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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浪荡皇帝秘史

第六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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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1章 漂流

    天空高远湛蓝,江面开阔,江水茫茫,轻风徐来,水天一色,景色怡人,只可惜船上众人无心欣赏。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大船失去一切动力之后,在长江湍急的奔流冲击下,向下游渐行渐快。

    侍卫们兀自不死心,一部分人去下层桨,一部分人摆弄风帆,想把大船驶回岸边。

    萧若躺在船头,很是悠闲的样子,他虽不阻止侍卫们,但基本上不抱指望,要这些不识水的北方汉子去船……大致上就跟要一个江南渔民骑马一样,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不要抱的好。

    不多时,在船身一阵剧烈震动之后,一桅杆被侍卫们硬生生拉断,带着船帆轰然砸了下来,侍卫们吓得不敢再动,下层桨的大群侍卫也颓然而返,他们不得不承认,弄大船,比他们想像中的要难。就像江南渔民乍一看见北方汉子纵马飞奔,便以为骑马很容易一样,直到他自己亲自骑上马摔了几跤之后,才会学乖。

    此刻,江面上连其余排帮船只也不知去向,在江心极目远眺,南北两方都望不见陆地,江水似乎无边无垠,远接天际,让人不由自主生出无力感。滔滔江水中,就剩了孤零零的这么一艘大船。侍卫们大为恐慌,纷纷拥到皇帝身旁。

    萧若好整以暇躺在床板上,双目微闭,不紧不慢道:“赵爱卿,你安排一下,船头船尾各留两个人了望,其余人等进仓自行歇着去吧!”

    赵德鹏恭声应是,当下布置下去。皇帝镇定自若,一副有成竹的样子,使侍卫们大放宽心,各自散去。

    只剩了铁寒玉及韩妃等五女留在皇帝身旁,俱都眼巴巴望着他。

    萧若展颜一笑,道:“你们也坐下来晒晒太阳,就当在游山玩水好了。”

    少女们放下心来,一齐围着皇帝坐下,不多时,便叽叽喳喳谈笑起来。

    其实,萧若又何尝有摆脱困境的把握,到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窘境,也只有听天由命了,被江水冲到哪是哪。只不过,他开阔的视野及地埋知识,使他不像别人一样六神无主而已,他暗自盘算着,等到了江面狭窄之处,每人抱块木板往江里一跳,拼命望岸边游去,应该能够游到岸边。

    如若不然……“总不至于从长江一直漂出海,漂到太平洋吧!”他暗自苦笑不已。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随波逐流。

    到了晚间,江面昏暝,夜风习习,大船随流水晃晃悠悠漂荡,也不知漂到了何处。船上没有食物,只有随行太监们身上带了些皇帝娘娘们吃的致糕点,不能充饥,侍卫们一个二个饿得肚子咕咕叫,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抓江中的鱼上来吃,可怜这些北方汉子要是跳进江中,只怕鱼没抓到,自己倒先喂了鱼。商量来商量去,自然商量不出个妥善法子来,又没有渔具,只能望鱼兴叹了。

    萧若便命太监们将所有携带的零食干粮通通拿出来,分给众人吃,自己不吃。

    侍卫们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说什么也不吃。萧若便命暂时先放起来,这一番漂流,还不知道要漂到什么时候。

    没过多久,忽然感觉到水流渐缓,江水带着大船折而向南,又过了一个来时辰,只见水面上四处是一丛一丛半人多高的芦苇。

    萧若知道来到什么地头了,这里便是长江以南方圆数百里的鄱阳湖。

    鄱阳湖,又名彭泽,北起湖口,南达三阳,西起关城,东达波阳,南北相望三百余里,浩瀚无边,烟波缥缈。它南承赣、抚、信、饶、修五江之水,北通长江,由于南宽北窄,形状像一个巨大的葫芦。

    大船上众人终于喜笑颜开,鄱阳湖水流较为平缓,比之波涛汹涌的长江不可同日而语,船上会游泳的人大可下水向岸边游去,不会游泳者,也能抱着块木板跟在后面缓缓漂,不比在大江里,要是敢下水,随时有可能被巨浪吞没。可以说,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已经安全了。

    船上众人正借着月光四处了望陆地之时,不远处芦苇丛中摇出一叶小舟,大大咧咧横在大船正前方,小舟上面站着几个赤膊大汉,有的持刀,有的持分水刺,杀气腾腾。

    为首一条大汉高声喝道:“呔!船上人听着,老子是鄱阳湖黑林山阮大王麾下大头目,这鄱阳湖数百里水面都是我们的地盘,按道上规矩把钱财通通交出来,饶你们一条小命!要是牙缝里迸半个‘不’字……哼哼,请你们尝尝老子的板刀面!”

    大船上众人一听乐了,敢情碰上了鄱阳湖水寇,这些水寇们还真是倒霉,劫谁不好,竟尔劫到皇帝头上了,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萧若唇角含笑,竖指于唇,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于是大船上没人吱声。

    为首壮汉见对方既不答话,也不停船,眼看大船越来越近,怒喝道:“他***,你们交不交钱?要钱还是要命?再不出声老子不客气了……”

    大船越来越近,直冲挡在面前的小舟撞来。

    “咦?你们还不停船,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速速停船!!……啊!”

    话音未落,砰然一声巨响,大船猛地撞上小舟,顿时将小舟撞了个底朝天,小舟上所有水寇尽皆抛飞落水。

    大船上众人哄堂大笑——其实他们不是故意的,而是本就停不下来。

    水寇们落水后,大怒欲狂,他们干这勾当也有些年头了,还从未听说过竟有被劫者敢将打劫者的船撞翻!简直是难以想像的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五六个水寇用牙齿咬着刀背,飞快向大船尾随游去。他们虽从船上轰笑声中听出人数只怕有不少,但却并不以为意,只道是条商船或者货船,上面全是些长工苦力,只消冲上去杀个把人,其余的人就老实了。

    水寇们终日在水上讨生活,个个水湛,全力游将起来,分波破浪,好似水中飞鱼一般,转眼间便追上了航速渐缓的大船。哗啦啦水花响中探出水面,为首水寇高声怒叱道:“他***!要再不停船,我们就潜到船底凿船了!”

    大船上众人一听之下,慌了神,面面相觑,相顾倒抽一口冷气。按说大内侍卫人人武艺不弱,要在陆地上,只怕任何一人都能单挑这五六个水寇,可一旦凿穿船进入水中,那就大事不妙了,武艺再好,也非不明不白死在水寇们手中不可。

    萧若示意众人不要出声,自己一人走到船尾,探头下望,装出一副战栗恐惧模样,颤声道:“大王不要凿船,我们投降了!”

    水寇们听了大为得意,为首之人哼了哼,喝道:“他***,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知道厉害了还不速速停船?要惹得爷爷我起,哼哼……把你们一个二个踢下湖下馄饨!”

