颜一笑,道:“穆兄,认不得朕的声音了吗?”

    穆懒汉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连退两步,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身躯晃了晃,方才颤巍巍倾身跪倒,深深俯首,道:“老穆……噢不!草民穆异竹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拿钥匙打开牢门,走上前,俯身伸手托住他手臂,含笑道:“爱卿快快请起。”

    穆异竹却不肯起身,趴在地下拼命叩首,哽咽道:“草民有眼无珠,不识天颜,冒犯了皇上,草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萧若苦笑道:“穆兄片刻前不还当朕知己的吗?怎地又论起这些俗礼来了?快起来。”

    穆异竹方才缓缓起身,两眼红红的,愣愣望着面前的皇帝,神情恍惚,仍然有如置身梦中的感觉。

    萧若喟然道:“穆兄啊,全天下人都不理解你没关系,有朕知你重你,始终当你知己。朕要让你一展长才,尽情施展中抱负,我们要让全天下的儒生看一看,巧技艺不是奇技巧,于国于民的作用,并不在道德文章之下!朕要让你堂堂正正的受天下人景仰……”

    “皇上……”穆异竹感动已极,扑上前抱住皇帝两脚,失声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他自进京城数十日来,接连受到打击,报国无门,反而饱受屈辱,使他含恨于多时,无以倾吐,满腔雄心壮志消磨殆尽。正当他心恢意冷之际,突然受到当今皇帝欣赏,不啻于绝处逢生,怎不令他悲喜交加?

    萧若理解他的心情,不住温言抚慰。

    好一会儿,穆异竹站起身来,举袖擦一把面上泪水,哽咽道:“皇上,草民说过了‘士为知己者死’,草民这辈子愿给您做牛做马。”

    萧若含笑摇了摇头,柔声道:“朕不要你做牛做马,只要你尽情施展你的拿手好戏,为朕设计改造军械就行……不管你有什么奇思妙想,都只管放手去做,没有人能限制你的才华,朕永远会支持你!”

    穆异竹忙不迭把头连点,气息急促,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萧若停了停,因道:“你现在身无功名,又无出生背景,朕难以一下子给你太高官职,但是记着,只要你干出成绩来,正二品工部尚书之位,早晚是你的!”

    穆异竹身躯剧颤,又急忙叩首谢恩。

    萧若便让穆异竹随自己出狱,两人一前一后出得大牢,见开封府一众官吏在门口等候。萧若瞟了章白群一眼,道:“章爱卿,这位穆姓囚犯所犯何罪呀?”

    章白群连忙快步上前,他虽没什么大的本领,好歹也在官场上打滚了十几二十年,察颜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一见皇帝都把此人带出来了,摆明了是要带他走。皇帝要赦免谁,还不就赦免谁,只消一句话,有罪之人也无罪了,何况此人原本就没什么罪。他满面堆笑答道:“回皇上话,微臣已审查明白了,这位姓穆的壮士无罪,微臣原本也要放他出狱的。”

    萧若登时面色一沉,道:“既然他无罪,那无缘无故逮他进衙的两捕快该当何罪呀?”

    人群中那两捕快面色大变,腿脚一软,扑通跪倒,“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两人磕头如捣蒜,咚咚咚作响,脑门上都磕得血迹斑斑。

    章白群也自胆战心惊,小心翼翼道:“回皇上,这两捕快虽归微臣管,可他们的所做所为微臣确实不知,皇上明鉴。”他赶紧为自己撇清关系,以免受他们连累。

    “朕问你他们该当何罪,该要你说这个了。”萧若瞪了章白群一眼,不待他回答,一挥衣袖,朗声道:“来人哪,把这两失职捕快拖下去,每人重打四十大板。你们都给朕听好喏,要是他日朕再在京城看见有捕快仗势欺压良善,定当严惩不怠,连上面的捕头知府一并治罪!”

    一众官吏们唯唯诺诺,垂头听训,大气也不敢喘。

    那两捕快见皇帝龙颜大怒,本以为难逃一死,到后来也只是打四十大板而已,又连忙大呼“谢主隆恩”。

    自有四名衙役过来把他们押下去行刑,转眼间,噼噼啪啪之声挟着呼疼之声传来。皇帝身后的穆异竹心下暗叫痛快。

    萧若与穆异竹骑上马匹,直趋内城。

    萧若离开众官吏后,便对穆异竹和颜悦色交谈,一如先前在狱中一般。

    而穆异竹目睹了刚刚一幕,最后一点点将信将疑之情就此打消得干干净净,深知身旁之人就是当今九五之尊,有道是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他徒然间紧张起来,感觉到一种压迫感,战战兢兢应答。他情虽疏狂不羁,可还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

    萧若很快发现了他的拘谨,笑道:“穆兄不必过于紧张,只有你我二人在场时,不必拘礼,不妨就当朕是你的好友,如同片刻前在狱中一样。”

    “是,皇上。”穆异竹必恭必敬,肃然应道。

    萧若心下暗叹,不再多言。两人一个是君主,一个是臣下,身份所限,无形中产生了一道隔阂,想他像先前一样对待自己,恐怕永远也不可能了。民间百姓哪个没有知心好友,偏偏至高无上的皇帝却连个朋友都不能拥有,全天下人都是臣民,皇帝孤零零一人站在高处,他油然想到一句名诗:“高处不胜寒。”

    “大概只有她不当我是个皇帝吧!”他不期然想到那古灵怪的小妖女陆菲菲,登时脸露笑意。

    萧若带穆异竹来到内城工部众官吏处理公事之处,工部一众大小官员赶忙迎将出来。萧若便让穆异竹在工部当个不大不小的郎官,单独给他一片宅子,让他不受外界干扰,把他以前设计好的军械再打造出来,另拨给他二十名工匠当助手。