    “大王容禀,我们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今日一看见大王神威,就吓得四肢无力,手脚发软,连怎么停船也记不起来了……嗤……”萧若说着说着,险些自个儿都笑了出来。

    为首水寇听得眉飞色舞,昂首挺,很是踌躇满志,洪声笑道:“算你们识相,罢了,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们算撞翻老子坐船的帐了。你们从船上扔几绳子下来,待老子等人上去后,乖乖把所有财物交出来,自会饶你们一条小命!”

    萧若应了声,回首打个手势,侍卫们便进船仓拿出六条麻绳,在船后沿把绳子一端垂了下去,好让六个水寇攀绳上来。

    不多时,六个水寇湿漉漉爬到船板之时,还未看清船上的事物,便有数柄钢刀架在脖子上,利刃泛肤生寒,水寇们自是吓得一动不敢乱动,然后给侍卫们拖死狗似的拖到船板上,跪在地下排成一排。

    萧若失笑道:“喛哟,对不住,让大王们受惊了。你们可别乱动喔!当心脖子上的刀打滑,嘿嘿!”

    水寇们吓得脸色泛青,颤声道:“我、我们认栽了!你、你们待要咋的?”

    萧若笑道:“也不要怎样,就是想请几位水上好汉帮我们驾驶这条船……嗯,这条船太大,也许光凭你们六个摆弄不起来,不过我们有的是人手。这样罢:你们当中两个人划桨,三个人帆,一个人掌舵,让侍卫们在旁协助你们,诸位说怎样?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喔!”

    水寇们听了难免惊疑不定,原以为落入对方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谁料到只须帮忙驾船就行了。他们正欲答话之际,猛听得大船右侧方向号角声大作。

    船上众人一齐转首打眼望去,只见侧面远方黑咕隆咚的迷雾里,火把光芒闪烁,一艘大船飞快向这边驶来,隐隐可见船头处俏立着个红衣丽人。

    六个被俘虏的水寇大喜过望,厉声高呼:“三当家的,救我们……”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2章 俏寡妇骆三娘

    六个被俘虏的水寇大喜过望,厉声高呼:“三当家的,救我们……”

    顿时,对面驶来的贼船上一阵喧哗骚动,人影绰绰,船首红衣丽人发出一声娇叱,数十名青布劲装青布包头的水寇弯弓搭箭,遥遥指定萧若众人的大船。

    此时六个俘虏已被身后挟制的侍卫打晕过去,萧若一声令下,船上众大内侍卫纷纷拔刀凝神戒备,团团护在皇帝身旁,另有一些人拣起排帮帮众遗落在船上的几具弓箭,也自搭箭上弦,准备还击。剩下的韩妃等五女与太监女们退入船舱之中。

    对面贼船行驶速度缓了下来,“吱吱”声中,船板上数十名水寇们拉满弓,箭镞上缠着几圈浸了油的黑绒布,旁边水寇帮忙点上火,霎时之间,只见数十点火光遥遥指着大船,只待一声令下,火箭便一齐将过去。

    众大内侍卫远远望见火箭,不禁人人倒抽一口冷气,心胆俱寒。谁都知道火箭在水战中威力无以伦比,木制船只一旦被大量火箭引燃,焚毁只是时间问题,甚难扑灭。大内侍卫们人人武艺不俗,并不畏惧一般弓箭,但身处大船之上,却对火箭束手无策。

    两方人马正自剑拔弩张之际,倏闻一声朗朗大喝:“取弓来!”萧若扬声喝道。

    两个太监捧着“日神弓”自船舱飞跑出来,恭恭敬敬把宝弓与箭支递给皇帝。

    萧若左手持弓,右手自箭壶中抽出一支箭——此箭与寻常箭支全然不同,萧若自从得到此弓,喜不自胜,思忖一般木制羽箭在神弓上吃不住力,便命工部高明工匠特意以黄金辅以玄铁打造了二十支金箭,金箭箭身呈一色澄黄,入手沉甸甸的极有份量,箭锋犀利无匹,足以穿金洞石。

    当下,他屏气凝神,将黄金箭搭上弓弦,气贯双臂,缓缓拉开日神弓,遥遥指向对面贼船,暴喝一声:“看你们的主桅!”弓响如霹雳,箭去似流星,直奔贼船主桅桅杆。

    贼船上众水寇纷纷抬眼望去,只见一道目力几难分辨的金光一闪而过,伴随“噗”的一声轻响,足有碗口细的主桅桅杆,中央竟被一箭硬生生穿了一个小洞,碎木屑飞舞开来……

    好快的一箭!好霸道的一箭!

    大船上众侍卫欢声雷动,贼船众水寇也看得目瞪口呆,只觉一缕寒意从脚下直升上来,这一箭要不是向桅杆,而向船头众人的话,非一箭贯穿数人不可!怎不令他们打心底里发寒。

    “下一箭,向拿弓箭指着我们的人!”只听得对面大船上那个清朗的嗓音说道。引弓待发的水寇们登时一阵骚动,不约而同垂下弓箭,松开弓弦,谁也不敢再用火箭瞄准对方大船,以免引得雷霆一箭来,枉送了命。侍卫们又是一片欢呼。

    此时,双方船只渐渐靠近。萧若凝目望去,借着对方贼船上的火把光亮,只见船首俏立的丽人身着大红绸缎,生的美妍艳丽,她樱唇含笑,媚眼横视,衣衫抹甚低,露出前一片白生生的雪白肌肤,紧身罗衣衬托出纤腰丰臀,身材美极,撩人遐思,望之不过三十许年华,风韵如火,就像一枚熟透的大红苹果,道不尽的风情万种,冶艳娇媚。

    他们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端详他们。贼船上一个大头目走到红衣丽人身旁,轻声道:“三娘,对方好像是官兵……看样子,又不像是来围剿咱们的。”水寇们看见大内侍卫们一色统一的服饰,只道是哪路官兵。

    红衣丽人略一思忖,玉臂轻轻一挥,让水寇们放下弓箭。她嫣然一笑,娇声道:“敢问是哪位将军大驾光临鄱阳湖?怎不着人先打声招呼,奴家也好早早率人恭迎大驾!”嗓音嗲而又腻,荡人心神。

    这边厢,铁寒玉秀眉一皱,朝皇帝低声道:“皇上,这女人江湖人称‘俏寡妇’骆三娘,乃是鄱阳湖水寇首领阮飞龙手下三当家的,是有名的貌美如花,心如蛇蝎,据传与阮飞龙有一腿。阮飞龙此人也非同小可,绰号‘浊浪腾蛟’,与排帮帮主何见潮齐名,并称江南水道两大高手。”

    萧若听了心里有数。大内侍卫人数不过数百,职责仅是守护禁,几乎从不在江湖上走动,看来水寇们不认得大内侍卫的服饰,只以为是某路官兵来到,很自然以为自己是个领兵将军。他心头一动,眼下情势未明,不宜暴露身份,不如将错就错。

    他便高声笑道:“这位美丽的姐姐猜错了,本公子不是什么将军,就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而已。近日带些个家人随从驾船沿江游玩,不料船夫们给本公子喝骂了一顿,便一齐跑掉了,害得我们这些不懂水的人随波飘荡,无意中闯入了贵帮地盘,恕罪恕罪!”他这话中假里有真,暗中藏套,不知不觉间把对方引入歧途。

    俏寡妇骆三娘听了,越发认定那人群中的少年是某个朝中显贵的公子,要不然,身边怎会有那么多官兵护卫?总算可以肯定对方并不是来围剿自己的官兵,她不由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甜,沐浴在晚风里斜掠了掠鬓发,美目顾盼,媚态横生,格格娇笑道:“好弟弟嘴巴真甜,姐姐名叫骆三娘,敢问好弟弟你如何称呼?那六个狗东西不知怎生开罪你了?告诉姐姐,姐姐一定重重责罚他们,给弟弟你出气。”

    这边船上铁寒玉及韩妃等五女,见骆三娘言行轻佻,竟当众跟皇帝姐姐弟弟的亲昵乱叫起来,芳心一阵不舒服,暗骂狐狸真不知羞耻!

    萧若笑道:“姐姐你真好!小弟姓黄。这六位大哥其实也没怎么冲撞小弟,是小弟任胡闹,派手下将他们擒拿住,想让他们帮小弟船,并无他意。”说到这里,便命令侍卫们拿冷水把六个俘虏泼醒,大大方方放他们回去。

    对面贼船上众水寇轰然大喜,他们本就不敢得罪官府,见对方主动放人,那自然再好也没有了,敌意瞬间被打消得干干净净,人人一身轻松。寻常官府派兵围剿时,他们打退官兵也就罢了,一般不会穷追猛打,赶尽杀绝,因为一旦将朝廷激怒,不惜一切代价调重兵来围剿时,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他们无力与朝廷抗衡,只求官兵不来攻便好,一般既不会也不敢主动找官府麻烦。

    骆三娘笑靥如花,朝萧若盈盈屈膝,裣衽为礼,笑道:“好弟弟大人不记小人过,真乃当世俊杰,姐姐我承情了,不知该怎生回报……”言及此处,微微一顿,续道:“远来即是客,弟弟你既然大驾光临鄱阳湖,姐姐忝为东道主,不做个东道说不过去,敢请弟弟一行人移驾敝寨,姐姐略备一份水酒陋食为弟弟接风洗尘。并且我们阮大当家的也是热情好客之人,见了弟弟这等文武双全的俊雅人物,定然高兴。待明日,弟弟若不嫌姐姐貌丑,姐姐亲自陪你游玩这数百里鄱阳湖,饱览湖光山色。弟弟意下如何?”

    一言即出,对面贼船上众水寇也轰然应和鼓噪。

    对方邀请之意表露无遗,赵德鹏压低声音问道:“皇上,我们去是不去?”

    “去,当然去,要不去岂不被他们小瞧?”萧若断然答道。他心中有数,水寇们若能结交上官府要人,对他们有百益而无一害,既然碰上这么好攀交情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倒不至于对己方心怀歹念。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若没有他们帮忙,自己这方人怎么出鄱阳湖,还个是件难事。

    萧若哈哈一阵朗笑,道:“姐姐言重了,姐姐是天妃仙子一般人物,小弟能结识姐姐,实是三生有幸。恭敬不如从命,如此,我们叨扰了。”

    “呸,油嘴滑舌!调笑起姐姐来了。”骆三娘听了,红着脸轻啐一口,言虽嗔之,实则喜之。

    当下,对面贼船上抛过来数条麻绳,牢牢系在大船之上,以便拖拽着前行。骆三娘殷勤请萧若上他们船上去,萧若也不推辞,他此刻身着皇帝便服,怕走到水寇们面前被识破身份,便让太监捧来一身寻常银白色儒服,套在衣服外面遮掩。然后他提气纵身,施展轻功凌空跃到对方船板上。

    两船人不约而同大声喝彩,水寇们万万想不到这么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人,竟身怀如此武艺,无比钦佩之余,又暗暗庆幸不已,还好适才没有放箭,否则早被这少年神箭穿了。

    骆三娘媚眼横视,巧笑嫣然,对他着意奉承巴结,言笑无忌。

    萧若更不是省油的灯,他对美丽女子从来是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何况这美少妇身段儿惹火,风韵极为撩人,更有一种后后妃们所欠缺的成熟女人味,百媚千娇,风情万种,让他大有新奇之感,与她一路打情骂俏,乐在其中。

    后面船上六女见皇帝与那风骚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自不免打翻了醋坛子,芳心幽怨。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3章 水寇山寨

    两条大船一前一后,乘风破浪,行驶甚速,几十里水路不消大半个时辰即至。

    重重夜幕之下,只见湖心孤立一座黑森森的小岛,小岛方圆十数里,岛上山峦起伏,远远望去,遍布黑森森的林木,黑雾弥漫,很有些瘆人,果然不愧黑林山之名。

    “弟弟请看,那便是我们鄱阳湖所有水上弟兄的总坛口——黑林岛。”骆三娘玉手遥遥指着小岛,微微笑道,神色间略有几分洋洋自得。

    萧若轻轻哼了一声,面色沉静若水。此岛地形如此险恶,易守难攻之极,再加上数百里鄱阳湖水面,朝廷即便调遣重兵前来围剿,只怕也是有力难施,难有大的作为。如果实在情形不妙,水寇们分散开来往鄱阳湖哪处芦苇丛中一钻,官兵到哪去找人?等官兵离开了,他们自然又回来。这也是鄱阳湖水寇屡剿不绝的原因。

    两条大船先后驶进岛南边一处港湾,在码头停靠妥当。骆三娘亲热的挽着萧若手臂下船登岸,然后命小喽罗们恭迎后面船上众人下来,萧若眼珠子一转,笑道:“我这些家人随从们规矩多,不像我这般浪荡胡为,待我去问问他们下不下来。”

    说完,他便回头径自走到岸边,“呼”一声中,白衣飘飘,已飞身跃上大船。

    船上众人正在等候他的命令,他便吩咐他们就待在船上好了,注意不要暴露身份,自己一人前去赴宴便了。

    赵德鹏与铁寒玉放心不下,都要一同前去,萧若推不过,只得答应,叮嘱他们两人在人前注意称呼,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否则恐有不测之祸。两人齐声答应,谨记在心。

    当下,三人一同下船,萧若冲骆三娘笑道:“姐姐恕罪,小弟家中家规太严,那些家人随从们不便上岛赴宴,就由他们待在船上好了,请姐姐着人送些饭菜给他们填填肚子,也就是了。”说到这里,侧身指着身后两人,道:“小弟来为姐姐引见。这位壮汉,是我家护院之首;那位美丽小姑娘,是我新娶的侧房夫人,嘿嘿!”