    萧若这般向工部众官员、解释自己破格提拔穆异竹的原因:“这位穆爱卿是……嘿嘿嘿,是朕新宠爱的一个女的亲戚,众卿日后可别难为他。”

    工部众官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怪不得了。他们见皇帝对此人这般看重,只怕是爱屋及乌,那位女异日很可能高升,他们巴结他这皇亲国戚还来不及,哪里会难为于他。

    萧若叮嘱穆异竹一打造好什么东西,立刻进面圣。然后又好生勉励了一番,便离开工部堂口,自回去。

    不多时,萧若回到后,坐上肩辇,命扛辇太监们直趋乾元殿。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时分,今日早朝早错过了,他也懒得再去金銮殿。到得乾元殿,萧若快步进去,殿内太监女们突然看见皇帝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二个惊讶得合不拢嘴。

    萧若也无暇跟他们多说,来到皇帝卧房外,见韩妃等五女还守在卧房之外,看情形她们正犹豫着,想进房去叫皇帝起床,但又不敢。要换了平日皇帝一个人睡,她们必定会准时叫皇帝起来上朝,可皇帝临幸女人便不一样了,历史上没因为贪恋温柔乡误了早朝的皇帝,只怕屈指可数,她们又不知道皇帝今日打不打算上朝,自然不敢冒冒然冲进去坏皇帝好事。

    当五女看见皇帝从外面进来时,无不错愕无已,秀目瞪得浑圆,半晌作不得声。

    萧若走到她们面前,神秘兮兮道:“你们知道朕为什么不在房内,而在房外吗?”

    五女齐齐摇着螓首,那咋舌难下的模样非常可爱。

    萧若邪邪一笑,道:“因为朕是真龙天子呀,真龙天子岂能以常理度之!朕昨晚在龙榻上施云布雨之时,突然间床垫带着朕与那蒙面女子飞了起来……哈哈哈……”编到这里,他自己都忍俊不住失笑开来,续道:“然后就这么晃晃悠悠飞出去,飞啊飞啊,一直飞到了城外……所以朕现在才从外面进来。”

    一番话唬得五女一愣一愣的,要是别人这么说,她们死活也不信的,但发生在自古以来就神化了的皇帝身上,她们却不敢以一句不信对之。

    萧若又道:“不信你们打开卧房门看看,看龙榻上还有被褥及那蒙面女子没有?”

    五女便推开卧房门一瞧,果见龙榻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正应了皇帝说的话,她们面面相觑,相顾骇然,半晌作声不得。

    萧若编这番话,其实,归结底还是为了不愿她们发现床底秘道的秘密,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打个哈欠道:“你们拿套新的衾被铺上,朕折腾一晚上困得紧,要去中睡一觉了。”说完,便转身出而去。

    萧若来到中,正碰上皇后每日例行巡视完后回来,他在皇后面前忽觉一阵汗颜。昨晚原本说出去一趟便回的,谁知这一去就是一整晚,累皇后苦苦等候一晚,她可能认为自己在乾元殿临幸一个外女子,不仅把她抛开一边,甚至连早朝都误了……这事儿也不知该怎生向她解释。

    不料,皇后神情间并无丝毫不快之意,提也没提这事儿,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旧笑靥如花,与众侍女殷勤服侍皇帝沐浴更衣,说不出的温柔贤慧。

    萧若越发心中不安,更觉亏欠了她似的——让美若天仙的皇后独守空房,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不过萧若眼下没有力处理这些事,草草清洗过后,便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凤榻上,他折腾了一整晚,已是身心俱疲,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悠悠醒转过来,睁眼望望窗外,已到了黄昏时分,这一觉睡得当真香甜,他只觉神清气爽,力充沛,浑身疲惫消失得干干净净。

    萧若美美的伸了个懒腰,抬眼望去,见皇后就坐在床沿,正静静的阅读一本古籍,黄昏七彩琦丽的晚霞斜照在她雪玉般的肌肤上,使她浑身上下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越发显得纤尘不染,恍惚中那一抹美绝人寰的剪影,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如梦似幻,令人如痴如醉……

    萧若只觉幸福温馨的感觉充盈臆间,他轻轻推开锦衾绣褥,在凤榻上爬过去,一头扑进皇后怀里,腻声道:“皇后,宝贝儿……”一股沁人心脾的诱人幽香钻入鼻中,他扑哧笑道:“皇后真香!”

    皇后见皇帝在跟自己撒娇似的,不由哭笑不得,吩咐卧房外侍女们道:“皇上醒了,快进来几个人服侍皇上更衣梳洗,准备开膳。”

    “不要,人家才不要吃晚膳,人家要吃你……”萧若邪邪笑道,在皇后怀里一蹭一蹭的。

    皇后红晕上脸,一摆袖让侍女们退出去,微嗔道:“皇上别闹,正经起来。”

    萧若埋首在皇后香喷喷柔若无骨的怀里,舒服得不行,就近见皇后美绝人寰的娇躯峰峦起伏之胜的美景,忽然微微抬头,隔着衣物一口含住皇后一座玉女峰。

    皇后娇吟一声,好似一阵电流贯穿全身,香躯顿时酥软,俏脸儿布满红潮,喘息道:“皇上不要……”

    萧若昨晚被陆菲菲挑起了欲火,一直没能宣泄出来,睡醒之后正是情欲易动之时,跟皇后稍一亲热,欲火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抬头笑道:“皇后宝贝,其实朕昨晚谁也没临幸,真的。”

    皇后凤目微合,梦呓般的喃喃道:“皇上无论说什么,臣妾都信……嗯,皇上临幸谁都可以,不用跟臣妾说的,只要皇上心里还有臣妾就行了!”她微微斜靠在皇帝肩上,娇喘吁吁,已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萧若欲火泛滥成灾,猛地一翻身把皇后扑倒在凤榻上,吃吃笑道:“朕昨晚没能向皇后交货,现在双倍补偿给你!”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7章 沦为女奴的公主

    萧若欲火泛滥成灾,猛地一翻身把皇后扑倒在凤榻上,吃吃笑道:“朕昨晚没能向皇后交货,现在双倍补偿给你!”