    骆三娘与二人见过礼,试探的问道:“姐姐看弟弟英挺不凡,允文允武,当真称得人中龙凤四字,却不知是哪里人氏,令尊大人是谁?”

    “小弟家在开封,家父么……呵呵,说出来怕吓到你们,还是不说的好!”萧若高深莫测道,有意无意间露出一点口风。

    骆三娘和周围几个水寇头目们更笃定他是朝中某位显贵的公子,对他这位贵客越发不敢稍有怠慢,团团拥簇着三人向山上走去,一路说说笑笑。

    山路崎岖,众人踏着青石台阶缓缓望上攀行,沿途经过一道道明哨暗卡,可见防守甚是严密。

    行到半山腰之时,忽闻前方一声男子大呼:“燕妹妹!你别跑,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跑啊,当心路滑摔着!”

    另一个年轻娇嫩的女声怒道:“谢青小子听着:给本小姐滚远些!管你什么意思,成天像癞皮狗一样跟着本小姐身后,烦不烦啊!……你再跟,再跟当心本小姐把你扔进湖里喂鱼!”

    萧若一行人正转过一处斜坡,冷不丁斜坡后一个彩衣小姑娘疾冲过来,闪避不及,一头撞进前行的萧若怀里,发出“啊——”的一声娇呼。

    香风入怀,萧若心头一乐,他本是怜香惜玉之人,当下想也不想,便随势伸手揽住身前人儿的纤纤细腰,坏笑道:“妹妹当心别摔着!”

    身前少女尖叫一声,她是何等泼辣之人,玉手扬处,甩手便是一巴掌抽向萧若。

    萧若微微一偏头避过,少女一击不中,还兀自不肯罢休,刷的一声拔出腰刀……

    蓦地,身旁红影一晃,骆三娘探手疾伸,一把扣住少女持刀手腕,说道:“大小姐,够了!不可无礼,这位公子是我们寨的贵客。”

    少女退开一步,冲萧若怒目而视,嗔道:“什么贵客?分明是个轻浮无形的小贼!”

    萧若也不动怒,对身前这小姑娘凝目打量,只见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一身花花绿绿的古怪装束,甚是抢眼,生的亭亭玉立,肌肤如雪,琼鼻檀口,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非常娇美可人,只是她此刻小嘴噘着,秀目怒瞪,伤害了不少美感,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对小姑娘浑身上上下下打量不住,唇角含笑,目光不由得越来越放肆。小姑娘触及他似笑似笑的眼神,俏脸儿一红,恼羞成怒,怒叱道:“看什么看?!挖出你的贼眼珠子!”说着,挥刀就要砍将过来。

    骆三娘移步挡在萧若身前,道:“大小姐,不要在客人面前撒野放肆,成个什么样子!”

    大小姐闻言,恶狠狠瞪着骆三娘,气道:“呸!骆三娘,何时轮到你教训本小姐……”

    “燕妹妹别跑!等等我,别跑啊……”正说之时,只听得大小姐身后传来一个年轻人急切的声音,转眼之间,一个胖乎乎的青年气喘吁吁跑过来。

    大小姐没空跟骆三娘纠缠了,偏头狠狠瞪了萧若两眼,便转身向山下跑去。

    胖乎乎的年轻人谢青毫不停顿,越过众人,尾随大小姐身后追了下去。

    两人走后,骆三娘直摇头,苦笑道:“让弟弟你见笑了,她叫阮江燕,是我们大当家的宝贝妹妹,打小又聪明、又漂亮,号称我们寨一颗明珠,这里上上下下两三千号汉子谁不想得她青睐,谁不宠她?是以她自幼便娇矜成,泼辣刁纵,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她发火时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弟弟你别往心里去。”

    萧若扑哧一笑,道:“没什么,不就是个被宠坏的女娃子么?对付这种缺乏管教——噢不,是调教——的无知小妹妹,本公子最是拿手……哈哈哈……”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4章 深入贼巢

    骆三娘骤听此言,微微愣了一下,不大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并未放在心上。

    一行人迤逦而行,不多时,来到近山顶处一大片开阔空旷的地带,四下里屋舍连绵,人声鼎沸,篝火照得远近通明,山石草木影影绰绰。看来黑林山好生兴旺。

    骆三娘甫一下船,便派了个小喽罗快步先行跑去山顶报信,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中央聚义堂外时,就听里面响起一阵洪亮的大笑之声,身形魁伟的大当家阮飞龙领着一大帮子山寨兄弟迎了出来,洪声笑道:“欢迎,欢迎,我说今早怎么喜鹊直喳喳喳叫唤,原本是有贵客临门,我们寨子蓬筚生辉,蓬筚生辉!哈哈哈哈……”

    只见阮飞龙年约三十许,身高九尺,满面虬髯若戟,五官端正,身形壮硕,十分威武,爽朗大笑之中却不乏威严,让人不敢小视。

    萧若等三人连忙抱拳为礼。当下,骆三娘为两方人互为引见,阮飞龙身旁一个中年葛衣汉子乃二当家的谢昆,与阮大当家的是拜把子兄弟,此人身形略嫌肥胖,白面无须,为人沉少言,听说是那在半山腰追阮大小姐的谢青之父。

    萧若听了,暗自犯嘀咕,心说要是他儿子追到了阮大当家的妹妹,那辈份不是要乱套了吗?

    周围另外一些豪汉子是大大小小的头目,以及各处小水寨的寨主。

    萧若自称京城人氏,姓黄,单名一个若字,却始终对自己的家世讳莫如深。

    他越是高深莫测,山寨众人便越是不敢小视,人人口称“黄公子”。

    两方人客套寒暄一番过后,阮飞龙侧身相让,请客入堂,一众人拥着萧若等三人回到大殿内,分宾主坐下。

    阮飞龙大声吩咐上酒上菜,转眼间,小喽罗们在八仙桌上摆上热腾腾的酒菜,阮飞龙豪爽的邀请三位客人入席,定要萧若坐上座。萧若谦让一番,推辞不过,只得坐下,倒也心安理得,心道自己要不坐上座,天下恐怕没人坐得了。

    山寨里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的好汉,没什么致美食,铁寒玉睁巴巴望着桌上盘中油腻腻的大块,秀眉为之微蹙。

    在阮飞龙骆三娘殷勤招呼之下,众人不觉飞觥献斝起来,吆五喝六,欢声笑语不绝,喧嚣热闹。一开始还顾忌有女客在坐,到酒过三巡,众人各自有了几分酒意,话头多了起来,便狂呼豪饮,闹得天昏地暗。

    阮飞龙为人豪爽不做作,是条血汉子,喝到酒意上脸时,说话没了顾忌,言辞间毫不掩饰对朝廷的不满,旁人也大声应和。

    萧若听了心下有数,正所谓官逼民反,自古皆然。穷凶极恶之辈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人只是被官府压迫得没了活路,不得不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干那等不要本钱的买卖,要不然谁不想安安稳稳过太平日子?