    皇后吓得花容失色,又羞又急,赶忙求饶道:“皇上不要,饶了臣妾!皇上应以国事为重,晚膳之后还有大堆奏章要皇上批阅,不要现在对臣妾……后人要笑话的,等夜里臣妾再行侍寝好不好?”

    萧若一听也是,要当个明君就不能由着自己子来,应以国事为先,要是表现得太过急色,岂不被皇后小瞧了!他当即打消念头。见皇后一副受惊大白兔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她生端庄矜持,日常行事规规矩矩,极为重视脸面,整天端着个皇后娘娘高高在上的架子,活像梧桐枝头高傲的凤凰,生怕被人背后取笑,自然不肯白天侍寝的。

    他仍然压上皇后美妙喷火的胴体,俯头吻了吻她下颔,笑道:“那晚上皇后可要好好侍候朕。”

    皇后羞得抬不起头来,停了停,微微点了下螓首。

    萧若哈哈一笑,便站起身来,招呼房外侍女们进来服侍自己起床,皇后也来亲自侍候。

    他在皇后与侍女们环绕下更衣盥洗之际,忽然问道:“皇后,铁寒玉回没有?”

    皇后神情一黯,道:“昨晚皇上走后没多久,寒玉姐姐就回了,臣妾派人去景鸾请她来中一叙,都被她婉言拒绝了。寒玉姐姐还是不愿与臣妾相见。”铁寒玉被太后正式册立为玉妃后,现如今是后中景鸾之主。

    萧若听了暗自苦笑,心道别说是你,就是朕派人传她,她都未必会来,她还等着朕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呢!

    不多时,盥洗完毕,萧若携皇后来到前殿,侍女们已在桌上已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御膳。萧若在正中主位坐下,皇后在侧首相陪。皇后忽笑道:“皇上,中里还有一位……一位……嘻嘻,臣妾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反正是皇上宠幸过的妙人儿。要不要叫她也出来,一齐用晚膳?”

    “谁呀?”萧若听皇后说得古怪,一时没反应过来。

    皇后含笑伸出两只柔荑也似的玉手,“啪啪啪”轻轻拍击三下,然后就见右侧偏殿里婷婷袅袅走出一位美人儿,一身桃红装,长裙曳地,云髻高盘,她微微低头缓缓而行,生的花容月貌,瓜子脸蛋儿极美,肌肤胜雪,丝绫装下包裹的身段儿妖娆浮凸,惹人遐思。端的是明媚与野并存,正是耶律青岚。

    “原来是她啊!”萧若看着一乐,失笑道:“皇后说中里还有一位女奴不就得了,搞得朕还以为是谁呢?”

    皇后笑吟吟白了皇帝一眼,笑嗔道:“还说呢!皇上一句女奴不打紧,却让整个皇中人怎么对待她?自我朝开国以来,还从未听说过皇帝有私人女奴这回事,臣妾也不知道该给她什么样的品级待遇,思来想去,最后让她身着贵人服饰,以中贵人一级对待她。皇上以为如何?”

    萧若连连摇头,怪笑道:“女奴就是女奴,对她那么好做甚?那不中人人都想当女奴了,还不要乱了套?”

    耶律青岚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抬眼恶狠狠瞪了皇帝一眼。她来到帝后面前,微一迟疑,终于含恨忍辱,不得不屈身下拜,跪伏于地叩首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皇后含笑道。皇后今日把耶律青岚安排在中,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让她分担皇帝的强猛,以免自己承受不住,皇帝又不能尽兴。对她自然不错。

    “等等!”萧若阻止道,“她这话儿可不合中规矩。”面向耶律青岚,打着官腔道:“下面所跪何人,你又是谁呀?”

    耶律青岚娇躯一僵,闷声答道:“契丹人三公主耶律青岚,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看来你还搞不清楚状况。”萧若吃吃地笑个不住,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现在不是公主,是女奴!名字叫阿奴,要叫朕主人,你怎么就不长记呢?”

    “是,我叫阿奴,是主人的私人女奴。阿奴错了。”耶律青岚几乎要哭将出来,又羞又恨,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扑将上去生生咬下他几口来。

    萧若见她一脸受不了欺负的可爱表情,大感快意,心头一阵紧,冲她一招手,道:“阿奴过来,既然知道错了,就要接受主人的惩罚。”

    耶律青岚无奈何,只得腰肢款摆,含羞忍辱走到皇帝面前。皇后在一旁欲言又止,终归没有吱声。皇帝管教自己的女奴,她怎好多事。

    萧若伸手一把拉住耶律青岚,暴地将她上半身按在自己双膝上,左手压住她的挣扎,右手三下两下解开她的衣,扒下她的裙裾亵裤,露出两爿粉嫩丰腴的臀股,又白又翘,简直美不胜收,勾人魂魄。

    萧若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抽在一爿粉臀上,耶律青岚一声痛呼,萧若笑道:“错了主人就打你一顿屁股,让阿奴长长记!”说完,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将下去,“啪啪啪”的狎声响回荡在大殿中,伴随着她一声声的呼痛声。

    周围侍膳的女们直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合不拢。耶律青岚羞忿欲绝,恨不得找条地缝一钻了之,想她出生何等尊贵,从小受尽千般宠爱、万般呵护,被称为大草原上一朵金花,长大后出落得如花似玉,仰慕者数以万计,几曾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当众扒下裤子打屁股。

    萧若意气风发,乐在其中,情知要把一个尊贵的女人——比如说公主——调教成女奴,首先要做的,就是践踏她的尊严,碾碎她的骄傲,让她一步一步沉沦。他一巴掌一巴掌打将下去,施力拿捏得恰到好处,拍击的声音虽清脆响亮,打得却并不很重。耶律青岚的呼痛声,更多的是源于神上的屈辱,而非身体上的疼痛。

    转眼间,耶律青岚两爿浑圆丰盈的雪臀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粉红的手掌印,雪臀肌肤红白相间,白里透红,说不出的靡,分外透人。

    萧若欲火渐生,只觉她香臀触感之佳,直欲销魂蚀骨,他每一巴掌抽下去时,都要顺便在她美妙的雪臀上抚一把,渐渐的,抽打的频率越来越慢,抚时间越来越长,逐渐由主人对女奴的调教,转变为了情人间的激情爱抚。

    耶律青岚只觉疼痛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病态快感,尤其一想到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极度羞耻的姿势,肌肤就变得极度敏感,异样的滋味在她成熟的身体里激荡,她心中悲苦,红如染樱的俏脸上眼波迷濛,汗珠沁出香肌,弓着的腰臀曲线无比诱人,樱唇间流溢出苦乐参半的娇哼……

    “皇上,您要临幸这女奴,就带她去卧房。”皇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言外之意,皇上想要怎么样,就跟她去卧房做,不要当着众人的面亲热,没的让人家笑话。

    萧若扑哧一笑,回头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临幸她来着,那不是便宜她这女奴了!”停下手,给耶律青岚穿回衣物,放开了她。

    耶律青岚立时离开他,站直娇躯,垂着螓首,满脸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萧若坏笑道:“阿奴,主人调教了你,你作为一个最最低贱的女奴,该怎么做?”

    “谢皇上……噢不,谢……谢主人!”耶律青岚银牙紧咬下唇,这句话说将出口,她羞忿得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你怎么咬牙切齿的谢啊,朕都被你谢得心里头毛毛的……”萧若哑然失笑道。

    皇后笑道:“皇上,饭菜快凉了,先用晚膳吧!”

    “嗯,用晚膳,用晚膳,朕都饿了嘿。”萧若又向耶律青岚道:“阿奴,你也坐下来一块儿吃罢,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朕是不会亏待你的。别看你是契丹可汗之女,可我朝顶级的皇御膳你也决计没尝过,你只管尽情的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朕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免得日后跟契丹人和谈的时候还以为朕虐待了你,哈哈……”

    耶律青岚面孔一红,垂头黯然道:“我……阿奴不敢。”

    一旁皇后微笑道:“皇上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好了,皇上待你可不比一般人,你是皇上的……咯咯,你是皇上的女奴嘛!”说到后来,皇后自己都为之莞尔。

    耶律青岚脸红红的犹豫了一下,终于在皇帝另一侧坐下。自有侍女为她摆上碗筷,为她夹菜,殷勤侍候着。

    晚膳过后,萧若命太监们把今日的奏折子搬过来,就在中批阅。贤慧温柔的皇后在他身旁侍候,耶律青岚也在一旁学着端茶送水。

    今日误了一天早朝,群臣递上来的奏折主要集中在对齐氏一族的处置问题上,萧若让文武百官每人上一份奏折,就此事发表看法,只因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太广,众臣大多想静观事态发展,不愿这时候表态,又不敢违旨,便施展历来官场的拿手好戏,每人写了长长一篇奏章,其间文采斐然,洋洋洒洒,引古博今,雄辨滔滔……但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关键地方模棱两可,萧若看得一头雾水,既不知他们是主张灭族呢,还是主张赦免。

    他接连看了几份类似的奏折,总算明白这些奏折毫无意义,通通是一大堆废话,表面上看,众臣人人慷慨陈词,其实人人在耍滑头,说了等于没说。

    萧若心下冷笑,他们不表态倒也好,反正自己已盘算好发落齐氏一族的办法,到时候看看他们怎么说。

    另有刑部尚书柳公度上奏章请罪,自称老迈昏聩,难以担当朝廷重任,致使皇上圣驾受惊,他难辞其咎,希望告老还乡,望皇上恩准。

    这一下正中萧若下怀,他正要逐步将朝中无能之辈罢免,好腾出位置来,以便将来科举大考中胜出的优秀人才得以迅速升迁,更新朝廷气象。

    萧若便欣然准了此奏,着原刑部侍郎暂代尚书之职。

    他又处理了一些杂事,未过多久,忽闻外一声太监唱喏:“玉妃娘娘驾到——”

    萧若不禁与皇后面面相觑,请铁寒玉都请不来,孰料她倒自己跑来了。门一个侍女进来通报,皇后不待她开口,便道:“快请玉妃娘娘进来。”侍女顿首回身出。

    转眼间,就见一身绫罗装的铁寒玉,在几个女拥簇下姗姗进,她花貌玉颜,落落大方,款款行到皇帝、皇后面前,盈盈下拜,脆声道:“臣妾铁寒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萧若笑道,一连两天没见到铁寒玉,还真怪想她的。

    “谢皇上、皇后娘娘。”铁寒玉便起身,目光转到皇后身上,见皇后正定定望着自己,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一触,都是一阵不自然,同时出声招呼:

    “皇后姐姐……”

    “寒玉姐姐……”

    皇后与铁寒玉同时呆了呆。铁寒玉唤皇后姐姐那是据中规矩,不分年纪大与年纪小,嫔妃一律尊皇后为姐,就像民间不管正妻年龄大还是妾年龄大,妾都应称正妻为姐姐一样。而皇后唤她“寒玉姐姐”,则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叫的,足足叫了十几年了,一下子改不过来。于是乎,就出现了这让人万分尴尬的一幕。

    萧若看她们两人相互叫“姐姐”的样子实在可爱,哈哈大笑中站起身来,走到她们中间,一手搂住一个,笑道:“朕说你们也别相互喊姐姐了,还是都喊朕为亲哥哥的正经……”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8章 深暗流

    一言既出,皇后与铁寒玉双双脸红,眼神躲躲闪闪,甚是不自然。

    顿了顿,皇后眼波流转,娇媚万状白了皇帝一眼,似笑非笑娇嗔道:“都是皇上啦!那晚寒玉姐姐进看望臣妾,谁知却被皇上变成了玉妃妹妹……唉,我们姐妹看来是都逃不过皇上的手掌心了!”