    萧若不着形迹的出言试探,看他有没有率众归顺朝廷的可能,当他说出早年父母被朝廷贪官冤杀的陈年旧事,萧若下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暗中叹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朝政数代积弊重重,在自己手里要想扭转过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萧若子随和,没有贵族子弟惯有的倨傲张狂之气,他与山寨众人一起高谈阔论,称兄道弟,全无架子,让一众强人大为意外,再加上他开阔的眼界、辟的见解,在在令众人心折不已,即使抛开他的豪门子弟身份不谈,也让他们大起亲近之意。

    忽然,一个小喽罗快步进得堂来,扫视众人一眼,施施然走到阮飞龙身旁,要对他耳语。

    阮飞龙浓眉一皱,轻斥道:“什么事?当众说出来便是!在坐的都是亲兄弟好朋友,阮某人没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

    萧若听着微微一笑,暗忖看不出这条豪迈汉子中有细,还挺会收买人心。

    这小喽罗只得退开两步,大声道:“报大当家的,山下有客来访……”

    阮飞龙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有客人来,哈哈,好极了!三娘,你率几个人下去迎接,引客人们都来聚义堂痛饮几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骆三娘笑吟吟应了声,正欲起身。这小喽罗犹豫着道:“报大当家的,那客人……身份非同一般,也是威名赫赫的一帮之主,按江湖规矩,是不是大当家的您亲自出迎?”

    阮飞龙微微一怔,转首望了望萧若等三人,似欲告罪失陪。

    萧若微笑着长身而起,拍拍肚皮笑道:“酒足饭饱,我们也要早些安歇了,烦请阮老哥给我们安排个处住。”

    阮飞龙便洪声笑道:“今晚哥哥我分身乏术,黄兄弟不要介意,明日哥哥一定治酒陪罪!三娘,你亲自带黄兄弟三人去东边待客厢房歇息。”

    骆三娘应了,便与萧若三人出堂,引领他们去东厢房。

    不多时,来到一处僻静雅致的小院落,让三人各住一间厢房,又派小婢侍候,一切安顿妥帖,即便告退离去。

    萧若默默坐在桌旁喝醒酒茶,心念电般急转,厢房里还有一个俏丽小丫头服侍,待骆三娘去远,他转向小丫头,冲她露出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坏笑道:“你、到本公子身边来。”

    俏丽小丫头顿时面红过耳,怯生生的不敢过来,羞态可人。

    萧若又含笑冲她招招手,小丫头终于扭扭捏捏踱过来,垂着小脑袋,不敢看他。

    萧若不由有些好笑,当下更不打二话,并指如戈,出手点了她“黑憩”。

    “黑憩”俗称睡,小丫头浑身一软,晕厥过去。

    萧若一把将她揽住,打横抱起来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面向里侧,然后用棉被为她盖好,只留头发在外面。这样一来,要是有人在窗外探看,只会以为他睡在床上。

    萧若吹熄油灯,悄悄闪身出门而去。他机缘巧合来到鄱阳湖水寇的老巢,自然要趁机探上一探。

    明月在天,清晖如水,他隐蔽身形,悄无声息向聚义堂方向潜去,一路小心避过行人及巡逻的山寨喽罗。

    不料,尚未离开小院子多远,猛听侧面风声飒响,一柄钢刀朝自己直劈而至,同时耳中闻得一声娇叱:“小贼,看刀!”

    萧若听出是那泼辣大小姐阮江燕的声音,不由又好笑,又好气,他如今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身随意动,脚底微微一滑,身形滴溜溜已转到她侧面,轻易避开她的偷袭。调侃笑道:“我说小妹妹,你别开口闭口叫我小贼,你这么叫很危险喔!你再叫……再叫说不定本公子就当真做一回贼啰,嘿嘿嘿……”

    阮江燕一招走空,有些意外,转过头来冲他怒目而视,柳眉倒竖,小脸蛋绷得紧紧的,娇叱道:“呸!小贼油腔滑调,油嘴滑舌,不是好人!再吃本小姐一刀,要让你知道轻薄本小姐的下场。”说完,又挥刀杀了过来。

    萧若自从那日一夜连采五个上品处子后,内功突飞猛进,招式运用虽仍有不足,但他南行这些天在皇舆中,一得闲时便向铁寒玉讨教,正所谓一法通百法通,他内功即足,加之悟本高,招式技巧上的进步异常神速,到现如今,他与铁寒玉放对也未必会落在下风,岂会将这小姑娘放在眼里。

    阮江燕身法轻灵,刀光闪闪,刀法也自不弱,但比萧若还差得太远。他在阮江燕的霍霍刀光之中气定神闲,随意应付几招。这一下看得真切,忽然右手食中二指闪电般探出,只一下便准无误夹住了对方刀身,轻喝道:“撒手!”暗运内力猛的抖手一震。

    阮江燕只觉一股巨力自刀身传来,右手拿捏不住刀柄,惊呼一声忙不迭缩手,钢刀叫对方夺了去。

    阮江燕终于知道彼此武艺差得太远,跺了跺脚,掉头就跑。

    萧若扔下钢刀,呵呵笑着朝她追去,这小丫头泼辣娇纵,出口伤人,他也有些儿气恼,今回定要教她学个乖,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贼。

    阮江燕身形轻捷,又对此地极其熟悉,娇俏的背影儿在夜色中忽隐忽现,萧若轻功虽比她高出一大截,急切间要追上她还真不容易。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穿过月洞门便是一处独立的小小庭院,迎面一排四间厢房,那小丫头已逃得不知去向。

    萧若游目四顾一番,也不知身在何处,便推门走进当中一间小厢房。

    只见里面陈设简洁,他随意打量一番,也不多做理会,正欲退出去时……忽然,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其中间或响起阮飞龙爽朗的大笑之声。

    萧若暗自惊心,眼下出去已来不及了,他急中生智,飞步走到房间里侧墙边,靠墙摆放了个足有一人多高的大木柜,他一把揪开柜门,正想闪身藏进去……

    猛见木柜里已经藏了个小姑娘,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眨巴眨巴望着自己,却不是阮江燕是谁……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5章 暗室秘谋,柜中激情

    猛见木柜里已经藏了个小姑娘,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眨巴眨巴望着自己,却不是阮江燕是谁?