    铁寒玉大为发窘,本有千言万语要对闺中好姐妹皇后说的,可到了她面前,却不知从何说起。

    萧若轻轻拥着这一对国色天香的姐妹花,心中大乐,冲皇后笑道:“朕的好凤儿,你这两天不是一直盼着寒玉姐姐来吗?眼下她真的来了,你开心不开心?”

    皇后心情好生复杂,欲言又止,末了,长叹一声,螓首微微靠在皇帝肩头,道:“臣妾自然开心的,臣妾只是怕委屈了寒玉姐姐……噢不,是玉妃妹妹!”

    铁寒玉心头一阵感动,眼眶一红,道:“皇后姐姐,你不怪我怨我,我真的好开心!”说到这里,瞟了皇帝一眼,含羞道:“皇上是天下至尊,一代明君圣主,臣妾得以忝居妃主之位,侍奉君王,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谈得上委屈二字?”她说到后来,俏脸上泛出桃花朵朵,声音低如蚊蚋,几不可闻。英姿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照样有扭扭捏捏的时候。

    萧若大喜过望,见一左一右两位玉人都是那般娇艳如花,一时情动如潮,搂着她们往中卧房走去,邪邪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夫妻三人可别浪费了大好光……嘿嘿嘿!”

    耶律青岚僵立在一旁,默默望着皇帝与一后一妃,美眸中神色很是复杂,既庆幸今晚皇帝不会来侵犯自己了,芳心深处又忍不住有种幽怨之情,难以言说,偏生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铁寒玉面色有异,樱唇开阖,数度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终于鼓起勇气赧然开言道:“皇后姐姐,能不能……能不能……嗯,就当妹妹不知羞耻好了,能不能让妹妹与皇上先行进卧房?请皇后姐姐稍候再进去。”她说到后面,简直难以启齿。

    皇后听完微微一愣,她是很想铁寒玉与自己一齐侍寝,以分担皇帝在床第间过人的强猛,但别人要独霸丈夫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即使是亲如姐妹的闺中密友也一样,她非常意外从小尊爱有加的寒玉姐姐会当面提出这种请求。皇后干涩一笑,道:“玉妃妹妹要单独侍寝那是再好不过,本正想躲皇上一晚呢!”她尽量表现出贤后宽宏大量的贤德模样,这番话尽可能说得自然一点,以免被人家说忌妒。

    萧若听得怦然心动,再也想不到一贯别别扭扭的铁寒玉,也有主动求欢的一天,他大喜之下一把打横抱起铁寒玉,凑头到皇后耳畔小声笑道:“玉妃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单独侍寝,朕马上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皇后你也莫走开喔,等会还要靠你解救你寒玉姐姐呢!”说完,抱着铁寒玉柔若无骨的娇躯,一阵风似的冲进卧房里。

    进得卧房内,屏退房内侍候的几个女,扑通一声把铁寒玉扔在凤榻上,然后和身扑了上去,压在她身上,埋下头去,对她脸颊玉颈一阵激情狂吻,两只大手就去解她的衣带。

    “皇上先别这样,听臣妾说。”铁寒玉忽然说道。

    萧若一怔,见她面色凝重,方才醒悟过来,无怪乎她今日有些反常,原来她要求单独与自己进房,并不是春心荡漾,厚颜无耻主动求欢,而是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说。他定下心来,道:“爱妃请讲。”

    铁寒玉满脸严肃,道:“臣妾今日发现中有个女行止十分可疑。”

    “谁?”萧若心头喀噔一下,情知铁寒玉号称一代神捕,她的话决计不能等闲视之。

    铁寒玉道:“皇上可还记得大约半个月前,臣妾进探望皇后娘娘的那晚,陈王殿下带入中的那名女?”

    “是她?”萧若立时想了起来,当日那个被五花大绑拖进的少女,现在还依稀记得她死死盯着陈王,眼中满是倔强不屈之色的表情。

    “臣妾发现那女身手甚是不弱,而且相当机警,在后四处神出鬼没,很可能便是陈王殿下派入的奸细,再联想到那晚陈王在名香楼的诡异举动,臣妾大胆猜测,陈王居心叵测,似乎在图谋不轨。”铁寒玉不疾不徐缓缓道来。

    萧若听完,默然一会儿,心里已有数了,要不是铁寒玉的提醒,他几乎忘却了那个女的存在,原来中还有这么个危险人物。这般看来,陈王怀有异志非止一日,其心可诛!

    铁寒玉遂问道:“皇上,要不要将那女拿下严加拷问,逼出口供再派人逮捕陈王?”她一派在刑部办案的作风。

    “不忙,不要打草惊蛇。”萧若沉吟着道,“现如今京城各方局势很微妙,在没有切实把握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更何况,陈王布在中的这一着暗棋一旦被我们识破,我们反能加以利用。”

    铁寒玉听了,大为叹服,望着近在眼前的皇帝,美眸中闪动着痴迷的光芒。

    萧若暗自心喜,铁寒玉论武艺也许及不上陆菲菲的深不可测,但她多年来追凶缉贼,探案经验丰富,又观察入微,江湖阅历老到,陪在自己身边堪称最佳护卫,简直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他心头爱煞,紧紧搂住身下的玉人,笑道:“爱妃这件事为什么要单独在卧房内跟朕说?其实在前殿说也成的。”

    铁寒玉冷笑道:“后里太监女们当中,不知有多少人是四大王族的耳目,皇上不能轻信任何人!”

    萧若心中一凛,道:“这话怎么说?”

    铁寒玉道:“皇上您自己想啊,我朝自太祖皇帝以后,每代皇帝都娶四大王族的郡主为后妃,一百多年如是而下,后早成了四大王族的天下,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四大王族的耳目,所以四大异姓王虽不在中,但对中发生的事情却了如指掌……就这么说罢,假如皇上在中谋划铲除四大王族的秘谋,那么只怕还没发动起来,便先得丧命在四大王族手里!就比如这中,基本上全是宋王府的人,平日自然没有问题,可一到关键时候他们会听从宋王赵牧的命令,而不是皇上。”

    萧若听罢,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又惊又怒,看来还是小瞧了四大王族百年来形成的基,他们既然在中都有如此骇人的势力,遑论在朝廷、在军中的深蒂固。还好自己这几日没有鲁莽行事,借机以雷霆手段把齐家赶尽杀绝,而是广泛征求各方势力的意见,力图平衡各方利益,如若不然,其他三大王族感觉到朝不保夕的话,联合起来行险反扑,天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萧若渐渐生出个调虎离山的计策,待明日早朝时向群臣公布——与其跟他们那些豪门大族僵持不下,就不如主动出击,设法扫清这些障碍。

    萧若打定主意,便把这些烦心事放下,笑道:“爱妃这么乖,要朕怎么奖赏你?”两只魔手对她美妙的胴体上下游走,尽情爱抚挑逗,探索她身体的秘密。

    铁寒玉气息开始急促,满脸通红,秀目半阖,娇躯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两只小手软弱无力的推他,也不知是真心想推拒,还是做做矜持的姿态。嗔道:“皇上不要,臣妾不能……不能侍寝,皇上还没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呢!”

    萧若哑然失笑道:“民间婚姻尚且但凭父母之命,皇太后都当众同意了,正式册立你为皇妃,现如今京城无人不知,你已经成了朕明媒正娶的妃子。妃子侍候皇帝天经地义……”见她仍是推拒别扭的样子,不禁又好笑又好气,明明是夫妻之间享受鱼水之欢,怎么被她搞得跟强奸似的,他暴笑道:“爱妃,你今晚是想乖乖的侍寝呢,不是想再一次被朕强奸?”

    铁寒玉大羞,在萧若加紧撩拨挑逗之下,身体的反应已不受自己控制,娇躯变得滚烫,挣扎也渐渐停了下来,放弃了无谓的抗拒,彻底瘫软在他的身下,等候暴风雨的降临。

    她身上衣物一件一件被萧若脱去,直至一丝不挂,她满面潮红,气息咻咻,芳心如同小鹿乱撞,美眸紧紧阖着,不敢看他,任凭他摆布,仿佛又回到了半个月前被他开苞的夜晚。

    萧若这回加意温柔体贴,使她没有痛苦与屈辱,充分领略到男女交欢的美妙,让她欲仙欲死,一直有如置身云端,使她失神之中不自觉发出仙乐般的呻吟声。

    良久之后,她被萧若送上至美的颠峰,快美的泄了身。萧若却远远还没满足,依旧在她艳丽不可方物的胴体上冲锋陷阵。她承欢不胜,最后只得嘤嘤告饶。

    萧若不忍继续摧残于她,便冲房外大声笑道:“皇后快些进来,你要再不进来,你这也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的人儿就快没命了!哇哈哈哈哈……”他说着,大笑不止。

    皇后俏脸红红的走了进来,扫了凤榻上玉体横陈的铁寒玉一眼,霎时红晕满面,尴尬不已,与她是相交十几年的闺中密友,没想到有朝一日在这等情形下,亲眼目睹她被男人肆意蹂躏完了的模样。

    铁寒玉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嘤咛一声娇啼,螓首深深埋进了皇帝怀里,来了个掩耳盗铃似的眼不见为净。

    萧若吃吃坏笑道:“我们两个都一丝不挂,就皇后一人穿那么多好意思吗?还不速速宽衣解带。”

    皇后忸怩一下,心知躲不过去,只得款款脱衣,姿势美妙得好似在翩翩起舞,转眼间,一具美得令人窒息的完美娇躯呈现在他面前,堪称造物主的杰作,毫无一丝瑕疵。

    铁寒玉也睁开眼睛,欣赏着闺中密友美绝天下的身体,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叹:“好美!”

    这回该论到皇后羞不可抑了,她似乎能感觉到一男一女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光、同时在自己身上巡梭,逐寸逐寸的欣赏,连最隐密的地方也不放过。尤其一想到马上还会被闺中密友看见自己在皇帝身下婉转承欢的羞耻样子,皇后就觉得无地自容,雪白的玉颊染满重霞,连脖颈、口亦是绯红片片,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萧若冲动不可抑制,一个饿虎扑食,将皇后也扑倒在凤榻上……

    这是荒的一晚。萧若大展神威,一男独战二女,在凤榻上尽情施云布雨,三人极尽欢娱。最后,萧若无限满足,一边一个搂着这一对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沉沉进入梦乡。

    翌日,萧若一早被皇后与铁寒玉唤醒,在她们侍候之下梳洗过后,神焕发,匆匆赶去上早朝,今日他要宣布一件大事。

    金銮殿上。群臣山呼万岁行过大礼后,翰林院大学士周近鸿出列,把重新拟定的国书呈上给皇帝过目。

    萧若仔细看过一遍,大为满意,便命派遣使臣携国书去契丹王廷,跟契丹人商议议和之事。此事暂时了结。

    而后,萧若提起处置齐氏一族的事,群臣唯唯诺诺,你望我我望你的。

    萧若便朗声道:“齐氏一族虽受齐业一案牵连,按律该当诛灭九族,但念在齐家历代有大功于国,又确实未曾直接参与齐业谋逆之举,朕以为可以从轻发落,将齐氏一族削爵夺职贬为庶民,家产悉数充公,以此作为惩罚,饶过其满门老小一命。众卿以为如何?”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9章 浩浩荡荡下江南