    阮江燕小姑娘呆了呆,樱唇翕动……萧若当机立断,急速一个箭步抢将上来,俯下身去吻住了她就要走火的樱桃小嘴,把她一声尖叫硬生生给堵了回去,同时随手把柜门带上。柜子内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可怜的阮江燕小妹妹长这么大,还从未尝试过男女激情滋味,给他一吻之下,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巨响,一阵阵电流穿过全身,娇躯顿时又酥又麻,无力的软倒在他怀里,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两只小粉拳下意识的在他口一推一推。

    萧若吻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柔软滑腻,滋味美妙,他心头一乐,绮念暗生,老实不客气贪婪地舔舐吮吸。索身躯前压上去,把她小小的娇躯挤得紧贴柜壁,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恣意品尝这小妮子青涩中透着妩媚的滋味。一时间,黑咕隆咚的柜内春光无限好。

    外面一行人谈谈笑笑着,鱼贯进入厢房中,其中一个苍老的嗓音好生耳熟,萧若立时想起来竟是排帮帮主何见潮!!他心头猛的一凛,原来适才求见阮飞龙的客人却是他。

    萧若嘴巴含住阮江燕的樱桃小嘴不放,微微偏头,视线自木柜缝隙间穿过,正好能望见室内情形。

    只见黑林山三位当家的陪同何见潮及两个中年人进来,阮飞龙与何见潮分别落坐。何见潮一挥手,两中年人躬身退出房去。阮飞龙也道:“谢老二与三娘也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人齐声应是,一齐退了出去。

    阮飞龙望着何见潮,面色严肃下来,沉声道:“何帮主,有话可以说了,晚辈洗耳恭听。”

    何见潮连称不敢,道:“老夫托大,叫阮大王一声阮老弟。阮老弟,老夫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有一桩天大的富贵要送于老弟,哈哈哈……”说着,一手捻须而笑。

    “哦?”阮飞龙并不是等闲之辈,自然知道天下没有掉下来的好事,不冷不热道:“何帮主此话怎讲,晚辈愿闻其详。”

    何见潮道:“阮老弟可知江老爷子……”说到这里,他冲虚空恭恭敬敬一抱拳,续道:“江老爷子占据了川中,威震天下,不日就要出川杀奔京城……哼哼,这江山社稷么,指不定哪天就要改姓了。你我正当早早顺应天命,投入江老爷子麾下,也好混个开国功臣当当,异日裂地称王,独霸一方,岂不痛快?!”

    阮飞龙听他说出这番大逆不道之言,微微撇嘴,露出一个不屑之色,很快又恢复原状,沉吟一回,方不紧不慢道:“何帮主美意,晚辈心领。不过,晚辈本是草莽无能之辈,又天生命薄,不敢求那称王拜爵之事,只图个我们寨子上下兄弟平平安安,在鄱阳湖里无人管束,逍遥快活,也就是了。”

    何见潮连连摇头,深深不以为然,道:“大丈夫生在这个世上,谁不想建功立业,搏他个光耀门楣,封妻荫子,名垂千古?现今恰逢乱世,正是英雄豪杰大有为之时,阮老弟万万不可坐失良机,他日后悔莫急……”

    一言未了,阮飞龙怫然起身,道:“何帮主好意,晚辈心领了,此事再也休提!晚辈跟帮主不同,决计不愿拿我整个寨子作赌注,更不忍心拿寨子二千多弟兄的命换我一己之富贵!何帮主请随晚辈去聚义堂再喝一杯……”说到后来,已是逐客之意。

    何见潮脸色变了变,眸子里厉芒一闪而过,很快又回复满脸笑容,道:“阮老弟莫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此事不提就不提,难道老夫大老远登门来拜访,老弟陪我说说话也不成吗?”

    话说到这份上,阮飞龙只得悻悻然坐下。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绝口不提投靠江老爷子之事。

    黑森森的大柜子里,萧若听得心中怒火万丈,直恨不得冲将出去,一手捏死何见潮那个乱臣贼子。

    他恚怒之余,仍不忘两手探索怀中这具青春动人的娇躯。在他两手四处游走,尽情挑逗撩拨之下,不多时,阮江燕娇躯变得滚烫,吐气如兰,炙热的鼻息尽数喷在他脸上,娇躯不安的在他怀中扭动,她春潮泛滥不可抑制,浑身汗出如浆,初夏衣物原本就薄,很快便被汗水洗透,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好似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萧若没想到她体质这等敏感,稍加挑逗,便这般一塌糊涂,全身湿透,霎时间又惊又喜。她汗透薄衫之后,衣物紧紧粘在她动人的娇躯上,比赤身裸体强不了多少,男女肌肤相触之下,刺激更是销魂蚀骨,她脑中一片空白,神魂飘荡,仿佛升到了云端。

    萧若搂着这具湿热滚烫的美妙娇躯,欲火大炙,血脉贲张,下身又热又硬,膨胀到了极点,便在她丰腴的股沟轻轻来回抽动,滋味之美妙,超乎想像……一面听着外面两个叛贼的密谋,一面尽情亵玩其中一个叛贼的亲妹妹,这简直……简直太刺激了!

    何见潮忽道:“江老爷子大仁大义,海内共仰,假如阮老弟实在不愿靠效,那也无妨,只消阮老弟帮忙做成一件事,异日如江老爷子得了天下,老夫敢以命担保:长江以南的小半壁江山,归你我两大帮派所有!”

    “长江以南……”阮飞龙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怦然心动,虽然明知世上绝没有那么便宜的事,终是忍不住问道:“要晚辈做什么事?”

    何见潮心下冷笑,你小子终于动心了。面上笑容一成不变,道:“实不相瞒,老夫与江老爷子暗中互通声息多时,久有入川投靠之意。日前华朝皇帝南巡至长江,老夫甘冒奇险,想将皇帝劫持住,沿长江一路入川,献给江老爷子,以成不世之功……呃,后来出了点岔子,叫皇帝逃脱了。我帮中兄弟一路追踪,已可断定皇帝一行人必定进了鄱阳湖,只消阮老弟通令下去,派人四处搜捕,不信皇帝一行人能飞上天去,一旦将皇帝活活擒拿住,这桩不世大功就成了,哈哈哈哈……”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6章 孤身纵横贼窟

    阮飞龙听了大为动容,没想到此人野心勃勃,竟敢冒天下大不韪,干那等无法无天的事,惊得半晌作声不得。

    何见潮斜眼乜了他一眼,笑道:“阮老弟,眼下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此时不出手,何时出手?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日后恐怕会懊悔终生。”

    “当……当真?”阮飞龙嗓音有些干涩,脸膛激动得泛红,只因他胡子太浓密,旁人不易看得出来。迟疑着又道:“皇帝当真进了鄱阳湖?”

    何见潮见状大喜,眉飞色舞道:“阮老弟还等什么?你派出寨中弟兄们去搜上一搜便知,假如没搜到,那就全当老夫放了个屁,什么事儿也没有;假如发现了皇帝行踪……哈哈,以你手下兄弟在水中的本事,还不将皇帝手到擒来啊?”

    阮飞龙呼吸有些急促,强自镇定下来,沉吟良久,道:“皇帝相貌装束怎样?身旁有多少人?乘几艘船?”