    文武百官听了,发出一阵嗡嗡之声,人人各怀心思,因处置一大王族牵连朝局太大,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过了一会儿,“怎么?众卿没人有意见吗?”萧若慢悠悠道,再要没有人吱声,他就自个儿拍板了。

    大将军李岳大步出列,走到殿心,躬身道:“启奏皇上,谋逆乃十恶不赦之罪,按律该当诛灭九族,若不明正典刑,不足以警示天下,以儆效尤!臣请皇上莫存妇人之仁,将齐氏一族依律诛杀。”

    话音一落,群臣中零零星星响起一些附议之声。萧若不置可否。

    东海王石忠出列道:“启奏皇上,事出有因,不可一概而论,齐业一案经查实齐家确未参与,株连之刑不宜太过,以伤天和,再者念在齐氏历代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微臣请皇上圣心宽仁,从轻发落。”

    这回群臣中附议之声多了些。不少人有兔死狐悲的感觉,毕竟不希望看见齐家的下场太惨。

    “丞相以为如何?”萧若问道。

    丞相赵牧沉吟一番,道:“微臣以为皇上的发落极为妥当,既严峻刑法,又给他们一族留了一条活路。但……抄没齐家家产后,让齐氏一大家族流落街头,恐怕有失朝廷颜面,更使天下有功之臣寒心,臣请皇上网开一面,只夺爵罢职即可,不要抄家。”

    萧若心下冷笑,这些个豪门大阀家家富可敌国,数代积累下来的财富非同小可,今番说什么也要借机抄了齐家,他们的财富哪里来的?说到底还不是民脂民膏,抄得钱财充入国库,正好减轻目前财政危机,间接减轻百姓负担,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萧若道:“那便这样,朕特赐宅邸一所于齐家,供他们举族迁出王府安顿。另外,念齐枯云年事已高,为朝廷劳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不贬为庶民了,只降爵为侯,但是不再允许他们家世袭爵位。其余依照原议。众卿可有异议?”

    “吾皇圣明!”丞相见好就收,当先高呼道。石忠也没有异议,群臣多表赞同,大将军李岳只得接受。

    萧若便安排御林军将领郭大虎率人去查抄白江王府,同时命令将天牢中关押的齐家人都放出来。

    “下面,朕要宣布一件大事。”萧若高声朗朗道,威严的目光在大殿扫过一圈,群臣屏息以待,金銮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朕昨晚做了一个大吉之梦,梦见太祖皇帝托梦给朕……”萧若说到这里,两手高高抬起向虚空一抱拳,满脸庄严肃穆,群臣无人敢等闲视之。续道:“太祖皇帝说朕是我朝命定的中兴之主,祖宗在天有灵,特以重宝赐于朕,助朕成就大业,要朕于近日去庐山之颠祭祖,之后,祖宗所赐重宝便会出现于世。是以,朕要亲自去江南巡视一趟。”

    群臣听得面面相觑,人人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半晌作声不得。

    萧若这番话半真半假,既然不便告诉他们真实原因,就杜撰出一些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反正这个时代的人普遍迷信,越是神神怪怪的事物,他们就越容易产生敬畏之情——尤其发生在号称上天之子的皇帝身上。

    这件事对文武百官来说太过意外,众臣发出一阵嗡嗡低语之声,人群中也不知哪个高呼一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降祥瑞,此乃我朝中兴之兆,社稷之福!”

    众臣一听,谁也不甘人后,纷纷附和贺喜,一时间吉祥话如潮,歌功谀词泛滥,大殿中一片欢声笑语,仿佛当真国泰民安了一样。

    萧若肚里暗笑,这些个高官重臣正经本事没多少,说到歌功颂德拍马屁,那是不放过任何机会。不过也好,如此一来,在这等气氛下,有人想反对也不敢说口了,要是说出一句晦气话,那才是大煞风景,没的惹人嫌恶。

    群臣祝贺了好一番工夫,声音方才渐渐低了下来,丞相出列道:“启禀皇上,天子出巡非同小可,卤簿车驾,恐非短时之内所能备妥。况且,恩科大比定在六月下旬,距今不足两个月,微臣建议待六月大比之后,挑选个黄道吉日,再行南巡。”

    萧若一挥衣袖,道:“丞相多虑了。朕此次南巡,非为游山玩水,祭祖起宝之后,即行返京。京城开封地处河南,距江南并不算多远,一个多月时间足以往返,误不了今年恩科大比。何况既有祖宗托梦相招,当然是越快越好,朕不欲劳师动众,繁文缛节一概免除,朕只要御林军二万二千名将士随朕南巡即可,明日一早启程……”

    “明日?”皇帝此言很出群臣意料之外,想不到皇帝说做就要做,恁般急,不过想想皇帝少年心,以前只带两个太监悄悄溜出京城游玩的荒唐事也没少做,也就不足为奇了。

    萧若续道:“朕此次南巡,因要于山颠祭祖祭天,仪式隆重,请京城朝中所有王爷们、侯爷们、及三品以上大员随朕南巡,谁也不许借故推迟不去,返京之后人人皆有封赏。”他心下悄悄转动着不可告人的杀机。

    群臣们面色各异,稍稍议论一下,大将军出言道:“启禀皇上,朝廷高官全部随皇上南巡,那朝廷大事由谁来决断?”

    萧若淡淡一笑,道:“大将军无须为此忧虑,京城离江南路途有限,每日各地呈上来的奏章军报,可直接送交于朕,朕在路上随时可以批阅奏章,何况朝中重臣也都在南巡队伍中,途中大可各司其职,决计误不了国事。”

    群臣便没有声音了,他们虽觉得明日就南巡,不免有些轻率,但少年皇帝执意如此,他们也不好多劝。

    萧若起身道:“朕意已决,众卿无须多言!凡三品以上重臣,作速回家准备准备,明日一早随朕下江南……退朝!”说完,拂袖退入侧殿。

    群臣一齐跪拜相送。

    萧若暗叫得计。这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调虎离山。只因豪门大阀在京城深蒂固,势力庞大,他身为皇帝也不敢轻举妄动,处处受到掣肘,他便想到了这着调虎离山之策,先借故将他们调离基深厚的京城,收拾起他们来就容易许多,正所谓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南巡旷日持久,途中自可慢慢找机会把他们逐个逐个清理掉,此为万无一失之计。

    朝中重臣都随皇帝圣驾南巡后,京城朝廷里只剩下些小鱼小虾,才不相信他们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待他此行返京之后,便是独揽大权一展鸿图之时!

    萧若下朝后,首先去慈宁向皇太后禀告南巡之事。

    太后听了大为惊讶,因为以前从没听儿子提起过此事,突然就决定明日南巡,自然有些担心,要他不要太匆忙,等过些日子诸事准备妥当再南巡。

    萧若便一口咬定是太祖皇帝托梦时的意思,祖宗之命不可违。太后听了,只得应允。殷殷叮嘱儿子路上一切小心,不要离开大军,又问要带哪些嫔妃随行。

    萧若心想途中很可能发生血横飞的场面,皇后、贤妃、淑妃都出自四大王族,还是一个都不带为妙。便回答道只要带玉妃一人。

    太后放心不下,要他再带上韩妃等五个贴身侍女,她们都是侍候惯了皇帝的人。萧若一想也是,便听从了太后的好意,告退出来。

    他吩咐下去,让相关人等各自准备。然后他又抽空去禁军南大营巡视了一遍,见南大营军纪在他提拔的几个将领严厉整顿下,已经好了很多,甚感欣慰。临去时,单独把柳长风叫到面前,好生勉励一番,悄悄交给他一道秘旨,皇帝南巡期间,京城若有人图谋不轨,他可便宜行事,第一时间率兵平乱。柳长风被皇帝委以重任,越发战战兢兢,不敢大意松懈。

    萧若诸事安排妥当,晚间在中,他想到将要与皇后分别一个多月,在床第间分外卖力,尽展风流手段,千般缱绻,万般缠绵,把美若天仙的皇后弄得欲仙欲死。

    皇后依依难舍,临别之夜,也自抛开女儿家矜持羞涩,极力迎合,婉转承欢……令萧若大喜过望。到得后来,她承受不住了,萧若又把铁寒玉也拉入战团。使他享受了一个销魂蚀骨的难忘夜晚。

    春宵苦短,翌日一早,皇帝会合朝中三品以上重臣,在数万御林军及护从拥簇之下,浩浩荡荡望南进发,但见旌旗蔽日,刀枪胜雪,马蹄如雷,尘烟滚滚,蜿蜒十数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沿途官道上的行人,远远望见队伍中明黄色的天子冕盖,无不在路旁跪拜,不敢抬头仰视天颜。

    萧若待在八匹御马所驾的皇舆中,丝毫也不觉辛苦,批阅奏章之余,便在宽敞的车厢里向铁寒玉讨教武学,时不时打情骂俏,卿卿我我,倒也乐在其中。

    到了黄昏时分,大队人马抵达京城以南百余里之外的一个小镇,萧若便率王公重臣们进镇安歇,命大万在镇外就地扎营,严禁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小镇镇守把自己的官邸让出来,充作皇帝的临时行。随行的太监女无数,另有侍卫副统领赵德鹏率领的百多名大内侍卫,把府邸四周团团护住。

    萧若悠哉悠哉躺在临时铺好的御床上想事情,反正万事不用他动手。此次南巡,安抚百姓展示皇威倒在其次,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去庐山按照太祖皇帝留下的地图、起出太祖宝藏;二是在途中找借口铲除那些王爷重臣们——包括雍王与陈王,使天下大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再无掣肘。

    前一桩事,只要太祖皇帝不是闲极无聊,编个故事消遣后世子孙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至于后一桩事,现如今朝中所有重臣都在队伍当中,不像在京城那么难对付,这支御林军肯定会听从自己的命令,要杀掉他们,估计不会太难。真正难的是怎样做才万无一失,不至于出乱子。毕竟本朝一直以来,都类似于皇帝与世家大族共治天下的局面,世家大族也有大功于国,若突然无故全部杀掉,对全天下人的震憾可想而知,各地官员要是因此人人自危,不得已铤而走险,非立马天下大乱不可。

    正想之时,忽闻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韩妃等五女走进房来,命女们在桌上摆好热腾腾的饭菜,恭请皇帝用晚膳。

    外地不比在皇里,此行虽有几个随行的御厨,但毕竟没有中那般丰盈的菜肴,这一顿晚膳只有不到二十道致御菜——对皇帝而言,已算简陋的了。

    萧若这段日子天天吃山珍海味,甘肥八珍,吃得颇为腻烦,倒是很想尝尝各地的风味特产,可眼下离京城不过百里,哪有什么独特风味可言。当下他慢腾腾走过来,在主位上坐下。

    韩妃等五女笑靥如花,乐得合不拢嘴儿,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不住叽叽咯咯的娇笑,跟群百灵鸟儿似的。

    萧若看着好笑,随口道:“你们那么兴奋干什么,拣到宝了啊?”

    五女发出一阵娇笑,人人脸上都红红的。韩妃抿嘴笑道:“我们呀,虽没拣到宝,可比拣到宝了还开心!”

    蒹葭接道:“因为万岁爷又让婢子们跟在身边了。”

    沅芷忸怩一回,垂头咕哝道:“万岁爷自从有了皇后娘娘之后,都不回寝来,我们还以为万岁爷不要我们了。”

    杜若笑道:“其实婢子们也不敢指望万岁爷宠临,只要万岁爷不赶我们走,我们就开心咯。”

    石兰道:“昨天听到万岁爷让我们侍奉南巡,我们五个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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