    何见潮情知他这么问就已是应允了,大喜过望,笑道:“皇帝二十来岁,看上去是个俊秀的少年公子哥,身旁尚有百余个大内侍卫,以及一些随行侍候的太监女,顶多不到一百五十人。他们硬抢了敝帮一条双层大船逃跑,再没有别的船,他们似乎并不懂得纵船只,只是一味随波逐流。”

    阮飞龙听罢,便朝门外高声唤道:“谢老二、三娘,你们进来,有事相询。”

    转眼间,谢昆与骆三娘进入房内。阮飞龙问道:“今晚,你们听说有条无人纵的大船进入鄱阳湖一带没有?船上约有一百五十余人,领头者是个二十来岁的俊秀公子哥……”

    谢昆茫然的摇着头。骆三娘听罢,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娇呼,奇道:“不就是那黄公子一行人?”

    “什么?就是那黄公子?!”阮飞龙霍地站起身,耸眉大喝道。

    骆三娘感到今晚事情有些不寻常,答道:“黄公子的随从约有一百多个,他们似乎不太会纵大船,跟大哥说的一模一样。眼下就停泊在岛南码头。”

    “啪”的一声,何见潮一拍桌子,哈哈大笑着站起来,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意啊!阮老弟还等什么?这桩天大的富贵自己送到了你面前,推也推不掉,你只消一声令下,就大功告成了!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不止。

    “大哥,那黄公子怎么了?莫非有什么不妥?”骆三娘疑惑不解问道。

    阮飞龙心情激动,飞快道:“别问那么多!快,你们快多带些弟兄去把东厢房围起来,不许一个人逃脱!擒住黄公子者重重有赏。”

    两人当即应了,阮飞龙想了一想,又道:“一定要抓活的,尤其是那位黄公子,切莫伤了他命!”

    “此事事关重大,老夫也带两个手下堂主一同前去帮忙。”何见潮飞快说完,便与谢骆两人一齐走出房去。

    房间里静了一来,只剩下阮飞龙一人。

    柜子里的萧若无意中听得他们的密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轻薄阮江燕也没心思了,正没作理会之际。猛然间呼的一声,眼前灯光骤亮,柜门已被人一把拉开,阮飞龙壮硕的身躯一堵墙似的站在柜前,目瞪口呆望着柜子内……

    阮飞龙武艺强,后来已觉察到柜子里面藏有人,他隐隐猜到几分可能是任妄为的妹妹在里面,因为换了别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偷听大寨主秘谈。他便特意独自一人留下来,免得家丑外扬,哪晓得他一打开柜门,目睹的却是难以想像的一幕。

    只见妹妹满脸晕红,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衫紧紧贴着动人的娇躯,她娇慵无力软倒在那“黄公子”怀里,美眸微闭,一副予取予求的娇媚模样……阮飞龙一瞬间竟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要不是妹妹身上衣物尚算完好,他几乎要怀疑妹妹已经被这少年糟蹋了!

    萧若也冷不丁给吓了一大跳,他应变神速,扭头冲阮飞龙尴尬一笑,道:“阮老哥,你……”

    话未说完,猛听得呛啷一声清越龙吟,萧若宝剑突然出鞘,他长啸声中,剑锋颤出三点寒芒,闪电般疾出,势如流星赶月,挟雷霆万钧之势向阮飞龙攻去。一上手便是全力以赴,毫不留情。既然已听见了阮飞龙的密谋,对这大逆不道的叛贼,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飞龙尚自在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顿时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手忙脚乱,蹬蹬退倒不止。

    萧若抓住机会,连连进招,步步进逼。阮飞龙终究不是等闲之辈,退到房间中央时,已迅速稳住阵脚,虎吼声中,一个箭步疾冲,双掌荡起两股劲风,掌分阳,左掌掌心赤血如火,右掌掌心莹白似霜,一前一后攻向对方。正是他的成名绝技“大阳离合掌”。

    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房间里劲风纵横,桌椅盘饰一被凌厉的掌风扫着,无不立时折断粉碎。

    萧若接了几招,便觉压力奇大,难以应付敌人诡异离奇的阳掌力,给敌人掌风逼得口窒闷,几乎透不过气来,情知这么打下去,只怕是有败无胜,他心下暗暗焦急。

    便在此时,门外一人大呼道:“大当家的,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正是谢昆的声音。

    阮飞龙一听,喜动颜色,洪声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此人由老子对付足矣,你们守住门口便是,不要让此人跑了!”

    门外两人同时应了声,敢情骆三娘也来了。

    萧若当此千钧一发之际,当机立断,忽然舍了阮飞龙,抽身急退,回到大柜前,左手疾伸探出,一把扣住阮江燕脉门,然后使个巧劲,浑厚劲力到处,将她整个身体带得转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尾追而至的阮飞龙正一掌穿出,击向对方后背,猛见妹妹的身体挡在前方,他为之大惊失色,只得慌忙收掌。

    萧若顺势运力将阮江燕推向阮飞龙。阮飞龙见妹妹娇小的身子挟着一股劲风飞来,他本就不敢闪躲,要是闪开,妹妹这般撞在墙上,非撞成重伤不可,他咬咬牙,只得两手凝力伸出,接住妹妹的身子。

    阮江燕身躯所蕴藏的力道还是出乎他的意料,阮飞龙只觉一股巨力直推而来,不由得稍稍退了一步,方才站稳。高手相争,原只在于一线之间。阮飞龙就这么一受阻的工夫,眼睁睁看着萧若飞身扑向小轩窗,“砰”的一声中,碎木飞溅,他撞断窗格细棂木,已飞出窗外,再也追之不及。

    萧若扑出小轩窗,还没来得及欢喜,猛见红影一晃处,耳中闻听一声娇叱,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斜刺里攻向自己前要害。原来骆三娘早已守在窗外。

    萧若身在半空,闪无可闪,避无可避,他急中生智,大声急叫道:“好姐姐,是我!”

    骆三娘闻得这声熟悉的“好姐姐”呼唤,娇躯一颤,手里长剑不由得缓了一缓。

    有这一缓的工夫就已然足够了,萧若两只大袖望后鼓风一拂,腰肢扭处,身形又轻飘飘向前飞开二尺,双足点地,纵身疾掠,几个起落,已没入无边昏暝的夜色中不见。

    “好姐姐,谢了!弟弟承你的情,日后定有厚报!哈哈……”只听得清朗的笑声远远传来,一路望东边而去。

    阮飞龙气急败坏自厢房里冲出来,恶狠狠瞪了骆三娘两眼。谢昆也在一旁似笑非笑望着她。

    骆三娘白皙的粉脸儿一红,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这会儿竟自无话可说。

    “给老子追!”阮飞龙怒吼一声,纵步飞驰,当先望东边追了下去。谢昆紧随其后。骆三娘略一犹豫,也跟了去。

    所有人都走后,阮江燕小姑娘晃晃悠悠走到房外,怔怔望着众人消失的方面,满脸失魂落魄的。

    她突然间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哭将开来,这一哭开,哪里还停得下来,索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大哭起来。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她一个大姑娘家,被那小贼那样子侵犯,叫她日后还怎么见人?

    她嘤嘤呜呜一个劲儿的哭,柔肠九转,泪如泉涌,悲悲切切,好不凄惨。

    便在此时,一条人影自前面不远处草丛中窜了出来,身法轻灵迅捷,无声无息,一闪一闪间已到阮江燕身后,俯下头去,冲她浩白的脖子呵了口热气,扑哧一笑,道:“可爱的小妹妹,你哭什么?舍不得哥哥啊!其实哥哥也舍不得你,哥哥没走喔……”

    阮江燕哭声立止,像见了鬼似的惊声尖叫一下,暴跳而起……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7章 大闹水寇老巢

    阮江燕哭声立止,像见了鬼似的惊声尖叫一下,暴跳而起……

    她刚反过头来,猛觉肋下一麻,已叫对方制住了道,全身力气顿时不翼而飞,她几乎又想哭将出来,惊呼道:“你、小贼,你要怎样?”

    后面的人正是萧若,他适才其实本就没走远,把追兵引开之后,便又借着草木隐蔽悄悄转了回来,阮小妹妹这么好的人质可不能放过。鄱阳湖水寇与排帮均是人多势众,若没有个够份量的人质在手中,今晚恐怕翅难飞。

    他出指点了阮江燕道,再度将她娇小的身子打横抱起,戏谑道:“你都叫我小贼了,还问我想干什么,这一问真真有够笨的。”说完,顺手封住她哑,免得她乱喊乱叫,当下再不迟疑,猛提一口丹田真气,抱着她朝东边待客厢房方向疾驰。

    未跑出多远,就见东厢房那边火光大亮,人声鼎沸,隐隐有兵器交击及打斗声传来。

    萧若心急如焚,轻功施展到极至,一阵狂风般的向客房小院奔去,索不再隐藏形迹。

    路上碰见的山寨喽罗往往只觉一阵狂风卷过,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跑得没影儿了。

    待得驰到近处,但见眼前无数火把将这一带照得明如白昼,无数喽罗把东厢房小院子团团围住,到处都是人影,也不知有多少人。

    房顶上三道人影腾挪交错,鏖战正酣,一女两男,女的是铁寒玉,男的是何见潮手下那两个中年汉子。

    那两中年汉子是排帮的分堂堂主,地位仅次于何见潮,皆不是等闲之辈。其中一人使一对判官笔,另一人持分水刺,所用俱是短兵刃,与铁寒玉杀得难解难分。铁寒玉双拳难敌四手,稍稍落在下风。

    院子里也有一团人在厮杀,一方是赵德鹏,一方却是谢昆与骆三娘两人,赵德鹏身上挂了彩,抵挡不住水寇两大高手围攻,左支右绌,岌岌可危。

    萧若飞快扫视一眼战局,把阮江燕背在身后,悄无声息绕到小院子背后,见这边也有喽罗团团围住,只不过人数较少。

    他看着灵机一动,忽然伸手在阮江燕香臀上拍了一下,同时解开她的哑……

    阮江燕要害部位受袭,羞忿欲绝,很配合的尖声大叫出来。

    大小姐的声音,喽罗们自然是再熟悉也没有了,围在院子后的喽罗们顿时一阵骚动,他们听清是大小姐的惊呼声,怎敢无动于衷?不待吩咐,便一齐向声音响起的地方搜过来。

    萧若早已封住了阮江燕的哑,背着她悄悄闪身一旁,待喽罗们的包围圈露出破绽,便抓住时机,身形化作一缕青烟,直冲进小院子,他们发现之后大声呼喝,但为时已晚。

    萧若掠到墙处,深吸一口气,双足点地,“呼”的一声中,腾身跃上屋顶。

    他跃上房顶之后,丝毫不停,径直向铁寒玉与排帮两堂主的战团冲去。半途中左手紧紧按住背上的阮江燕,右手扣住腰间宝剑剑柄,“嗤”的一声轻响,宝剑出鞘,寒光闪烁,攻向使一对判官笔的排帮堂主,内力贯注之下,剑锋嗤嗤作响,剑气盈寸,犀利无匹。

    萧若来势之快,大大出乎排帮两人的意料。他们在己方众人包围之中,与单个敌人厮杀,不免疏于戒备,全部神都用在正面敌人身上。等他们发觉时,萧若已至身后。

    拿判官笔的堂主听风辨位,头也不回,右笔反手挡向身后,几乎同一时间,左笔自肋下穿出,一点锐风从常人想像不到的角度攻敌,只消右笔架住敌人来势,左笔便能至敌于死地,招式甚是刁钻毒。

    他的应变不可谓不快,只是,他没料到萧若所持的天子佩剑锋利无匹,也低估了萧若的内功修为。萧若手持宝剑,在他今时的深厚内力运使之下,纵然面前是一块实心铁板,也能硬生生洞穿,何况他的判官笔?

    只听得哧的一声轻响,铁打造的判官笔被一削即断,萧若一剑余势未衰,宝剑顺势送入了敌人的背部,自前透出一截满是鲜血的剑锋。

    这堂主惨叫一声,攻到半途的左笔无力垂下,整个身体扑倒在房顶青瓦片上,抽搐几下,即便一命呜呼。

    剩下的另一个堂主肝胆俱裂,一开始他们两人联手攻这少女,都迟迟战她不下,这会儿她来了个厉害帮手,而己方只剩了自己一人,他如何还敢打下去,飞身疾退,跃下屋顶,一直逃入人群之中。

    铁寒玉大喜过望,娇声唤道:“皇……相公!”她一阵剧斗之后,内力耗损不小,有些儿气喘,呼唤之时仍然急忙转口。

    萧若冲她使个神色。铁寒玉会意,当下两人并肩跃下屋顶,各出兵刃,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院子里的谢昆骆三娘二人。

    “快退!”阮飞龙在人群中厉声大呼。谢骆两人已发觉不对,只得舍下赵德鹏,全力应付疾攻而至的萧若与铁寒玉,交换过一招,两人无心恋战,便抽身而退,回到人群之中。

    身上好几处伤口的赵德鹏无异于绝处逢生,身躯晃了晃,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喘息不住。萧若与铁寒玉并肩站在他身前。

    人群中白发白须的何见潮施施然踱将出来,两眼死死盯着萧若,脸上似笑似怒,在晃抖不住的火光掩映之下,说不出的狰狞怕人。他冷冷笑道:“哈哈……黄公子,没想到才不到一天的时间,我们又见面了。眼下身处茫茫湖水中的一座孤岛上,这回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萧若理都懒得理他,情知他既然做到了这一步,一旦容自己回到朝廷,他、以及整个排帮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彼此间已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他转向阮飞龙道:“阮老哥,我敬重你是条血汉子,为何却要跟逆贼同流合污?”

    阮飞龙沉吟不语,面色晴不定。

    “阮老哥,不如我们来作个交易……嗯,我背上背了个人,也许你想见上一见。”萧若说完,出手解开了背后阮江燕的哑。

    “哥——”阮江燕小姑娘的哑甫一解开,便发出一声大叫……</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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